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

喉嚨痛得發緊,她微微啟唇,啞聲道:“暮沉真的是這樣想的?”

身後傳來掀開被子的聲音,青煙知道他想要下床,然而怕被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終是沒有轉過身,清嗓子快速道:“清太醫在藥中下了手腳,回去後讓逸然看看吧。”

說完,她猛地奪門而出,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珠。

隻是為何,越是想擦幹,越是擦不幹……

房中,傳來夜暮沉氣息混亂的一聲怒喝:“站住!悅”

隻是青煙沒有理會,逃亡似的衝過大門,未看清眼前有個身影朝她的方向走來,嘭的一聲撞入正懷,身子反射性地往後仰。

那人伸手一勾,摟住她的腰間攙。

即使青煙眼前一片模糊,卻依舊看清眼前的男子身穿明黃色衣袍,頓時眉心一跳。

擦拭一下眼睛,果真是夜季淵的模樣!

“參見皇上。”她連忙推開,行禮。

夜季淵瞧著她通紅的雙眼和未幹的淚痕,頗有深意地瞧著她跑出來的方向,正是夜暮沉養傷的房間,不禁笑道:“皇嫂和皇兄鬧別扭了?”

“不是,青煙有些不適,請求先回夜府。”她垂頭,抿唇。

夜季淵忽而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她心髒的位置,冷笑道:“是身體不適,還是這裏不適?”

青煙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後退一步。

方才在院子裏夜王救束依琴的場景眾人都看得清楚,想來皇上就是特意來挖苦她的!

“哪裏都不適。”青煙雙眉微斂,有些氣憤,也難得偽裝,“但這次的事情和暮沉無關,請皇上明察。”

他聽後眸光冷寒,這種時候還不忘維護夜暮沉嗎?

“朕自然會查出幕後之人,隻是雪國使者這幾日還會留在月國一段時間,恐怕還有有勞皇兄了。”

青煙冷笑,不就是要他帶病工作嗎,夜季淵真會折磨人!

“為朝廷赴湯蹈火自是應該的,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她垂頭,正要離開,他已搶先一步截斷她的話。

“難道皇嫂忘了朕昨日和你說的話?”

青煙一怔,腦中飛快地轉動,似乎有些回憶湧出:“等皇嫂明日入宮,讓玉貴人帶你去參觀下沁寧宮吧。”

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暗自咬牙,她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眸片刻,驀地睜開,已是一片決然:“我就是那晚的紅衣女子。”

她知道皇上早已懷疑,何必多此一舉去一個不存在的沁寧宮,倒不如主動認罪。

說完,拂袖,雙腿一曲。

“青煙知罪,請皇上責罰。”

清朗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讓夜季淵詫異一番,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聽見她的承認後免不掉心中的悸動。

那一晚,妖嬈的臉容,魅惑的舞姿,竟然真的是她?

“為何私闖皇宮。”他逼近,聲音幽冷。

青煙低笑:“什麽理由重要嗎?”

私闖皇宮,欺君,不都是死罪一條嗎,他要的不就是讓她死嗎,但她肯定皇上不會輕易讓她死,因為還要用自己威脅夜暮沉。

隻是現在看來,真正能威脅到夜暮沉的,似乎不是她。

“回答朕的問題!”他忽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對上自己的雙眼,“你,是太後的人。”

是一個肯定句。

那晚,皇上突然夜訪太後寢宮,就是因為華初說青煙會出現在那裏,可是現在他已經確定華初和她是一夥的,自然知道當晚是華初故意放她走的。

也就是確定,她當晚是去了見太後。

明知,為何要故問。

“皇上所言極是。”

還所言極是!

“你以為朕不會殺你嗎!”他手中的力度加大,往前一扯,她的脖子都被拉得有些酸痛。

不禁蹙眉,眼中盡是疲憊:“皇上要怎麽樣才會放過青煙?”

殺不殺,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就像賜婚一樣。

夜季淵瞧著她眼中的灰冷,不悅地甩開她的臉上,彎腰,湊到她耳邊低語:“讓皇兄休了你,做朕的專屬舞女,既能讓你擺脫太後的牽製,又能安然生存,是不是該感謝朕的英明。”

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青煙渾身一顫,萬萬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與其說要求,卻更像是給她另一條出路!

隻是,他怎會無緣無故的保護自己,定是有什麽陰謀。

夜季淵看見她眼中的驚詫和猜疑,不禁冷冷勾唇:“朕自然有朕的目的。”

其實,在他提出舞女的要求時,根本沒有想太多,連自己都被嚇到了。

青煙還未來得及回應,一個太監就匆忙趕了過來,說是承公主回來了。

聽聞承香芙特意從邊塞趕回來,是想和大家已經參加宴席,不過鬧一場刺殺,宴會早已散了,可是她既然回來了,不可能就這樣回去,自然要前來會見一下皇上。

青煙如釋重負,本想著皇上會因此放過她,不料……

“來人,將夜王妃押入地牢!”

聽見皇上命令的護衛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命地上前扣住青煙的雙臂,將她拖起。

青煙憤然地瞪著他。

“慢著。”

虛弱而熟悉的聲音響起,青煙又驚又喜,倏然看向前方,夜暮沉正緩緩走來,許是傷勢嚴重,他的臉色依舊蒼白,步伐不穩。

“不知皇上為何要押她?”夜暮沉輕輕勾唇,行了個禮後便抬眸詢問。

夜季淵瞄了他被劍刺過的位置,深深一笑:“她私闖皇宮,還犯了欺君之罪,隻是具體狀態沒有搞清楚,自然先關起來,皇兄身受重傷,還要招待雪國使者,這種事情就不要多管了。”

似乎,他和她沒有關係一般。

夜暮沉垂首,帶著嘲諷睨了眼青煙,“皇上所言極是。”

這句話,夜季淵今日聽到了兩次,不過這一次卻讓他無比滿意,然而青煙心一痛,難以置信地看著夜暮沉。

他帶病出來,不是來救自己的嗎?

當觸及到他眼中那一抹寒意,青煙才知道,他在懲罰自己!

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苦笑,在護衛的壓製下與他擦肩而過,不知她是不是看錯,竟發現夜暮沉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地牢的環境可想而知,髒,亂,臭。

青煙一進去,就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刮了過來,她隻想好好地睡一覺,所以忽略了他們看戲的神情,一進入牢房,聽見鎖鏈扣起的聲音後,倒在草堆中閉眼睡去。

她向來不是被寵著的大小姐,怎樣的環境對她而言都沒什麽關係,因此,不久之後,她已經陷入了沉睡。

太後寢宮,連個太監正殷勤地為她捶腿,一臉討好的模樣,而她身後也站著一個太監為她按摩。

她神情舒適,似乎極其享受。

“聽說,工部尚書那邊出了些意外?”太後緊閉的雙眸微微張開一條細縫,帶著些許迷離。

“是的,修尚書修的水壩偷工減料,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她身後的太監小心翼翼地說著,同時觀察著她的神情。

吏部是太後娘家那邊的勢力,自然也是她的人。

“竟然在這種事情上壞事,他們真是越來越不會做了。”太後斂眉,她豈不知皇上正一步步削弱她的勢力?這次修尚書的事情皇上定不會善罷甘休。

苦惱地闔上雙眸,她似乎回想到從前的事情,當她還隻是一個貴妃的時候,和皇後關係親密,兩人都對夜季淵的母妃痛恨至極,因為他母妃的手段殘暴,總是給皇後找麻煩。

後來,發生皇後被她兒子夜暮沉親手所殺的事情後,皇上竟讓自己坐上了皇後之位,可是不久之後,皇上大病駕崩,她成了太後,膝下無子,深思熟慮後,她選擇了夜季淵做皇上。

至於原因……

回想到這裏,她嘴角勾起一個狠厲的笑容。

夜暮沉這孩子絕對會重新搶回皇位,那麽,她就是要讓兩兄弟來個你爭我搶,讓夜季淵體驗從天堂掉入地獄的感覺,也讓夜暮沉在這場爭鬥中傷痕累累。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就是要將兩個人徹底毀滅,自己做月國的統治者!

青煙是被人搖醒的,微微睜開眼,惺忪的眸光在黑暗的牢房中看不清眼前之人,但看那身形,大概可以知道是女子。

“青煙姑娘,我是依琴。”清泉般的聲音響起,青煙一怔。

雪妃?

來看她的人居然是她?

也好,她也想知道兩人的關係,還有……當年的事情。

隻是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

“雪妃是不是該稱呼我一聲,夜王妃?”青煙本來是想打個招呼,不料一開口就抓住了她的稱呼不放,反唇相譏,不禁苦笑一聲。

瞧,自己真像一個妒婦。

束依琴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怔了片刻後輕笑,卻沒有順著她的意說下去,也沒有坐下,站得筆直地將雙手攏在袖中。

“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談的。”

“嗯。”她坐了起來抬頭看著她,忽而意識到自己頂著一頭淩亂的發絲,在她麵前,就像一個小醜仰望著仙女。

腳鐐發出叮叮的響聲,她站了起來和她平視,道:“雪妃有什麽想問的?”

她微微一笑,儼如開,“你和小暮之間是什麽關係?”

青煙一怔,明明是她想搞明白束依琴和夜暮沉的關係,反而被她先質問了起來,彷佛像……一個正室拷問沒有名分的情人一般。

還是在這牢籠之中。

“這句話不該我問你麽?”青煙淡然一笑,毫不畏懼地盯著她。

束依琴搖頭:“青煙姑娘誤會了,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幫小暮?”

青煙淡淡地挪開目光,看向前方的鐵杆,笑道:“既然你想從我口中知道你想要的信息,公平起見,我自然應該知道我想要的事實。”

好看的眉頭輕蹙,束依琴沉默片刻,有些猶豫:“青煙姑娘,在未確定你和小暮的關係之前,我不方便告訴你其他的事情。”

“這句話正是我想表達的意思。”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沉默,氣氛僵住了。

終是青煙沉不住氣,冷聲道:“雪妃既然一副擔心我夫君的模樣,當年又為何做出那些傷人舉動,若是對他無意,請不要再幹涉任何的事情。”

對,她就是看不慣束依琴和夜暮沉!

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束依琴露出一抹苦笑:“原來你都知道,這樣的話我就明白了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那也好,我就可以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遠離皇權爭鬥,安安穩穩地過完自己的人生。”

驀地一怔,青煙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一雙魅力十足的瞳孔,隱藏著深深的愛意和無奈。

青煙渾身一顫,顯然無法接受。

束依琴按住她的肩膀,慢慢地靠近她的耳邊,悄悄細語。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獄吏前來催促,束依琴才停止了說話,輕笑地點頭,轉身,離去。

青煙不知她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知道腦袋裏湧入的信息量太多太多,她整個人無力地軟在草堆中,雙眼無神。

原來一切的一切,是這樣的一回事。

束依琴陷害夜暮沉,就是為了讓皇上做出逐放他的決定,因為她嫁入了雪國,深知宮中爭鬥的殘忍無情,她不願心愛的小暮遭遇這些事情,於是,故意設局,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當她準備出來求情的時候,被蘭舒琴搶先一步,突然挖眼的舉動震驚全場,也在無助的夜暮沉心中印下深刻的痕跡。

束依琴竟是如此深愛著夜暮沉,寧願被他誤會一輩子,被他憎恨一輩子,也要忍痛設局,親手將她推離皇宮。

隻是,束依琴這樣的做法真的對嗎?

她自顧自的強迫夜暮沉遠離皇宮,遠離爭鬥,這是夜暮沉想要的嗎?

在這點上,她和束依琴的想法完全相反。

從青煙的心放在夜暮沉身上時,她就想著助他為王,雖然他會遇到很多危險,但她潛意識裏覺得他就是一個生存在鬥爭中的男子。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欲.望。

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安逸。

青煙緩緩闔上雙眸,無力地依靠在牆壁上,回想起束依琴想她做的事情,就是讓他再次遠離皇宮,讓他故意輸給夜季淵!

顯然,這種事情她做不到!

她最苦惱的事情是,該不該將束依琴當年做法的意圖告訴夜暮沉。

畢竟兩人青梅竹馬,相愛甚久,因為當年的事情鬧僵了,是多麽遺憾的事情。隻是在她心中,自然是不願的。

愛情是自私的,她不得不承認,她不願告訴夜暮沉真相。

夜暮沉以為束依琴在害他,也沒有怪她,若是知道她的苦衷,是不是奮不顧身地回到束依琴身邊。

青煙苦笑一聲,忽而覺得心中刺痛。

很亂很亂,她不知該怎麽走下去……

朦朧中,她似乎又睡了回去,後來,獄吏分配飯菜的呼喊聲吵醒了她,餓了一天的青煙立即吃了起來,忽而回想起樂霜姐姐的飯菜……

她真的不知,樂霜姐姐是如何活下去的!

飛鸞,你在哪,姐姐好想你。

她捧著飯的手頓住了,雙眼漸漸湧出熱淚。

此刻她沒有發現,站在一旁的獄吏,看見她停下吃飯的動作後,臉上掠過著急,直到她再次扒飯後,才鬆了一口氣。

夜色降臨,地牢中冷風襲來,沒有被單,青煙隻能攏緊衣衫,將自己縮成一團。

隻是,風這麽冷,為何她的身子這麽熱。

一股熟悉的燥熱感從下身湧出,渾身變得痛苦難耐,額頭開始滲出汗珠,心中浮上一抹空虛,讓她輾轉反側。

這樣的情況,她不是第一次觸碰的,當然知道是什麽!

藥!飯裏麵有藥!

青煙緊緊咬著下唇,當血絲滲入口中,才緩解一些痛苦,隻是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她微微睜開雙眸,瞧著結實的牆壁。

嘭!

她用盡全力撞了上去,痛意襲來,卻抵不過身體越來越酥麻難耐的痛苦。

“那個人好像在撞牆。”

“唉,自殺的多了。”

“可是那邊的是夜王妃吧?”

對麵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入青煙耳中。

而此刻,正在禦書房的皇上看了一下天色,悄悄地勾唇。

差不多是時候了。

起身,更衣。

其中一個太監詢問:“皇上這麽晚了要去哪裏?”

“牢房。”

太監驚詫了片刻,立即回道:“奴才現在去準備皇輦。”

“不必了。”

夜季淵心情愉悅地打斷,揮揮袖直接出門。做暗事,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隻是想想等下可以將青煙壓在身下,他竟有些興奮。

一時間,忘記了她是有夫之婦。

等獄吏看見眼前一抹明黃色衣袍後,立即跪下,神情驚恐萬分,夜季淵沒有太多在意,揮手免禮,直接進入。

然而獄吏不敢起來,瑟瑟發抖。

夜季淵來到了青煙的牢房前,看著縮在牆角的一個人影,眼中閃過亮光,笑著讓人打開鐵鎖,慢慢靠近。

“青煙,你可料到今日?”

他冷笑一聲,今晚,他讓人在飯中下藥,就是想讓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然後將這件事公眾於世,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夜暮沉休了她!

雖然手段有些卑劣,但有什麽關係。

他,是皇上!

伸手,按上青煙的肩頭。

青煙身子一軟,倒在地上不動了。

同時觸及聞到四周蔓延著一股血腥味後,夜季淵更是一驚,眉梢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擔憂,彎腰將她抱起,然而當目光觸及到那一張陌生的麵孔,勃然大怒!

猛地將她扔在一邊,喝道:“來人!”

方才還在門口的獄吏知道死期來了,閉著眼衝進去顫聲道:“皇……皇上……”

“青煙呢!”四周的溫度驟降,所有牢房中的囚犯都震驚皇上竟然會親自來這種地方。

獄吏連忙搖頭:“有,有人劫走了她……”

“你竟然知情不報,拉下去斬了!”夜季淵憤然地揮袖,聲音如同地下的地獄,雙眼猩紅,“全力追查青煙的下落,找不到的全部斬了!”

其他獄吏聽後害怕得立刻衝出去找人。

其實青煙什麽時候被換走的,他們也不知道,中途一陣奇怪的曲子響起,他們都陷入了朦朧之中,似乎昏迷卻又是清醒的,然後看見一個身影掠過,飛走了。

本以為是幻覺,直到不久之前,其中一個獄吏發現了青煙的不妥。

畢竟一個被下藥的人怎麽這般安靜。

然而,他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皇上來了!

“暮沉.,....暮沉......”青煙緊緊擁著身側之人,下意識地朝他懷中貼近,舒服的感覺讓她輕吟出聲,同時低喃著心中想著的人。

抱著她的人驀地一僵,緊緊抿唇,不為所動。

身影如同鬼魅,在眾人神不知鬼不覺之中逃出了皇宮,朝夜府奔去。

其實,他想去的地方不是這裏。

隻是,她嚷著的名字卻是他,隻有他......

直接躍上了夜府的屋瓦,竟發現一抹白色的人影站在樹下,兩人打了個正臉,那人正是夜暮沉。

即使天色昏暗,但夜暮沉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那個玄衣男子懷中的女子,瞳孔驟縮,殺意淩然地抽出劍指著他:“放開她!”

玄衣男子神情淡淡,本來就是想將她交給他,卻看見他一副不客氣的模樣後,突然不想了。

“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沈玉溫柔地淡笑。

夜暮沉聽後,薄削的雙唇緊抿,雙眸蘊著無盡的冷意,明明武功被壓製,卻依舊散發出淩冽的氣息,四周的樹葉驚得簌簌作響。

白影黑影在這一刻護在夜暮沉身側,然而,同樣有兩個女子護在沈玉的身側,正是江心和雨泥。

四個女子,雙眸鋒利對視,立即打了起來。

夜暮沉冷著臉靠近沈玉,劍一揮,沈玉輕鬆地側身躲開,隻聽見他輕笑:“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她遲早都會離開。”

雙眸一沉,夜暮沉用盡全力把劍一橫,劍氣凜冽。

沈玉後退一步,懷中的女子感覺到沈玉身體在移動中不斷和她摩擦,欲.火難耐,伸手,緊緊勾住沈玉的脖子,主動地將雙唇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