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十二章 遠征之日
可是契爾亞問得相當認真，大夥們也不得不開始思索起來，一向沒怎麽動腦筋的鋼盔搖了搖頭，翻著白眼一屁股跌坐下去，這種問題，還是留給黃泉他們去煩吧。
契爾亞都一直想不明白的事，讓瘋子他們在一時三刻裏怎麽能想得通。大夥們之中學曆程度最高的一牛一獸，麵對這種哲學係問題也大感頭痛。問的人是契爾亞這樣的天才，誰都不知道應該怎麽答，而且也不能輕易作答糊弄契爾亞。
“靈魂？肉體？我怎麽覺得這是一道三流的愛情問題？”苦苦思索了半天的色狼，麵露難色地對瘋子說道，卻給一邊的弓然美麗狠狠地敲了一下。
瘋子能理解契爾亞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疑問，看看契爾亞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契爾亞的靈魂已經轉移到這個機關傀儡身上，已經失去了肉體，再看契爾亞把自己的身體藏於地麵下，似乎也是為了可以方便思索這個問題。作出這樣的決擇，也許是契爾亞當時的生命已經到了盡頭時的決定，隻是還沒有得到答案。
這個問題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色狼直接一點地理解為內在美和外在美，當然，在色狼的選擇中，外在美是要比外在美占更大的比重，可是這樣的答案可不太方便直接地回答契爾亞。
瘋子想到了黑幢，與黑瞳一戰之後，瘋子也知道黑瞳同樣也是沒有了肉體的人，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是由邪惡力量凝結而成的，大概在黑瞳看來，靈魂更為重要一點，肉體是可以舍棄的容器。
黃泉雖然遊戲學識較高，不過麵對這樣的問題司樣想不通，契爾亞的問題明顯不會那麽簡單。倒是一邊的弓然美麗若有所思的樣子，女作家地心思比較細密。轉得也比瘋子這些粗人快。弓然美麗緩緩地答道：“大概，這種問題是永遠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你的問題其實並不是問題，而是一個選擇。有些人為了貪圖享樂，一切都必須建立在肉體的基礎上，所以不會選擇靈魂更為重要。有些人可以為了某些目的而放棄肉體，這同樣也是一個選擇。我想。你的問題，隻是為了想知道你地選擇是否正確罷了。”
瘋子和色狼等人意外地望著弓然美麗，契爾亞一臉沉思，很快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微笑著對弓然美麗說道：“我明白了，在我現在這個情況，是對是錯都不再重要了。這大概隻是我的使命，如果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那麽一切都無需看得太重了。我的手記就在那邊。你們可以過去拿了。至於格裏格想要的轉換器……契爾亞抬起雙臂，他的胸膛突然張了開來，露出內裏的組件。
人們當場大吃一驚，契爾亞的胸膛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個很像轉換器的零件。契爾亞伸手進去把這個零件拉扯了出來。他地身體冒起了一陣火花。這讓瘋子他們頭皮都炸了起來，這轉換器，大概就是類似心髒或動力爐一樣的東西，契爾亞把這東西拉了出來，大概也同於一個人把心髒掏了出來！
“契爾亞！”瘋子一看就大聲驚呼起來，可是也太遲了，契爾亞根本沒有給瘋子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契爾亞把轉換器遞到黃泉的麵前。黃泉呆呆地接過，胸膛中空的契爾亞，內部機件地運動開始放緩下來。
“為什麽？”瘋子震驚地問道，契爾亞的動作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但是神情依然飽滿，一臉滿足的樣子。
契爾亞搖了搖頭，道：“格裏格想要做的事我也清楚，我的手記裏有所記載，會給格裏格帶去一些幫助的。轉換器隻有一個。而我，已經不再需要他了。就算你們不來，我的這個身體也撐不了多久了，真正地死亡隻是遲早的事，還不如讓我死得有價值一點。”
“可是小骨都能一直存在下去，為什麽你不能？”色狼困惑地問道。
“小骨……很好聽的名字，他是一個意外的實驗品，相對於我來說更為完整，而我的靈魂卻是不完整的。轉換器並不完善，在我當時進行轉換時消耗了一部分我的靈魂作為代價。一個並不完整的靈魂又怎麽可能一直存在下去？現在是我作出選擇的時候了。”契爾亞淡淡地說道。
“帶上我地手記，將我的身體放到那張床上，你們快點走吧。在你們離開之後，我將和這裏一起沉眠，我已經啟動了永久封閉機關，你們要爭取時間。”契爾亞的語氣越來越淡，四腳也開始變得僵硬起來，似乎剩下來的時間並不多了。
無奈，瘋子他們隻得把手記帶上，四個人將契爾亞的身體抬到那張床上，為契爾亞蓋上被子。契爾亞滿足地閉上了雙眼，一代絕世天才，就此長眠。
帶上了轉換器和那幾本契爾亞的研究手記，黃泉飛快地打開了傳送門，整個實驗室已經在開始冒出陣陣輕微的震動了。瘋子他們圍著契爾亞的身體，默哀了一分來鍾，黃泉打量著四周隨著震動不時落下來的塵土，催促道：“我們要快點離開了。”
長歎一聲，瘋子他們也知道時間不多了，再次望望混身已經失去光亮地契丹，隻好轉身跳進了傳送門，身後的實驗室開始分崩瓦解，隆隆地倒塌下來。
回到暴風領，圍坐在瘋子家裏的客廳中，大夥們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幾本毛記本，和那個轉換器。轉換器是契爾亞自我犧牲後才能得到的，這也讓瘋子他們對於格裏格為什麽需要轉換器產生了疑問，黃泉翻了翻契爾亞的手記，可是這裏研究筆記黃泉哪裏看得明白。
無奈之下，瘋子他們隻好把手記和轉換器一起帶到了一線天，一走進格裏格的臨時實驗室，格裏格就驚喜地跳了起來：“這麽快就找到了？你們真是我的幸運星啊！”
“對於契爾亞來說，我們大慨就是催命符了。”瘋子把三本手記和轉換器一起交到了格裏格的手中，格裏格微微一愣門道：“契爾亞？”
“我們見到了契爾亞本人，轉換器就是他奉獻出來的。”瘋子神情略微沉重起來，雖然和契爾亞不熟，可是能作出這樣重要的犧牲，也值得讓人敬重了。
格裏格愣了起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急急追問道：“怎麽回事。你們是怎麽見到契爾亞本人的？難道諷織魂煉製法？”
瘋子點了點頭，可是並沒有興趣把過程和格裏格說，點了點下巴讓黃泉來說。黃泉把和契爾亞見麵地過程對格裏格說了一次，驚得格裏格目瞪口呆。
格裏格知道手上的轉換器，其實是由契爾亞犧牲了自己才拿得到手的，連同三本手記也一起變得沉重起來。格裏格把手記和轉換器放在桌子上，輕歎一聲：“唉，真沒想到契爾亞居然還活著，太可惜了。如果我和契爾亞可以一起合作，那一定會取得極大成就的。”
“契爾亞的名聲到現在似乎都沒有被改正過來，也隻有你才會這樣看待他吧？你看，是不是找個機會給他正名？”瘋子想給契爾亞留下一個威名，才這樣提議道。畢竟契爾亞是為格裏格需要的轉換器而犧牲了。總該給他留下一個名字在史冊上吧？
格裏格點了點頭，道：“當然，我會和教皇相議，以我們神聖教派的名義，給契爾亞丹東一個英雄地身份，如果有必要，我也會提名契爾亞為聖人。”
聖人。是神聖教派裏的一種無上榮譽，在世者不能得到這種榮譽，隻有對神聖教派作出過巨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獲得。有這樣無比特殊的冊封榮譽，也算對得起契爾亞了。色狼是知道聖人這一典故的，才略略點了點頭。
處理完契爾亞的事情，瘋子也不由得好奇地問起格裏格來：“格裏格大人，你是不是可以把轉換器的作用和我們說一下？這個東西是契爾亞用來維持他的生命的，你能用它來幹什麽？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瘋子擔心地是轉換器的使用代價是一個人的靈魂的一部分，如果格裏格使用了也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雖然這個天才老是會和黃泉吵吵架。可是大夥們也不會願意看到格裏格出事地。
格裏格神色不動，眨了眨眼，道：“等我研究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好啦，我要開始研究了，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們就先離開吧，不要打擾我。”
瘋子他們隻好離開了格裏格的實驗室，卻仍自擔憂格裏格使用轉換器會不會出事。格裏格一副不肯說的樣子。就更讓人心憂不已。
神聖魔化赤金線的製作並不麻煩，材料都是備足的，所以格裏格當天就拿出了成品，在神聖聯軍陣營中也多了一種製造神聖魔化赤金線的公式口同時玩家們也可以開始交上相應地材料，換取神聖魔化赤金線製造一件神聖淨化披風，隻是披風的公式同樣也是神聖聯軍威望獎勵。
以瘋子他們的遍威望，當天就得到了公式，不過並沒有辦法大量製造出售賺錢，暴風領內部需求都滿足不過來，哪裏還能出售？
再過了三天，神聖淨化披風量產成功，遠征救援隊終於到了可以出發的時候了，同時，因為瘋子他們的瘋狂製造披風，暴風領裏也有大量成員有資格成為第一批遠征惡魔界的玩家（披風是豁免墮落力量懲罰的道具，沒有這披風，過去惡魔界就等於找死，同時也是通過位麵之門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