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三人再度地衝向納蘭梵心時。
納蘭梵心竟是在此時,閉上了眼睛。
一股無形的劍意波動**漾了出來。
好似這天地間都已變得漆黑一片,唯有她所在之處,仍是一片光明。
葉無道當先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劍意波動襲來,而後便發現,四周變得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即便全力動用武道修為,換來的也不過是視線模糊。
除非動用劍道修為,才能洞悉一切。
那三名影衛同樣受到影響,視線變得模糊,就連感知力,都降低了足足八成。
無法判斷出納蘭梵心的位置。
“這是什麽劍道,竟能一手遮天,一劍天黑,磨滅人的感知!”
三名影衛驚訝無比。
蕊芙,楚遊郎等人,同樣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就在這時,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那聲音似從九天降臨,威嚴霸道,神鬼莫測,令人的心神劇震。
“我的道,乃唯一道,所謂唯一,並非天道,而是蓋過天道,所以取名遮天!”
“這一劍,名為遮天劍式!”
黑暗中,忽然有一抹亮光刺來。
那亮光越來越刺眼。
攜帶著一股強大的劍意之力,如腦海中的靈光一閃,瞬息而至,瞬息而失。
待到四周恢複清明時,所有人看到,三名影衛的脖子上,皆是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而此刻,納蘭梵心正站在影衛背後的蕊芙身前,手中青鳥寶劍劍尖,已經抵住了其喉嚨。
隻要稍稍前傾,便可洞殺其性命。
“你,你要幹什麽?”
蕊芙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身上豆大的汗珠流淌下來,身子都止不住顫抖。
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騷味。
仔細一看,這蕊芙竟是被嚇得尿了。
許多人忍不住掩鼻,一臉惡心的看著蕊芙。
以前,不少人對這位風情萬種的金牌導購師有些念想,但經此一事,卻隻有厭棄了。
下一刻,納蘭梵心收回寶劍,將藍眼白狐重新拿出來撫摸,一臉失望道:“不好玩,還不如和小藍玩耍呢!”
此刻,三名影衛的臉色也是通紅。
但更多的是震驚。
剛剛納蘭梵心的那一劍,真可以說是震鑠古今。
遮天劍道,一劍遮天。
太強,太強了!
剛剛若非對方留手,他們三個早就去閻羅王那裏報道了。
這一刻,他們方才知曉,眼前這人畜無害,長得可愛貌美的小姑娘,其實力有多強了。
即便是用恐怖來形容,都差了幾分。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一名影衛感激道:“既然我等未能留下姑娘,那姑娘可自行離開天地閣,此間之事,日後概不追究!”
納蘭梵心冷哼道:“就算你們天地閣追究,我亦無懼!”
聞言,三名影衛愣了愣,隨後淡淡一笑,並未反駁。
納蘭梵心道:“師弟,這裏不好玩,還不走?”
葉無道看向師姐,心裏也是相當意外。
同為師尊弟子,他猜出師姐的實力一定極強,可沒想到強到這個地步。
“幸好之前給師姐買下了這藍眼白狐,這可是人情,日後若是有事請她幫忙,便方便許多。”
葉無道心思流轉間,向納蘭梵心道:“等下,還有事沒做完!”
說著,將一個儲物袋仍在桌子上,幾顆極品靈石從其中滾落下來。
之前買的要藥材,他還沒付賬呢。
“葉無道,你別得意,遲早……”
楚遊郎滿臉憤怒,這次非但沒有對葉無道造成傷害,相反惹了自己一身騷。
葉無道剛欲走,卻聽到楚遊郎的狠話,當下轉過身笑道:“差點忘了你!”
下一刻,他一步衝出,就到了楚遊郎麵前。
隨後一拳轟出。
正中其腹部。
噢!
楚遊郎直接被打得弓下了身體,捂著腹部,臉部的表情,逐漸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
“葉無道,你……”
楚遊郎氣得咬牙切齒。
葉無道冷哼道:“再有下次,取你狗命!”
楚遊郎憤怒的指著葉無道,“葉無道,本少與你勢不兩立!”
“你別忘了,這裏可是天地閣,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縱然三位影衛落敗又如何,天地閣的實力,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接著,他朝著蕊芙大吼道:“若是讓他們就這麽走了,天地閣的聲威何在?用天地令請雲閣主過來!”
“今日,他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蕊芙也是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地變得陰冷和扭曲。
剛剛納蘭梵心的一劍,讓她失態,當眾出醜。
若不報複回來,將來如何立足天地閣?
“小賤人,你給我的羞辱,我一定會百倍還給你!”
說著,她手心一翻,那裏出現一枚紫金色令牌。
上麵刻畫了特殊的陣紋,更傳出靈力波動。
一名影衛看到這枚天地令,頓時驚訝道:“你要動用天地令?你別忘了,一旦動用,若讓雲閣主震怒,你頃刻間身死!”
蕊芙冷笑道:“你們貴為天地閣影衛,不但懲戒不了鬧事者,難道還要包庇不成?”
“我請雲閣主過來,便是要維護天地閣的聲譽,我何錯之有?屆時,雲閣主不但不會怪我,還會褒獎我!”
當下她毫不猶豫,捏碎了這塊令牌。
頓時,一道紫金毫光衝天而起,消失不見。
見狀,蕊芙滿臉扭曲道:“兩個小娃娃,今天我蕊芙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你們就等著雲閣主的盛怒吧!”
楚遊郎也是哈哈大笑,近乎瘋狂道:“葉無道,雲閣主親臨,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看著發瘋的兩人,納蘭梵心皺眉道:“雲閣主駕臨,師弟有把握嗎?”
葉無道卻笑道:“師姐請放心,既然他們要玩,咱們就好好陪他們玩一把。”
看師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納蘭梵心心有疑惑,但沒再多言,繼續撫摸手裏的藍眼白狐。
眼看這事越鬧越大,周圍的人則更加興奮起來。
期待著雲閣主的到來。
反正最後,無論誰生誰死,都和他們無關。
他們隻是看戲罷了。
不多時,旁邊空間一陣扭曲,一名身穿赤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緩緩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