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究竟是何等廢物,這麽大的人了,竟然還能拉在褲子上!
魏萱忍著惡心走到外屋,傅寧禹已經換了幹淨衣褲,但房中依然是一股惡臭久久不散,她本就因著身孕受不得刺激,現下聞見這味道幾乎要嘔出來。
“你這又是做了什麽孽?”魏萱幹嘔了幾聲,嫌棄地看著傅寧禹,“要作死滾到外頭去,別在家中惡心人!”
傅寧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自從自己回到鎮南王府,魏萱便沒有給過他一天好臉色,不是斥責便是嘲諷,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之前魏萱勾搭自己時,將他說得百般好千般妙,現在成親還不到半年,自己便爛得一文不值?
若說魏萱心中沒有別人,他是絕對不信的!
而且,魏萱之前能勾搭自己,現在自然也會不甘寂寞,自己不在鎮南王府的這些天來,誰知道她是不是起了別的心思。
難道真的如魏明緋所說,與趙契亭有了苟且?
“前些日子,有人看見你與太子殿下一道在東市,你這是做什麽去了?”傅寧禹抬眸森然看著她。
魏萱心中一驚。
前些日子,她確實與趙契亭約在東市的酒樓碰麵,也就是她春風一度懷上孩子的那一次,怎麽這麽巧就被人瞧見,還告訴傅寧禹了?
“人家說什麽你就相信?太子殿下何等身份,怎麽會與我一起出入東市?”魏萱定了定心神,白了傅寧禹一眼。
傅寧禹的目光在她臉上片刻不離,那一絲絲的倉皇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魏萱果然在說謊!
這個女人,竟然敢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
可傅寧禹終究不敢點破,一來擔心與她有染的人真的是趙契亭,那麽就是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上門質問。
二來此事終究沒有證據,若是現在點破,反倒打草驚蛇,不如等到有了證據,便一次將這女人趕出鎮南王府!
“那或許是人家看錯了吧。”傅寧禹收回目光。
魏萱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眼中依然帶著些許厭惡,“這房中臭不可聞,我得出去走走。”
說罷,她便逃也似的扶著春閑出了廂房。
“春閑,你說方才傅寧禹是什麽意思?”一出門,魏萱便慌張問道。
“姑爺不過是隨口問問吧,小姐別自己嚇唬自己。”春閑安慰道。
“他不會瞧出什麽了吧?”魏萱猶自驚魂未定。
“應該不會,你看後來姑爺不也沒說什麽了嗎?”
“春閑啊,我能依靠的可就隻有你了,你可千萬將此事瞞好,若是露出一絲半點,咱們都別想活了。”魏萱擔憂地看著春閑道。
春閑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小世子妃在這兒呢?”身後傳來一個親昵的聲音。
魏萱皺眉回頭,果然是趙雲若,於是沒好氣地將目光撇到一旁,也沒有應聲。
“小世子妃別生我的氣呀,”趙雲若渾不在意地走上前,拉著她的手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我給你賠個不是!”
魏萱心中依然氣她明哲保身,於是仍然悶聲不吭。
“咱們何必與魏明緋硬碰硬,想要整治她,以後有的是法子,但有一件事,我非要趕緊提醒你不可!”
見趙雲若說得鄭重其事,魏萱不由得皺眉問道,“什麽事?”
“方才我經過後院時,看見小世子與魏明緋在連廊下說話,那神色親昵,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魏萱忽然明白過來。
她方才還覺得奇怪,好好的傅寧禹怎麽會問起自己與趙契亭的事情,現下看來,一定是聽了魏明緋的挑唆!
她眼中不由浮起一股恨意。
趙雲若不知所以,還以為她在介意二人親昵一事,於是又開口道,“他二人雖然輩分懸殊,可年紀卻差不多大,這樣不知避嫌實在有些不妥。”
“此時不必趙小姐操心,我自己會處置。”魏萱已經不想聽他多說,隻想著自己如何將有染一事遮瞞過去。
“小世子妃別走啊,”趙雲若卻上前攔住她,眼中閃過一絲曖昧神色,“我親耳聽見,魏明緋讓小世子當心府門前太子府的馬車呢!”
魏萱如遭雷擊!
果然是魏明緋說的!
“小世子妃,你說魏明緋是不是胡謅的呀,她怎麽敢構陷小世子妃與太子殿下有染?”趙雲若得意地看著她,“還是說,她當真抓著了什麽把柄?”
趙雲若初聽落桃稟報,還不大相信此事,但魏萱現下的神色,已經令她深信不疑,他二人一定有什麽苟且,不然魏明緋不可能會拿此事出來胡說。
魏萱臉色有些蒼白。
趙雲若出身宮中,也許有耳目在京城也未可知,魏萱實在拿不準趙雲若是否查到了什麽,一時間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和太子殿下比起來,小世子確實不盡人意,你心生別念也情有可原,”趙雲若說的十分體貼,“而且,你若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幫?”魏萱疑惑看著她,“如何幫?”
趙雲若知道她算是默認下來,親昵地拉著她的手道,“你知道,我二姐趙貴妃在宮中還算有些地位,幫你與太子殿下牽一牽線,也不是不可。”
這話確實不假,魏萱心中有一絲動搖。
趙貴妃是繼趙妃之後入宮,聖上體恤趙家蒙冤,便封為貴妃,若能得她相助,隻怕進太子府還有一線希望。
“你怎會平白無故幫我?”魏萱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人與人相處,自然是講究一個你來我往,”趙雲若笑了笑,“我幫你進太子府,你幫我進鎮南王府,豈不是兩全其美,各取所需?”
原來是這樣。
魏萱思忖片刻,低聲道,“那我如何幫你進鎮南王府,你也看見了,魏明緋不是容易對付的。”
“那又怎樣,”趙雲若陰鷙地笑了笑,“現在傅宴將她看做掌上明珠,可如果她失了貞潔呢?”
魏萱猛地抬眸,十分不解地看著趙雲若。
這簡直無異於異想天開!魏明緋這般謹慎,怎麽可能令她失了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