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換新裝

瘋子並不怎麽清楚自己是何時離開了那個密法衛者,像是夢遊一樣離開了“神語旅者之家”旅館。這個遊戲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光是一轉就這麽有看頭了,虛擬現實之中的感覺很真實,讓瘋子對於這個轉職的過程很是滿意。

對於轉職可以得到兩樣裝備,這是瘋子意料之外的事,瘋子把那本秘法之本法術書裝備上去,法術書中的技能自動切換到了新的法術書中。舊的那本隻能存放6個法術技能,不過瘋子還不打算丟棄這一本法術書,萬一以後升級了,可以用得上的法術超過了10個,還可以用這本來當一下備用法術書。換上了新的法術書,瘋子又再多了50點魔力和生命,變成了460點生命、670點魔力。那件短小的披風雖然隻能垂到腰間那麽一點點,並不算是怎麽拉風的裝備,而且還隻是白色質地,不過看在15防禦、+3體力的分上,難看點也就算了。瘋子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在遊戲中得到了這麽一點點東西,就已經能讓它樂個不停地看著個人紙娃娃係統傻笑不斷。在瘋子身邊走過的玩家疑惑地看著瘋子,一個穿著新手法袍的角色,卻套著一件隻到腰間的披風,要多醜就有多醜。

瘋子站在大街上傻笑了好一會兒,直到身邊經過的其他玩家的眼光讓瘋子很不舒服,才發現自己的外貌實在不怎麽樣,眉頭一皺,瘋子在心裏想著:“還是先去找個地方換一身衣服吧,這身新手用的裝備得換換了。”

終於不再傻笑的瘋子,才發現這片大街上的玩家角色開始多了起來,剛才一心想著轉職,也沒有過多的留意這片大街上的人。這個遊戲公測已經好幾天了,瘋子看到不少高級一點的玩家,身上的裝備要比自己漂亮得多。

這個安陽城中有著不少種族的玩家,瘋子就看到了青色皮膚的半獸人族的戰士、混身漆黑的黑精靈族斥侯、異常高大的山丘巨人巫師,甚至連地精族的玩家也可以看得見,瘋子瞪著好奇的大眼望著大街上川遊不息的玩家。這一片的城區才是真正給玩家落腳、補給、學習技能用的,其他城區有另外的用處,所以瘋子才在這裏看到了大量的的玩家

瘋子在進入了遊戲6個小時之後,才看到這麽多的玩家,不禁有點發呆。一些從瘋子身邊經過的玩家,看著瘋子發呆的傻樣,不由得對身邊的同伴低聲說了起來:“瞧,又是一個發傻的鄉巴佬,還站在大街正中擋路呢。”

那個玩拎著鐵劍的戰士玩家的同伴像是一個牧師,白了身邊的同伴一眼,也低聲說道:“切,當初你剛進遊戲的時候不也是傻了半天嗎?當時我還推了你好久你才回過神來啊。”

“靠,好好的怎麽說到我的身上來了,不過這個遊戲應該是目前為止擬真度最高的網絡遊戲吧?”

“是的,單機的有更高擬真度的......”

這兩個玩家慢慢地走遠了,不過瘋子的耳尖,還是聽到了他們笑自己是一個鄉巴佬的說話。汗顏不止的瘋子打定主意,還是先把身上這一身寒酸的裝備換掉再說吧。

順手打開了物品空間,瘋子忽然間看到了放在裏麵的那兩個指環,黑不溜秋的兩個黑鐵指環靜靜地躺在腕輪的物品空間裏。瘋子撇了撇嘴,這兩個東西順便也鑒定一下吧,還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東西呢。

身上還算是有點小錢,瘋子找到了當時來安陽城時的路裏,闖進了一間叫“魔化金線之袍”的法師布甲店。不過這間店的名字名頭好像很響的樣子,但是也拿不出可以給10級法師用還要用屬性的裝備。瘋子很是鬱悶,這遊戲,裝備都得自己打嗎?這間店裏能買得到有屬性的裝備居然是40級才可以裝備,40級以上通通都是白色質地、被玩家們稱為“白板”的裝備。瘋子不由得在心裏暗歎起來,望著著一店鋪裏掛得四麵都是的衣服、法袍,居然都沒一件稱心如意的。無奈的瘋子隻得接受白板的裝備,白就白吧,至少防禦要比自己的高得多,沒有加防的狀態技能,瘋子現在的防禦隻有36點,一半還是身上新得到的披風加上去的。

不過白板有白板的好處:便宜,級數又低,全身上下都換了一遍才花了38銀32銅,換掉的裝備包括:手套、護腕、襯褲(居然是內褲,瘋子很是鬱悶)長褲、上衣、腰帶、靴子、外袍。瘋子把全身上下給新手用的垃圾都扔給了NPC,才換回了19銅,真的和垃圾沒什麽分別了。把全身上下都換了也才剛剛過100防禦,現在是101點防禦力,不過這裏沒有頭部的帽子,要換一個店才能買得到。

喚然一新的瘋子得意地對著店中的全身鏡對望起來,雖然這個店中沒有有屬性的10級可用裝備,不過式樣還算是蠻多的。瘋子特意挑了一件好看一點的外袍,全身上下都被外袍包了起來,袍子下麵的難看點不要緊,外袍就一定要好看。穿上了一件暗紅色的法者之袍,綢緞布質讓人穿得很舒服,袍子的下擺分成了四邊,讓穿著者的動作不會因為袍子而受到影響,袍上紋著一些細小的銀線花紋,點綴著袍子很是耐看。沒有頭套的外袍讓瘋子擺脫了先前那種寒酸得不敢見人的尷尬,瘋子得意地轉了幾轉,這下子不會被色狼那家夥笑自己了吧?

繼續耍了幾個動作,雙手一揚,右手上裝備著的匕首、左手上裝備著的法術書一下子閃現在手中,鏡中的瘋子動作流暢。過足了癮的瘋子才肯離開這間布甲店,再轉轉想買項帽子或頭盔什麽的。

奇怪的是,瘋子找到的帽子店裏沒有一項有屬性的帽子或是頭盔,頭帶都可以啊,瘋子找到的帽子店裏隻有裝飾用的禮帽,連防禦屬性都沒有。那個叫鬱悶啊,有錢都買不到裝備?瘋子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第三間帽子店,才發現肚子餓了起來,不是遊戲中,而是現實中。

“色狼,我餓了,先找點吃的再說吧,我轉職完畢了。”瘋子發了一句密語給色狼。

“好,你先訂餐,隨便什麽都可以,我和組隊的人說一下就可以下了,下了線,我要好好問問你,我還沒有完成轉職啊,你小子怎麽可以這麽快?”

瘋子得意地笑了笑,也沒有找旅館下線,反正看瘋子和色狼現在的勁頭,今天這次下線最多半小時就會再上來了,沒有必要去租一間房。

發出了下線的指令,瘋子的角色在大街的正中間站定了,眼前慢慢地變得黑了起來。在那一恍惚之間,瘋子的神識回到了現實中來。推開了固定式的眼罩,瘋子望向了身邊色狼的機器,這家夥還在遊戲中。

無奈的鄺風隻得自己打電話訂了一套兩人份的快餐,憑鄺風和沈浪兩個人的撫恤金,足夠他們小富一點地過生活,對於生活也就沒有什麽可以擔憂的事情。這個時代中對於鄺風和沈浪這種雙親在戰時陣亡的孤兒,有一套完善的撫恤金計劃,這筆撫恤金一直到被撫恤人成年並開始工作滿一年才會停止。

鄺風打電話訂餐的地方是一個披薩快餐店,號稱在15分鍾之內可以送餐上門,超時分文不收。這個時候的商業氣息很重,竟爭當然也很劇烈,光是從15分鍾的送餐規定裏就可見一斑。23世紀,是一個過份關注商業的時候,現在人類的國家也不得不看那些大企業的臉色做人啊,全球幾個巨型企業就控製了全球近80%的商業活動,包括了人們日常生活所需要的一切,如基因食物、能源、安全等等。

鄺風在趁著披薩還沒送到,又下地下室挑了一支餐酒。對於地下室中的一切,鄺風還是保持著一些的好奇,不過想到自己和沈浪都沒有什麽可圖之處,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隻是用佐餐紅酒配披薩,好像有點過份了吧?

地下室中還有大約七八支紅酒,雖然都不算是什麽名貴的酒類,不過一支大概也要一千多光幣吧。鄺風已經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眼前有這麽好的東西,就先享用了再說吧。在放下電話的14分鍾之後,鄺風家中的門衛係統就響起了一陣門鈴聲,與此同時,沈浪也離開了遊戲,正在推開固定式的眼罩。

鄺風拿著從地下室中拿出來的紅酒,對著剛剛離開遊戲的沈浪隨口說道:“是送餐的,去開門。”

沈浪搖了搖了頭,道:“你去。”

鄺風望了望了大門,再望了望站在機器邊上的沈浪,兩人的機器就放在了客廳上,正對著大門,鄺風沒好氣地說:”你離門較近,為什麽你不去開?”

沈浪不語,隻是伸出了一個拳頭,正對著鄺風。鄺風沉吟起來,臉色變得凝重,也伸出了拳頭。

“1.2.3!”兩個人同聲數了起來,一揚手,兩人的居然猜起了包剪錘。

沈浪的拳頭沒變,鄺風卻出了剪刀。張大嘴巴不懂說話的瘋子盯著自己的“剪刀”,一臉得意的沈浪從瘋子的身邊走過,輕輕地拍了拍鄺風的肩頭,才走進了走道盡頭的洗手間。

鄺風狠狠地盯著自己的兩根手指,心道:“我為什麽要和他玩包剪錘?還出剪?”

氣憤不已的鄺風黑著臉開門收下了送來的兩件披薩,沈浪也洗了個臉出來,好整以待地從鄺風的手上自顧自地拿過了一盒披薩,拿起一個高腳杯對著鄺風揚了揚,示意倒酒。

已經餓了的鄺風也沒有什麽力氣和沈浪爭執,沒好氣地倒了一懷給沈浪,也坐了下來,打開自己那盒披薩啃了起來。兩個人的披薩都是加大碼的,兩人的吃相簡直就不是在吃,而是在塞,並且還有那個心思時不時喝一口紅酒。

10分鍾不到,沈浪和鄺風就把手中的披薩消滅掉了。沈浪拿著高腳杯,慢慢地吞著杯中的酒,一邊對鄺風問了起來:“對了,你在遊戲中到底做過了些什麽啊?為什麽升得這麽快,還隻有你一個人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