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一章,我寫了發了,結果在線寫作沒發出來,對不起各位了。給大家道歉。

年關將至,魏賢王昭告天下,三月三舉行春闈。也就是傳聞之中的會試。已經成為秀才的人想要做進士,就要來此考試。

隻是以往,這些考試都是宋庭舉行的,宋庭考試也不是春闈秋闈,而是一年二試。方天定建議將二試改回三試,並且減少人數。

以往幾年各地鄉試沒有停止,甚至是南國範圍內,也沒有停止,隻是南國的鄉試之後,成績優異的,便被招入了南國的行政機構,如今魏國在明麵上和宋庭爭鬥,所以也就重開了科舉。

如今的魏國,與宋庭東西分治,以真定府河間府之間為北界直到瓊州,剛好成一條直線分布。隻是這條直線是東北——西南走向。不想後世某些非洲國家以經緯線分治罷了。

如今的魏國,單單算土地,還要比宋國大一些。若是宋庭將數年前征服的夏國土地算上,還能勉強與魏國一比。

隻是,出了關中蜀中漢中三處,宋土已經盡是貧困之地,魏國卻是占據了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從1122年開始,地球上最富的就不是趙佶,而是方臘了。

隻是,宋庭如今的範圍內,關中蜀中北荊,廣西,都是以勇武著稱。若是宋庭能痛定思過,征召兵卒,經過幾年訓練,說不定能對南國造成一定的威脅。

但是,宋庭的這些官員,注定了這個時代的悲劇。唐朝明朝,官員不管怎麽發生矛盾,到了對外的時候都是一致的。但是宋官,從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隻有自己的利益才是重要的,覺得國家利益根本不重要。

所以,小富即安的宋庭占據了大把的曆史優勢,卻不懂得利用,若是宋庭之主有忽必烈的雄心,那麽起碼歐亞兩洲是有可能一統的。

年關之中,方天定一邊籌劃著各種事情一邊教方毫武藝,是不是的還要和李師師纏綿一番,日子過得倒是挺舒坦的,在白礬樓那一次,那些客人看著他就敬而遠之也讓方天定明白,自己的心態產生了一些變化,有些問題。

所以,近幾年既然不打仗,那麽就不回邊關了,好好的在金陵城享享福。

自己戎馬數載,才打下來的天下,自己當然應該享受。

圍攻開封,看上去有可能是自殺,是一步臭棋,但若是不走這一步,何來今日的魏國。

雖然今日走運,趕走了宋帝,但是若是下一次還有這樣一場戰爭,到底是誰輸誰贏?還未可知。

也許,下一次落荒而逃的就是自己,甚至,根本沒有落荒而逃的機會。

方天定好多時候跑到樂府外麵,看著高牆裏微微露出的房頂,不由就開始唱今夜我又來到你的窗外,窗簾上你的影子是多麽可愛。唱著唱著就引來了樂府家丁。一看,門外是太子爺,不由討好。

方天定也不說什麽,隻是讓他們離開,繼續進行著自己惡趣味的事情。

倒是沒有思考,這些普通的家丁如何認得自己這個新姑爺。

不過聽說樂洪納了一個小妾,生了一個大胖小子。方天定不由心中大笑,嶽丈大人比自己還能惡搞。

還未娶妻,方臘就著急的想要抱孫子,說要給方天定再定兩個妃子。方天定當然一口拒絕。回想起來,不管是樂琳還是耶律煙嵐,甚至是李師師,性格裏都有些刁蠻或者說是外向的成分。

想來自己還沒有褪去前世的那些影響,始終對太矜持的女子沒有興趣。

年關就這樣過了,已經快要到二月十四了。

二月十四,便是樂琳與方天定成親的日子。

不過再次之前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魏國的朝廷機構還沒有演化完整,沒有什麽鴻臚寺什麽的機構,所以此次春闈,由禮部完全負責。

但是試題,卻不因該是禮部出,而是應該大學士出,也就是傳說中的翰林。

隻是魏國開國第一場春闈,自然不會讓給大學士做。方天定很自然的代勞了。

與一些高官,以及文士討論了許久,方天定才選定了心中的考試科目以及試題。

當然,這種東西當然不能告訴別人,就算你是宰相也不行。

考試分成一科,分別是策論,時政,外事,詩賦。其中策論分值最高詩賦最低,分別分成甲乙丙丁卯五等,每一等分成天地玄黃四級。

也就是四科考得最好是天甲,地乙,玄丙,黃丁。

考的最差的,就是天卯,地卯,玄卯,黃卯。

策論就是天,時政就是地,外事就是玄,詩賦就是黃。

其中以等差排列算法。也就是說地甲等於天乙,玄甲等於地乙。如此以此類推。(為了彰顯莊重,不能用一二三四五平分,但是可以看做是分數製度,黃丁就是一分,加一等加一分,加一級也加一分。天甲加了四等三級就是八分。四科最高分就是八加七加六,加五,二十六分。)

起哄,時政其實可以作為其他三項的統考,但是策論依舊還是最重要的一環,所以策論排第一。

當然,誰都知道,春闈之後還有殿試,若是詩賦好,受到了賢王的青睞,殿試中能加分的。

春闈規定,一次春闈招收三批次的進士,第一批三鼎進士,也就是狀元榜眼探花。第二批次招收同進士十人。第三批次人數不定。以當年各地縣令級人數差額為限。

其中增開一門複試,若是天地玄黃四科分值

但是方天定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準備內定三批進士總人數不超過六十三名,也就是說第三批不超過五十名。而這個規定之所以不公布,就是給皇帝一個特權,以後的魏帝可以自己決定是否多招收,是否少招收。

還沒有建成完全的帝國,便在給子孫大開方便之門了。恐怕是每一個一統者的通病。

具體的實體,方天定沒有像任何人透漏,隻是和李師師談過。

李師師不止武藝高強,而且也是一等一的才女,詩書字畫琴棋舞禮,無一不通。

策論的題目很簡單,方天定隻說道:“策論就考法律二字。”

李師師想到了答案,卻想不到方天定為何要考法律,隨即問道:“法則是法則,律則是典例。法律,講究遵循法則,必要時依從先例。為何要考這個?”

作為宋朝人的李師師自然沒有方天定那樣超前的思維,如今的縣令就是把政府法院檢察院,武裝部,公安軍等所有權利全部集於一身的行政機構。

當然,到了州一級又有其他變化。

縣令雖然還有縣尉做輔,但其實個人權利是很大的。

要判斷罪責,當然要同律法。

但是方天定這一次開國第一春闈就考法律還是要灌輸一件事情。那就是雖然你們當官了,甚至有機會胡作非為。但是法律是朝廷規定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李師師問,方天定自然要答,隨即道:“法律,其實就是我說的話,雖然我說的定然是對的,但卻不一定每個人都會遵循,所以我第一個題是讓他們聽話。”

李師師不由暗笑,好霸道的男人,全天下的人都要聽你的話。殊不知,即將修訂的法律,將是由現代準則演化出來的。

現代準則不一定能在古代用,舉個淺顯的例子,十稅一,就是苛政,而現代的稅率基本是三稅一甚至二稅一。根本沒法比較。

再比如這個時代雖然保護兒童婦女的意識淡薄,但是若是犯了性犯罪,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後世不會。因為貞操意識,或者說性意識改變了。道德觀世界觀發生了變化。不是一個人,是整個時代所有人的道德觀世界觀。

第一個題目,方天定隻能用必須聽從我的話或者聽從未來皇帝的話作為準則。

至於第二個題,李師師倒是很好奇,因為方天定拿出了一張白紙。看到李師師不解,方天定才笑道:“所謂時政,就是可以隨意發揮,不限製範圍,隻要能所得出,大到天下格局,小到一鄉陋習都可以作為中心。”

李師師不由輕笑:“此試題恐怕要流傳千古,成為典範啊,甚至成為典故也不可知。”想一想後世冒出一個典故,叫做,白紙春闈,比喻越是大的事情,就越不需要約束。越是放開約束,就越有規律,雲雲。想來就好笑。

策論和時政都好說,第三點才是聞所未聞,什麽叫外事?

李師師不由問道:“外事的命題是什麽?”

方天定正襟危坐:“請李師師同學以魏國與周邊國家的關係作為題目,做賦一篇。”

李師師咯咯一笑,輕聲道:“這我可寫不出來。”

與周邊的國家的關係,以往的唐宋哪兒來的這樣的題目。

方天定才笑道:“這一科很新,所以不會太難,意識到宋國將會被魏國統一的或者意識到金國是咱們魏國的外患的,都能得滿分。其他的,就看考生的文筆了。”

這一點就是傳聞中的心理暗示。要讓每一個官員都得到心理暗示,魏國必將一統天下,而且還能順便考察考生的大局觀。何樂而不為。

第四科就沒什麽問的了,李師師也沒問,方天定也隻是隨意定了一個些一首詠雪不含雪字的題目罷了。

倒是其他三題都太新,方天定還在想要不要出版一本春闈指南。

要是讓萬千學子們去猜,恐怕沒人能得到滿分。

不過轉頭,方天定就想到了毫不相關的事情,對李師師說道:“好姐姐,幫我去樂琳家探個底哇!”

李師師掩麵一笑:“你這麽大個人了,都要娶妻了,還這麽孩子氣,她又跑不掉的。”

方天定嘿嘿一笑:“焦慮啊,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