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水流的屍體,火炎天臉上露出了愉悅的心情,他十分開心,因為殺死了清水流等同於鏟除了一個威脅,而且關鍵的是,清水流是上神域的無上至尊,是上神宗的宗主,如今清水流一死,上神宗那些武者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再也成不了氣候了。

隻要他能活下去,將來就有機會徹底地鏟除上神宗,掠奪那些修煉資源,這種事想一想就開心。

“你倒是心狠!”

葉寒樂得自在,笑眯眯的看著火炎天殺死了清水流,他並未幹預,也沒有讓拂曉等人參與其中。

他們都是袖手旁觀,眼神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反正,火炎天和清水流都是敵人,他們倆內鬥互殺,與葉寒等人毫無關係,反而是對葉寒等人百利而無一害。

“他不死,我睡不著!”

火炎天嗬嗬一笑,目光犀利,緊盯著葉寒,他好奇問道:“你打算如何處置我?殺與不殺,在你一念之間。”

“留著你始終是一個禍害。”

葉寒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畢竟你兒子是我殺死的。火道炎的心思太多了,而且心狠手辣,我不得不殺他。”

火炎天頓時陷入了久久地沉默之中。

他的心裏很清楚,葉寒所言非虛,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兒子。

他兒子火道炎就是這樣一個人,心思陰沉,攻於心計,擅於算計別人,如果能有機會坑殺別人,火道炎絕對會毫不猶豫。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火道炎做人太狠了,太自負了,總是喜歡高高在上沾沾自喜。

就是因為火道炎這種性格,火炎天勸說過火道炎許多次,隻可惜,火道炎從來沒有聽進心裏。

這也使得火道炎最終遭此橫禍,被葉寒無情斬殺!

從理智上來講,火道炎被殺死這件事,其實和葉寒沒什麽關係,畢竟是他的兒子火道炎過於自負,而且又在算計葉寒。

葉寒殺死火道炎,合情合理!

但是,從感性上來講,火道炎終究是被葉寒殺死的。而他火炎天,好歹也是火道炎的親生父親,無論如何,都應該幫火道炎報仇雪恨。

因此,火炎天現在陷入了一種糾結的情緒之中。

理智上,他能接受火道炎被葉寒殺死,他也可以不報仇。

但是,感性上,他必須得幫火道炎報仇雪恨。因為,火道炎畢竟是他兒子,這層血緣關係在那裏擺著,總不可能他的兒子被人殺死了,他還在那裏冷眼旁觀,不去想方設法幫他兒子報仇?萬一這種事傳了出去,他這個火神宗的宗主之位,還能繼續坐下去嗎?

火炎天此刻十分糾結,臉色也十分難看,他說道:“如果我說……對!就是如果!我不幫我兒子報仇了,你能饒我不死嗎?”

“什麽意思?”

葉寒眉宇緊鎖,頓時愣住了神,他很詫異的看著火炎天,完全沒有想到火炎天為了保命竟然能說出這麽一番話,不幫火道炎報仇雪恨?火道炎可是火炎天的親兒子啊,難道不是親生的?

葉寒心裏泛起了嘀咕,他皺眉問道:“火炎天,我殺的人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還能忍住不報仇?”

“葉寒,走到了你我這種位置,修煉到了你我這種境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嗎?”

火炎天目光一沉,繼續道:“為了報仇,丟了性命,這種事確實太愚蠢了,我總不能為了幫我兒子報仇雪恨付出一切吧?我現在可是火神宗的宗主,是神火域的無上至尊,我沒理由為了我的兒子付出一切!”

“……”

葉寒頓時一陣無語,搖頭說道:“很抱歉!我無法接受你的這個理由!火炎天,你還是得去死。”

“我可以發誓。”

火炎天死死地盯著葉寒,他為了活命已經不擇手段了,很清楚他現在的處境,如果不能說服葉寒,他這次肯定是必死無疑。

因此,他毫不猶豫的說道:“葉寒,我可以用武道之心向你立下誓言,絕對不找你報仇雪恨。”

聽到這話,葉寒頓時忍不住笑了,將目光看向了拂曉、張太紅等人,他問道:“你們覺得呢?”

“以武道之心起誓,確實是值得相信,也有約束力。但是吧,比起發誓,我還是覺得沒有什麽是比死人更值得讓人相信的。”張太紅嚴肅道。

葉寒若有所思,頓時點了點頭,他問道:“拂曉,你覺得呢?”

“我的看法一樣。”拂曉回答道,相比於發誓,拂曉還是更相信死人。因為死人不會說話,也不會殺人。當然了,死人更不會報仇。

因此,拂曉也是主張讓葉寒殺死火炎天,以絕後患!

葉寒笑了笑,將目光看向了聖妙音,他說道:“聖妙音,你覺得呢?”

“……我的看法重要嗎?”聖妙音無語道,她很清楚無論她給出葉寒什麽意見,其實都不重要,因為現在主持大局的人是葉寒,而火炎天的命,也是被葉寒捏在手裏。

“不重要。”葉寒嗬嗬笑道,“但是,我想聽一聽你的看法。”

“行吧,那就不殺!”聖妙音回答道。

“理由呢?”葉寒皺眉問道。

“第一,你已經問過了拂曉和張太紅,她們二人答案一致,都是鼓勵你殺死火炎天,但是你遲遲沒有動手,而是再次將問題拋給了我,這就說明在你的內心裏,恐怕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聖妙音眼神犀利,直勾勾的盯著葉寒,她冷靜地分析道:“第二,清水流被殺死了,而且是火炎天動的手,這就相當於是火炎天的投名狀,他剛才還用武道之心向你起誓,絕對不會找你報仇雪恨,用武道之心起誓是值得相信的,一旦背棄誓言,武道之心就會破裂,武道根基會自毀!”

“第三,留著火炎天對你沒什麽壞處,殺死火炎天對你沒什麽好處,反正現在火炎天已經不可能找你報仇了,即使你讓他活著回到了神火域,就憑他殺死了清水流這件事,你也相當於是握住了他的一個把柄,他已經掀不起什麽風浪了。”

葉寒笑眯眯的看著聖妙音,仔細傾聽聖妙音的分析,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看向聖妙音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複雜,充滿了欣賞之色。

“不得不說,你能擔任太陽神宮宮主之位,的確是有些本領的。”葉寒笑道。

被葉寒一誇讚,聖妙音頓時俏臉一紅,但她還是一臉不忿的冷哼一聲,傲然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本宮主的聰明才智,豈能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

“哈哈!”

葉寒大笑幾聲,打擊聖妙音說道:“聖妙音,你剛才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你說的那些東西太表麵了,沒有說到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