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開始下起大雨來,幾道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想停得意思。
有些人的心情似乎比這天氣還要糟……
雪姬被推進了急救室,瓊和手塚都在外麵焦急地等待著。終於,醫生出來了。
“醫生,她怎麽樣了?”手塚看到醫生急忙上前問。
“命已經救回來了,但是因為大腦長時間的缺氧……能不能醒就看她的意誌了……”醫生搖搖頭。
“國光……”瓊上去想安慰手塚。
“不要叫我!”手塚從來就沒有這樣對瓊凶過。
“我……”瓊知道隻要當時自己不猶豫,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很自責。但是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瓊同樣很擔心雪姬的情況。
“國……手塚部長,你至少也去換一下衣服吧。你這樣會著涼的。你若再生病,誰來照顧雪姬呢?”瓊忍著淚說了這些話。
手塚看了瓊一眼……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神。
瓊看不出其中的感情,憤怒?憎恨?討厭?不解?心疼?瓊覺得兩個人的距離似乎變得好遙遠。
“跟我來。”手塚扔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瓊無聲地跟手塚走著,心裏已經盤算著等一下會發生的任何情況。這是瓊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那是漫畫裏根本就沒有的。
進了手塚的房間,手塚狠狠地把門關了。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告訴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手塚加重了語氣。
“國……手塚部長,我……我不是故意的。”瓊強忍著不哭,她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讓手塚看到自己軟弱的麵。
“我都看到了!你一開始明明可以上前抓住雪姬的手,你為什麽不抓?之後你明明可以再救她,你為什麽又沒有?”手塚一步步的走近,把瓊逼倒在床上。
“我……我是因為腳……”瓊想和手塚解釋理由。
“沒有任何的理由!瓊,我原本你是善良大度的女生。你為什麽這樣對雪姬?”手塚非常激動地說。
“我……你把我當什麽了?那中小肚雞腸的女生嗎?你認為我在嫉妒雪姬,是不是?”瓊不敢相信手塚會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不是嗎?因為我沒有和你說雪姬在這裏,你是在報複她,是不是?”手塚居高臨下地看著瓊。
“我沒有!那時,我的確猶豫了,但是我覺得沒有報複她!絕對沒有!”瓊否決手塚的結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手塚。
“瓊,你沒有我還有其他人關心你。雪姬沒有我,她就什麽都沒有了。”手塚稍稍緩和了語氣。
“不!我失去你,我將會一無所有,你知道嗎?”瓊激動地說著。手塚的意思是什麽?是想選擇雪姬嗎?
“這是什麽?”手塚聽了那話,原本已經比較緩和的語氣有變得冷冰冰。
手塚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照片扔給瓊。照片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瓊看到照片上都是自己和其他人親熱的圖象。有跡部,不二,龍馬,英二,向日,鳳,幸村等等人的。
“你不相信我?”瓊緩緩地抬頭對手塚說。
這是瓊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區區幾張照片居然讓手塚誤會自己。
兩人那麽長時間的感情居然是建立在沒有信任的基礎之上,這樣的感情會牢固嗎?
“你叫我怎麽相信?”手塚的語氣沒有減弱。
……
瓊低頭用劉海遮住了雙眼,看不到任何眼光……
突然,瓊抬頭說:“好……好!!我看上的男人居然是這樣的人!你居然不相信我!你知道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付出了我的下半生,我付出了父母的淚……換來的居然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啊!……”瓊頓時感覺到胸口入萬蟻噬心的痛苦。這個時候她才想起,若是自己說出未來的命運是會受到懲罰的。
“瓊……”手塚看到瓊痛苦的樣子,上前了一步,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
“好!……好極了!手塚國光!你聽著,從此我和你再無瓜葛!”瓊抓著胸口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開了門出去。
“我真是個白癡!居然會喜歡他……”瓊一邊走著,一邊自嘲著。瓊從來就沒想過兩個人的信任度居然如此的脆弱……
“咳……咳……”瓊伸手捂住嘴,隻是感覺到一顧血腥味……
放下手,看到了一片嫣紅……瓊微微一笑,告訴自己為了手塚居然咳血不值得。
“啪!”一滴淚落在手掌上,把血化開了……
瓊剛才在手塚麵前強忍,現在眼淚已經奪眶而出了。眼淚映射著自己和手塚的點點滴滴……
“笨蛋!我真是笨蛋,我幹嗎為他哭啊?”瓊自言自語地說著,擦去眼淚,跑出了醫院。
外麵的雨沒有停過,反而越下越大。街上除了來來往往的汽車外,已經很少能看到人了。
瓊就在雨中走著……
雨打在臉上讓瓊感覺到清醒。這已經不是第一才在雨中了……但是這是第一次讓瓊感覺到了通徹心扉的感覺……
眼淚和雨水已經無法再分清楚,因為都帶著苦澀……昏暗的燈光照亮著路麵,可以看到水麵上展開的水花……
瓊漫無目的地走著,拖著疲憊的身體和受傷的心。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也許已經沒有什麽好使她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