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和大家一起練球的時候,接到了跡部的電話……
瓊快不行了……
隻是簡單的5個字,頓時讓我無法言語。我並沒有和其他人說,隻是告訴了真田,並一起趕到了跡部家裏。
當我們到達的時候,跡部他們一群人站在一個玻璃房外。那玻璃房裏是滿滿的櫻花樹,飄落著無所的花瓣。
在這個冬季,這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隻是……此時大家已經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透過玻璃房,可以看到一身白色婚紗的瓊靠在手塚懷裏,兩人相偎著,沒有任何的語言。
瓊……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跡部低聲地陳訴著,似乎在告訴自己又在告訴我們。
此時站在玻璃房外的除了我和真田,還有跡部,不二,忍足,小悠,靜兒……
景哥哥,我們走吧。不要再看了,把最後的時間流給他們吧,我……
靜兒撲到跡部懷裏哭泣著說。
我抬頭對上了手塚的眼神,他也是如此希望的。他又他的堅強和不能為外人所見的脆弱。
我打算尊重他。
真田,我們走吧。
真田隻是看看手塚便和我一起離開了。此後大家也陸續的離開,聚集在跡部家的客廳裏。跡部是最後走出來的……
陸續的,跡部家的客廳裏又來了很多人,青學的一群人,冰帝的,甚至連柳生他們也來了。
此時的氣氛是那麽沉重。大家沒有任何的言語,有的隻是等待和沉默。
似乎,此時瓊的一切在我的腦海裏重現。
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醫院裏,她還幫了我……她是個善良的女生。她甚至曾經喜歡過自己……我想沒有憐奈的話,我想我也會愛上她,如同此時在大廳裏的跡部,忍足他們一樣。她很貼心的為我保守著我出逃的秘密,她做的小酥餅也讓我難忘。而我卻騙了她,讓她傷心。當我看到她那樣痛苦又倔強時,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原來她在每個人心中都是有一席之地。我真的把她當作了我的妹妹,我最愛的妹妹。她的存在似乎是個神話,是個奇跡。她的到來也如同迷一樣讓人好奇。
認識她是那個櫻落的季節,而她的離開也在櫻花叢間……
她或許是櫻花帶來,也會隨櫻花而離開吧。
此時的跡部格外沉默,再也看不到平時高傲的身影。我想,我們當中跡部為她付出最多,也是改變最多的。
忍足也收起了平日戲虐的神情,隻是不斷得搖動著高腳杯裏的葡萄酒,回旋著,沒有停止……
此時,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手塚終於出來了,帶著一身的櫻花瓣和暗紅的血跡。他手裏抱著那件白色的婚紗,上麵還有斑斑的血跡……
瓊呢?
跡部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手塚的衣領。
消失了……
手塚沒有反抗,甚至都沒有看跡部……
跡部放下手塚,獨自一人坐倒在沙發上。他看其來很疲憊,臉色並不比手塚好。
他們兩個都很累吧……
瓊居然連屍體都……在場的人全都驚訝這,除了手塚和跡部。
手塚獨自上了樓,進入了瓊住過的那件房間,整整兩天沒有出來,也沒有吃任何東西。
他……
即使這樣,跡部還是為瓊辦了葬禮。那木盒裏不是瓊的骨灰,而是瓊平時用過的東西。那些東西是我和手塚一起整理的。
一支唇膏,一支祛疤膏,一條白色的發帶,一副眼鏡,一套鏈子……這些都是從瓊的包裏找的。那是,手塚拿著那幅眼鏡看了好久,還有那鏈子……
其實手塚一直猶豫著是否要將那項鏈放進去。因為我看到手塚一直反複得放進又拿出……
手塚,留下吧。
我曾勸手塚,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的羈絆。
留下又能怎麽樣?……有誰……可以戴呢……
這是這幾天來手塚說的字數最多的一句話。
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隻是一個人坐著發呆,沒有任何的生氣。
跡部問手塚要瓊的照片放在墓碑上,但是手塚拒絕了。
那些照片不該屬於她……
大家都尊重這手塚的意見。即使在墓碑上刻的字是……
手塚瓊
葬禮的那天,大家都來了。即使是手塚的父母也到場了。我想,他們已經接受瓊了……
那天是大雪初霽,晴朗的天空,讓人心情微微轉晴。
葬禮異常的安靜而有序。
這樣的安靜是屬於瓊的,也是屬於手塚的。
葬禮結束後,大家都散去,而手塚卻還是留下來陪了瓊整整一天。
後來聽不二說,那天他很晚才回家。第二天手塚又恢複到了往常的樣子,認真,負責,無可挑剔。似乎一切真的都過去了,似乎瓊的出現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沒有什麽好惦記的了。
這,可能是瓊最希望的吧。
瓊,願你在那個世界能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