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痛,卻讓人感覺到幸福。因為,有你的相伴。不要相守,隻要相愛。——瓊
每次看到她痛,我的心和她一起撕裂,我卻無法幫她。不要相愛,隻要相知。——手塚國光
本大爺隻有在瓊麵前失去了與日同輝的光芒,且無怨無悔。不要相知,隻要相愛——跡部景吾
我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拉上門並反鎖。
這個時候,胸口已經非常疼痛。其實,剛才和大家在一起時就開始疼了。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們沒有出現時候,胸口就沒有疼痛過……或許,這就是對我的懲罰吧。
我背靠坐倒在地上,抓在胸口的手抓的更緊了。
這說明會這樣?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手塚敲門的聲音。
果然!他還是不放心,跟了過來。
“瓊!瓊!你在,對嗎?你怎麽了?”手塚的聲音傳來。
我移動身體,從門旁用力移到牆邊,隻希望他不要聽到我疼痛的喘息聲。我緊緊拉著衣襟,疼痛已經讓我說不出話來。
我又聽到其他的腳步聲音和一串鑰匙相互撞擊的聲音。相比他們是拿來了備份鑰匙。
我決不能讓他們看到這樣的我!
我用盡力氣撐起身體,扶著牆向浴室間走去。但疼痛因我的動作更加劇烈,讓我跪倒在地上,寸步難行。
終於,門還是打開了,進來了一群人……
手塚還是第一個靠近我的人,將我抱到他的懷裏。
他沒有說任何的話,我卻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我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袖。
“手塚!快把瓊抱到床上,讓醫生看一下!”終於,還是不二立刻作出了反應。
但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手塚沒有再遲疑,將我抱到床上,但是他並沒有離開我。醫護人員在我們周圍忙碌著,但是我知道這是徒勞,便拒絕著他們的救助。
“瓊!你到底想怎麽樣?”跡部見我這樣也不華麗地吼了一聲。
“讓我……我……過一會……就……好……好……”我吃力地吐出幾個字,人還是卷縮在手塚的懷裏。
“手塚,你也不勸勸她?你也傻了!”跡部又叫道。
手塚並沒有立刻回複。
過了一會,手塚平靜地說:“你們出去,這裏有我。”
這時,我的疼痛有些減弱,手塚可以從我抓他衣服的力道中感覺出來。
大家隻是在相互對視之後退出了房間。跡部則是被不二推出了出去。
疼痛終於停止,我無力地扒在手塚懷裏,靠手塚為我支撐著身體,兩隻手也無力地垂下。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濕,無力在全身中漫延開來。我清楚自己又去了一趟死門關。
“瓊兒……和我回去。”手塚低頭在我耳邊說,我卻沒有回答他。
他突然抱緊我,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身內一般。
“為什麽……為什麽……”他在我耳邊反複地說著。
“國光……為什麽……我總無法離開你?……難道你的‘手塚領域’總將我吸回到你的身邊嗎?”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希望他可以放心。
但是,我感覺到好累……
“和我回去。”手塚又重複了那句話。
“嗬……我有選擇嗎?”隻怕我不走,跡部會把醫院的設備都搬到這裏來!
“你同意了?”手塚都有些不相信。
“你要知道,像今天這樣以後隻會多出出現。你會很累。”我抬頭看他,我希望隻有我一個人痛苦,卻還是把他拉了進來。
原本這隻是對我的懲罰,我不要他和我一起痛苦!他不能替我減少痛苦,他隻會讓我內心更加痛苦。但是,我們都已經失去了理智……
痛,就讓他痛吧……
“我不在乎這個。”手塚用堅定地回答我。
我看了他好長時間,如同一個世紀一般。
終於……我還是低頭,雙手環上了他的腰。
“謝謝你來接我。”笑,繼續微笑,讓笑來掩飾一切的痛吧……
“謝謝你回來。”手塚在我耳邊低聲地說。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喜悅和痛苦。悲喜交加的他或許在這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
感情這東西,真的太奇妙了!不是我們所可以控製。或許我與他的緣從沒有斷過;又或許是,我們之間如同藕絲,即使斷了卻還是相互牽連,無法斷裂這種關係……
國光,你要我為你背負多少的感動和內疚?
手塚得到我的同意,就立即有了行動。他很快就去找跡部了,沒多久就聽到直升飛機的聲音。我知道跡部一定是把他的私人飛機都叫來了!
這時,來老太太和小光都進來了。他們似乎也知道我要離開,是來和我的道別的。
“蘭姐……瓊姐姐……你要走了嗎?小光好舍不得你。”小光站到我麵前掛著眼淚說。
“嗬嗬,姐姐也是了。都那麽大了,不可以再哭鼻子了。以後你就是這個家裏的支柱,要好好照顧你奶奶,知道嗎?”我彎腰給他抹去眼角的眼淚笑著說。
“恩,我會的!”小光伸手猛擦了幾下眼淚,“姐姐也要經常來看小光和奶奶。”
“我會的,而且會和那個大哥哥一起來的。”我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的手塚身上。他正在為我整理東西。
“姐姐,那是你喜歡的人嗎?”這時,小光還要人小鬼大一下。
“是啊,姐姐很喜歡他。所以姐姐不打算再離開他了。要和他度過最後的日子。”我撫摸小光的頭。
“姐姐,你要幸福哦!”小光對我說。我笑著看他,並沒有回答。
“小瓊啊,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還是那句話: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好。”老太太祥和地說。
這時,手塚也整理好東西,站到了我的身邊。
“很感謝您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手塚一個鞠躬,替我感謝老太太了。
“謝謝您!啪!”我跪倒在地上,“是您給了我活到現在的機會。我很感激您!”
“快起來!快起來!”老太太連忙扶起我,手塚也一起拉起我。
“您姓什麽,我希望記住您的姓名。”我又說。
“嗬嗬,我姓什麽已經不重要了,我夫姓許裴。”
許裴……天!怎麽會?難道她的丈夫是許裴剛……
“瓊,怎麽了?”手塚發覺我的不對勁,便關心地問我。
“不,沒什麽了。”我這才反應過來。天下真的有這樣巧的事情嗎?
“瓊,手塚,你們好了沒?”這時不二進來叫我們。
“我們好了。”手塚拉著我出去。
“你一開始就願意走不就好了,真是麻煩!”跡部站在門口對我發牢騷。我知道他的嘴巴不好,但是他是沒有惡意的。
“跡部,我希望……”
“你想什麽本大爺還會不知道。那對父子已經交給警方了,這裏以後就是我們跡部家的產業了,那對祖孫不會睡大街了!”跡部果然把我所擔心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謝謝你。”我低頭表示感謝。
我給這對祖孫帶來太多的麻煩,我希望在我走後他們至少能回到以前的生活狀態。
上了直升飛機,俯視這片土地,我一眼就找到了那片紫色的海洋。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是高貴的紫色,卻還是可以和快就找到那片土地。或許哪裏已經沾染上了紫羅蘭的味道和顏色。
或許,我的生命將和他們一樣,枯萎在這個冬季……
這時,天上開始飄落白雪,如同一個個白色的精靈一樣,在四周飛舞。
“瓊,你在看什麽?”坐在我身邊的手塚問道。
“沒什麽。我看到雪了。”我視線看著窗外。
“前幾日就有雪了,有什麽好奇怪的。”跡部顯然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聽到他的話,隻是笑笑。
他永遠不會明白,雪在女生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麽。
“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雪融化後是什麽嗎?”這突然讓我想到了《水果籃子》裏本田透所說的答案。
“當然是水了。你當本大爺是三歲小孩啊!”跡部還是不懂。手塚卻沒有回答。
“國光,你的答案呢?”我沒有理睬跡部的話,轉頭看向手塚。
“水吧。”他果然和其他人想得一樣。
“你們想錯了,是春天。春天總是掩藏在冬雪之下。等冬雪化了,春天也該來了。”我繼續看著外麵的飄雪說。
跡部和手塚沒有接我的話,我沒有看他們的表情,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今年雪融化……”我突然說到。
“瓊,不許亂說!”手塚有些激動地說。
“嗬嗬,我隨便說說的了。國光,陪我看明年的櫻花,好嗎?”我記得,我們相識的時候也是在櫻花紛飛的季節。
“好。”手塚沒有猶豫,很直接地就答應了。
不過,我真的可以等到那個時候嗎?
國光,我如果毀約了,你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