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本王想和你生娃娃

月光下,樹影婆娑,一抹白衣如聖蓮翩翩起舞,黑絲散落在肩頭,白皙的臉蛋那雙狹長的眼睛已闔上,棱角分明,溫潤如玉,淡雅如風,手指微動,一段段美妙的曲子從他嘴邊跳出。

上一次看他吹笛,是在進宮之前,他坐在樹枝間,神情有些迷茫,和她說了句“宴會前本王會回府。”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現在,他隻能站在樹下……

青煙愧疚地垂眸,佇立了不知多久,笛聲戛然而止,她知道他發現了自己,主動走了出來,夜暮沉正一臉含笑地凝視著她,看得她有些發毛髹。

“暮沉,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點心。”她忍著心中的苦澀,強顏歡笑地將籠子遞過去,打開了蓋子,五個青團子整齊地擺在一起。

夜暮沉掃了一眼,瞳孔驀然一縮,揚手啪的一聲打落籠子,青團子猛地滾落在地,沾滿灰塵。

青煙怔得雙手還維持著捧起的動作,因為討厭她,所以連他最喜歡的點心也不要了是嗎?

“你以為自己是誰?這種東西是你可以買的嗎!”夜暮沉目光如炬,痛恨地捏著她的下巴,半眯的眼透出駭人的冷意蠹。

“這種東西,街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買。”青煙有些不解,忍著下巴骨頭的疼痛,努力蠕動著雙唇。

他冷笑一聲,逼近她幾分:“本王根本就不喜歡青團子,不過是因為她最喜歡,本王才……”

青煙懂了,又是她,為何到了現在才知道夜暮沉心裏住著一個如此心愛的女子!

“王爺既然不喜,青煙以後不買便是。”她哂笑地勾唇,隱去眼底的痛意,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轉身離去,夜暮沉卻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裏一扯。

熟悉的溫度讓青煙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夜暮沉帶入雙院,扔在了床上,剛想撐著起來,已被他壓住了身子。

夜暮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龐,如同往日的溫柔,“每當本王看見你的眼睛,就忍不住軟下心來。”

他忽而輕柔的語氣變成熱氣嗬在青煙臉上,輕吻點點落下。

之前對她露出的溫柔,也是因為她的眼睛嗎……

青煙的手指變得冰冷,指甲陷入皮膚裏痛得麻木,他的吻似乎淬了毒一般,每一下都讓她的心撕痛,終是忍不住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踉蹌幾步,雙眼含霧,憤然地盯著懶懶躺在床上的夜暮沉,“青煙……先回!”

“站住!”

夜暮沉竟抓起床頭的枕頭一把朝她扔了過去,砸在門框上掉落地上,“今日若敢離開這裏,本王立刻殺了你。”

不讓她離開?是要讓她在這裏做舒琴的替身嗎!

青煙惱怒,驀然回眸:“你究竟想怎麽樣!”

他低笑一聲,青煙啊青煙,你現在的痛苦,及得上本王喝毒酒時的十分之一嗎!

撩袍,他從床上踏步靠近她身側,緊緊摟住她的腰間,細語:“本王想和你生娃娃。”

轟!

青煙震得渾身一顫,啞聲道:“你是瘋了嗎!”

“也許,是瘋了吧。”他喃喃自語,將頭埋在她脖子邊,張嘴狠狠地吮吸,一枚枚紅點似草莓長在她皮膚上。

很快,她已經被他帶回床上,不斷掙紮,然而武功雖無的夜暮沉,力氣還是比她大。

鏘!

院子裏發出兵器碰撞的聲音,肅殺之氣驀然傳來,青煙一怔,有刺客?

她看向夜暮沉,卻見他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模樣:“終於來了。”

他早就預料到了嗎?難不成刻意讓她留在這裏,也是為了保護她……

青煙心情複雜地攥住他的衣袖,擔憂道:“外麵怎麽了”

“不過是有人想驗證毒酒發生作用了沒。”他笑著瞥向她的手指。

青煙麵色蒼白,是太後嗎,還是皇上也知道了?思及此,她立刻跑下床,拿起之前扔在了地上的弓箭,神情堅定:“暮沉,青煙會保護你的!”

夜暮沉的雙眸閃過詫異,在她將要奪門而出的時候趕到她身前,“本王已經到了要女人來保護的地步嗎?”

話音一落,門扉猛地被撞開,夜暮沉立刻將青煙撲倒在地,他們方才所站的地方,已經橫過了一把劍,夜暮沉翻滾到一側,從牆壁上抽出利劍。

同時,青煙已然拉弓,鬆手,嗖地一聲,箭準確地穿心而過!

香料滲入此刺客的心髒,立刻散發出劇毒,刺客口吐鮮血,錯愕地看著側躺在地射箭的青煙,萬萬沒料到自己會死在一個瘦弱的女子手中。

夜暮沉持劍護在青煙身前,冷凝地瞧著門外還在打鬥的一群人,過了片刻,李管家和鋒才將所有的刺客打倒在地,紛紛跪在夜暮沉麵前。

“王爺沒事吧!”

“主子沒事吧!”

書逸然突然從雙院大門出現,麵不改色地踏著地上的鮮血,朝夜暮沉緩緩走來,然而他的雙眼至始至終看著夜暮沉,直到走到他身側,握住夜暮沉的手,才擔憂道:“沒受傷吧?”

夜暮沉搖頭,放下利劍,朝李管家和鋒吩咐道:“清理一下。”

青煙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似乎哪裏不對勁。

“青煙姑娘原來也在這。”書逸然現在才看見她,連忙有禮地伸出手拉她起來,然而青煙還沒站穩,他已經迫不及待地鬆開手。

她踉蹌幾步,“既然現在安全了,青煙就先回去了。”

夜暮沉並沒有阻攔,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雙院大門,耳邊便傳來書逸然有些失落的聲音:“暮,你對她越來越上心了。”

“上心?逸你真的不懂本王嗎。”他嘲諷地笑道,轉身往床上走去。

確實,暮被青煙傷了肩膀,失了武功,即使是故意製造親密的關係讓夜季淵誤會,這些代價也大了些。也許暮對青煙有些動心,但他不會笨到再次栽在這個女人手中!

第一次中赤烈毒,是有意,第二次喝毒酒,卻是放鬆了警惕。若是暮提前做好準備,使個伎倆就可以偷換毒酒。

隻是書逸然不知道的是,夜暮沉喝下酒,是對自己愚蠢行為的懲罰,他要永遠記住,對人心動隻會害了自己!

書逸然舒心了不少,順勢關上了門,從角落取出熏香,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