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天回來的路上考慮過這件事。
發現他對烏芊羽的感覺，就跟對夜霆差不多。
隻不過因為烏芊羽是女子，又曾經在他最需要幫助時陪在他身邊。
他記著這份恩情，在加上類似對夜霆一樣的親情或友情。
讓他徹底混淆了這份感覺。
就像是夜霆之前問的一樣。
如果他真的愛烏芊羽，又怎麽能接受皇上就這樣搶走她？
反正現在想想，如果有人把辛清兒從身邊搶走，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的。
他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烏芊羽把話說清楚。
“芊羽，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有感情是正常的，曾經我沒有看清這份感情，
但是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你的並非是男女之情。”
夜無塵覺得此時跟她說開了自己並沒有錯。
一直不清不楚的曖昧下去，才是錯。
更何況，他的這份感情也沒有給烏芊羽造成過什麽影響。
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一直是他單方麵覺得自己喜歡烏芊羽。
而她甚少回應。
更何況，此時的她已經跟皇上有了婚約，卻反而開始惦記他。
夜無塵覺得，這種情況才更應該說清楚才對。
而他的回答，也讓烏芊羽感到震驚。
“並非……男女之情？”
曾經他是夜無塵身邊唯一的例外。
不管什麽，他對自己都是特殊的。
她不敢相信，最後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夜無塵，你究竟把我當什麽？你……”
烏芊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質問著夜無塵。
後者卻輕描淡寫的反問了一句。
“那烏小姐又把本王當成什麽呢？”
這個反問，讓烏芊羽啞口無言。
她從前是知道夜無塵‘喜歡’她的。
可卻總裝作不知道，去享受那份好。
而在她家族讓她嫁給皇上的時候。
她也是毫無愧疚的就答應了。
這樣把夜無塵放在什麽位置上，所有人心知肚明。
夜無塵自己也知道，隻是曾經，他還沒有到揭開這一步。
可即使這樣，烏芊羽還是不信。
“你就用這個理由搪塞我？”
她看著夜無塵：“還不是因為辛清兒變漂亮了，我很了解你們男人，否則，你怎麽可能會對一個醜八怪動心！”
她此時有點激動，高冷和的架子有些破功。
“辛清兒憑什麽搶走屬於我的一切，如果沒有她，你就會永遠屬於我！”
夜無塵無奈了。
“你還是沒有明白，這件事，不是因為辛清兒出現才改變的，而是因為你給了她機會，
你給了本王冷靜考慮對你感情的機會，如果當初你沒有答應跟皇上的婚約，我就沒有機會去了解辛清兒，
更不會看清感情上有什麽不同。”
烏芊羽本以為自己的質問，換來的會是他的道歉。
沒想到，卻是他看清事實了這個答案。
其實她自己曾經也感受到過，夜無塵對她並非是男女之情。
可是她從沒有在乎過，在她心裏，他不過是個她刻意接近，從而可以利用操控的棋子罷了。
是辛清兒出現，她發現這顆棋子變了，好像在逐漸脫離她的掌控。
她才有些慌了，才發現，夜無塵是那麽吸引她。
相比那個事事要聽自己母親的小皇帝，還是殺伐果決，什麽都能自己做主的夜無塵更讓人深陷沉淪。
可是，他怎麽可以……
當她抬眸對上夜無塵那雙冰冷的眼眸時。
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即使是從前，她也做不到控製夜無塵。
所謂的控製，不過是他心甘情願的服軟罷了。
這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失去了什麽。
“無塵，我……”
她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夜無塵的手。
可後者卻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宮裏，你是皇上的妃子，舉止還是注意些的好。”
他疏離的語氣讓烏芊羽十分不悅，可是他說的又無法反駁。
“無塵，我們兩個何必搞的這麽生分？”
烏芊羽是何等的高高在上，此時竟然也放低了姿態。
言語間帶著一絲懇求。
不得不說，她很會拿捏男人的思想。
像她這種高貴的鳳凰低頭，對一般的男人來說，殺傷力是很大的。
可夜無塵並不是一般的男人。
“生分？如今我們兩個保持距離，應該是本分才對。”
顯然，夜無塵的這個回答打擊到烏芊羽了。
她還想在說什麽，卻被打斷。
“本王找王妃還有事，烏小姐請自便吧。”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要去找辛清兒。
可另一邊的辛清兒，卻是比他這裏還水深火熱。
“清兒，如果爺爺沒猜錯的話，這次是你自己想要逃走的吧？”
這老狐狸到是一改往常有話不直說的本性。
給辛清兒來了個開門見山。
可惜……
“沒錯，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
她到也給那老狐狸來了個爽快的回答。
還以為她會為了利益不說實話，怎料這麽大方。
“怎麽？攝政王對你不好？既然如此，為何不回娘家訴苦？一個小姑娘，這麽跑出去，家裏人多擔心。”
嗬嗬！
她會跑出了有個陰晴不定的夜無塵。
這位辛太傅也是一大助力。
就是不想卡在他們兩個中間被當成棋子，才會選擇盡快離開。
隻是現在回來了，一時半會脫不開身，也確實該為以後打算一下了。
“您這話說的，外人聽了還真以為我有個能依靠的娘家呢。”
言語間，滿滿的都是諷刺。
雖然不知道原身是不是個聰明人，但如果沒有被惡意養成個廢人，她最起碼不會像之前那種樣子。
怎麽也會是個正常人。
辛宏到是不指望辛清兒能直接忘記之前跟辛家的不愉快。
他知道這是個聰明人。
“之前辛家確實算不上你的靠山，但之後肯定就是了，你既然在攝政王府過的不愉快，
不如跟爺爺合作，你我祖孫練手，肯定很快就能助你脫離苦海了。”
脫離苦海？
辛清兒笑了，笑的有些諷刺。
“您怎麽說也貴為太傅，這麽大年紀一直在官場摸爬滾打，
總不至於把一切問題都想的這麽簡單吧，對付夜無塵會有那麽簡單？恐怕我還沒脫離苦海，就先下地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