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種單挑!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她朝著雲冽辰的方向跑去,雲洌陽想追,大叫道,“彎彎,回來,下雨路滑,你要去哪裏?顱”
可是他的胳膊,卻被一隻柔滑的小手抓住。
他回頭一看,卻見是德妃娘娘。
德妃對著他搖頭,“別人的家事,你少攙和!”
“母妃,你看不見彎彎被欺負了嗎?你快放手,讓我去把彎彎找回來!”雲洌陽著急的道,他不敢用力,他擔心自己一用力,他美麗華貴的娘親,就會摔倒在泥濘之中。
德貴妃隻是抓著他,不肯鬆手,溫和的道,“跟娘親回去,同一些風塵女子呆在這裏,憑白辱了自己的身份!輅”
“娘!”雲洌陽跺腳,他皺著眉頭,眼睜睜的看著雲彎彎消失在了雨幕裏。
他生氣的冷哼,一把甩開了德妃的手,德妃害怕他又追過去,隨即對著侍衛吩咐,“你們看好了六爺,這雨沒有停之前,哪兒也不準他去!”
“你們敢!”雲洌陽雙目圓睜,憤怒的瞪著隨行的侍衛。
在皇宮的時候,父皇都攔不住他,在宮外,就憑著他們幾個小角色,也想攔他?
德妃咬牙,“你說他們敢不敢?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啊?”
雲洌陽生氣的皺眉,惡狠狠的跺腳,“母妃,你是不是要逼死你的兒子?”
“要是這樣就把你逼死了,那娘親寧願從來沒有生過你!”德妃冷哼,衝著一邊的侍衛道,“你們找繩子過來,我親手綁了他!”
雲洌陽咬牙切齒,憤怒的看了德妃一眼,轉身怒道,“不用綁,我這就回房休息,行了吧?”
他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德妃還是不放心,吩咐了侍衛看著,這才滿意。
杜曉芙在雨中,跑的很快。冰冷的雨水,打濕了她的臉頰,她烏黑的秀發,**的貼在後背,那蒼白的臉上,粘著幾率烏發,顯得她秀氣的小臉,更加慘白。
她沒命的跑著,耳中回響著雲冽辰的話,“誰是我的骨肉?我想你沒有弄明白,彎彎才是本王的骨肉,唯一骨肉!”
彎彎才是他的骨肉,唯一的骨肉……
他竟然這麽說,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這樣說。
如果彎彎才是他的骨肉,他唯一的骨肉,那麽她肚子裏的孩子,又算什麽?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世上的男人,是不可能專心的隻對一個女人好。
她不要求他一心一意的待她,她隻希望,他能在眾多女人中,偶爾回頭看看她。
哪怕給她的,隻是一絲憐憫,一絲青梅竹馬的感情她此生已經足矣。
可是他的心,完全都在白婉璃的身上啊……
杜曉芙哭著,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任憑雨水打濕了她的臉頰,淚眼迷離,她沒命的跑著。
身後傳來雲冽辰的呼叫,“小芙,小芙——”
可是他越叫,她跑的越快,她不想自己現在,這狼狽的樣子給他看見。
她想留給他的,是漂亮可愛的容顏,那個不哭不鬧,乖巧懂事的杜曉芙。
現在雨中奔跑的,不是她,不是杜曉芙。
她哭的更大聲,跑的更快,沒有目的地,隻是橫衝直撞。
迎麵,衝過來一群粗布麻衣的凶狠大漢。她來不及躲避,就一頭撞在了為首一個拿刀大漢的身上。她的身子踉蹌幾步,被人猶如老鷹提小雞般抓住,雙腳離地。
她蒼白的臉,瞬間毫無血色,那大漢手中的刀,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不敢動彈。
雲冽辰趕到,看見的就是杜曉芙被挾持的場景,隨著雲冽辰一起趕到的,還有那大漢身後的官兵。
為首的官兵,見大漢挾持了人質,怒道,“張麻子,你趕緊放了手中的姑娘,不然我們叫你死無全屍!”
“奶奶的,老子被你們追著滿山跑,渾身都是內傷,反正命不久矣,現在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張麻子手中的刀,更加貼近了杜曉芙的頸項幾分,將杜曉芙粉嫩的肌膚,割出一個紅色的印子,細密的血珠,順著她的傷口流下。
她再也顧不上賭氣,求救的眸光,看向了雲冽辰,用哭腔叫了一句,“辰——”
雲冽辰咬牙站在那裏,擰眉看著挾持了杜曉芙的流匪。
這個張麻子,他知道,是他這幾天剿匪的首要目標,張麻子的大部隊已經被他剿滅,隻剩下這幾個烏合之眾。
原本以為,這幾個人,交給地方官府,應該不成問題。未料,現在他還沒有被抓住。
定定的站在那裏,雲冽辰沒有說話,對麵的官府人員,已經認出了他。
他皺著眉頭,想要阻止對麵的人,暴露他的身份。可是終究晚了一步,對麵的為首官員,屈膝跪下,高喊了一聲,“見過王爺!”
剩下的官兵,跟著他一起跪下,山呼,“見過王爺——”
雲冽辰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那裏負手而立,他皺眉並不說話,隻是拿森冷的視線,盯著對麵的張麻子。
張麻子反應過來,對著身後的夥伴笑著,“哈哈,弟兄們,原來是攆的咱們滿山跑的辰王雲冽辰!你們說說,咱們手中的女人,跟他是什麽關係?咱們要是拿她威脅辰王,辰王會不會留咱們一條生路呢?”
“大哥,殺了這個婆娘,也算替咱們死去的弟兄報仇了!”張麻子旁邊的獨眼龍,凶狠的說道。
杜曉芙嚇的瑟縮一下,哭了出來,“不要殺我,我是辰王的二夫人,你們要是殺了我,他會替我報仇的!”
杜曉芙哭的聲音很大,在冰冷的大雨中,嗓音哽咽。
她眼睛通紅,祈求的看著雲冽辰,雲冽辰隻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臭娘們,殺了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我們有比殺了你,更好的事情做,你說怎麽樣?”張麻子猥瑣的大手,那毛茸茸的大手,撫摸上杜曉芙圓潤的身子。
杜曉芙尖叫的更加大聲,“不要,不要,辰救我,救我……”
雲冽辰知道,這些亡命之徒,已經拿到了他最好的把柄。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冷眸看著綁匪,冷漠的道,“你們想怎麽樣?”
“王爺,兄弟們被你通緝,滿大街跟條狗似的,你好歹得表示你的誠意不是?”張麻子吊兒郎當的上前,冷哼著道。
雲冽辰將實現投向張麻子身後的官兵,“朱勇,立刻撤下通緝令,從今以後,不得再跟他們找為難!”
“是!”朱勇躬身領命,立刻派人去撤銷通緝。
張麻子笑了起來,“王爺真是爽快,我想什麽,你都知道。不過還有一條,兄弟們打算跑路,可是沒有銀子,這麽多年,大家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不都是為了求財……”
雲冽辰麵無表情,依舊看著朱勇,朱勇再次吩咐手下,“立刻去最近的錢莊,調十萬兩銀子的銀票,就說官府征用!”
張麻子笑了起來,“十萬兩銀子,不多,可是也夠兄弟們快活一陣子了!”
他忽然正色,看著雲冽辰,“王爺,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
“你說!”雲冽辰麵色森冷,幽深的眸子,無波無讕。他站在那裏,長身玉立,絕美的容顏,恍若白玉雕成,連帶著周身的氣息,都宛如寒玉散發的奪目光澤。
張麻子的呼吸,窒了一窒,他手中的長刀,依舊架在杜曉芙的脖子上,“王爺你為了給雲非墨瞧病,所以從皇宮帶了一顆聚香丸。這聚香丸,活死人肉白骨,治療內傷最為有效,還請王爺去將聚香丸拿來,彌補我的內傷!”
雲冽辰的臉上,已經呈現不悅之色,他點頭,“好,朱勇,立刻派人去行宮去聚香丸,就說奉我的命令!”
朱勇還未應聲,張麻子已經阻止,他冷笑著道,“等等,王爺,你呆在這裏兄弟們可不放心!你那武功,殺我們十個都綽綽有餘!所以這一趟,還是王爺你親自前往,我們一個時辰之後,在黑風寨的後山匯合!”
雲冽辰咬牙,這些個亡命之徒,不僅膽大包天,還十分聰明。
他們這樣被他和官府的人兩麵夾擊,自然不好跑路。
他皺著眉頭,深深的看了張麻子一眼,繼而後退,麵對著張麻子,一步一步的朝著行宮的方向退去。
隻是,他還沒有退出巷子,從張麻子旁邊的巷子口,已經又跑出了一個臉色蒼白,渾身是傷的小丫頭。
那巷子口,離他不遠,可是離張麻子也不遠,小姑娘站在巷子口,有些懵了。
她愣愣的看著正在後退的雲冽辰,叫了一句,“爹爹——”
她朝著雲冽辰跑去,雲冽辰震驚的看著彎彎,大叫了一句,“彎彎小心——”
身後一柄長刀,已經架在了彎彎的脖子上,彎彎頓時不敢亂動,隻是一張小臉,已經嚇的慘白無比。
雲冽辰的腳步僵住。
剛剛他有機會,救出彎彎,他的動作絕對比那些綁匪要快很多。
隻是他不敢賭,因為杜曉芙還在綁匪手中,他擔心他出手,驚了綁匪,杜曉芙會喪生綁匪手中。
綁匪大笑了起來,因為他們聽見,雲彎彎叫了雲冽辰一句爹爹。
張麻子笑容猖狂,他手中的大刀亂顫,“王爺,您的女人孩子都在我們手中,你千萬別打什麽歪主意,因為我們會忍不住,殺掉其中一個!”
雲彎彎眸中含淚,杜曉芙卻放心起來。
她看得出,雲冽辰剛剛是可以出手救彎彎的,隻是他沒有動,這代表,他的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辰——”她大叫了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大喊,“快去快回,我和孩子等著你!”
雲冽辰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彎彎被擄走的一刹那,他已經後悔了。
張麻子笑的前俯後仰,他覺得老天太厚待他了,在他被追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忽然送了這兩個寶貝給他。
雲彎彎站在那裏,臉色蒼白,她不解的看著雲冽辰,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她剛剛追出來的時候,跟在爹爹的後麵,可是爹爹跟二娘跑的太快,她根本追不上。
接著她失去了爹爹的蹤影,然後迷路,好不容易找到巷子出口,看見了爹爹,卻在這裏被人拿刀架著脖子。
而且二娘也被挾持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蹙著漂亮的眉頭,看著自己的爹爹。
雲冽辰長歎一聲,盯著雲彎彎,“彎彎,照顧好自己,爹爹去去就回,你放心,爹爹一定會救出你!”
雲彎彎篤定的點頭,乖巧的“嗯”了一聲。
杜曉芙有些失望,因為雲冽辰轉身離開的時候,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張麻子盯著雲冽辰的背影,對著身邊的綁匪吩咐,“你去跟著他,看看他有沒有耍什麽花招,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焰火為訊!”
他旁邊的綁匪應了一聲,立刻在雨霧中穿梭,追隨著雲冽辰。
雲冽辰一心擔憂著雲彎彎和杜曉芙的安危,竟然沒有發現自己被拙劣的盯梢了。
眼看著雲冽辰遠去,張麻子挾持著杜曉芙和雲彎彎,邊走邊退。
他冷聲威脅著後麵的朱勇,“告訴你的人,拿了銀票,在黑風寨後麵的大山交易,不然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就要被殺死了!”
朱勇沒有辦法,隻能跟著他們,邊退邊監視。
一行人,就這樣,一邊監視,一邊後退,直到來到了嶗山的黑風寨。
這裏是張麻子的老巢,所以地勢他十分熟悉,站在懸崖邊,他冷冷的看著朱勇。
朱勇帶著一隊官兵,拿著武器,站在一邊盯著張麻子。
雙方對峙了起來。
另外一邊,暴雨如注,雲冽辰趕到行宮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濕透了。
豆大的雨珠,順著他消瘦的臉頰,一滴滴滑落。
他沒有走正門,而是徑直飛了進去,兩柄長槍刺了過來,他一把抓住,接著長臂一摜,兩名侍衛摔倒在地。
兩人還沒有起身,雲冽辰就一身冷殺之氣的上前,鳳眸迸射出森冷的火焰,他整個人都宛如地獄的修羅,製造出駭人的氛圍,一字一頓,字字冰冷的說道,“去,將聚香丸拿給本王!”
“是,是……”那侍衛不敢辯駁,趕緊爬起身,朝著德妃所住的院子跑去。
聚香丸一直都由德妃保管,因為那是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神藥。
德妃拿著聚香丸出來的時候,雲冽辰渾身都滲著雨水,他周身帶著肅殺的火焰,一言不發的從德妃手中奪過了聚香丸,轉身就走。
德妃叫住了他,“辰王殿下——”
雲冽辰回身,德妃滿目的憂色,“帶著侍衛過去,他們都是從禦林軍中挑選出來,最好的勇士!”
“不用!”雲冽辰冷聲,縱身離開,挺拔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德妃咬唇,看著周遭的侍衛,“你們跟著辰王,關鍵時刻,辰王的性命要緊,懂麽?”
“嗻!”侍衛應聲,大部隊出發,跟了過去。
德妃深吸一口氣,愁眉不展。她帶著雲冽辰和雲洌陽出來,這兩人,必須得安全的回到京城。不然回去之後,她無法跟老祖宗交代。
雲冽辰可是老祖宗的心尖寵,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雲冽辰還沒有趕到黑風寨的後山,至他後方,就燃起了一支焰火。
那衝向天空的火焰,仿佛某種催命的信號,讓他沒來由的,心裏一跳。不詳的預感,如影隨形的籠罩著他的周身,讓他忍不住,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
當紅色的焰火,在天空炸開成滿天星的時候,張麻子帶著的人,憤怒了。
他旁邊的獨眼龍,怒道,“大哥,他帶救兵來了,還有很多,這一回,我們是插翅難飛了……”
“奶奶的,這個混蛋,連他老婆孩子的命,都不要了嗎?”張麻子怒罵。
“大哥,怎麽辦?”旁邊的人起哄。
對麵的朱勇叫了起來,“張麻子,你逃不掉的,趕緊放下手中的兵器,束手就擒!”
“我擒你祖宗!”張麻子罵道。
他一把提過了杜曉芙,尖銳的長刀,在杜曉芙的身上比劃著,“這個娘們,一雙手挺漂亮的,不如我剁了她的雙手,當做給你們王爺的警告!”
他揚起刀,就打算剁,杜曉芙哭了起來。
對麵的朱勇,趕緊阻止,“不要,不要傷害二夫人!”
“不傷害你們的二夫人,理由呢?你給我一個理由!”張麻子咬牙切齒。
“王爺最疼愛的,就是二夫人,你要是傷害了她,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朱勇著急的大喊。
“哈哈哈……”張麻子大笑起來,他手中的刀,在杜曉芙的臉上比劃,“老子隻是剁了她的雙手,又不傷她的性命,你們王爺就算來了,一樣得聽老子的吩咐!”
“女人被剁了雙手,還能看嗎?再說,再說王爺的女人,多不勝數,你剁了她的雙手,就威脅不了王爺了!”朱勇口不擇言。
張麻子卻笑著道,“也對,要是老子砍了這娘們的雙手,你們家王爺不要這娘們了,老子豈不是做了虧本買賣?”
杜曉芙嚇的雙腿發抖,要不是被張麻子提著,她估計直接癱軟在地。
從小被雲冽辰寵著的她,哪裏經過這等場麵,她臉色慘白,眼看就要昏死過去。
張麻子一把抓過了雲彎彎,大刀在雲彎彎的臉上比劃,“這小的呢?我剁了這小的雙手,你們王爺總不能再說什麽吧?”
“小的也不行,當今皇太後,最疼的就是彎彎郡主,你要是傷了彎彎郡主,小心被誅滅九族!”朱勇大聲道。
張麻子大笑,“老子的九族,就老子一個人,你們盡情的誅吧,不過這兩個娘們,肯定要有一個死,誰叫雲冽辰不講信用,說,老子殺哪一個?”
朱勇喘息,臉色煞白,他不住的搖頭,無法做出選擇。
雲彎彎臉色蒼白,渾身都是鞭傷,她微微張著嘴巴,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模樣倒是比杜曉芙鎮定許多。
“你要是不說,我就殺了這個大的娘們!”張麻子的刀,橫向了杜曉芙的脖子。
朱勇趕緊阻止,“不,不要——”
王爺當年,為了杜家罪女,鬧出多大的動靜,他又不是不知道。
若是杜曉芙真的死在綁匪手中,原因是他,他豈不是要被王爺亂刀砍死?
他還年輕,仕途剛剛開始,他不想死。
朱勇站在那裏,渾身顫抖,他囁嚅著嘴巴,無法說話。
張麻子怒吼,“選,快選——”
朱勇剛想做
出選擇,杜曉芙忽然哭了出來,她大聲道,“我懷孕了,我懷了辰王的孩子,大人,你最好做出正確的選擇——”
雲彎彎扭頭看向了杜曉芙,她聲音微弱,臉色蒼白,“二娘,我沒有要害你的孩子,娘親也沒有……”
杜曉芙閉上了眼睛,她無法說話,現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應該相信誰。
誰是朋友,誰是敵人,誰又是親人……
她哭著,嗓音嘶啞。
張麻子的聲音,震耳欲聾,“你他媽的,再不選擇,老子就兩個一起殺!”
“二夫人,我選二夫人,要殺,你就殺小郡主吧!”朱勇大聲的說道。
張麻子大笑起來,手中的刀,捅向了雲彎彎。
這個蠢貨朱勇,不管他選誰,雲冽辰都不會放過他。
他追著自己滿山的跑,忙著給朝廷的人做狗,最後還不是一樣,會被自己的主人宰掉?
刀,穿過了雲彎彎纖瘦的身體,雲彎彎煞白的臉上,頓時盈滿痛苦之色。
她緊緊蹙著的秀氣眉頭,隱隱的帶著一股子的堅強之意。
那雙清澈,幾乎能夠照亮人的靈魂的眸子,更是美的沒有絲毫雜質。
這樣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一個渾身濕透,卻柔弱中帶傷的小女孩兒,在這一刻,震驚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隻是屏住呼吸,定定的看著雲彎彎。
雲彎彎嘴唇顫抖,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
不遠處爆發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彎彎——”
雲冽辰手中拿著一個錦盒,朝著這邊瘋狂的奔來,他眸中盛滿血腥之意,那張絕美的臉,扭曲起來。
一邊跑,他一邊叫著彎彎的名字。
雲彎彎被張麻子穿在刀尖,一掌擊在雲彎彎的背部,彎彎纖瘦的身體,朝著雲冽辰飛去。
他伸手,將彎彎抱在了懷裏。
彎彎氣若遊絲,緩慢開口,“爹、爹……”
“彎彎,爹爹在這裏,爹爹在!”雲冽辰用手捂住彎彎的嘴巴,可是那鮮血,不管怎麽阻止,都從彎彎的嘴中,他的手中洶湧而出。
雲彎彎動了動嘴唇,用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的道,“我……沒……沒……下……毒……娘,娘親……我……想……她……”
最後的話還沒有說完,雲彎彎就閉上了眼睛。
雲冽辰大叫著彎彎的名字,打開錦盒,想要將聚香丸塞入彎彎的嘴中。
張麻子卻怒道,“雲冽辰,那聚香丸是給老子準備的,趕緊給老子送來!”
雲冽辰的手頓住,他冷眸看著張麻子,張麻子咆哮,“你敢將聚香丸給那個死人,老子就殺了你的女人!”
杜曉芙哭了起來,“辰,聚香丸是治內傷的,對彎彎沒用,你就給他吧!”
雲冽辰冷笑,依舊將聚香丸塞入了彎彎的口中,接著捋著她的喉管,讓她強咽下去。
張麻子怒吼起來,“雲冽辰,我殺了你的女人!”
雲冽辰抱著彎彎起身,冷笑,“你動手吧,殺了杜曉芙,你就再也無法威脅我!”
張麻子拿著大刀的手顫抖,卻始終不敢下手。
雲冽辰咬牙切齒,“我會讓你慢慢品嚐死的滋味,你們所有人——”
他的視線,掃向張麻子身後的綁匪,“他沒有九族,你們也沒有嗎?”
“你們不要聽他娘的胡說,都給我拿起兵器,打起精神,這個娘們在我手中,他不敢亂來!”張麻子怒吼。
雲冽辰冷笑,將自己冰冷的臉頰,貼在彎彎的臉上,他輕聲,“彎彎,今天爹爹就帶著你,一起殺了這些廢物!你睜開眼睛看著爹爹,爹爹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絲毫委屈!”
他從身上扯下一根腰帶,接著將彎彎的纖瘦的身體,綁在他的懷前,他冷眸盯著張麻子,仿佛看著自己的獵物。
張麻子害怕起來,架在杜曉芙脖子上的長刀,瑟瑟發抖,“雲冽辰,你不要亂來,你的女人在我手上,她懷著你的孩子,孩子……”
“是嗎?你做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選擇!”他冷笑,伸手,忽然從他的手中散發出一股很強的吸裏,那股勁風,將最前麵的一個綁匪吸了過去。
雲冽辰的手,擰住綁匪的脖子,“哢擦”一聲,綁匪被擰斷了腦袋,手中的長刀落在了雲冽辰的手中。
雲冽辰淩空飛起,長刀迎麵的劈向了張麻子。
張麻子驚恐的仰頭,若是他動手殺了杜曉芙,那麽自己的腦袋,勢必被雲冽辰劈成兩瓣,若是他揚刀去招架,那麽杜曉芙就有了逃跑的機會。
是同歸於盡,還是留得青山,這是個選擇。
幾乎在火石電光之間,張麻子作出了選擇,他大叫,“殺了這娘們,殺了她——”
他的刀,迎向了雲冽辰。
杜曉芙嚇的雙腿酸軟,根本無法逃,張麻子鬆開她,她就癱軟在了地上,悲鏘的大哭起來。
辰他不顧她的性命,竟然要殺了綁匪……
他不要她了,他不要了……
她坐在那裏,不停的哭著,一柄長刀,從旁邊砍向了她的脖子,說時遲,那時快,朱勇的長劍殺到。
杜曉芙被救了出來,她被官兵保護在中間,不停的哭著,大雨滂沱,她哭的撕心裂肺。
她有些後悔,不該任性,不該跑了出來,更不該跟雲冽辰賭氣。
她有種預感,她徹底的失去雲冽辰了,這一回,是真的失去了……
漫山遍野,都是杜曉芙驚天動地的哭聲。
雲冽辰這一刀,被張麻子擋下,杜曉芙卻有了逃命的機會。
他這一刀,原本就不為殺他,隻是為了給杜曉芙製造機會。
隻不過,他也在賭,拿小芙的性命在賭。
兵器相撞,發出鏗鏘的脆響,張麻子被震退了好幾步,他口中溢出鮮血,大喊,“逃啊,快逃——”
隻是他沒有機會逃,他的手下,也沒有機會逃,已經有不少人,倒在了官兵的長矛之下。
張麻子靠近懸崖,抓住繩子,打算借力逃跑。
這邊原本就是他預留的一條後路,隻要逃出這個懸崖,下方就是另外一片天地。
隻是他剛剛抓住繩索,繩索就被砍斷,他抬眸一看,是雲冽辰。
這樣墜下去,九死一生,可是若是呆在上麵,卻會死無全屍。
盡管這樣想,身體的本能讓他抓住了另外一條繩索,他咬牙切齒,宛如野獸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雲冽辰。
雲冽辰長刀而立,刀尖正在滴血,他仿佛地獄的煞神,正在一個個收割人間的性命。
張麻子大叫一聲,淩空飛起,雲冽辰沒有阻止,就這樣讓他摔下懸崖,太過便宜他了。
所以他看著,張麻子飛了起來。
窮凶惡極,這四個字形容張麻子,太過合適不過。
張麻子手中的兵器,反掠向旁邊的一個官兵,雲冽辰長刀飛出,想要救人,張麻子卻飛快的收回了長刀。
官兵的長矛,已經來到張麻子的身上,張麻子不自救,隻是將長刀刺向了雲冽辰。
雲冽辰的兵器,已經脫手,眼看著張麻子的刀,再次貫穿他胸前彎彎的身體,他身體一個旋轉,長刀刺入了他的胳膊。
鮮血頓時從他的胳膊洶湧而出,綁在他身上的腰帶,被張麻子的長刀掠過,彎彎的身體飛了出去。張麻子,也被官兵的長矛貫穿。
他一腳踹飛了張麻子的身體,想要抓住彎彎,已經來不及了,彎彎滿是傷痕,纖瘦的身軀,恍若風中的秋葉,直直的朝著懸崖下麵墜去。
他大叫了一聲,“彎彎——”
這痛楚的聲音,撕心裂肺,驚了山穀的鳥兒,撲扇翅膀,紛飛而逃。
白婉璃在太後的未央宮,閉目養神。這些天,太後處處監視著她,她吃飯喝水,出恭溜圈,都有人跟著。
她仿佛坐牢一般。
不知道太後安了什麽心思,在她出發前往賀州的時候,被攔了下來,其實太後根本沒有病,隻是年紀大了,身體難免有些不暢快。
她靜靜的坐著,閉著眼睛。心髒沒來由的,突的劇烈一跳,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仿佛心髒的位置,被人生生挖了一塊。
她站起身,撫摸著胸口喘息。
旁邊的宮女見狀,上前一步,“王妃娘娘……”
白婉璃蹙眉回頭,瞪著兩人,“不要再跟著我,紫鵑和紅綃呢?我要見她們!”
“王妃娘娘,太後有命,辰王殿下去賀州的這些日子,你必須呆在未央宮!”旁邊的大宮女,躬身說道。
“混賬,我隻是要見自己的丫鬟,你們聽不見麽?”她怒視著大宮女。
“王妃娘娘息怒,這是太後的吩咐,您呆在未央宮,沒有太後的允許,不能見任何人!”大宮女雙膝跪地。
白婉璃上前,咬牙切齒,“若是我今日,一定要見到紫鵑和紅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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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萬字奉上,不知道為啥,這一萬字寫的格外艱難,簡直是嘔心瀝血,親們看的有意見,都提出來啊!如無意外,明天也應該是一萬字的更新,真是要了我的小命兒啊,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