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謎之螺旋
第二天很快到來了。雖然隻有一場雙打比賽,但是眾人的熱情依舊高漲。要知u-17這裏出戰的是不二和幸村——兩個都會精神係招數的高手,法國隊出戰的則是與之完全相反、技術完美、戰略均衡的德帕奇斯和維文。
“總覺得如果他們不用精神的話，那肯定很遺憾。”
“說什麽呢,幸村怎麽可能不用？”
“說得也是,那就是不僅可以期待勝利，還可以期待無失分拿下對方了？”
“雖然說起來很不客氣，但想想還真的挺有可能。”
在不二和幸村上場之前，u-17眾人就已經開始討論這問題了。換做是別人,他們還不能篤定；但是如果是不二和幸村，一個在對約翰的比賽裏見縫插針地用上了魔鬼幻境，另一個在對手遮住眼睛的時候也依舊能讓對手中了虛幻夢境,這兩種情況都是不會給對方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的。所以他們自然不僅期待勝利,而是更期待更輝煌的結果。
“倒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越前龍雅坐在場邊上，臉上的神色依舊是他一貫的漫不經心：“緊張嗎，兩位？”雖然他已經意識到，同為國中生，這幾個絕對不是他弟弟那個脾氣，但是就是忍不住這麽說。
“當然不。”幸村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就是證明他實力的機會而已，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的到來。而且他也是全麵型的選手，紅土場絕對不可能影響他招數的發揮。
對於不二來說，以前他還有可能跟著對方的話頭故意賣個乖，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他連這點玩笑都已經不想開了。“不管你想聽到什麽回答，我的答案都是否定。”無法再往後退，無法再走到原先的岔路口上。他所要做的，隻剩下向前而已。
“嘖，真無趣啊。”越前龍雅摸了摸鼻子，愈發想念起東京來。“那你們趕緊贏下來吧，我們就可以早點兒回去了。”
他這話說得沒錯，五場三勝的話，隻要拿到3-0絕對優勢，定下勝負，那麽接下來的基本都會進行得很快。而倒不是他不想認真打，而是現在的國中生……怎麽說呢，太能搶風頭了？雖然他的對手是德帕奇斯，他之前對這比賽也很期待，但是誰能知道，在經曆過兩個人的精神碾殺之後，還有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恢複原本的水平？
“這你就放心吧。”這麽說的人既不是幸村，也不是不二，而是已經完美地完成了自己任務的跡部。“贏是肯定的，如果硬要說有不同的話，那也隻是方式不同而已。”不在同樣的地方跌倒第二次是一個優秀網球選手的基本素養，而不二當然不可能再犯錯。
還沒等越前龍雅對他的態度潑一點冷水，比賽開始時間到了。兩人同時上場，臉上的表情沒什麽變化。而法國隊那頭兩人的臉色也很正常，看起來更像是一場苦戰即將開始。
但就和u-17眾人認為精神招數可以大大提高全勝勝率一樣，德帕奇斯和維文也這麽覺得。相比於他們知道的不二的資料，幸村的資料更少，但這並不能影響他們做出正確的判斷。因為他們知道不二和幸村的共同點就夠了——不二能用精神力對付約翰看起來是個奇跡，而幸村的水準基本能確定不在此之下。
那麽，兩個人呢？既然資料顯示兩人關係不錯，那也基本就能確定不存在很大的雙打磨合問題。兩個人加起來的力量是等於雙倍的威力，還是會更大？
這種推測對於u-17那邊來說自然都是好的結果，對於法國隊這頭就肯定不是了。至少德帕奇斯和維文都不能確定，他們是否真的能對付這樣的對手；而等到比賽開始之後當然能知道，但那時候也基本無法扭轉勝負了吧？
“不管怎麽說，認真上吧。”德帕奇斯最後吸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在等待他們的考驗——就算他拿手的球再精準鬼魅，也不能在人失去意識的時候打出來啊！
維文的臉色和他一樣嚴肅沉重。“我知道了。”
相比於他們這邊的氣氛，不二和幸村兩個人看起來就輕鬆得多。這大概也和他們倆的慣常狀態有關係——一個一直保持微笑，一個從來不拿□上披著的外套。第一局的發球局還在他們手裏，所以自然更加有把握。
“你這次真的要給我留一半嗎，精市？”在握手、走回位置的時候，不二問了幸村一句。雖然他知道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不是幸村做不到，而是雙打不適合——但是他依舊不介意問這麽一句。
幸村看了他一眼，臉上也揚起來一個笑容。“你覺得怎麽樣合適？”
“當然是——一起上了。”不二的笑容也沒有褪色半分。“不管怎麽說，這比賽還是很重要的，是不是？”
幸村點了點頭。牽扯到更高的目標的話，這比賽當然不是單純的勝負；而是要贏，必須贏，還要贏得十分完美。他之前那麽說也是再開玩笑，而現在不二認真就最好了——
難道一加一不能大於二嗎？
他們這邊擺好了陣勢開始，場邊上的觀眾都有點心驚膽戰。
“雖然看起來好像沒什麽，但是總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這是怎麽回事？”
“是啊，我也是這樣的！”
“他們一定在計劃著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吧？”
在討論聲中，不二非常鎮定地開球了。從站姿到發球動作，看起來都沒有什麽奇怪的特別之處。而等到他真的拋開擊出時，網球先是低低地朝著中線飛去，然後字觸網之前又猛地上升起來，並且越升越高。
“這次難道一開始就準備用那種高球嗎？”
“衝雲雄鷹？可是有哪裏不大像的樣子？”
“是啊，高度好像差不多，但是軌跡有哪裏不同啊……”
觀眾席上立刻炸開了一片，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高處的球。
要接球的德帕奇斯也一樣。他往後退了幾步，想更清楚地看到球的軌跡。很高，風勢托的；旋轉一般，應該是不二自己加上去的；不過落下來的時候肯定不是直線，倒更可能是曲線——
但是那不是會更慢落地嗎？正常的思想難道不該是，盡量減少對手接球的反應時間？不二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算這些問題同時困擾著德帕奇斯和維文，他們也都沒有說什麽。在球落地之前，德帕奇斯就已經判斷出了正確的落點，提前準備好，並且做到了成功接球。沒有破網，沒有出界，沒有飛出球拍無法控製——
“真見鬼？”場邊的菲利斯瞪大眼睛，這球詭異得連他也不相信了。要知道，以不二展示出來的旋轉實力，高球完全不應該是軟趴趴的。
“雖然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能接住就是好事？”保羅也很迷惑。他和菲利斯一樣，並不是對自己的隊友報以懷疑，而是覺得這的確不是不二該有的水準。
但是，真的是這樣的嗎？
德帕奇斯回擊的球精準地打向了邊線，和該接球的幸村的方向完全相反。不過幸村在他回擊之前似乎就已經看出了端倪，一早就準備橫向跑動，於是依舊接住了——不二很快地上了前場，給他在後麵留出位置。
“配合得很棒嘛！連看都不用看，就可以知道對方的行動！”
“但是我還是更關心第一個球是什麽……我不知道，不二怎麽會在可以ace的時候完全不嚐試這種可能！”
“恐怕不是和星花火那型的東西？”
一群人猜測不已，但是隻有場中的人才有可能知曉真相，因為這招數是有針對性的。隻是被針對的兩人，目前還沒發現而已。
幸村的回球也很利落。雖然不二是高球，他回擊的是平球，但是那球依舊從中網柱子上方繞了過去。這回要接球的是維文，他也絲毫不敢放鬆，在網球軌跡劃出更長的螺旋之前就盡力打了回去。
如果說不二一開始是在采用一種輕鬆的打法進入正題，這還有人信；但是如果幸村也跟著如此表現，那基本可以肯定不是偶然了——怎麽可能有兩個人一起開玩笑的可能性存在？相比於此，說這兩個人肯定另有計劃才是更可靠的猜測吧？
越前龍雅默默地盯著場內的比賽，再一次覺得現在的國中生實在太不好對付了。他什麽都看見了，而且確信自己看得很清楚，沒有遺漏任何細節，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不二和幸村到底讓德帕奇斯和維文看見了什麽。這種招數實在太不容易理解了，難道要到事後去問德帕奇斯才能了解清楚嗎？
坐在另一頭的跡部卻露出來一個笑容。很好，這就已經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要秒睡了，有錯字的話下次來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