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沒有脫離過。隻怕,永遠都無法再成為平行線。——瓊

為什麽蘭姐姐一直在笑,卻給人哀傷的感覺?——小光

就這樣,我在那裏住下了。白天,我幫他們一起管理這家小溫泉,晚上我會寫一些歌詞在紙上。

因為老太太和小光都不認識中文和英文,所以他們即使看到了也看不懂我在寫什麽。

於此同時,我可以感覺到身體越來越虛弱……

前幾天我的喉嚨就恢複得差不多了。晚上,我也有試著發音,但是不敢讓老太太和小光知道。所以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啞巴。

雖然身體的狀況並不好,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咳嗽的次數比以前少了。來這裏後,也沒有再咳血過。看樣子,老太太每天給我的蜂蜜起了作用。

又或許是遠離了手塚他們的原因吧……

簡單的生活我開始適應。沒有手塚,沒有跡部,沒有雪姬,隻有小光和老太太。在白天,我甚至差點忘記他們的存在。隻有在夜晚降臨時,私下無人之際,孤單又將我的思路引向了對他們的思念。

我開始習慣性得在紙上寫歌詞和英語,用歌詞和英語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蘭姐姐,我們去采花吧!”小光又拉著我去拿著籃子去采紫羅蘭。這是每天要做的事情。現在已經是初冬了,要馬上把花都采完才行。否則到了寒冬,溫泉旅行最旺之際就沒有足夠的花瓣了。

我拉住小光,讓他放慢速度。一方麵我跟不上;另一方麵也怕他摔倒。

“蘭姐姐,快點,快點!”小光最喜歡采紫羅蘭了,這也是他唯一可以娛樂的時候。

我把他拉到前麵。兩手下端合並,做花的形狀,然後一隻手用中指和食指做跑的動作。

花不會跑的。你慢點來。

這就是我想和他說的意思。

“我知道了,蘭姐姐。”一段時間的相處,小光可以明白我動作的意思。

小光和我牽著手向花叢前進。

“蘭姐姐,你有喜歡的人嗎?”小光抬頭問我。

我先是一愣,然後看著他點頭。

“蘭姐姐,你好像有什麽心事。我想,你是不是和喜歡的人吵架了所以才跑出來的?”小光繼續問。

我有些不明,他小小年紀問這個幹嗎?我搖搖頭,拍拍他的小腦袋。

小小年紀問這個!

我用眼神告訴他。

“嗬嗬,姐姐不要生氣了。隻是我聽說有人在找一個女孩子,年紀和姐姐一樣,隻是頭發是長的,而且眼睛是綠色的。我一開始聽說還以為是姐姐呢!”小光很坦誠地說。

我搖搖手。

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我想也是。姐姐分明是短發,而且眼睛也不是綠色的……啊!我看到花叢了!”小光脫開我的手,向花叢奔去。

我心裏有些害怕。他們尋找我的消息都傳到了這裏。看樣子,我要離開這裏才行。但是,現在這身體……

我明白自己的身體再也受不了長途跋涉,而且離開這裏,我現在還能去什麽地方?

“姐姐,快來啊!”小光站在高處對我招手。

我也他一笑,也進入了紫色的海洋。

回去剛好是吃飯的時間。小光邊吃邊講著一些事情,我和老太太隻是沉默地聽著。有時候老太太會說幾句。

飯後,整理好一切,關上店門。現在這個時候,洗溫泉的人還比較少,這個小地方基本就沒有什麽人來。

我在房間裏寫東西時聽到有人敲門。整理好紙張,我過去看門。站在門口的是老太太。

“小蘭,能和我聊聊嗎?”老太太慈祥地說,她又為我端來了蜂蜜。這是老太太特意為我準備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絕。說實話,那蜂蜜對我的咳嗽的確其了效果。

我點頭側身讓來太太進屋,並且為她倒了一杯水,雙手捧給她,在她對麵坐下。

“小蘭,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老太太看著我,接著說,“你應該可以說話吧。為什麽還要裝啞巴。隻是希望我們不要問你的情況嗎?”

聽到來太太這樣講,我明白她已經發覺什麽,而且對於他我內心十分感激,所以不打算隱瞞她。

“小蘭,你是那個被人尋找的姑娘吧。”老太太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

低頭,取下隱形眼鏡,一對碧綠又見天日。

“果然是你。”拉力太太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平淡地說了一句。

“我想我沒有什麽好瞞您的。您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您。但希望您不要阻止我離開這裏。”這是我對他說得第一句話。

“我並不想知道什麽,我隻是來確認一些事情罷了。你叫瓊對嗎?”老太太又說。我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去告訴尋找你的人。而且,你現在的身體應該不適應長途跋涉。可不會再有像我一樣的人把你撿會家,不是嗎?”老太太風趣地說。

“你的意思是……您不會……”我不敢相信,看著她。一般人絕不會把一個陌生女孩隨便留在家裏的。更何況她已經知道我應該去的地方了。估計,她告訴跡部的話,可以獲得不少的獎勵。

“我明白。瓊,你也有很多苦衷吧!你可以留在這裏,今天我們之間所說的話隻有你和我所知道。不過,作為一個過來人,我想告訴你的是:做什麽都不要讓自己後悔,明白嗎?”老太太麵帶微笑地離開了。

幾周之後,是手塚生日後的第30天。我所剩下的日子還有2個月不到的時間。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兩個月的時光將不會再如此平靜……

我在這裏也住了一個多月,天氣也寒了許多。開在山坡上的紫羅蘭也都凋零了。

寒冷的冬季讓我感覺到更加的不適。

早晨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昏。若是在平日,我可以不起來。但是現在這個季節,也是客人越來越多。學校也陸續開始放假。生意增多,使老太太更為忙碌,所以我得起來幫她。

強撐著起來,吃了一顆感冒藥,希望可以壓倒不適。

“小蘭,你怎麽起來了,昨天不是還頭痛嗎?你回去休息吧。”來太太看我起來,連忙阻止我的幫助。

我搖搖頭告訴她我沒事。

在白天,外人麵前,我還是啞巴,是小蘭。

“那,你把這個盤子端給房間裏的客人。真的感覺不舒服就會起。我忙得過來的。哦,來了!”老太太都來不及把盤子給我就給別的客人給叫走了。

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這還是可以做的。我站在那個房間門前,正抬手想敲門,就聽到一陣陣的吵鬧聲。

“阿桃!那是我的!”

“英二前輩,是你不吃!”

“還我!”

“不給!真好吃!越前!你偷吃我的!”

“前輩,你還差得遠呢!”

是他們!是青學的一群人!他們怎麽會來這裏?

我站在門前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手塚和大石怎麽還沒來啊?不二也沒有呢。”英二在裏麵叫著。

“可能還在泡溫泉呢!英二前輩,我們先吃了。對了,剛才不是還點了其他的菜,怎麽還不送來啊!我去看看。”桃城的大嗓子。

我可以在碗麵清楚得聽見他們所說的話。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他過來開門,連忙轉身,卻已經太晚了。

“你怎麽站在門口?快把東西送進去啊!”桃城顯然沒有認出我來,我點點頭,將盤子端進去。

剛才的吵鬧聲音都聽了下來,幾雙眼睛一直都看著我。

我心裏毛毛的,我知道他們為什麽看我。但是我卻沒有抬頭和他們對視。

因為,我怕。我怕我的一抬頭,他們將會認出我來。

一直到我退出房間,都沒有任何聲音。

“你是瓊。”突然,英二叫了一句。

我突然站住了腳步,無法再邁開腳步。

雖然我知道要離開他們才行,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很希望他們可以認出我來。或許這樣可以讓自己再次見到手塚吧。

理智還是拉回了我。我微微彎身,行了禮便退出了房間。關上門,我還可以聽到裏麵的聲音。

“阿桃,剛才是瓊,對吧?你們怎麽都沒有說話。”

“英二前輩,我想你看錯了。她隻是有點像瓊而已了。而且她的眼睛也不是綠色的。一定是你看錯了。剛才門口的婆婆不是說這裏有個啞女,應該就是她了。可是瓊又不是啞巴。”桃城有些神經大條地說。

我低頭,隻希望他們可以忘記這件事情。

“蘭姐姐,你怎麽站在這裏?”小光端著盤子從我身邊經過。

我撫摸他們的頭,用眼神示意:我沒事。你在幹什麽?

“我端菜給另一個房間的客人,。他們是這店的老板。我很討厭他們,卻不能趕他們走,真討厭!”小光氣得在那裏跺腳。

我笑笑,結果他的盤子,示意他可以回去做事其他事情了。

“謝謝蘭姐姐。”小光高興地跑開了。

我端著盤子在那個房間門口敲了及下。從裏麵傳來俗氣的聲音。

我拉開門,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是佐佐部父子。我沒有在意他們,隻是把菜給他們放好。

“來,陪叔叔喝一杯。”佐佐部的父親突然拉住我,將一杯酒遞到我麵前。我處於禮貌和無奈沒有推開他,而是搖搖手,告訴他我不會。

“原來是個啞巴。沒關係,喝一杯嘛!”佐佐部的父親顯然有些醉意。

“爸爸,你不會看上她了吧!”佐佐部趁機在旁邊煽風點火。

“被你這麽一說,我到覺得這張小臉長得的確不錯。”佐佐部的父親放開我,伸手撫上我的臉頰。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

“真是不聽話!”他有些氣憤,“你難道不知道這點是我的嗎?居然敢反抗我,不想在這裏幹了嗎?把這被酒和了,我就不怪你。”佐佐部的父親將酒送到我嘴邊。

我正猶豫著,他一把將按住我的頭,將酒灌了進去。

“咳……咳咳咳……”突然的來襲,使我應接不暇。

“哈哈哈……這不就好了。”他放開杯子,又撫上了我的臉。

我十分討厭他!再次拍掉他的手,想衝出這個房間。等一下酒性發作,我可再也無能為力了。

“怎麽,想走?”這時,佐佐部已經站在門口,把門給鎖上了,不讓我出去。

“你們……想幹嘛?”

“哦,原來不是啞巴。”佐佐部反倒笑了起來。

我明白,剛才我咳嗽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我不是啞巴了。

“你們……你們到底想幹嘛?”

“沒什麽,隻是想讓你陪我們而已。”佐佐部的父親更加靠近我。

我開始覺得臉很燙,本身身體就不舒服,再加上酒性發作,我現在已經連站都是那麽困難。

“嘭嘭!小蘭在嗎?還有事情要做呢!”我聽到老太太的聲音,剛想出生求救,佐佐部的父親就從後麵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

“小蘭,聽到了嗎?”老太太顯然也很擔心我出事。

“嗚嗚……嗚……我在!救我!啊!”我好不容易真開手說話,就一個耳光打了下來。

“老太婆,今天我們父子就要她了。你敢再壞我們的好事,我就讓讓你們祖孫睡大街!”佐佐部的父親放出狠話。

老太太聽了這話,便沒有了聲音……

我抬頭,臉頰感覺到火辣辣地痛。我也感覺到,他的一耳光並不輕,連一片隱形眼鏡也被打掉了。

“你……”佐佐部發現了我真是瞳孔的顏色。

“還真沒想到你的眼睛也挺漂亮的。”兩人慢慢靠近我。

“你們……你們……”我向後退著,用盡剩下的意誌力撐起自己的意識不被酒精所吞噬。

這是,門有被人撞擊的聲音。我可以清楚得挺到一聲聲強有力的碰撞聲,給我一股力量支撐著。

佐佐部父子見狀也不敢亂來,即使這是他們的地盤。

見他們都在猶豫,自己強撐著的意識也被酒精最終衝破。

終於,還是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