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抱歉,今天又去學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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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方麵來說,兩人有很多的相似點。
都是白衣,都是用的槍,都是超一流武將。
沒有錯,超一流武將雖然少,但是在某些年代卻很多,三國,隋唐,兩宋,元末,到了後麵,便沒有超一流武將了,但是在民國還是有很多超一流武者的。
建炎中興四將,最弱最水的劉光世都是準超一流武將,其他三位卻都是超一流武將。
但是張俊比起嶽飛和韓世忠,有一個不能用努力彌補的優勢。那就是年齡!
張俊今年三十六,韓世忠二十二,嶽飛剛剛二十歲。可以說,張俊正處在一個武將的巔峰年齡。
武將,若是單比鬥將,自然是比的單挑輸贏。三十六歲的張俊,經驗已經漲到了頂點,身軀氣力卻也沒有開始衰落,還處在巔峰。
所以,三十六歲的張俊,正是他最強橫的年代。
後世所傳掉在錢眼兒裏的張俊那個故事,其實不隻是對張俊的調戲,也是對南宋朝廷的輕蔑。隻是沒有人看出來而已,或者說有人看出來了,卻不敢給別人說。
若是沒有方天定,順著靖康之恥,隨著張俊封侯,隨著嶽飛遇害,一定會再次出現中國曆史上的第一大宴。
宴席之間,有一個人,會走上前來說:“我的眼睛是陰陽眼,透過銅錢看人,能看出人的前世今生。”
然後第一個看了趙構,納頭便拜:“陛下是帝星,紫薇帝星下凡。”
看了秦檜,略顯無奈道:“丞相是相星,黃道之首。”
看著其他將領,便說各人是各種將星。然後才走到了這次宴席的主角身前,看了半天,對張俊說道:“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張大人是什麽,隻是見到,張大人掉進錢眼兒裏了。”
野史記載,這個人來自某某戲班子,是故意打趣張俊的。
張俊何許人也,打趣他?那麽野史因該接著記載此人三天後暴斃戲班子之中,恐是泄露了天機。
但事實是,此人沒有死。
作何解釋?翻開正史就能了解了,這個人是趙構親自安排的!
也就是說打趣張俊是趙構的意思。既然是皇帝的人,再借張俊十個嶽飛的膽子,也不敢去動。
隻是,趙構如何要做這樣的事情,就像他老爹趙佶一樣,在中秋大宴上,點名點姓說某些人貪汙軍餉。
隻不過是警告而已。為何要警告?因為這些人是皇帝的嫡係人馬,要是是普通大臣,拖出去砍了便是。還費心費神弄這麽多事。
隻不過這件事還透著蹊蹺。就算戲弄張俊,說了趙構帝星秦檜相星也就算了,還提其他將領做什麽,畢竟文官被提到的隻有一個。
其實這才是趙構的真實意圖。想一想,一個掉進了錢眼裏的人都成為了超一流武將,而且年歲過了知天命的地步都可以橫掃三軍。
那麽,其他的將軍都是幹什麽吃的?趙構之前,北宋武將們身份低微。趙構給了他們足夠的榮耀,卻沒有見到他們以實力回報。
事實上,趙構慌了,此時,正是嶽飛被害,韓世忠隱退之後,朝中唯獨留下張俊這一位碩果僅存的大將,反觀金國,卻出了個海陵王。
所以趙構無時無刻不在找尋機會訓斥手下武將,不說境界突破,起碼熟讀兵書才是。
隻可惜,沒人懂趙構的想法。秦檜張俊這些活了這麽久的老狐狸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但是做皇帝的,最討厭自己的意圖被人揣摩到了。你可以自己懂了,卻不能給別人說。
揣摩帝王心術,卻又沒本事當皇帝的人,最終都要慘死。什麽楊修此類天下路人皆知的蠢貨已經給了後人太多的經驗可以借鑒了。
白衣的方天定,白衣白甲的張俊。兩人目光交匯的一刻,場中大雨似乎為之一滯。
張俊挑槍喝道:“你不穿盔甲?”
方天定嘴角一咧,輕笑道:“高手過招,輸了膽氣,也就輸了比鬥。”
張俊猛然挽槍,斷開周身落雨,拋灑出一道聚集的流水:“我何時膽怯過?”這一槍,似乎斬斷了什麽。
但是方天定卻抬起頭,直視張俊:“我沒說過你怕我,是你自己說的!”
這個時候的張俊,的確有資本傲視宋軍,不在乎韓世忠與嶽飛。因為他有這個實力,有這個權利。
但,韓世忠嶽飛都有成為超一流的可能,而且韓世忠天生巨力,先天就比張俊好。
加上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張俊氣力減弱越來越弱,不知道陷害嶽飛,有沒有妒忌這方麵的緣由。
張俊自知嘴皮子功夫沒有方天定好,隨即一拉馬韁,隻見白色龍駒,猛然抬起前蹄,雙體空中翻飛,張俊長槍往後一揚:“多說無益,打!”
話剛落音,趁著駿馬落地時的衝力,猛然加速衝向方天定。
方天定身軀之下這匹,卻是實打實的有著大月氏汗血寶馬血統的阿拉伯蒙古雜交馬,而且在這匹紅鬃烈馬的額頭到鼻竇之間有一條狹長的白條,昭示著此馬馬王的身份。
如此俊朗神駒,自然俊采亦然,隨即直接前衝。
那張俊坐下白龍駒酷似西遊記中對馬龍馬的描寫,馬肩高一米八,整個馬身超過了兩米三。就算是到了轉基因雜交品種混跡市場的年代,也能算是勉強上世界紀錄的馬。
自然也是神駒一匹。隻是,這馬乃是河套地區的神駒,雖然難得,但是爆發力天生不如蒙古馬,耐力不如汗血寶馬。就像白種人中的短跑冠軍和黑種人中的短跑第十名比一樣,還不知道誰勝誰負。(之所以這麽比,是應為他們拐子差不多大。拐子,眾位因該懂吧,說多了又要犯禁了。)
兩匹俊朗神駒在積水的沙場上馳騁,馬蹄揚起的自然不能是花香,蜂蝶也追不上馬蹄。
那踏起的水花,四散而去,轉而又溜回了剛剛的坑洞。
那壯碩神駒,真的和動物園看得到的瘦得皮包骨的馬匹不一樣,馬頭大概隻有身軀五分之一的寬度。不是說腦袋小,而是太壯碩。
前後蹄各有一隻交會時,讓人隱隱看出了馬踏飛燕的那種輕盈。
但是那沉重蓋過雨聲的蹄聲,讓眾人驚醒,宛如隔世。
城頭宋軍,城下魏軍,雙方注視下。兩張白色的鬥篷下長槍揚起。
一模一樣的招數,繞槍斜挑,交匯是抖槍一震!
轉身間,飛馬擦身而過,兩人相互三槍。
張俊低沉的聲音似乎隻有方天定聽得到,應為那是專門說給他聽的:“超一流?”
沒錯,張俊雖然被調為文官,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驕傲。應為他是一百年中,唯一一個成為超一流的宋庭武將。
哪怕是楊延昭,也隻是準超一流而已,哪怕是宗澤老將軍,也隻是勉強跨入準超一流,甚至要比方傑稍微弱一些。
擁有獨特驕傲,從來不給人說的張俊第一次在戰場上放下了這份驕傲。
知道為什麽張俊驕傲麽,不是因為他是超一流,而是整個西軍甚至沒有第二個人認得超一流的境界!
這才是他的驕傲,因為這是一個傳說,隻流傳在江湖與軍營之中的傳說。
傳聞天下最後一個超一流武者是展昭的師傅。
傳聞天下最後一個超一流武將是“權傾天下而朝不忌,功蓋一代而主不疑”的中唐名將郭子儀,那個親自平定了安史之亂的郭子儀。
本以為,到了這個年代,以自己超一流武將的身份,加上方臘起義這樣的時機,正是自己奪取郭子儀最後一個超一流武將身份的時機,卻不料,趙佶根本沒有想過要用它。
不懂軍事的趙佶,隻以為張俊是個經驗不豐的青年武將而已。
唯有趙構與張俊在京城之中喝酒談天,才知道張俊的實力。
但是,這一次重新被啟用,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超一流武將!
一槍過後,兩人錯身而過,將近十丈,兩人再次掉頭。這一次,便不是試探了,便是駐馬廝殺!
最後一次衝擊,若是占不到馬匹衝擊的優勢,便不用再衝了。誰不知道騎著赤兔馬的關二爺與誰交戰都是不停充衝鋒,一刀斬敵與馬下。
占得就是馬的優勢。
兩人相遇,第一槍之後,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張俊奇異方天定是超一流,方天定也思索了良久。
就算是名聲惡劣,能在這個時代成為中興四將的一員的人,果然都不是常人。
如果說韓世忠已經微微成就大威武將的威勢,嶽飛也在想著超一流進發。那麽張俊確實已經是自己最大的敵手了。
兩杆長槍在空中翻飛。一杆是紅纓槍,一杆是黒木槍。
一紅一黑,夾雜在兩張白色的披風中。接著雨勢,相互攻伐。
方天定手中黑杆長槍刺破一滴雨,黑色纓毛甩出水珠,劃出一個完美的圓。
張俊絲毫不懼用力沉身,坐下白龍駒猛然一沉,腳彎大了兩個顫之後猛然直起了身軀。
方天定一見張俊開始發力,也不能客氣,隨即雙腿夾了一下坐下紅鬃烈馬,讓馬兒感受著壓力,在馬兒提高支撐力之時才猛然用力。
單單從這一手來說,方天定騎術要比張俊好,對力道的控製也要好上一些。
所謂見招拆招,所謂料敵先機,都是要靠足夠的意識速度的。
若是意識速度快,但是身軀跟不上,也不行。
所以,就算是超一流高手對比,比的還是套路,兩人猛然交槍,卻沒有再彈開。都是發力,想要暴力彈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