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固有思想,所有人都覺得穿這個配色,再加上一些竹葉,是國子監先生的代表樣式。

所以這就有了特殊的含義加成。

到確實是好看。

對著鏡子又照了照,真的很滿意。

“不許穿這身去。”

夜無塵黑著臉,看上去很不爽的樣子。

“嗯?”

這不是工作服嗎?不穿它穿什麽?

“你看看這衣服,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嗎?”

“怎麽沒有?交領的沒有露一點肉,衣裙大方得體,多合適。”

她知道夜無塵是打的什麽心思。

自己老婆的製服裝,怎麽能隨便給外人看?

但這能一樣嗎?男人就是太小氣。

而這小氣的男人,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老婆打扮的天仙一樣,去國子監了。

“小姐,馬車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她到門口的時候,小珊已經來了。

因為國子監的先生是可以帶丫鬟的,所以她要帶著小珊過去。

不得不說,過慣了有人伺候的日子,確實是被養的嬌氣了。

“坐什麽馬車呀,今天我們騎馬去!”

“騎馬?”小珊沒想到,一向低調的王妃,今天竟然要騎馬去。

因為官家有規定,每天早上官員上朝和就任的時間,街道上是可以跑馬的。

就是上下班的時候,街道上可以跑馬,小攤販都不許出來,行人也必須要避讓。

辛清兒今天一身白,騎了一匹黝黑的高頭大馬。

要是不會武功,就這馬的高度,一般女子是絕對上不去的。

可她,身姿飄逸,抓著馬鞍,一個翻身就上去了。

小珊都看呆了。

“天呢,小姐您……”

您想幹什麽?

還嫌王爺不夠生氣嗎?

這也太招搖,太帥氣了。

她也安奈不住了,連忙上馬,在辛清兒後麵追。

她知道,小姐不管做什麽,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沒錯,今天也是如此。

辛清兒就是要讓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她!辛清兒!全天下第一位女博士!

今天力排眾議,上崗了。

她這個位置,不是靠男人得來的,不是刷手段得來的。

光明正大,為什麽不能炫耀。

而也正式這一天,她這策馬揚鞭的形象,深深的烙印在了京城一部分女子的心裏。

原來女子也可以這樣瀟灑肆意,也可以這邊神采奕奕。

就這樣,她一路跑到國子監,整個京城幾乎沒有沒被她驚動的人了。

恰巧,前麵有個轎攆,她看到了上麵的標誌,是辛家的標誌。

卻一點都沒停,直接越過,就是國子監了。

這馬車的目的地,看來跟她一樣。

就這樣越過去之後,趕馬車的車夫提醒車裏人。

“老爺,是大小姐。”

“應當是看到老夫的馬車了,沒下來,這是故意給老夫看呢。”

辛宏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

“讓她狂吧,最起碼也是我們辛家人,她狂不丟人。”

最關鍵的是,他這次來,是為了求人家。

人家怎麽狂,都是有道理的。

辛清兒下了馬,直接把韁繩扔到了小珊手裏,讓她牽去馬棚。

自己一刻也沒再大門口停留。

她可不想給辛宏留時間,把她在大門口堵住。

就這麽,一路到了國子監裏麵。

她也成了這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不管是學生,還是先生,看到她都忍不住要駐足多看上兩眼。

不得不說,這身衣服,在國子監,是神聖的。

因為辛清兒是第一天來上課,所以在開課前,祭酒要給他們開個會。

到了書房,下麵的座位全都坐滿了人。

隻有最上麵的主位上沒人。

辛清兒自己心裏清楚,這其實是國子監主事,也就是祭酒的位置。

她想都沒想,直接坐了過去。

“哎呦,各位這麽客氣,竟然把這麽好的坐位留給了我。”

然後她就坐下了。

下麵有幾個比較老實的博士,什麽都沒說。

另外幾個,顯然就是不會看臉色的了。

“你算個什麽東西!這是祭酒的位置,也是你能坐的?”

“祭酒的位置?”辛清兒笑了一下:“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她眼眸帶著寒光,掃視了一眼眾人。

“我告訴你們,職場這些小手段我比你們玩的明白,想給我下馬威,你們還嫩點,

這書房的位置應該是下人擺的的吧?椅子明顯是擺夠了的,也不知是麻煩了哪位,竟然把我的那把椅子,搬去了那邊。”

辛清兒用手指了下另外一邊,幔帳後麵,放了一把一樣的椅子。

明顯是有些人想要難為她,讓她灰溜溜的自己去搬椅子。

可惜,她不是那麽好惹的。

“辛清兒!你不就是仗著自己男人是攝政王,爺爺是辛太傅嗎?竟然敢在此這般狂妄,沒有規矩。”

“我就是沒有規矩,就是狂妄了。”

她淡然的看著這位有些惱羞成怒的老人家。

越是這樣的人,越看不得女人有本事,她能理解。

“但我的狂妄,不是來自別人,是我自己的本事讓我狂,是因為我自己有資本,

你不服?那是因為你井底之蛙,隻知道坐井觀天,頭腦迂腐。”

“你……你你你……”

老頭被他氣的指著她的手不斷的在哆嗦。

她卻依舊平靜。

“如果教育平等,資源平等,女子未必會比男子差,有很多方麵,甚至比男子還要優秀,

男女本就不是敵對關係,為什麽因為一個女人做了博士,你們一個個就急到跳腳呢?

這般沒有心胸的人,如何為人師長?如何教學子們仁義禮信?”

她的那份自信,讓她說話的時候,仿佛身上帶著萬丈光芒。

“現在你們坐在這想要研究我一個女人配不配做先生,而在我眼裏,不配的是你們!”

辛清兒的話,就像是巴掌一樣。

一句句都掄圓了打在這些人臉上。

“你你你……”

“我什麽我?你要是著急,急火攻心也不要緊,我醫術好,不會讓你死在這的,想說什麽就說。”

這辛清兒,怕不是瘋了。

說話的這位,是上一任祭酒。

因為年歲已高已經沒有精力管理國子監,所以退下來做了博士,負責教學。

可因為這任祭酒是他弟子,所以他的地位還在。

從來沒有人這麽跟他說過話,辛清兒……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