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聽到小千歲叫，我轉頭看到千歲剛給橘吉平打完電話。

“看樣子這個對手塚的傷很有效果。”千歲看著手塚，這也許也是值得他去打倒的對手。

“謝謝你，千歲。”我很感激他，還有橘吉平。若是沒有他們，手塚的手也不會好。

“好了。我們先走了。你和手塚好好敘舊一下。”千歲拉著小千歲就消失在我眼前。我知道這是千歲故意安排的，但是我不想和手塚單獨在一起。

看到他們離開，我也打算乘機開溜。其實我們之間誰也無法忘記誰，卻又不能扔下自己的包袱。我不能，手塚更不能！

“文靜，先不要走。”我剛想離開，就聽到手塚叫我的聲音。

“手塚君，你還有什麽事情嗎？”我轉身看他。他正撿起地上的衣服，將球拍放回包裏。樂獅隊的那群人早就跑了。

“我能和你談談嗎？”他背著包走到我麵前。

“……好的。”其實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們之間應該不再見麵，這樣對誰都好。但是我還是無法拒絕手塚的請求。

談，無非也是談我的事情。

在河岸邊，我靠著樹坐在草地上，等待手塚的話。我閉眼，感受著柔和的風。現在已是秋季，但是風還是帶著一絲溫柔，同時也帶著淡淡的悲傷……

“你的左肩還疼嗎？”他突然說了一句。

“謝謝關心，我沒事。”說實話，別看那個小小的網球，被打到真的是很痛。

“文靜，你……你怎麽看我和瓊的關係？”他站在我旁邊問道。

我怎麽看？我又能怎麽看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是我自己也是當局者啊！

“對不起，手塚君。我並不清楚你和瓊之間的事情。”我也隻能這樣回避問題。現在對於我來說，我說得越少越好。手塚的觀察力不是一般的好。一個字，一句話都會使他知道我已經恢複了記憶。

“我不該不相信她。”手塚在我身邊坐下。

“那你當初為什麽懷疑她呢？兩個人在一起最基本的條件不是應該相互信任嗎？”當我說完，我才發現自己說出來了心裏話。原來我不能成為旁觀者。

“因為太愛她。無法接受那些。”手塚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

我轉頭看他，他正閉眼仰天也靠在樹上。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他，他的憂傷，他的無奈……他的情感又曾透露給幾個人看呢？突然他轉頭看，我尷尬地轉過頭。

“我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不能陪伴她，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不能支持她，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傷害她……我真的不適合瓊。”他開口說……

不！你不是這樣的！我好想和他說我其實並沒有怪過他。他的離開是無奈的，這我比誰都清楚。但是……但是我還是咽下了說有的話，我們之間已經不能回到以前了，以前美好的時光隻能成為回憶了。

“你和她給人的感覺有些相似，卻又有些不同。”

或許是吧……那場車禍之後，我也改變了很多。我更加的冷淡，不再像以前一樣開朗。或許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事件可以改變一個人吧。至少，那些改變了我。我不再是那個瓊……

“文靜……”手塚叫了我一聲。

“怎麽了？”我轉頭看他。

他突然抱住我，將我緊緊摟在懷裏……

我的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是一片空白……我已經不知道是否要去反抗他，還是告訴他一切？

“對不起……我放下一切，希望你原諒我。對不起，瓊兒……”手塚在我耳邊說著……

他放下一切向我道歉……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他。為什麽？為什麽當我想放棄他的時候，他總是會有這樣驚人的舉動讓我不知所措……我真的好希望他還是那個冰山部長，我真的好希望他沒有任何的情感，這樣大家都會好受一點。但是……但是……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改變……

對不起，國光……我不可以再愛你……

我退出他的懷裏，低頭不看他。手塚支起我的下顎，讓我直視他的眼睛……他的臉慢慢地靠近我……

我似乎著了魔，無法再動……

不能！我不能接受他！我不能在沉淪，他不可以再繼續愛著我！

在我們的雙唇將要想碰的時候，我猛地推看他！

對不起，國光……

“手塚君，請你自重！”我離開他一段距離，我真的怕自己再沉淪。當初他第一次對我說愛我的時候我就應該拒絕，但是當時我沒有。現在我不能讓錯誤再來一次！

“對不起，我失態了。”手塚也低頭，似乎他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對不起，國光……

我不能再愛你……

你也放手吧……

手塚站起拿起包轉身就走了。看著他漸漸消失在我眼前，我哭了……

我曾經告訴自己，我不能再為他流淚，但是我還是做不到。

我猛地轉身跑回家裏，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大哭起來……

我已經不知道我是第幾次為他哭了……我的眼淚映像著他和我的一切。

為什麽？

為什麽愛是那麽痛苦？

為什麽不能像其它文裏的女主角一樣可以快樂地和他們在一起？

為什麽我總是要經曆這樣的事情？

我真的好恨，我好累，我好痛苦！

哭過，眼淚消失在空氣中。但是……我的悲傷又要在那裏才能消失呢？

對不起，國光……我不能再愛你……你也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