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攤牌表白

不得不說,不二對這件事感到萬分惋惜。。。要知道他等了好久的事情,竟然在發生的那天沒趕上,自覺得運氣實在不怎麽樣。而雖然這樣,他總算還記得跡部本來是絕對喝不慣乾汁、完了直接倒地的那種,然後這次竟然靠著身體因素挺了過去,這樣他就不得不考慮他用跡部身體來冒險的可能性。身體估計是不行的,除非他能用精神死撐……總感覺這樣結果還是不大好,結果大概會和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嚐試青醋的時候一樣。

想到青醋,不二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那還是算了,跡部怎麽說都幫他保住了他的形象,他也該投桃報李。隻不過,以對方的性格,真的不喝他也不奇怪,也不覺得有什麽;但是對方主動做了,而且告訴他的時候沒有任何抱怨,最多就是震驚,對於口味問題的震驚——這讓他感受比較複雜,像是隱隱地察覺到了一些他不大想承認的東西。

這樣又過了差不多倆星期。天氣越來越熱,東京都大會也開始了。這次抽簽結果一如既往,不過比賽結果很難一如既往了。因為在前一次的時候,冰帝因為大意,在四分之一決賽中隻派出了一個正選,然後不怎麽意外地輸給了擁有橘桔平的不動峰。而這次跡部知道了橘的存在(橘有一次來找不二練球,而他現在就是不二),自然不可能再做這種事,安排了足夠強大的陣容。而注意到的結果就是,冰帝這次沒爆冷地輸給名不見經傳的不動峰,然後半決賽裏也贏了山吹,一路闖進了決賽。

至於青學,他們也在半決賽裏勝過了聖魯道夫,毫無疑問的。由於裕太沒有轉學到聖魯道夫,也提前免掉了不二和跡部倆人肝火上升的可能。反正就算沒這點,青學眾人對於口口聲聲宣稱掌握了他們所有資料所以一定能贏的觀月也沒多大好感。跡部尤其看不順眼他,在比賽中完全沒手下留情。再加上青學眾人前期的努力,青學網球部又創造了一次全勝戰績,完全成為了關東地區數一數二的強旅。

作為關東大賽的晉級賽來說,這樣的結果已經足夠了;但是對於單純的東京都大會來說,冠亞軍顯然也是需要爭上一爭的東西。顯然雙方的教練都是這麽認為的,因為他們各自為決賽做了準備。

青學這邊,跡部在賽前被龍崎教練找過去了。這件事不怎麽多見,因為她有什麽事情一向都直接囑咐部長和副部長,就是手塚和大石。就算之前不二閑散慣了,她也沒說什麽,更不用提現在了。所以跡部對她特地把自己叫到辦公室的行為比較疑惑,但是這個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為龍崎教練問的是:“如果讓你做第一單打,你覺得有問題嗎,不二?”

當然沒有!跡部一瞬間腦海裏就隻有這麽一句話。他從進入冰帝開始就一直是單打一,從無例外。但是換到了青學,為了掩護不二的性格,他不得不在單打二到雙打二之間輪流換,這次都大會以來就是這樣。他還以為他要一路這麽下去了,決心好好控製自己的脾氣;沒想到龍崎教練這麽說,可不就是瞌睡時送枕頭嗎?隻不過不二本人是肯定不會這麽直白地說想要的,所以他頓了頓,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道:“這個是教練的意思嗎?”

龍崎教練坐在辦公桌後,聞言回答:“是我和手塚的意思。手塚還沒告訴你嗎?”她還以為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呢——想想看,以冰帝一貫的風格,跡部肯定是單打一;而縱觀青學所有正選,能與之抗衡的寥寥無幾;手塚雖說有勝率,但肯定沒有不二來得大。而不二的話,問題就在於另一方麵:他和跡部的關係不錯。這也就可能影響到時候的臨場發揮,因為隻要稍微設想一下大石和菊丸必須一分高下,也就知道這種情況不好解決。正因為如此,她才需要鄭重地問一下,讓不二先做好心理準備。

“這樣……”龍崎教練的考慮,跡部大概猜想到了;而手塚在這件事中起的作用,不得不說讓他比較意外。這時候和不二打電話通氣已經來不及,他思考了片刻,點頭答應了:“好的,我明白了,我會盡力的。”了不起就是和不二打一場嘛!雖說有明麵上讓不二輸掉的可能,但是更大的可能在不到單打一,比賽就分出勝負了。必須要提的是,這結論來自於乾的資料,而跡部看過了他的分析之後,完全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龍崎教練自然也料到了單打一形同虛設的可能,但是她就是想聽到這一句話。 “很好,那我就這樣安排了。”

跡部又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龍崎教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臉上的神情顯示她陷入了沉思。不是這一次就是下一次,他們和冰帝的比賽永遠不會少,對上的機會也永遠不會少。而如果到了u-17,這完全就是必備的意識——在網球場上,站在你對麵的永遠是對手,沒有別的身份。

沒錯,不論是不二還是跡部,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三船已經將他們倆的名字學校什麽的信息查出來了。由於這是勝者組教練所經手的東西,他們也都知道了。雖然不知道三船這是什麽用意,但是隻要稍微再查一下這兩個少年的戰績,他們就知道是什麽吸引了三船——開玩笑!這樣的少年不說能進入u-17一軍,但是也肯定比絕大多數u-17成員好,而且好不知道多少!這才是他們所期望看見的苗子啊!

至於被詢問的龍崎教練和榊教練,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不二和跡部現在是國三,主要目標還是在全國大賽;而其實如果實力足夠,已經有人能在這樣的年紀踏上世界網壇的賽場了。這是比較遠的目標沒錯,但是如果有這樣的可能,他們不介意往前推一把,u-17就是通往世界的一個中轉站。

這件事對不二來說會顯得簡單一些,因為如果他要做決定的話,大部分決定因素都取決於他自己——不二家氣氛寬鬆,父母都很支持孩子的決定,比如說由美子寫各種星座故事以及占卜塔羅,再比如說想要打網球的兩個兒子。也就是說,隻要不二有興趣,他想做什麽都行。

但是對於跡部,就完全不是這樣了。和龍崎教練問“不二”的問題相反,榊教練問“跡部”的問題就現實得多,而且殘酷得多。他說的是,“做好準備了嗎?因為你姓跡部,有些話也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了。勝利有多種多樣的,而你最終注定隻能選一樣。就算這樣,你也要在每一場比賽中獲得勝利,在麵對不二時也一樣……你能做到嗎?”

聽著這樣的話,很少有人能感到高興,大部分人會覺得心情沉重,就算是不二也一樣。但是他頂住了對方毫無表情的臉以及淩厲的視線,回答道:“本大爺當然能做到。”這麽說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聲調也和平時沒有什麽區別。

榊教練聽見他堅定的回答,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會明白的。隻要確定什麽是你想要的,就放手去做。”

不二又點了點頭。榊教練這麽說,他所依據的身份就不僅僅是教練了,還有一個年長的友人的感覺。好吧,他知道榊教練其實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音樂老師,其後背景深厚,和跡部家還有生意往來,所以說這些話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他說得也沒錯,跡部是家裏的獨子,肯定有必須要背負的責任。

這些不二都能理解,也能理解榊教練為什麽現在就說。但是為什麽他會在這樣的一段話裏聽見自己的名字?聽著還是被特意提出來的?還有,這緊接著的話,放手去做什麽的,怎麽聽都感覺不對?這些難道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嗎?

當天晚上,久違的跡部體育館。

兩人互相告訴了對方今天發生的事情。不二對於龍崎教練的決定略有驚訝,但是不擔心——他和跡部早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而且身體互換的這種情況,也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輸贏也就沒辦法了。“沒事,到時候該怎麽打就怎麽打。”如果說他之前還覺得沒什麽大所謂的話,現在也差不多提起了足夠的擔心——他以為這件事已經消停了,但結果還沒有?

而跡部呢,在聽完榊教練說的話後,慢慢地陷入了深思。相比於一直在國外飛來飛去的父母,再除去自家的老管家,說不定榊教練才是那個看顧他時間最多的長輩。而現在他聽著不二轉述的話,覺得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發現了也不一定……不,實在是很有可能才對。

榊教練說得對,這些問題他都思考過。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得兼,他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網球和家族事業不能,總有別的能……

“我喜歡你,周助。”跡部一瞬間想通了,果斷地道。

不二被這句震撼性的發言嚇回了神。“小景,你……”

跡部看到不二一瞬間變得十分驚詫的眼神,就按住了他,示意對方聽自己說完:“也許你還有別的擔心,但是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我在這件事上是絕對認真的。”

那啥,交換原因其實之前有人猜到了,作者還以為大家都知道了= =是除去第一次意外的所有哦~【第一次是作者的惡趣味+設定【滾【提示,正確答案在加精評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