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二十六章 汙染的來源
矮小的灌木叢是幾乎所有森林都可以看得到的植物，差不多可以說是所有玩家最為熟悉的一種遊戲中的植物。但是此時出現在瘋子他們眼前的，卻是一種產生過了變異的灌木。從遠處看來似乎是一片樹木，當走到跟前時，才發現這些居然是變大了一倍的灌木。但這並不是最奇怪的，更奇怪的是這些灌木全部都是斜著長的，樹身幾乎貼向了地麵，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折彎了一樣。
愕然地打量著這些片樹木，進入煉魔之森後，一路上看著的任何東西，都帶著一種難以說明的詭異感，龐大的墮落汙染力量、怪異的怪物、更怪異的樹木，令煉魔之森仿佛變成了一片充滿迷幻的空間。
看到這些怪怪的灌木，瘋子他們一時間沒了休息的念頭，瘋子伸手去撫了一下這長得一人多高的灌木，手指上傳來的質感卻讓瘋子又一次愣了一下。墨綠色的葉子長得有巴掌大，可是瘋子摸上去時，卻感覺是摸到了一片金屬般的冰冷堅固。瘋子伸指彈了一下枝幹，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鐵的？”黃泉也被這聲響聲弄得糊塗起來了，站近過來仔細地察看起來。歪著長的巨型灌木林，居然全部都是這樣堅固，仿佛是一片鐵樹。
“不是鐵的，隻是很硬，好像也是變異過的品種，這森林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簡直就像是……”瘋子隨口說著說著，臉色一下子僵了起來。
“怎麽了？”色狼見瘋子的臉色好像想到了什麽驚人的想法而僵硬起來，不由得好奇地推了推瘋子，輕聲問道。
瘋子甩了甩腦袋。道：“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不太可能的。可是這地方，又真的很像化??色狼，小心地飛上去看看。看一下這些樹木，是不是都向外斜著長地。”瘋子指著灌木叢深處的方向對色狼說道。
色狼使用了飛行能力，緩緩地飛上半空，一看之下，連色狼也愣了起來，雖然光線不足，視野昏暗，可是色狼還是看到了灌木林的情況。果然和瘋子說的那樣。全部都是斜著向外生長地，但是卻有一點讓色狼有點吃驚，斜歪著生長的灌木。居然是程擴散射線般散布的。
“這代表著什麽？”色狼困惑地問起瘋子來。瘋子已經給自己的想法弄得一頭大汗了，搖著頭說道：“還不確定，不過這灌木林給我們指出了方向，朝著這片灌木林的中心點走去，我幾乎可以肯定，絕對可以找到點什麽東西。”
反正這森林就是這麽怪，大夥們無奈地搖著頭，對於身邊的一切已經開始慢慢習慣起來了。稍微休息了一下。瘋子就已經急不可待地上路了。灌木林長得實在堅硬無比，實在很難穿過去，好在色狼飛上去時看到灌木林裏散布著一些小路。也隻有這些小路可以進入灌木林裏，否則就需要暴力開路了。
這些小路的形成似乎已經有相當久遠的年頭了，瘋子看到路麵地泥土是一種赤黑相混，而又過了無數年月洗禮的殘舊顏色。捧了一把泥土細看，這些泥土裏混著一些黑色的細小結晶，好像是沙礫但又細膩一點。路旁還可以看到一些不知名地殘骸，有一些像是人形生物地屍骸。這煉魔之森都已經有數萬年的年月了，這些骸骨也不知是哪個年頭裏留下來的東西，不過烏黑色的骸骨看上去也像石像，反正就是那麽怪。
隻能從這灌木林裏的道路進去，瘋子他們就無可避免地會碰上一些改造魔人，路兩旁的灌木根本就無法藏匿。瘋子他們隻得一路殺了過來，逼不得已之下還用掉了一卷龍皮卷軸。這些路是唯一的道通，瘋子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那些改造魔人可以在路上等著瘋子他們。
路越走越長，地麵居然開始從烏黑色轉變了一種淡白地泥地，粗一看還以為自己來到的雪地，泥土的質感摸上去像是灰燼一樣細，輕輕一搓就化成了更細地微粒從手上流走。那些灌木身上也蒙著一層這樣的微粒，怪異得像是下了一場雪。
七折八彎的路讓瘋子他們走得頭都快暈了，改造魔人和變異魔人越來越多，後麵的路連黃泉都沒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走下去了。這才剛剛又殺掉了一批十來個改造魔人，黃泉氣餒地一屁股坐了下來，無奈地說道：“這路還有多長啊？再這樣下去，再碰上這麽難纏的家夥，我們都得死在這裏了。”
“我們都沒開始說什麽，黃大仙人怎麽就開始抱怨了？不像你的風格啊。”色狼微微挖苦地笑著對黃泉說道。
“我們連在找什麽都不知道，你讓我能有什麽興趣？在這轉來轉去的，我都不知道我們是不是正在向著中心點前進。再這樣下去，轉到明天都找不到什麽啊！”黃泉錘著小腿，高強度的戰鬥和精神緊張地小心前進，很容易讓人生出疲憊的感覺，大夥們在這裏已經轉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如果我說，我們也許是在找一個超級巨大的大坑，你信不信？”瘋子突然對黃泉說道。
對於瘋子突然搶了黃泉在隊中一向的角色，黃泉困惑地望向了瘋子，沒理由瘋子比黃泉更能未卜先知吧？瘋子神秘地笑了笑，道：“想知道答案，就再堅持一下，我們應該已經很接近了。你們也看到了，改造魔人的強度越來越高了，不就是證明了我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嗎？”
無奈，都已經走到這裏了，再堅持一下可能就有結果了，大夥們重新振奮起精神。
果然，在再轉了大半個小時之後，大夥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高高的泥牆，定睛細看，才發現那並不是一道泥牆，而是一道拱起來的山1壁，高約七八米。
“這是……”黃泉看得有點發愣，困惑地望向瘋子。瘋子微微一笑，道：“我們看到的是大坑的邊緣。”
路的盡頭通向這道高坡的上麵，大夥艱難地爬了上去，人一站在邊緣上，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巨型大坑。闊若十數裏，成完美的圓形，就像是一個隕石坑。坑的正中間有一個大洞，洞裏伸出一截粗大的斷裂藍色晶體，坑裏散布著大量零零碎碎的藍色晶體碎片。在大坑裏，也散落著一些殘舊的石屋和石堡。
“瘋子！你是怎麽知道這裏會有一個大坑的？”黃泉瞪大了眼睛，驚奇地對瘋子問道。
瘋子微微苦笑一下，並沒有回答黃泉的疑問，而是轉頭對驚愕得呆了起來的色狼說道：“色狼，還記得我們以前去參觀過的戰爭廢墟嗎？”
色狼艱難地轉過頭來，道：“天隕城？那據說是衛星武器落下來砸出了一個大坑，當時上課的老師還對我們說過一些相關的故事，好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了，我記得提及過一個什麽地方的森林，也發生過一場這樣的爆炸。”
“對，就是通古斯大爆炸，我一看到那些灌木，就有這樣的想法了。不過想到這影響的範圍，似乎可以說是有一顆巨大的流星隕石撞在這片森林裏。現在一看，還真就是這麽一回事。”瘋子略有得意地笑著說道。
“什麽樣的流星隕石啊？能讓煉魔之森變成這個樣子？黑瞳又是怎麽在這裏變成如此強大的？”黃泉的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瘋子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想應該是和那坑口裏的藍色晶體有關。晶體隕石……似乎有點古怪呢。”
“那麽說，在很久以前，有一顆流星隕石撞在這裏，弄出了這個大坑，然後煉魔之森才出現了變異，魏斯特才會在這裏變成了黑瞳。這樣說來，我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到底這流星是什麽玩意？”黃泉開始整理好了思路，緩緩地說道。
瘋子點著頭說道：“大致應該就是這樣。”
黃泉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搶著說道：“不對，你好像還猜到了什麽，那些怪異的樹木，怪異的生物。”
瘋子再度苦笑起來，望向色狼，色狼幹咽著口水，望著瘋子，語氣驚悸地說道：“我們去參觀過的廢墟，是穿著特種防護盔甲去的，天隕城存在輻射汙染。”
“核武？”所有人都驚叫著跳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可能站在一片充滿輻射汙染射線的地方，所有人都一陣不寒而栗，混身如墜冰窖。
“這可以解釋為什麽一切生物在這裏都會產生變異，也可以解釋為什麽汙染力量會長達萬年都不增消減。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黑瞳能從中得益。”瘋子苦澀地攤著手說道。
“這裏是遊戲，輻射汙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是，這個是魔幻遊戲啊，怎麽會有輻射汙染這種力量存在的？”完美落幕回過神來，語氣艱難地問道。
“還有，如果說這裏存在輻射汙染，那麽輻射的源頭又是從哪裏鑽出來的？”黃泉也驚叫著問起瘋子來。
瘋子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轉過頭，望著大坑裏的那一截藍色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