第37章 蹄驢身損 有劍蔚藍
“蹄驢,你道心已破,道基損毀,境界跌落之下已然離死不遠,還不速將飛劍獻出!”
用了方才的那式神雷,道人的滿頭白發竟是開始嘩嘩掉落,隻才一會兒,已然變成了一個禿頂老道。
雖是如此,但道人眼中卻是充滿了興奮之光。
“雷火,和它說這作甚,直接斬了就是。咳!”
依然在狂噴鮮血的儒袍人飛到了道人身旁,聽得此言不由皺眉,一臉不耐的說道。
顯然,方才那招道法縱是以他也不能輕易無損施展。
“卑鄙!卑鄙!兩個卑鄙人類!”
對麵蹄驢忽然口吐人言,用極度憤恨的聲音說道。
“水落乾冰,藍雷天降,藍雷乾冰海!”
隨著蹄驢的憤恨怒喝,天空之中忽然聚集起了一片藍雲,而天地之間也是赫的冷了下來,有大塊大塊的藍色冰淩出現,向著道儒二人撞了過去。
“不好,是蹄驢天賦技能,白儒快走!”
禿頂道人見狀臉色乍變,縱身就向外部飛了出去。而那儒袍人更是口中鮮血直噴的向著外部疾飛。
“哢,哢,哢……”
然而,二人沒跑多遠,天空之中卻是已有漫天藍色雷光霹落,轉瞬之間,那片天地已然變成了雷海,冰河。
雷海霹擋,冰淩撞擊,一時之間道儒二人承受了極大壓力,哪裏還能輕易突出重圍。
那儒袍人身上在有白色浩然之氣出現,雖然極淡,但還是將他包在其中,阻擋著來自周圍的攻擊。
隻是,縱然如此,每被冰淩雷光攻擊一次,儒袍人口中就會多噴出一口鮮血。
而那禿頂道人則是身有紅色火光以及各色雷光環繞,阻擋著來自四周的攻擊,比之儒袍人卻是好了一些。
但較是如此,禿頂道人依然是頭上傷害不斷。
這藍雷乾冰海覆蓋範圍怕不有五十丈方圓,多虧的劍塵二人怕被對方發現,未曾離得太近。如若不然,二人一個不小心被包了進去,定是直接化作灰灰的命。
看著那狂暴的雷海,重若千鈞的冰淩。轉瞬燃燒殆盡的山林,千瘡百孔的巨石地麵。藏在暗中的二人都是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二人這裏正自心悸,那邊雷海之中卻是再有變化生出。
隻聽那道人忽然高喝一聲:
“天雷火!”
對麵儒袍人立時回喝道:
“正浩然!”
喝罷,二人忽然彼此探掌,手心對手心的貼在了一起。
而後二人齊喝:
“氣貫蒼穹!”
頓時之間,儒袍人身上的白色浩然之氣和道人身上的烈火雷光糾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光柱從二人所在升起,向著天上那團藍色雷雲撞了過去。
“轟隆隆……”
光柱和雷雲一撞頓時在雷雲之中開出了一個孔洞,而後雷雲倏然炸裂,化作了漫天的藍色雷光霹落而下。
而色彩斑斕的光柱也是直接碎裂,道儒二人更是如同破敗的柳絮直接從空掉下,摔在地上失去了蹤影。
雷雲一碎也宣告著蹄驢的道法被破。但縱然被破,道法餘威也不是說沒就能沒得。況且為了破這道法,道儒二人也是付出了極大代價。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漫天的雷光冰淩方才變得稀疏,開始逐漸消散。
由於藍色冰塊的融化,天上更是下起了冰寒徹骨的小雨,將地麵被雷火燃燒出的灰塵變作一灘一灘的爛泥。
“噗,噗!”
爛泥之中忽然響起兩聲輕響,有兩個人從泥層之中站起身來。
這兩人對視一眼,就向遠方的蹄驢行了過去。
這二人正是那一儒一道。
“這二人還沒死?”
遠方的劍塵二人見狀不由都是瞪大了眼睛。
似乎失去了飛行能力,這二人竟是徒步前行,一瘸一拐,步履維艱的行走在爛泥堆中,向著遠方蹄驢所在而去。
來到蹄驢身旁,道人探手取出飛劍朝著蹄驢腹部一斬,頓時有蔚藍色的光芒閃爍而出。透過蔚藍光芒望去,則能看見一柄藍色小劍正靜靜的躺在蹄驢腹內。
看到那蔚藍小劍道人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翻手之間竟是取出了一柄同樣的蔚藍色小劍。
“嗡!”
似有所覺,在道人手中小劍出現的瞬間,蹄驢腹內的那柄竟是微微顫動了起來。
不敢怠慢,道人探手一揮立時用真氣將那小劍吸了過來,而後向著自己手中原本的小劍上麵一放,刺目藍芒閃爍中兩柄小劍已然合一。
“哈哈……終於二補了,哈哈……”
道人持劍在手忽然癲狂的大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那躺在地上,腹部被剖開,一動不動的蹄驢身上卻是赫的光芒一騰,而後突然碎裂成了漫天的藍色冰末,冰末之上又附帶著一層藍色電弧飄蕩著向近在咫尺的道儒二人飛了過去。
二人不及躲閃已然被藍色冰末化成的兩個光球黏在了前胸之上。
“轟!”
冰末光球黏在二人身上的瞬間立時光芒大熾,電弧四射間已然炸了開來。
被這藍色光球一炸,道儒二人胸口之上立時出現了一個前後對穿的恐怖血洞,那道人更是被直接炸掉了一條手臂。
隨著光球炸裂傳來的巨力兩個人向後拋飛出了一段距離,方才如同兩片殘破的樹葉飄忽著掉在了地上的爛泥堆裏,被四外湧來的黑色爛泥淹沒了半個身體。
道人手中小劍依然蔚藍,儒袍人腰間玉佩依然潔白,但掉在爛泥堆裏的二人卻是久久不見動作,似是沒了聲息。
“走了,該是我們上場了。”
隱在暗中的二人眯了眯眼睛,起身走了過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更何況玩家殺NPC乃是順理成章,隻是區別在殺的是人形還是獸形,高智力還是低智商而已。
紛然的清雨依舊飄下,落在地麵的爛泥之上,砸出一點一點的凹凸,令天地一片陰寒。
冒雨走淤泥,就在二人走到那倒在淤泥之中似是沒了聲息的一道一儒麵前不遠之時,那二人卻是赫的站了起來。
由靜臥赫的變成直立,宛如兩具僵硬的屍體突然暴起。渾身鮮血和爛泥混在一起,將二人原本潔淨整齊的袍服變作肮髒,已然不複先前的從容和威儀。
一人持劍,一人負手,就這樣閉目立在雨中,站在泥間,宛若在注視著忽然而來的二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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