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我!”王二頓時慌了神,“我哪有膽子幹那樣的事!”

“那誰知道?”魏明緋不依不饒,“小敏,去喊人過來!”

“不要啊!郡王妃,我說,我都說!”王二伏在地上不敢抬頭,“是趙小姐給了我五兩銀子,讓我把小世子扛到您房中!”

魏明緋眼中閃過一抹驚異。

那女人果然布下了陷阱!

自己方才沒有上套,她便想了法子在院子裏製造慌亂,然後收買了王二趁亂將傅寧禹塞到自己院中!

幸好她折返回來,不然一會眾人聚集的便是她院中!

“你還是不是人!”小敏氣憤地罵道,“王妃對你哪點不好,你竟然昧著良心幫那個女人害王妃!”

“我錯了!王妃饒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王二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起來,”魏明緋鎮定道,“跟我進來。”

王二跟在魏明緋後麵,唯唯諾諾地進了屋子。

魏明緋朝**掃了一眼,傅寧禹幾乎裸躺在那裏,若是此時有人進來,那她真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哪兒抬過來的還抬回哪兒去。”魏明緋寒聲吩咐道。

王二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扛起傅寧禹,從牆根溜了出去。

“小姐,咱們還去院子裏嗎?”

“為什麽不去,”魏明緋沉吟道,“你在房中守著,我一人過去。”

......

荷花池邊已經站滿了圍觀的家仆,眾人臉上都是驚恐之色,對著池中的浮屍竊竊私語。

見魏明緋過來,眾人紛紛讓出道來。

“將屍體先撈上來。”魏明緋指揮道,“小心些,不可碰傷。”

幾個膽大的家丁將浮屍拉上案,翻過來的瞬間,人群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呼!

那屍首的臉幾乎爛得一團模糊,根本看不清原先的樣貌。

魏明緋微微眯眸,那屍首身上不著片縷,她俯身仔細看了看其他部位,均沒有看到什麽傷痕,想來是溺死無疑。

這人應該是生前被人毀容,凶手殘忍程度可見一斑,魏明緋不由得暗暗揣測,王府中究竟是什麽人,這般喪心病狂!

“拿草席裹好,先搬到柴房,等王爺回府再做定奪,”魏明緋朝管家吩咐,“現在先清點各房的人數,看看少了何人。”

“各房都不曾少人,”管家麵色有些隱晦,“倒是,倒是......”

魏明緋皺眉道,“有什麽話便說,支支吾吾地做什麽?”

管家張望一番,低聲道,“趙小姐隨身的丫鬟不見了。”

魏明緋眼中陡然閃過一絲精光!

落桃此時不見,會不會太過巧合?

“你立刻往各院先查查有什麽可疑,我帶兩個家丁去趙小姐院中看看。”魏明緋點了兩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往趙雲若院中去了。

一到趙雲若門前,卻見她正好從外頭回來的模樣。

“郡王妃怎麽有空來我院中?”趙雲若笑盈盈地迎上去。

“趙小姐這是剛回來?”魏明緋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你那貼身的婢女呢?”

“你說落桃?”趙雲若笑得十分自然,“她回去幫我拿些衣物,你找她可有什麽事?”

“府中池塘剛才出現一具浮屍,我們正在各院查可疑之人,現在正要往趙小姐院中瞧瞧,沒有什麽不方便吧?”

趙雲若搖搖頭,“這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們進去瞧便是。”

魏明緋心中沉吟不已。

若是普通人,聽見浮屍一事,多少都會緊張好奇,先問問出了什麽事情,可她卻絲毫不覺驚訝,這實在有些反常。

魏明緋默然不語,帶著人進了院中,兩個家丁推門進了屋中,不一會,一人便匆匆出來,臉上帶著難以言說的尷尬。

“王妃,裏頭.......裏頭......”

魏明緋皺眉,“直說便是!”

“小世子躺在裏頭!”

聞言,趙雲若大驚失色!

自己不是讓王二將他抬到魏明緋房中了嗎?現在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裏!

“你胡說什麽!”趙雲若惱羞成怒。

“是不是胡說,瞧瞧不就知道了?”魏明緋冷笑抬步上前。

眾人到了房中,隻見傅寧禹果然沒穿衣服地躺在趙雲若**!

“這......”趙雲若好似見了鬼一般,驚恐萬狀地後退道,“不可能!不可能!”

“趙小姐,你當真好大的膽子!”魏明緋捂著嘴道,“你與魏萱那般親密,怎麽能做的出這樣的事來!”

兩個家丁看著趙雲若的眼神,漸漸有些鄙夷與不齒。

“我沒有......”趙雲若拚命搖頭,“我不知道他怎麽會在此處......”

“此事事關我鎮南王府的名譽,趙小姐,今日開始你就在房中不要出來,直到此事查清之後,我們自會放你出來。”

趙雲若呆住,這是要將她禁足?!

“你憑什麽將我軟禁!”趙雲若回過神,朝魏明緋喊道,“我要回宮,我要麵聖!”

“我勸你腦子清楚些,”魏明緋冷笑看著她,“現在鎮南王府出了命案,傅寧禹又不清不白地躺在你的**,這些事情若是捅到禦前,你覺得聖上會怎麽想?”

趙雲若臉色蒼白,這些事情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元慶帝雖然對趙貴妃寵愛有加,但若是自己這些事傳到宮中,自己定然會招致恥笑,連趙貴妃也會一並受到牽連!

當下她隻得隱忍不發,任由魏明緋差人在房中肆意搜查。

魏明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物,隻得等傅宴回府再做定奪,她又讓人將傅寧禹抬往西院房中。

傅寧禹回到房中時,已經悠悠醒轉,見柳氏與傅桓秋在一旁怒視著自己,他一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竟然做下這種不知廉恥之事!”傅桓秋怒其不爭,氣得微微有些發抖。

“寧禹啊,你怎麽會在那人的房中?”柳氏也急得跺腳,“這若是傳揚出氣,我們鎮南王府的臉麵往哪兒擱?”

傅寧禹更加懵然,自己究竟做了何事,他們怎麽宛如看著一個罪人一般看著自己。

“他有什麽不敢的?”魏萱冷笑一聲,“隻怕更荒唐的父母大人還沒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