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還是很平淡。我終於學會和適應如何在黑暗中生活和感受生活。
傍晚,我在庭院裏感受夕陽帶來的美麗,風帶來的溫柔,鳥兒帶來的快樂。
“你在幹嗎?”是跡部,他放學回來了。現在就我是閑人一個,不用讀書,不用幹活,每天就是吃吃喝喝。
“我在看世界。”
“看世界,可是……”跡部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看不是用眼睛看。眼睛看到的往往不一定真實。而用心看到的才是真實的。”這就是這幾天我所感悟到的。
“跡部。哦,瓊也在啊。”是忍足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忍足可以隨意出入跡部家裏)
“跡部,我有事和你說。”看樣子是我不應該知道的。
“不用,你就在這裏說好了。”跡部一向很相信我。
“跡部……算了。你們知道現在有一個流言傳得沸沸揚揚的嗎?”我自然不知情,跡部都不允許我外出。
“一定是說本大爺的事情了。是不是又有什麽女生為了本大爺出事情了?”跡部,虧你說地出來。我滿臉的黑線●﹏●////
“跡部,不是這樣的。是關於手塚的。”忍足解釋說。
聽忍足怎麽一說,我的耳朵馬上豎起來認真聽……
“關於手塚的。”我和跡部都有點不相信。手塚這個人對什麽事情都很冷漠,當然是除了網球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流言可以造謠的。
難道和我有關?我心裏默想。
“外麵說,手塚喜歡了冰帝的一個‘男生’。”忍足故意把“男生”兩個字讀重音。
“而且有說地更難聽的,說手塚已經和那個男生在他家裏已經……”忍足沒有再說下去。當然我們三個人都心知肚明,那個“男生”就是我。
“氣死我了!>▂<”我真的很生氣,居然有人怎麽說我和手塚。前麵那句我沒怎麽生氣,因為我在多數人麵前都是男子的裝扮,而且和手塚走的是很近,會怎麽想我一點也不奇怪。最讓我生氣的是居然說我和手塚……這讓我怎麽能忍受呢?
跡部沒有說話,但是我感覺到跡部隱隱地在懷疑我。
“跡部,你不相信我嗎?”我一針見血。
“當然不是了。本大爺怎麽會不相信自己的女朋友呢?”
“我沒同意過。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對跡部吼著。我討厭別人擅自給我做決定。
“忍足,知道是誰傳出的嗎?”跡部問忍足侑士。
“是柿木的九鬼。”我在忍足說之前回答了跡部。我就知道,那天他跟蹤我和手塚,一定沒好事。
“走。”跡部拉起我的手。
“幹嗎,跡部?”我不知道跡部想幹什麽。
“跟本大爺走就是了。”跡部還是拉著我走,我聽到忍足跟上來的聲音。
車子在一所學校門口停了下來。因為我聽到很多中學聲的談論聲音,所以我判斷是學校。難道跡部帶我到了柿木中學嗎?
跡部又想抱我,我拚命地拒絕。跡部無法隻好扶著我。因為我不想在其他學校太引人注意。畢竟跡部是中學界有名的人物,而且我現在是女生的打扮。
我們好像到了網球場,我聽到打網球的聲音。
“忍足,照顧好瓊。”跡部華麗地說完,將我的手遞給了忍足。我有些別扭地想抽回,但是忍足卻伸手環上我的腰……
“跡部,你想怎麽樣?”忍足問他,他也說出了我的心聲。跡部帶我們來到底要幹嗎?
“你們給本大爺看著就好。”跡部伸手拍拍我的頭,然後就走開了。
過了一會,我感覺到很多人圍了過來,好像有怎麽事情要發生。
“忍足,怎麽了?”我們之間一直維持著剛才尷尬的姿勢。但是此刻我的心思已經不再此處。
“跡部要很九鬼比賽。”忍足說。
“比賽?”我一點都不擔心比賽,因為我知道跡部一定可以勝利。我不解跡部為什麽要怎麽做。
過來一會,我聽到跡部的聲音。“陶醉在本大爺的技巧下吧!”
不用說,跡部勝利了。這場比賽,本來就沒有任何懸念。但是,跡部為什麽要這樣做,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跡部走過來,摟住我的腰往回球場走。
“跡部,你幹嗎?”我說地很輕,但是我的確被他這個舉動嚇到了。至於小聲說是因為我不想被別人聽到。
“你不是希望流言消失嗎?那就聽我的。”跡部到是說出了我的心聲。我知道這個流言對手塚的影響一定很大。沒辦法,我隻好聽跡部的。
走了一段路,我可能我們進了球場,因為踩地的感覺不同。我聽到一個人大聲喘氣的聲音。
“你是?”是那喘氣男子的聲音,是九鬼。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不失傲氣地說,我拿下墨鏡(失明之後出門我都會戴墨鏡。用來掩飾因為失明之後眼神看上去沒有光彩。)
“原來你是女的。難怪手塚和橘都出手幫你。”九鬼說。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不甘心和憤恨。
“那又怎麽樣。本大爺現在告訴你,她是本大爺的女朋友,你居然誹謗本大爺的女人。”跡部說。
“跡部!”我聽到他剛才的話,著實嚇了一跳。
“本大爺限你在3天內告訴所有人你說的話是假的,你在誹謗手塚。若3天後還有類似的話傳到本大爺的耳朵裏,本大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知……知道了。跡部。”九鬼顯然很怕跡部。
我突然覺得,冰帝的天才不應該是忍足,而應該是跡部。因為跡部剛才是一箭雙雕。一方麵消除了流言,另一方麵等同於他將我們的關係公開,雖然我不承認>︿<,而且也讓我和手塚劃清了界線。他果然有陰謀。在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慪氣不理他。
晚上,我們兩個第一次沒有聲音地在一起吃飯。因為我還在慪氣,跡部也是一個驕傲的人,看我不理他,也不會主動和我說話。餐桌上一片死寂,連傭人也都不敢發出聲音。
我無奈地啃麵包(跡部家吃西餐)。平日跡部會告訴我今天有什麽菜,讓我選,然後讓傭人給我拿。今天我和跡部一句話都不說,我隻好在那裏啃我可以摸到的麵包。
吃了一兩片麵包,我就回房間了。梳洗完後我坐在床上,回想著十幾天的生活。
我到了網王的世界,認識了很多人,也發生了很多事。我一件件的回想,發覺雖然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但是過得好像有一年之久。
“咳咳……咳咳。”
從回來開始,我就覺得人有點昏沉沉的,可能是有點感冒了。
突然,我感覺到有東西從眼睛裏流出,冰冷地從臉頰滑落。我哭了……
我是一個不輕易掉眼淚的人。但是這寂寞的時候卻讓我不住掉淚。我想念我的爸爸媽媽了。
回想發生的事情,已經讓我的心變的千窗百孔。我在人前笑,讓人看到我堅強的一麵。其實這隻是用來保護我脆弱的心而已。我同樣是個女生,是一個會哭的女生,隻是我的淚從心裏流出罷了。
想到這些,我感覺好累,真的好累。
人生最大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也許就是我和手塚的關係吧。其實我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愛上了手塚,即便是真的愛他,也不過是單相思而已。
我苦笑,我常常嘲笑自己的異想天開。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不可以愛這個世界的任何人。我明明知道這些,卻仍然義無返顧地去愛,去保護他所愛的人,這也許就是我的愛吧。
也許我應該慶幸,他沒有愛我。因為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們的愛沒有任何基礎,兩個人若真的相愛,隻會使大家一起痛苦。至少現在痛苦的隻是我而已。
我好累,好想好好地睡一覺,最好是永遠也不要再蘇醒……
我在朦朧中醒來,感覺口好幹,人沒有力氣。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撫摩我的額頭。
“咳咳……咳咳”我勉強地張開雙眼。
我看到跡部用手撫摩我的額頭,好像是在測我的體溫。
“你醒了。”跡部看到我張開眼睛。
“嗯。我怎麽了?”喉嚨一陣難受。
“你也真是的。自己感冒了也不說,晚上還不蓋被子就睡覺。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怎麽不小心,害本大爺為你著急。你發燒,昏迷一天了。”跡部又在嘮叨了。
“跡部,我……咳咳……我可以看到你了。”我努力的微笑。
“真的?這是幾?”跡部蹺起三個手指。
“3。跡部,真的,我可以看到了。”原來跡部也會這些幼稚的把戲。也許是他太關心我了
“害本大爺白擔心。”跡部華麗地甩頭。我知道,我真的知道他在關心我,非常關心我。
我努力撐起自己,但是被跡部壓了下來。
“醫生說你不可以亂動。真是的,就那麽不懂自愛呢?”我看到跡部皺眉頭關心我。
“跡部,我……”
“不要說話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跡部說完給我拉了一下被子,站起來要走。他猜到我想說什麽,他是在逃避嗎?
“景吾,不要走。”我第一次這樣叫他,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我怎麽會這樣叫他?
跡部驚訝地看我。其實跡部說過我可以叫他名字,但是我一直不願意這樣叫。
“瓊,怎麽了?”跡部也是有溫柔的一麵。
“跡部。我想說清楚我們的關係。你很像我的哥哥,保護我,關心我。”
“本大爺願意一直做你的保護傘。”跡部的眼神中充滿的是寵溺和憐愛之情。可是,我要的不是這個!
“跡部!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說的哥哥是感情上的。就像我現在和幸村哥哥的情況一樣。你明白嗎?”我不想說地很具體。
“你是不是喜歡手塚國光。”跡部問我。
“我不知道。但我不否認,但是我還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跡部,我希望我們是兄妹的關係。”我沒有看跡部的眼睛,因為我害怕。
“本大爺不要妹妹!”跡部生氣地離開我的房間。
跡部,你能原諒我嗎?我不能接受你。
之後醫生進來,解釋我又可以看到是因為腦中的血塊因為我的高燒而散去。我的病也在幾天之內康複。但是那天跡部生氣地走掉之後,他就沒有再來過。
接下來的幾天更加死寂。我和跡部每天基本說不上幾句話。除了學生會的事情(跡部讓我做了學生會的副主席)和來回學校的路上我和他見麵,除此之外我們兩個基本連麵也不見了。其實是不知道能和對方說什麽吧。
眼看快2月底了。今天是閏年,所以今天有不二的生日,我開始在找怎麽樣的禮物送給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