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他跟雲冽辰的位置,互換了
花離仇漫不經心的抽回長劍,拿著絲絹,擦拭長劍上麵的血液。
說實話,嶺南王府的守衛,不算差,隻是他們遇到的對手太強。
一個花離仇,已經足以殲滅嶺南王府所有人,更何況還有那麽多昔日的琉璃府神衣衛耘。
白婉璃臉色淡漠的出門,剛好看見花離仇擦拭長劍踝。
隻見他黑衣銀發,美輪美奐的五官,如畫中的人兒一般。
他跟花滿天都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隻不過他的美,更加剛硬一些。
察覺到白婉璃在看他,他微微一笑,“是不是沒有見過我殺人的樣子?”
白婉璃蹙著眉頭,走到他的身邊,“接下來,將會是一場硬仗啊!”
雲非絕很快就會知道,他們血洗了嶺南王府,琉璃府跟朝廷,算是徹底對立了。
以雲非絕為首的朝廷,不難對付,可是雲非絕很難對手。
畢竟繼承了瑤光武功的他,目前已經算的上天下無敵。
白婉璃不知道,雲非絕對上花離仇,究竟誰勝誰負,可是在她離開之前,必須想盡辦法,將雲非絕這個毒瘤鏟除。
她緩慢走向了別的院子,花離仇跟在她的身後,雙目所致,都是淒厲的慘叫聲,還有大火劈啪的燃燒聲音。
這一夜,嶺南王府徹底毀滅。
嶺南王府的勢力,也會隨著嶺南王府的毀滅,分崩離析。
這個地獄,是她白婉璃製造出來,這一百多條人命,也活生生的葬送在她白婉璃的手中。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會心慈手軟的好人,她也沒有想過,得到一個好的報應。
就如這些年她的生活一般,沒有了雲冽辰,她原本就生在煉獄。
一個生在煉獄的她,又要如何的憐憫別人?
旁邊傳來孩子的哭喊聲,白婉璃回頭,看見了一個孩子朝著她跑了過來。
大概她是這些殺手中,唯一一個女人的緣故,孩子哭著,想要一頭撞進她的懷裏,尋求保護。
可是後麵的神衣衛,不依不饒,大概他們害怕這個不知死活的孩子,衝撞了白婉璃,所以手中的長劍,凜然飛出,從後麵刺穿了孩子的身體。
孩子哭著,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倒在了白婉璃的腿上。
他的雙手,緊緊的攥著白婉璃的衣裙,那烏黑卻淒絕的眼神,讓白婉璃的心,微微一顫。
她想起了雲依依,想起了雲逸凡,眼前這個孩子,手是熱的,攥著她的衣裙,那溫熱的小手,宛如炭火一般,燙傷了她的靈魂。
她抓住了孩子的手,閉了閉眼睛,“放過所有的孩子!”
“十七!”花離仇皺眉,這種血洗行動,最忌諱心慈手軟,特別是那些半大的孩子。
他們已經有了記憶,若是殺了他們的家人,卻留下他們,將來必有禍患。
白婉璃搖搖頭,“不要說了,放過他們吧,若是有一日他們想要報仇,就讓他們找琉璃府好了!”
花離仇不說話,上前扳開了倒在白婉璃身上,那個孩子的身體。
白婉璃閉著眼睛,身後的火光,如一隻咆哮的猛獸般,吞噬著一切。
這一場屠殺,終於在天明時分結束,除了八個孩子,別的所有人,五一活口。
白婉璃看著那八個站成一排,神色惶恐的孩子,淡漠的說道,“我叫白婉璃,是琉璃府的主子,你們若是想要報仇,就盡快來琉璃府找我!”
說完,她手一揮,讓神衣衛放了那幾個孩子。
幾個孩子惶恐的跑開,有的甚至嚶嚶哭泣。
白婉璃乘著夜色,起碼朝著京城奔去。
當她回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已經戒嚴,整個琉璃府都被官兵包圍。
朱崇帶著琉璃府剩下的人,在琉璃府主持大局,這裏處處都是機關,外麵上他們忌憚白婉璃的武器,所以並不敢強攻。
白婉璃出現的時候,為首的錦衣衛,趕緊通知了雲非絕。
雲非絕騎著駿馬趕到。
他廣袖逆風,沉冷的臉色,宛如冰霜一般,讓周遭的空氣,徒然下降了溫度。
白婉璃站在人群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她手中拿著一支小巧的短劍,劍柄上麵有顆漂亮的紅寶石。而紅寶石則是一個隱形的按鈕,可以伸縮天蠶絲,發射出裏麵的短劍。
雲非絕冷厲的眸光,停留在白婉璃的身上,白婉璃麵無表情,根本不懼怕他的眼神。
“白婉璃,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夜襲嶺南王府!”雲非絕冷漠的開口,渾身都彌漫著一股驚天的殺氣。
白婉璃漫不經心的道,“我沒有夜襲嶺南王府,我隻不過殺了他們!”
“找死!”雲非絕赫然起身,以極快的身形飛向白婉璃,想要取了白婉璃的性命。
花離仇倏然上前,兩人對峙,隻是還沒有交手,旁邊就響起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爆破聲。
隻見一個白頭發的老奶奶,騎在馬上,手中拿著機槍,冷漠的盯著雲非絕。
雲非絕的眼皮,跳動了幾下,冷眸盯著老奶奶。
老奶奶冷聲,“誰若是敢動琉璃府,就是跟我斜陽府過不去!”
她正是斜陽府的當家祖母,當年白婉璃送他們三支武器,護了斜陽府,現在,他們是來報恩來了。
“老太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雲非絕冷笑,倏然飛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手中的槍,對著雲非絕“嘭、嘭、嘭”幾聲,這三槍雖然阻止了雲非絕前進,可是卻沒有傷他分毫。
他皺著眉頭,冷眸看著老太太。
“外婆!”旁邊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接著是雲洌陽飛身上前,攔在了老太太的前麵。
老太太和藹的看著雲洌陽,“陽兒,這些日子,你可無恙?”
“外婆,陽兒很好!”雲洌陽畢恭畢敬的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才看向雲非絕。
雲非絕狠眯了一下眸子,冷聲說道,“老六,你最好勸勸這個死老太婆,跟我作對,整個斜陽府都要死!”
白婉璃瞟了雲非絕一眼,看見皇宮的正上方燃起了幾朵紫色的煙花,煙花瞬間不見,徒留空氣中的緊張氣息。
白婉璃蹙著眉頭,淡淡的道,“生了嗎……”
花離仇看了她一眼,不解她話中的意思,卻見遠處,一匹駿馬飛馳而來。
那人遠遠的喊道,“報——”
雲非絕回身,卻見那人翻身下馬,跪在雲非絕的前麵,“皇上,麗妃娘娘生了,是個小皇子!”
雲非絕大喜,也顧不上這邊跟白婉璃的對峙,轉身道,“回宮!”
白婉璃抿唇,“這種大喜之事,怎麽少的了琉璃府,走,我們跟著去看一看!”
雲非絕回頭,冷眸看著她,“你想做什麽?”
白婉璃冷笑,“自然,是幫你看一看小皇子!”
她不理會雲非絕,率先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花離仇緊隨其後。
雲洌陽皺著眉頭,回頭對著老太太道,“外婆,你先回去,我跟著一起去看看!”
“不用,斜陽府在雲水國,也算是德高望重,還是請斜陽府一起,跟著做個見證!”白婉璃回頭,淡漠的說道。
老太太點了點頭,隨著雲洌陽一起,行去了皇宮的方向。
白婉璃回頭,吩咐隨行的神衣衛,“通知朱崇,讓他將湘西王鍾德霍帶進皇宮!”
神衣衛領命,退下,白婉璃看了看北麵的方向,低喃,“北瑤那邊,也該到了!”
皇宮,麗妃喜極而泣。
她竟然誕下了雲非絕的第一個皇子,雲非絕現在隻有她一個妃子,原本她就備受寵愛,現在更是錦上添花。
她幾乎可以看見,她扶搖直上的日子了。
雲非絕衝進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宮女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小嬰兒,一屋子歡聲笑語。
他上前,從宮女的手中,接過了那個小嬰兒。
麗妃撐著疲憊的身子起身,微笑著看著雲非絕,雲非絕抱著小嬰兒的模樣,小心翼翼,帶著一點孩子般的手足無措。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是欣喜若狂。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麗妃,雲非絕道,“麗妃,你辛苦了,等到小皇子滿月照之日,就是朕封你為後之時!”
麗妃欣喜的熱淚盈眶,趕緊起身,想要拜謝,旁邊的宮女卻拉住了她,“娘娘,您剛剛產子,現在需要臥床靜養!”
雲非絕抱著小皇子,“是啊,麗妃,不必多禮!”
麗妃捂著嘴巴笑,欣喜的盯著雲非絕,還有他手中的小皇子。
簾子,卻在此時被掀開,白婉璃帶著一眾男眷走了進來。
她剛剛進門,就聽見大宮女嗬斥著道,“大膽,這裏是後宮內院,你們豈可擅自闖入?”
白婉璃頓住了腳步,賞識的看著那個大宮女,大宮女被白婉璃看的心虛低頭,白婉璃緩慢上前。
“白婉璃,你來做什麽?”雲非絕抱著小皇子,眸光森冷。
白婉璃冷笑,“我來,自然是見識見識你雲非絕的兒子,據說你曾經戲言,誰能誕下你的第一個皇子,誰就能坐上皇後的位置,而這個皇子,也能繼承你的天子之位!”
雲非絕咬牙,“關你何事?”
白婉璃大膽的上前,打量小皇子,“關係可大了,父皇臨終之前,我守在父皇身邊,自然有義務為他守好雲水國的江南,不落入亂臣賊子手中!”
雲非絕臉色難看,“你什麽意思?誰是亂臣賊子?”
白婉璃嘖嘖出聲,“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父皇要將你趕出皇宮嗎?”
雲非絕眼神陰鷙,白婉璃轉身道,“帶湘西王鍾德霍!”
鍾德霍已經被餓的瘦骨嶙嶙,此刻被朱崇帶上來,跟一個普通的老人無疑。
他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作鞠,“王妃娘娘,老臣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已經寫下來了!”
白婉璃點點頭,“你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寫下來,那就是雲非絕身世的問題!”
鍾德霍混濁的眼睛,頓時一亮,頻頻點頭,“對,對,雲非絕的身世,是有問題!”
雲非絕咬牙起床,“白婉璃,你休想造謠生事,你以為誣賴我,就可以洗刷雲冽辰是個孽種的事實?”
白婉璃抿唇,“你跟雲冽辰,同年同月同日生!隻不過雲冽辰大了你兩個時辰,所以做了哥哥!可是你可知道,因為欽天監的一句話,所以你的母妃,拜托了小賢太後,將你跟雲冽辰互換!”
雲非絕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輕笑,“不然,為什麽皇上對所有人寬厚無比,偏偏對你嚴苛,將你趕出皇宮?”
雲非絕搖頭,“我不會相信你的,我的母妃,怎麽可能拜托皇後娘娘將我跟雲冽辰互換!”
白婉璃鼓掌,外麵走出了一個神衣衛,手中拿著一個破舊泛黃的黃帛。
白婉璃頷首,那神衣衛將黃帛,拿給了雲非絕。
雲非絕看後,大驚失色,他搖頭,“怎麽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真的是他母妃寫給皇後的信,懇求皇後娘娘,將他跟雲冽辰互換。
他一頭霧水,大腦幾乎無法思考。
白婉璃冷聲說道,“你跟雲冽辰剛剛出生,就被抱去給皇後娘娘。可是你的母妃,卻聽信了欽天監的話,將來雲冽辰會登基為帝。所以,她就給足了皇後娘娘好處,讓皇後娘娘,將你跟雲冽辰互換!”
雲非絕不住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白婉璃冷眸微笑,“雲非絕,你才是真正的孽種,你身後的那個孩子,更是孽種的孽種,你們都沒有資格呆在皇位之上,所以,讓賢吧!”
雲非絕赫然回頭,“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就憑著一塊破布,你就想證明我才是孽種,我告訴你,不可能!”
白婉璃挑眉,“我就知道你不相信!”
她轉身看著後麵,“喚六爺進來!”
站在她身後的神衣衛,跑了出去,接著
雲洌陽走了進來。
他吃驚的看著白婉璃,又看了看雲非絕。
白婉璃淡漠的道,“如果不相信,那麽就滴血認親!”
她再次鼓掌,“來人,帶雲逸凡進宮,還有鎮北王,一起請進宮吧!”
雲非絕深吸一口氣,“白婉璃,你今天是蓄謀已久的?”
白婉璃冷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等到今日?”
她等的就是,他的孩子,和雲冽辰的孩子,一較高下。
雖然這很卑鄙,可是為了柔妃和雲冽辰的名譽,她不得不這麽做。
雲冽辰從雲非絕那裏失去的,她都要找回來。
雲非絕搖頭,“如果是這樣,我就更加不相信你了!”
“由不得你不信!”白婉璃冷漠的看著他,“如果你不是瑤光的孩子,他為什麽要收你為徒,還放心的將全身功力,全部傳授給你?”
雲非絕怒吼,“那是因為,他想讓我,將武功轉授給雲冽辰!”
“你當瑤光傻嗎?武功既然傳搜給了你,怎麽可能還傳授的到雲冽辰的手中?”白婉璃反唇相譏。
雲非絕微微一愣,是啊,傳授武功,又不是菜市場買菜,一個給錢,一個給菜就行。
瑤光既然把武功傳授給他,應該就明白,他不會再傳給雲冽辰。
更何況,瑤光一向料事如神,可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的做法,說不通……
他皺眉愣在那裏,白婉璃抿唇,“先皇為什麽肯傳位給雲冽辰,你現在應該,清清楚楚了!”
雲非絕搖頭,“不,這說不通,父皇若是知道,雲冽辰是他的孩子,那麽他不會指婚你跟雲冽辰!”
白婉璃冷笑,“知道為什麽真正的白婉璃,在最後時刻,退出你們的計劃了嗎?”
雲非絕抬眸看著她,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因為,她知道了,自己是白世峰的女兒,而不是先皇的。所以她對先皇的恨,也就無從談起!”
雲非絕重重一震,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裏。
真的,是這樣麽?
他是瑤光的孩子,而雲冽辰是先皇的孩子,他跟雲冽辰的位置,互換了……
他站在那裏,無法說話,這些年的恨,也猶如一記狠拳,打在了棉花上麵。
外麵,雲逸凡已經跟鎮北王一起進門,雲逸凡乖巧的行禮,“孩兒見過娘親!”
白婉璃伸手,招來雲逸凡,“逸凡,見過你的六叔!”
雲逸凡對著雲洌陽行禮,“見過六叔!”
雲洌陽點點頭,“乖孩子!”
白婉璃轉身,對著鎮北王行禮,“辰王妃拜見鎮北王!”
鎮北王一身鎧甲,威嚴無比,他揮揮手,“不是要滴血認親嗎?快點滴吧,今天是輪到端木家出手,清除雲家孽種的時候了!”
白婉璃挑了挑眉頭,“父皇已經不在了,可是六爺還在,端木王爺也在,隻要是父皇的血脈,血應該都能跟端木王爺跟六爺相溶,皇上,你說是不是?”
她笑的溫柔無比,雲非絕卻出了一身冷汗。
難道,他真的不是父皇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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