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人稱)

淚光滑落,睜眼……腦海中不再是空白一片……我已經想起一切。昨晚,我已經想起了一切,發生的以前事情,包括我在現實中來到這裏以後的一切。昨晚,我如同從新經曆了一番。笑過,哭過,傷心過,開心過,一切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中。

轉頭,看到手塚已經靠在床頭睡找了。隻怕昨晚他也不好過吧。

身體沒有一點力氣,喉嚨幹燥得厲害。我這個時候才想起自己昨晚為了找項鏈而淋了雨。抬起手,項鏈還緊緊得握著。當初的那份愛,我始終無法放手,即使手塚如此傷害我。

原來愛真的很辛苦,即使想忘記也是那麽的困難。真希望世界上真的存在忘情水就好了。

“咳……咳……”

“嗯……你醒了。”我的咳嗽聲吵醒了手塚。

“手塚君……我好渴。”

手塚起身給我倒水。我是故意叫他手塚君的,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已經恢複了記憶。這樣,或許對我,對他,對雪姬都好。

手塚過來扶起我,將我靠在他的身上,喂我喝水。我看看他,又不好拒絕。背靠在他的胸前,感到有東西印著,我清楚那是項鏈,卻沒有手鐲的感覺……

我閉眼,終於死心了。當我想起一切的時候,我曾幻想過雪姬手上的那個手鐲或許不是手塚那個,隻是款式相同罷了。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證實了。

幻想永遠隻能是幻想,是我用來安慰自己的借口而已……

“啪!”門被人推開。

“文靜!”進來的是跡部,看他一臉的焦急,應該是發現我不見了在四處找我吧。

“手塚,你……”跡部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

“跡部,她發高燒了。”手塚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文靜,你怎麽回事?又這樣。”跡部過來,撫上我的額頭,感覺到一陣滾燙後離開。

“又這樣?她經常這樣……”手塚聽到這或,稍稍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又平靜了。跡部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跡部,我想回家。我不想再留在這裏了。咳……咳……”我想離開,我現在不想麵對手塚,更不想麵對忍足。

“那好,本大爺這就打電話回去,叫管家來接你。”

“跡部,我想回自己家。”我指得是在九州,文靜父母住的地方。

“但是……算了。本大爺給你安排。”

我無力地點點頭。

“你在休息一下,等一下來叫你。”

“好。”我現在真的好累。

失憶,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

想起(第三人稱)

手塚睡得並不沉,隱隱聽到咳嗽聲就醒了。這時瓊已經醒了,看上去好虛弱。

手塚覺得比自己離開前還要差。瓊說想喝水,手塚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做著一切。

突然,跡部闖入,顯然有些焦急,應該是在找瓊。跡部看到瓊緋紅的臉,就知道她一定又病了。

當跡部說“又”時,手塚有點吃驚。手塚從來就沒有想過,瓊原來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經常生病。雖然在電話裏聽到瓊的鼻音很重,卻總是很開朗的聲音,所以手塚一直以來以為瓊在跡部家裏都過得很好。沒想到會是這樣……

瓊提出要回去,跡部也同意了,但是手塚知道瓊是在逃避一些問題。

兩人退出房間,並一同去了跡部的房間。

“手塚,你能告訴本大爺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我也不清楚。等我開門的時候瓊已經衣衫不整地倒在門前,而且醒來後冒雨去找項鏈。”

兩人都清楚,誰對瓊做了什麽。

“手塚,本大爺不允許你再傷害她。她已經傷痕累累了。”

手塚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向了外麵。

沒有人可以給瓊她所需要的愛,而不傷害她。跡部,忍足,沒有一個人做到了,即使是深愛她的手塚也沒有。

忍足站在天台上,看到瓊上了跡部家加長的林肯,並看到跡部在車內低頭囑咐了幾句,便叫管家開走了。

手塚上了天台,拎起忍足的衣襟把他推到牆邊。

“你為什麽這樣做?我已經決定放手了。你為什麽還傷害她,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放開!”忍足掙開手塚的手,“你決定放手?那你還摟抱她,還那麽關心她!她是我忍足唯一得不到的女人,既然得不到,那麽就毀了她!”忍足說完氣憤地關門離開。

傷害,你已經不忍心再傷害她了,忍足。

手重清楚那是忍足說給他聽的氣話。他早已深深愛上了瓊,已經愛到不願意傷害她的地步,否則他早就可以毀了瓊……隻是他不想,也不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