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考的時候,牢頭笑裏藏刀的朝她走了過來。
“這宮裏的刑罰可沒有外麵監牢那般血腥,可卻比外麵的要更加痛苦,
宮裏當差的人閑著沒事,經研究些這麽人的東西,
我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未必扛得住,不如現在就招了,也省著我費心費力了。”
牢頭這語氣,就像是在勸說親戚家鑽牛角尖的孩子一眼。
表情誠懇,語調關切。
辛清兒自知自己跑不掉,現在隻能拖延一些時間。
“招?招什麽我不知道呀。”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牢頭疑惑的轉過頭看向了送她來的禁軍。
這招什麽都不知道,讓她怎麽審?
可是禁軍也沒敢開口,這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還牽連到攝政。
於是他從牢頭手裏奪過鞭子,走到辛清兒身前,不由分說的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少在這裝糊塗,不願意說的話,這裏伺候人的辦法還多的是!”
說著,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
瞬間,辛清兒的身上多了兩條血粼粼的鞭子印。
一條像是把她劈開了似的,從左側肩膀直接抽到了右側肋骨處。
另一條打在了她左邊鎖骨上,鮮血瞬間滲出。
這鞭子上都是倒刺,一鞭下去比砍一刀可痛苦多了。
這兩下抽下來,辛清兒的臉瞬間白了,疼得她嘴唇和手都在發抖。
卻還是咬著牙沒讓自己喊出來。
“喲嗬,這還是個硬骨頭,行了你就放心吧,既然是太後娘娘吩咐的,我一定把事情給你辦好,絕對不讓太後失望。”
說著,他給下麵的人使眼色,讓他們把人捆起來。
辛清兒又不傻,她氣場全開的看著那個牢頭。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對我動刑。”
她這個樣子,要多唬人有多唬人。
那牢頭被嚇的夠嗆,瞬間反應過來,這位也不是好惹的。
畢竟能有這種氣場的女人,天底下能有幾個?
看到老頭遲疑了,辛清兒眸色一冷。
“我爺爺是當今太傅辛宏,父親是戶部尚書辛誌成,而本妃的丈夫是當今攝政王,你有幾個腦袋敢對我動刑!”
其實說這些的時候,辛清兒自己突然意識到在這個時代,女人地位如何,隻能看身邊的男人。
這很可悲,卻又是現在唯一可能的保命方式。
聽了這話,牢頭臉色順便,刷的一下就白了,連忙退到一邊。
抓過那個耀武揚威的護衛。
“我說你這不是坑我呢嗎?把這位祖宗送來我可得罪不起呀!”
誰都知道攝政王代理朝政兩年,如今在朝中威信甚至能與皇上媲美。
而辛太傅是絕對的權臣,說是權傾朝野,都不足為過。
“得罪不起一個辛清兒,你就要得罪太後?她之所以能到這來,必然是做了錯事!”
他這傲慢的態度還真能把人唬住。
牢頭說是牢頭,可實際上,不就是宮裏的一個狗腿子。
就是幫著宮裏這些娘娘們,做那些見不得人之事的。
讓護衛這麽一嚇唬,牢頭眼珠子一轉,賊眉鼠眼的對著護衛點頭哈腰。
“哎喲,哎喲,您看您這話說的,那是太後娘娘送來的人,管她是誰,那肯定是做了錯事。”
說完這個,他轉過身,看著辛清兒時,已經換了表情。
陰狠到讓人脊背發寒。
“管你是誰!隻要進了大獄就是壞人!愣著幹什麽?吊上去,可別讓太後等著急了!”
這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
辛清兒咬著牙被掉了起來,周圍都是一些細小的刑具。
身為專業人員,她隻要看一眼,就能大概猜到是做什麽的。
除了鞭子,全都是一些傷人於無形的東西,可以說是相當陰損。
“既然是太後著急要問的事情,那就由本牢頭親自伺候伺候王妃吧,我可不粗魯,但王妃未必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