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雲冽辰聽見動靜,微微一愣,為杜曉芙的不請自入,有些詫異。

他從床上起身,“小芙,這麽晚了,有事嗎?”

“王爺,王妃姐姐不在,所以小芙來服侍你,你看小芙美嗎?”她上前,站在雲冽辰的前麵,脫下了最外麵的一層紗衣道。

杜曉芙膚若凝脂,光滑的身體,在月光下,妖媚的宛如精靈一般洽。

她對自己的身體,是十分自信的,魅惑的笑著,她走進了雲冽辰。

雲冽辰皺著眉頭,確實為她那光潔無瑕的身體,怔了片刻,待他反應過來,杜曉芙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鑽入了他的懷中。

她柔軟溫暖的胳膊,環上了他的頸項,豐滿的胸脯,緊緊貼著他緊實的胸膛,那雙美魅的眸子,也緊緊鎖著他的眼睛。

杜曉芙微微踮起腳尖,柔軟的唇,湊近了雲冽辰的薄唇鈐。

這些天,在青、樓,她不是白混的,確實學會了不少魅惑男人的技巧。

在她的唇,貼上雲冽辰薄唇的時候,雲冽辰微微別過了腦袋,輕輕的推開了她。

他走到她的衣服旁邊,拾起了外衫,接著丟在她的身上,“出去吧,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杜曉芙臉色一白,拿著衣服上前道,“我不美嗎?”

雲冽辰不說話,隻是皺眉。美不美,跟外貌沒有關係,她現在的行為,在他眼裏,就跟那些下賤的chang、妓沒有任何區別。

他不說話,她就以為,他在心裏,還是承認她的美貌的。

杜曉芙捂著胸口上前,神色淒厲的看著雲冽辰,“我知道,你是在乎白婉璃的,因為她容不下我,所以你就不敢接近我!”

雲冽辰緊鎖著眉頭,正在考慮著,要不要直接將她丟出去,杜曉芙已經再次上前,緊緊的抱住了他。

“辰,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哪怕你以後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不會在理我寵我,我都不在乎,隻要呆在你的身邊,不管是為妾還是為奴,我都願意!”杜曉芙抱著他,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雲冽辰想要推開她,卻發現她抱著自己太緊,若是用力,定然會傷了她。

他皺著眉頭,淡淡的道,“小芙,你還不明白嗎?將你安頓在和平村,已經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不要逼著我對你出手!”

杜曉芙慌亂的搖著頭,眸中盈滿霧氣的道,“不,不是這樣的,隻是因為白婉璃,因為白婉璃太厲害,所以你不得不忌憚她,離我遠一些,辰,你是喜歡我的,你真的是喜歡我的!”

雲冽辰深吸一口氣,拉著她八爪魚般的胳膊,“我看你是瘋了!”

他拽著她,就要往外麵拖,杜曉芙尖叫起來,“不,不要……”

正在這時,門忽然打開,白婉璃帶著紅綃,出現在了門口,兩人有說有笑,手中還拿著一塊深藍的布料。

看見屋內雲冽辰跟杜曉芙衣衫不整,曖昧不清的樣子,白婉璃的臉色,頓時一變。

紅綃也站在那裏,一聲不吭,白婉璃蹙眉冷笑,上前打量著杜曉芙。

杜曉芙沒有想到,白婉璃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哆嗦了一下,藏在雲冽辰的身後。

雲冽辰不說話,隻是歎息。

這種情況,他真是……

白婉璃冷眸掃視了杜曉芙一眼,那雙絕美的眸子,迸發著森冷的光澤。她唇角帶著完美的笑靨,可是這笑容未達眼底,讓周遭的空氣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紅綃退後幾步,想要趕緊溜走,白婉璃上前,一把擒住了杜曉芙的下顎。

“長的楚楚可憐,二夫人可是越來越水靈了!”白婉璃冷漠的道。

杜曉芙瑟縮著,想要穿上衣服,卻被白婉璃一把抓住。

她拽著,讓她靠近了她一些,“這麽漂亮的身子,二夫人何必還要穿衣服呢?”

“辰……”杜曉芙可憐兮兮的看著雲冽辰,眸中的淚,已經忍不住落下。

雲冽辰搖頭,不想理會杜曉芙楚楚可憐的目光,也不想看見白婉璃咄咄逼人的樣子,隻是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兩個女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他在這段關係中,著實是累了。

雲冽辰剛走,杜曉芙就想去追,白婉璃卻拽著她抹胸的蝴蝶結,一把拉了過來。

那蝴蝶結是她抹胸的腰帶,被白婉璃輕輕一拽,就散開了,長長的裙子墜落在地,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軀。

杜曉芙慌亂的捂著自己的身體,蹲在那裏,驚恐的看著白婉璃。

這一次,她不敢再逃了,穿成這樣,她也沒有辦法再逃。

看著她穿著肚兜褻、褲的樣子,白婉璃冷笑著上前,她蹲在杜曉芙的前麵,“我很久沒有再出手,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杜曉芙慌忙搖頭,她從未覺得,白婉璃好糊弄,她太聰明,太厲害,她簡直,不是人!白婉璃冷笑著看著她,“我這個人,一向心狠手辣,在你害死彎彎的時候,我就應該殺了你!可是念在你跟雲冽辰多年情分上,我沒有下手!接著你在辰王府興風作浪,我念在你屈身冥府一年,也就沒有下手,現在,你覺得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杜曉芙臉色煞白,囁嚅著嘴唇道,“不,你不會殺我的,我對王爺有恩,若是你殺了我,王爺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想試試!”白婉璃咬牙切齒,從長靴中,抽出了匕首,放在杜曉芙的臉上比劃。

現在,她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也就是她這張臉了。

若是刮花她的臉,怕是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

她一向知道,怎麽折磨一個人……

在白婉璃的刀,觸碰到杜曉芙臉頰的時候,杜曉芙尖叫,“不,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她猛然抓住了白婉璃的手,接著將她手中的匕首,狠狠***了自己的胸口。

白婉璃蹙眉一怔,反應過來她想做什麽,已經晚了,那把匕首深深的***了她的心髒,她淒厲的笑著。

白婉璃拿著匕首的手上,全部都是鮮豔的血,她深呼吸看著杜曉芙。

杜曉芙依舊隻是笑……

血已經打濕了她淺色的肚兜,她緩慢的說道,“白婉璃,你猜,雲冽辰會不會原諒你?”

白婉璃縮回了自己的手,那雙沾滿鮮血的手,緊握成拳。

這個惡毒的女人,就算死,也想要離間她跟雲冽辰的關係。

她站在那裏沒有說話,杜曉芙笑著倒了下去,她一字一頓的道,“你、不、會、有、好、下、場……”

話說完,她倒在地上,睜著眼睛,停止了呼吸。

白婉璃站在那裏,半響沒有動,隻是定定的看著地上杜曉芙的屍體。

外麵的紅綃,聽著屋內半響沒有動靜,這才推開了房門,屋內的一切,讓她吃了一驚。

杜曉芙竟然倒在地上,死了……

而且死不瞑目。

她害怕的尖叫起來,擔憂的看著白婉璃,白婉璃滿是鮮血的手,鬆開,接著蹙眉道,“叫什麽叫?”

她的話,讓紅綃嚇了一跳,她害怕的站著,有些顫抖的看著白婉璃。

白婉璃轉身離開,外麵行雲跟秦翎跑了進來,一見這情況,全部大吃一驚。

雲冽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白婉璃滿手都是血的離開,他進門看了地上的杜曉芙一眼,眸中充滿震驚和痛色。

他以為,她頂多隻是教訓小芙一頓,可是沒想到……

他痛心的站在那裏,盯著杜曉芙的屍體半響,深吸一口氣道,“還愣著幹嘛?趕緊處理後事!”

行雲跟秦翎趕緊上前,紅綃顫抖著幫忙,白婉璃則是站在院子裏,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發呆。

她跟雲冽辰之間的障礙,算是徹底清除了,但是真的如杜曉芙所說,雲冽辰不會原諒她嗎?

她站在那裏,沒有說話,也沒有清洗自己的手,隻是等著自己手上的血跡,自然幹涸。

雲冽辰從屋內走了出來,他定定的看著白婉璃,微微眯起的眸子,神色複雜。

他就如看著一個絕症患者般,無奈,而又痛心。

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就是因為杜曉芙接近了他,所以她就要殺了杜曉芙?

他怔怔的看著她,無奈,無話可說。

杜曉芙的葬禮,辦的十分簡單,甚至那算不上一個葬禮。隻是將她挖了一個坑,買了一副棺材,草草埋了。

雲冽辰在墳前燒紙,行雲跟在後麵,秦翎則是緊緊的盯著他自己的主子。

這幾天,氣氛十分怪異。

雲冽辰和白婉璃,明明每天都見麵,卻仿佛兩人看不見對方似的,隻是麵無表情走過。

行雲和秦翎,都為兩人擔心。

一個不想解釋,杜曉芙會衣衫不整出現在他們房中的事情。一個不想解釋,杜曉芙會死在自己手中的事情。

兩人就這樣別扭的生活。

不過每天,兩人都會不約而同的出現在棲霞山,當其中一個晚去的時候,另外一個會擔心。

隻是這種擔心,誰也沒有說出來。

這一天,白婉璃來到棲霞山比較早,離日落的時間,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她找了一塊大石頭,盤膝坐著,用柳葉飛刀,削著手中木棍。

她打算做一個迷你型的弓弩,可以放在衣袖中,可以作為袖箭。

削了一半的時候,身後有馬蹄聲,她直覺這個人不會是雲冽辰。

因為雲冽辰來這裏,是不會騎馬的,他一向都是步行。

白婉璃回頭看了過去,卻見一個白發黑衣的男子,麵容冷峻的出現在眼前。

這個男子,長的實在太過妖異,那雙斜挑的眉頭,漂亮的桃花眼,她似乎在哪裏看過。

男子見她正在看自己,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麵無表情的上前,“請問,這裏是棲霞山嗎?”

白婉璃點點頭,男子牽著馬,去河邊飲水。

白婉璃開口道,“河裏的水有毒!”

男子回頭,詫異的看著白婉璃,白婉璃繼續道,“這裏的地貌,是丹霞地貌,水中含有毒礦物較多,你的馬喝了,會死!”

上一次,她的馬在河邊飲水,結果回去沒有多久,那條馬就病死了。

這是她後來,根據棲霞鎮的村民傳說,得出的結論。

這也是棲霞鎮為什麽農作物不發達的原因。

因為很多土壤和水,都是有毒的。

男子詫異的看著白婉璃,接著選擇相信了她的話,他拉著駿馬過來,將馬綁在了一邊的大石頭上。

“姑娘,你可聽過,棲霞鎮有一個傳說?”男子美目中,都是憂愁之色的說道。

白婉璃搖搖頭,她呆在棲霞鎮時日並不多,所以沒有聽過,棲霞鎮有什麽傳說。

男子麵容憔悴,可是卻依舊難掩他蓋世芳華,他擰眉站著,渾身都彌漫著一股子憂鬱的貴族之氣。

他看著棲霞山,最高的一座山峰,緩慢的道,“傳說,棲霞山跟女媧補天有關!”

白婉璃站起身,好奇的看著男子,“哦?女媧補天?”

男子點點頭,“遠古時期,共工和顓頊這兩個部族的英雄之間為了爭帝,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直打的天昏地暗,山裂地陷,日月星辰移位,把西天的天柱撞斷了,西天開了一個窟窿,導致天傾斜而洪水漶漫。女媧娘娘補天來到西昆侖,從四麵八方采集來五彩石,用神力碾成粉末,用昆侖山的玉液瓊漿調和,然後開始補天穹的窟窿。西天有個叫契瓜的妖魔,蛇身獅首,凶惡猙獰,出沒於弱水中,也就是今天的黑河,以吃人為生,擾得弱水兩岸的百姓不得安生。他聽到美麗善良的女媧來補天後,覬覦女媧的美色,邪念頓生,化作一個青年男子前去幫忙,女媧娘娘識破他的詭計,正色勸他用心修行,爭取早日得到成仙。契瓜惱羞成怒,想和女媧正麵交鋒,法力又不及,便暗地裏破壞女媧補天,一夜之間,施展妖術,把五彩石粉末吹散到滿山遍野。女媧一覺醒來,看到朝陽映照下的祁連山五彩紛呈,分外耀眼,大吃一驚,一細看,才發現五彩粉末不見了,她立刻想到了惡魔契瓜所為,女媧略施法力,五彩粉末又聚攏在一起,但一部分附著在了山頭上,把山染成了燦爛的樣子。為了防止惡魔繼續搗亂,她安排兩個侍女輪流值班,侍女一個叫朝霞,一個晚霞,按女媧娘娘的吩咐,盡職盡責,晝夜不離,幫助女媧順利補好了天上的窟窿。但朝霞和晚霞因勞累過度,香消玉殞,長眠棲霞山!”

白婉璃點點頭,“我也聽過這種傳說!”

不過這種傳說,在現代的時候,講的是甘肅祁連山,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棲霞山。

難道棲霞山跟祁連山,其實是一個地方?

她有些疑惑。

男子微微一笑,俊美的臉龐,恍若千萬朵梨花盛開,他欺霜賽雪的容顏,帶著唯美的柔和色彩。

這給他白發黑衣,增色了不少。

白婉璃看的有些奇怪,明明以前不認識這個男子,怎麽會有這麽熟悉的趕緊?

男子指著前麵的最高的山峰道,“據說,裏麵還有女媧補天遺留下來的五彩石,你想不想要過去看看?”

“那座山我去過,什麽都沒有!”白婉璃篤定的說道。

她留在這棲霞山,原因就是舍不得這裏美景,這附近裏裏外外,她自然走了個遍。

男子微笑,“不,有一個地方,你絕對沒有去過!”

說完,他走到自己的馬邊,牽了駿馬,接著翻身上馬,對著白婉璃伸出了手。

白婉璃微怔,猶豫了瞬間,還是坐在了他的馬背後麵。

她沒有借助他的手,而是輕巧的自己躍上,男子為白婉璃有這樣的身手,覺得意外。

白發男子,輕拍馬頸,馬兒揚蹄奔跑起來,隻是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最高的一座山峰上麵。

白婉璃率先下馬,接著是男子躍下馬背,他走到一處凹陷的地方,輕聲說道,“姑娘,這裏是一處秘境,若是被人知道,怕迎來戰禍……”

白婉璃搖頭,“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她覺得奇怪,自己跟這個男人,素不相識,怎麽會相信他,跟著他來到他所謂的秘境。

男子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摁了幾下,石頭發出了巨響,接著“哐”一聲,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門。

石門裏麵,幽幽暗暗,有明滅不定的光線傳來。

男子委身進入,回頭看著白婉璃,白婉璃隨著一起進入。

“哐”一聲,石門關閉,白婉璃呆在這幽暗的環境中,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看著男子,隻見男子點燃了一邊擺放的長明燈,朦朧的光線,頓時充盈著整個山洞。

洞內,呈現一個五行八卦的分布,八卦中間,則是一口巨棺,棺材前麵一條姿態驕傲的巨龍,龍的身體馱著那口巨棺。

又是這個巨龍拉棺的祭壇,她以前在冥府的時候,曾經見過,那個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祭壇可能跟時空穿梭有關。

她怔怔的站著,男子走到祭壇的旁邊,撿起了一塊漂亮的五彩石頭。

他將石頭扔給了白婉璃,“拿著,女媧補天用的石頭,或許有一天,它可以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白婉璃的心,砰砰直跳,她有種直覺,這個男子,說的是真的。

她手中這塊石頭,或許真的有什麽神奇的魔力。

男子盯著祭壇,喃喃自語,說了很多白婉璃聽不懂的話,接著他忽然揚起了手中的軟劍,朝著巨龍席卷而去。

白婉璃直覺的想要保護祭壇,她縱身上前,攔在了男子的前麵,護著祭壇道,“你想要做什麽?”

男子皺眉,眸中露出苦澀,“這個祭壇,害死了太多的人,所以我要毀了它!”

“你說過,這裏是女媧補天的地方,這個祭壇,一定也是神物,若是毀了,豈不是對神靈不敬?”白婉璃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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