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跡什麽的一對比,怎麽都說不上是辛清兒了。

夜柯畢竟是晉玄帝的親弟弟。

他有些生氣的沉下臉來,拍了一下桌子。

“璃王,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麽一說,夜柯大概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他不敢相信。

“不可能!這些新都是辛清兒寫的,有些甚至是她親自交給臣弟的!臣弟沒有冤枉她,沒有!!”

現在夜柯真的是有苦難言。

全都是她。

對比他這歇斯底裏,一定要拉辛清兒下水的樣子。

反觀辛清兒,就淡定的多了。

她寫完字之後便一個字都不說,沉默的站在一邊。

大有一副清者自清的意思。

這時夜無塵也發話了。

“是辛清兒有意接近璃王,還是璃王愛而不得後惱羞成怒,去問問璃王妃手鐲在何處,不就清楚了。”

手鐲!?

聽到這夜柯嚇傻了。

那手鐲昨天晚上就讓辛清兒給摔碎了。

她一早就相中了那個手鐲。

本來夜柯是不打算給她的。

可是她表現越來越好,夜柯覺得她越來越有用,所以就忍痛將那個手鐲給了辛清兒。

誰能想到,她昨天晚上直接把那鐲子摔碎了。

否則鐲子還在他王妃的手上,她就怎麽也無法狡辯了。

既然已經提出這一條,皇上立刻下令。

“派人去璃王府,詢問王妃手鐲去了哪裏。”

“是。”下麵的人立刻去璃王府上詢問。

夜柯雖然蠢鈍,但也不至於傻。

他知道他還有個機會。

“皇兄,我確定那些信都是辛清兒寫的,您也派人到辛太傅的府上找找,一定能找到與書信筆記相同的東西,一定能證明臣弟的清白!”

這個人還真執著。

不過這麽說,辛清兒心裏就沒底了。

皇上終究還是派人去找了。

他們在這等,每個人心裏都在打鼓。

大概不到半個時辰,去璃王府的禁軍先回來了。

“啟稟聖上,王妃說前些日子她摘下鐲子洗澡的時候,璃王殿下說要看看,可是沒拿穩,給摔碎了。”

這個回答,未免有些心虛。

皇上看向璃王。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一項脾氣很好的皇上,此時臉上也帶著不悅。

他那十分有少年氣的臉蛋,生氣也那麽俊俏。

璃王連忙跪下:“皇兄,您要相信臣弟,那鐲子真的是不小心摔碎了。”

“嗬。”這時辛清兒在旁邊不合時宜的笑了一下。

緊接著她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連忙掩住嘴巴,生怕有人發現她笑了。

這時太後不高興了。

“辛清兒,你就那麽愛笑?”

她不高興,卻也有人給辛清兒撐腰。

“太後,清兒還小,也沒見過什麽大世麵,覺得逗趣便笑了出來,您也不必過分苛責吧?”

夜無塵拉住辛清兒的手腕,將她擋在了身後。

這真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關鍵是,現在辛清兒顧不上這個安全感,他第一次叫她清兒。

酸的她後槽牙都難受,真的是太酸了!

緊接著,他又開口了。

“那手鐲在哪,隻有璃王知道,他說摔了就摔了?如果沒記錯的話,昨天晚上,清兒赴宴時,帶的就是那個鐲子,當時滿朝文武都在,應該不止一個人注意到那個鐲子了,大可叫人過來問話。”

辛清兒就是故意帶著那個鐲子的,她也是在為自己鋪路。

她也確實聰明的讓人覺得害怕。

太後臉色當即就不好了,她沒想到,辛清兒竟然帶鐲子來了。

她完全沒注意。

坐在高台上的皇上,卻垂了垂眸。

其實他昨晚就注意到了,隻是當時不願多想,不願把她想成壞人。

所以在剛剛看到那些信的時候,他才覺得那麽惡心。

他才斷定那倆人是有問題的。

這時辛清兒開口辯解。

“昨天晚上我確實帶著那個手鐲了,本來就是打算還給璃王殿下的,但是穿著王妃的正裝,衣襟內不能放東西,也沒有口袋,

如此珍貴的手鐲我生怕收不好給摔了,所以帶在手上最保險,

本來昨晚就是要將手鐲還回去,恰巧宴席結束後璃王攔住了我的去路多番糾纏,

我便趁這個機會將桌子還給他了。

“辛清兒,這話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

夜柯真的是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當年就是辛清兒勾的他,還說願意為他效勞。

不管他看不上誰,都願意幫他對付。

這樣百般糾纏,他才會對那麽醜陋的辛清兒抱有一絲溫柔。

目的就是拴住她,為他所用。

誰能想到,現在竟然被這女人反咬一口。

他這麽瘋狂,辛清兒也不說話,就是委屈的低著頭。

這幅委屈的樣子,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行了夜柯,不要在鬧了,那可是你的小皇嬸,你好大的膽子!”

是啊,好大的膽子。

誰能想到辛清兒比他膽子還大,愣是顛倒黑白了。

這時太後歎了口氣,深深的剜了辛清兒一眼。

“行了,去太傅家的人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這信是不是辛清兒寫的就有結果了。”

現在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書信筆記上了。

可惜,人回來,壓根就沒有找到辛清兒寫過的東西。

一個懶鬼草包,要不是為了給夜柯寫信,一輩子都不想拿起筆的人。

能找到什麽筆記呢?

可夜柯還是不能放棄,因為他是真的冤。

“皇兄,辛清兒也許本來就是會兩種筆記,剛剛她刻意端著寫,所以才會寫的這麽好,如果有她放鬆時的筆記,一定可以證明臣弟青白!”

有的時候,就是求錘得錘。

這時,外麵一個老太監來了。

手裏舉著托盤,裏麵有張紙。

“德公公?您怎麽來了?”

德公公是宮中輩分最老的總管,是一直伺候在太上皇身邊的。

隻見他走到大殿中間給皇帝請安之後,才說道。

“太上皇聽說這裏需要對比攝政王妃的筆記,

所以特意派老奴將她在給太上皇醫治期間,開藥方的單子都拿了過來給皇上做對比。”

這個時候,應該夠放鬆了吧?

畢竟誰也想不到侯曼會做什麽。

皇上點點頭,讓人呈上去。

他打開托盤上的紙之後,看了辛清兒一眼。

“看來你剛剛的字,真的是刻意端著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