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了!
白音月徹底震驚了!
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分明收了她的龍血,還能一本正經說沒收。
白音月被葉寒氣得要吐血了,不過隻要能去鬼城,這口惡氣她忍了,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白音月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說道:“石破天,我不管你收沒收龍血,你必須帶我去鬼城。”
“收了就是收了,沒收就是沒收。我石破天,一向光明磊落,豈是那種翻臉不認人的敗類?”葉寒嚴肅道。
“行行行,你沒收我龍血,行了吧?趕緊帶路!”白音月懶得掰扯了,這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根據地圖上的路線,葉寒和白音月來到了幽冥之地深處,葉寒問道:“老妖婆,你之前殺的那三個家夥是什麽人?”
“還能是什麽人?”
白音月瞪了葉寒一眼,說道:“三個不長眼的家夥,居然想搶劫?嗬,本小姐豈是軟柿子?”
“嗯,問清楚他們的底細了嗎?”葉寒好奇道。
“問了,是古族之人。”
白音月回答道:“自從古神通被殺,古族就沒落了,九天十地的九大古族,以後就是八大古族了。”
“古族啊……”
葉寒如有所思,忍不住笑道:“殺得好!那些古族之人都是敗類,該殺就殺,千萬別手下留情。”
“他們再敗類?能有你敗類嗎?”
白音月嘀咕道。
“嗯?”
葉寒皺眉,問道:“你嘀咕什麽呢?”
“我說,你真是個小可愛。”
白音月嗬嗬笑道,在抵達鬼城之前,她可不能和葉寒鬧掰了,現在她還指望著葉寒幫她帶路。
“有眼光!”
葉寒笑道。
事實上,葉寒感知力極強,白音月輕聲嘀咕的那句話,葉寒聽得一清二楚,白音月說他是敗類。
“還有多久到?”白音月問道。
“馬上!”葉寒回答道。
葉寒和白音月走在幽冥之地深處,一位戰神境強者,一位太乙金仙武者,他們走在一起顯得很違和。
隱藏在暗處的那些武者,其實早就盯上了葉寒,想殺人越貨,但是顧慮到白音月這一位戰神,他們不敢出手。
“媽的,一個太乙金仙的螻蟻,怎麽會和一尊戰神待在一起?難道是道侶?”
“誰知道呢,看他們的去向,應該也是想去鬼城吧?最近鬼城可不太平,越來越多的武道強者來到了鬼城之中,該不會是有什麽驚世寶藏要出現了吧?”
“行了,別胡思亂想了,就算是有驚世寶藏,也和咱們這些臭魚爛蝦沒什麽關係。”
……
葉寒早就發現了那些人的蹤跡,不過那些人沒有主動出手,葉寒懶得招惹麻煩,畢竟白音月跟在身邊,按理來說,以白音月的實力,肯定早就發現那些人了,白音月按兵不動,葉寒更不能主動出擊。
“老妖婆,咱們到了!”葉寒突然停了下來。
“啊?”白音月微微一驚,看向四周,並未發現任何城池,她冷臉問道:“石破天,你小子該不會是在騙我吧?這裏哪來的鬼城?”
“麻煩抬起你那優雅的小腦袋!”
葉寒嗬嗬笑道,指了一下正上方,說道:“喏,你看,那不就是鬼城嗎?”
白音月抬頭看了一眼,一座莊嚴巍峨的城池,懸浮於雲霧之間,如果不仔細看,肯定發現不了。
“既然到了,那我們就……”
白音月美眸裏泛起了一絲冷色,眼神犀利的盯著葉寒。
但是這時,葉寒果斷跑路,一邊跑一邊說道:“老妖婆,既然咱們到了,那咱們就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天涯陌路,後會無期。”
“……”
白音月愣在了原地,她剛才動了殺心,因為葉寒將她帶到了鬼城,於她而言,葉寒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敲詐了她一滴龍血,讓她受了這麽多冤枉氣,她現在憋了一肚子火。
白音月原本就打算殺死葉寒,再取回她的龍血,誰能想到葉寒先她一步,直接就開始跑路了。
“哼,算你小子跑得快,晚跑一步,本小姐就把你大卸八塊!”
白音月眼神幽怨的說道:“石破天,千萬別讓本小姐再遇到你,否則,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扔下了一句狠話,白音月縱身一躍,體內劍氣激**爆湧,化作成了一道劍光,衝上了鬼城。
一溜煙的功夫,葉寒跑出了上百裏地,丹田裏,火蟻王笑道:“看你那慫樣,白音月已經去了鬼城,沒再追你了。”
葉寒立刻停了下來,一本正經的說道:“追?她敢追嗎?真把老子惹急了,第一個就殺了她!”
這時,孫吉吉突然嚇唬道:“葉寒,糟糕了,白音月殺來了!”
葉寒臉色大變,當機立斷,立刻施展出了星辰步,再一次跑樂出去,邊跑邊喊:“老妖婆,我就拿了你一滴龍血,值得你追我這麽久嗎?大不了,還給你就是了!”
“哈哈!”
看到葉寒驚慌失措的樣子,火蟻王和孫吉吉大笑了起來。
葉寒頓時明白了過來,嗬斥道:“你們倆故意嚇我是吧?行了,那一滴龍血,沒你們倆的份了。”
“龍血是好東西,葉寒,你剛修煉出了鎮天魔體,那龍血可以滋養你的寶體。”
火蟻王說道:“我和孫猴子已經是準帝了,喝不喝龍血沒區別,突破大帝,靠的也不是修煉資源,而是一次機緣。”
“嗯,火蟻王說得沒錯。葉寒,那一滴龍血,好好地利用起來,或許能讓你的鎮天魔體更強大。”孫吉吉說道。
“我馬上吞噬龍血!”葉寒認真道。
“先別吞噬,葉寒,咱們被人盯上了。”
火蟻王提醒道:“幾個不長眼的家夥,一直跟在咱們屁股後麵,他們剛才不出手,應該是忌憚白音月的實力,現在你和白音月分開了,他們就盯上你了,惦記上你的寶物,想殺人越貨。”
“巧了不是!”
葉寒咧嘴一笑,說道:“我剛好也想殺人越貨,也不知道這幾個不長眼的家夥,身上有沒有好東西?”
荊棘叢林裏,十幾個人趴在了地上隱藏起來,一個青年嘀咕道:“大哥,這小子發現咱們了。”
“發現就發現吧!區區一個太乙金仙,不足為懼!”
為首之人,名叫古溪,是一位大羅天仙境強者,如今古族式微、沒落了,族內缺少修煉資源,很多古族之人都得出來搶奪修煉資源,他嚴肅說道:“這小子剛才跟隨在一位戰神境強者身邊,他身上肯定有好東西。”
隨即,古溪衝出了荊棘叢林,一臉凶神惡煞,衝著葉寒怒喝道:“小子,把你手指上的納戒交出來!”
“敢問道友,是何來曆?”
葉寒絲毫不懼,很淡定的問道。
“嗯?”
古溪頓時眉頭一擰,狠聲道:“小子,你他媽耳聾是吧?老子讓你把你手指上的納戒交出來,你沒聽到?”
“大哥,這小子故意裝聾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了。”
跟在古溪身邊的青年,名叫古木,一臉狠厲的說道:“小畜生,別以為戴著鬼麵具,就能裝腔作勢了,你以為你真是帝釋天嗎?識相的話,乖乖交出手上的納戒,興許老子一高興還能給你留條狗命。”
“哎……”
葉寒輕歎一口氣,搖頭說道:“想要我的納戒?我怕你們有命要,沒命拿!”
下一刻,葉寒殺氣爆湧,手持萬法劍,殺向了古木。
“區區太乙金仙境,由不得你狂妄!”
古木大喝道,他好歹也是古族之人,同等境界的情況下,他修煉的可是帝法,豈會不敵葉寒?
“給老子死!”
一聲怒吼,古木長槍如雷,刺向了葉寒。
但這時,葉寒一劍斬下,以詭異的角度,隻聽“哢嚓”一聲,古木的腦袋頓時就被削飛出去。
“敢殺古族之人,小畜生,你找死!給我上!”
古溪怒不可遏的吼道。
跟隨古溪一起來的十幾位武者,祭出了神兵利器,朝葉寒殺去。
葉寒眉頭一挑,笑眯眯道:“殺的就是你們古族之人!”
“拔劍訣,瞬斬!”
唰唰唰!
劍氣縱橫,一道道劍影彌漫在空氣中,十幾位武者衝到葉寒身邊,沒來得及出手,就被葉寒斬殺。
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倒在了地麵上,倒在了血泊裏。
葉寒冷盯著古溪,沉聲道:“你們古族淪落至此,純屬是咎由自取。”
“住口!你個畜生!”
古溪大喝道:“你羞辱我可以,羞辱古族,我與你不共戴天!”
“哈哈!”
葉寒放聲大笑,取出了古帝神劍,嘲諷道:“既然你是古族之人,那你可認識此劍?”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古溪瞳孔皺縮,一眼就認出了古帝神劍,這是古族神兵,乃是極道帝兵,怎麽會落在葉寒手裏?
葉寒隨手取下了麵具,陰沉道:“小爺我就是葉寒!你們古族非殺不可的葉寒!”
“什麽?”
古溪大驚,一臉震撼的盯著葉寒,恐懼道:“不,不可能!一百多年前,你明明被瓊瑤女帝殺死,怎麽可能活到現在?”
葉寒咧嘴一笑,戴上了麵具,冷笑道:“瓊瑤那個賤女人,卑鄙無恥,她做夢都想殺我,隻可惜她萬萬沒想到,我僥幸活了下來。整個九天十地,無一人知曉我葉寒還活著,你們古族和我有血海深仇,今日居然還敢搶奪我的修煉資源,你們找死!”
葉寒頓時臉色一變,手中的古帝神劍,發出了鋒利的劍鳴聲,葉寒長劍斬下,削斷了古溪腦袋。
隨後,葉寒運轉吞天魔功,吞噬古溪等人的精血,頓時地麵上多了一具具枯屍,全都是骷髏。
“六大古族,不惜一切殺我!他們全都以為我被瓊瑤那個賤女人殺死了,沒想到我僥幸活了下來,隱姓埋名活到今天,等著吧,我會讓六大古族,還有瓊瑤那個賤女人,付出慘痛代價!”
葉寒眼神淒厲狠聲說道,隨後他從納戒裏取出了那個白玉瓶子,將裏麵的一滴龍血倒進了嘴裏。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真龍之力,湧入了葉寒的體內。葉寒運轉吞天魔功,將那一滴龍血煉化吸收。
轟轟!
葉寒筋骨爆鳴,氣血旺盛,血肉之軀更加強大,他嚴肅道:“吸收了龍血,我的肉身強度更恐怖了,覺醒的鎮天魔體更加強大。如今,即使是遇到了戰神境強者,我也有一戰之力,絕對不會敗!”
“葉寒,不要沾沾自喜,以你現在的實力,如果遇到了巔峰戰神強者以命相搏,你依舊要敗!”
火蟻王嚴肅道,它必須壓住葉寒爭強好勝的心性,讓葉寒穩紮穩打,在武道之路上好好修煉。
“我明白!”
葉寒應了一聲,他知道他的不足之處,就是他的境界太低了,但這是因為他走的武道之路是上古極限神魔武道,這種武道追求的就是小境界圓滿,並不急於突破。
“行了火蟻王,該鼓勵葉寒的時候,你還是得鼓勵一下他!”
孫吉吉說道:“葉寒,你現在已經很不錯了,隻是你耽擱了太久,一百多年啊,現在很多後起之秀,都已經遠超於你了,接下來去了鬼城之後,一定要低調一些,不要隨便暴露實力。”
“嗯,我知道了。”
葉寒點了點頭,他知道火蟻王和孫吉吉所說的話,全都是為了他好,畢竟他之前險些被瓊瑤殺死,耽擱了一百多年,在這期間,很多絕世天驕、少年至尊強勢崛起,他必須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超越那些人。
以葉寒現在的實力,想要冠絕一世,力壓九天十地諸多無上天驕,成為九天十地無敵少年至尊,根本不可能。
葉寒很清楚他現在的處境,因此他不敢小覷任何人,而他的性格也改變許多,學會了苟且偷生。
“能群毆就不單挑,能偷襲就不硬剛,能苟著就不裝逼。”
葉寒喃喃低語,這是他悟出來的必勝法則,笑眯眯道:“如果能苟到最後,何嚐不是一種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