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寫降臨江寧府,那一章,可能是腦袋太亂了,寫成了降臨臨安府,這麽大的錯誤,現在才發現,正是對不起各位了。改了一下,眾位就發慈悲當做當日看的是江寧府吧,前一半都寫的江寧,寫著寫著變臨安了,自己都沒想通。我錯了!再次道歉。
二月初三,遂安縣。
小小遂安那裏容得下十二萬大軍,童貫啟用隨軍而來的文官作為遂安代縣丞,主理遂安政事。
其大軍全部在遂安縣外紮營。
這一次,由於是宋徽宗親自下令之戰,定然有朝中眼線,童貫不敢以百姓人頭換取戰功,所以遂安免遭屠戮。
入夜,大營六十裏內,騎兵小隊布防,二十裏內,暗哨三百步一樁。
就在宋庭大營十裏外,一處長滿茅草的水澗,低矮的小山環繞,黑夜中,有雲朵閉空,星光黯淡。
遠看,一片黑暗,走進到二十步處,到處都是鬼影卓卓。
再靠近,竟然是一個個的大活人。
所有人行動,或是休整都十分安靜,幾乎不發出聲音,幾百個人的呼吸都壓製到了極點。
突然,一道道碎步的聲響傳來,黑暗中,某人舉起手,在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直接毫不猶豫的伏地,哪怕有兩人正在小解。
那舉手之人,正是方天定。
整整一個月,訓練千人隊,訓練中刀法隻占一成,跑操兩成,剩下七成之中幾乎全部是如何做到令行靜止!
那聲響靠近,也看不出周圍是否有人,於是隻能按照約定,舉起手,又落下,再次舉起手,如此往複三次。
方天定這是才起身。那人看到方天定,仔細的看了一下,隨即舉起手往前一揮,之間其身後十數人快步上前。
竟然是十數人上前,竟然隻有一個人的步伐聲音,看來這是故意露出聲響的。作為探路的誘餌。
若是不小心踩倒了暗裝,後麵的大隊也能保全,大不了裝作路人,就算暴露,也隻是死一個,保護了更多的人。
這個人,當然是這一隻小隊的負責人,小隊長。
十數個人踩著如同一個人的步伐腳點,都背著什麽東西。
方天定問道:“都是怎麽來的?”
那小隊長拱手道:“長官,都是從宋軍大營中劫掠出來的,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們運送隊的新裝,有的是正在晾曬的舊衣,足足五十套。”
五十套,夠了!
本來埋伏這的兵士中有一部分人出來接過了這些人手中的東西,方天定拍了拍小隊長的肩膀:“做得好,以後若是建立刺客小隊,定然選你入內。”
刺客小隊,又是方天定的另外一個設想。
整整五十人穿起了宋軍的衣物,但是卻不止五十人起身離開,整整五百人跟隨而出,走出了這小蘆葦蕩。
若是白天,這蘆葦蕩一定和大話西遊之月光寶盒開場時一樣。那蒼茫的江水上,枯黃的蘆葦挺立,這個時候,卻在夜風吹拂下,顯得格外冷清。
肅殺的氣息彌漫開來,若是這些人周圍數十米範圍內有人,雖然不會發現他們,卻會背脊發涼。
這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氣息。能讓未察覺的人都內心膽寒。
五百人的小隊分成兩組,繞道宋軍七座聯營中的一座。
斥候經過兩天的仔細觀察,確定宋軍輜重都在著一座大營中。
看著木柵欄的成色,因該是新的,也是在附近砍伐的樹木方天定手中拿著長槍,斜著往背後一插,插進腰帶中,翻身爬上了一丈高的柵欄。
方天定伏在柵欄上向內望了一眼,隨即低下頭顱。隻聽見碎碎濯濯的步行聲。
人聲已過,方天定再次露出頭,向內望去左右看了兩眼,隨即舉起手向前擺了擺,隨即翻身一躍,從柵欄的外麵伏到了另一邊,隨即,輕輕放開雙手輕輕落地。
隻見外麵的兵士口中咬著刀鞘,慢慢爬上了柵欄,又慢慢翻了進去。翻柵欄,方天定讓所有人苦練了許久,很多人體型,足弓過平不適合攀爬,都被方天定解除了千人隊的身份。
五十人都翻過來時,外麵的四百五十人隨即遠撤,之所以選這兒攀爬,就是因為十數步外有一座低丘,四百五十人不是小數,卻盡數靠山丘趴著,不發出任何聲音。
方天定帶著五十人小隊在營中隨意找了一個方向走去。
營中火把照亮下,遠遠望見有一隊宋軍走了過來。
方天定的槍直接放在了身後那兵丁身上,自己這是背負雙手,走在前麵。
方天定穿的,也是將軍鎧甲。
這一行人,當然不會另外選出一個人裝作將軍。
那一隊士兵走了過來,看見竟然有一隊五十人大隊走了過來,不由心聲警戒。
方天定看著來人,皺著皺眉頭,大喝:“口令!”
這皺眉頭,當然是皺給對麵小隊的人看的,那小隊長看到這將軍摸樣的人似乎有一絲警戒,加之其將軍鎧甲,以及夾生的麵孔,以為是總營下來的巡查隊,沒有多想,張口就是:“一擊必中!”
方天定沒有使眼色,便有十人衝出,直接衝進宋軍小隊之中,在宋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都捂上了宋軍的嘴,每人一個,直接扭斷了宋軍的脖子。
方天定忽然看到了什麽,眼色一冷,隨即一步衝出。
一名宋軍臨死之前,將手中的長槍,捅向了正在扭宋軍脖子的一名方家軍。
方天定單手緊握槍杆,那宋軍死之前,再也沒能讓槍尖前進半毫。
方天定笑聲嗬斥:“沒有下次了,小心一點,處理屍體,接引下一對戰友。”
隨著方天定的命令下達,五十人瞬間分成三隊,方天定帶領二十人繼續向前,十人向後,二十人抬著十名宋軍翻出柵欄。
可想而知,這些宋軍的屍首會被放在低丘外,那裏的千人隊,將會一隊一隊的進入宋軍大營。
方天定帶領士兵繼續向前,再次遇到一對兵丁,看他們的舉動,因該沒有發現之前的暗殺。
看著新來的十人隊,方天定喝道:“口令,一擊必中!”
那小隊長在昏暗的火把光下看到是一名將軍在於自己對口令,隨即喝道:“將軍引弓!”
一擊必中,將軍引弓?因該是將軍引弓一擊必中吧!想不到童貫還有這麽點小心眼兒。
口令對完之後,方天定緩緩道:“最近不太平,小心防備,若是此戰勝了,兄弟們都有封賞。”
那小隊長聽著將軍對自己等人“關切”的提醒不由心頭一熱,隨即點頭,繼續向前。與方天定等人擦身而過。
待最後一排擦身而過之後,方天定突然揮手,身後千人隊,翻身,開始暗殺。
不過三息,這十人魂歸西天。
千人隊眾速度將手中的十人速度將彎刀藏入褲腿係上布帶。隨即手中拿著長槍,將這些人抬向了柵欄。
將軍親兵全是刀兵還說的過去,若是單獨的巡邏小隊也全是刀兵,那就不正常了,童貫營中,十名近戰兵八根槍矛兩名刀手的分配,不大可能出現全刀兵小隊。
一隊一隊的接引。
無常的歎息,如同瘟疫一般,向營地擴散,以那一處圍牆為基點,墨色的夜著上了血色的悲涼。
當五百人對全部進入營地之時,眾人竟然沒有暴露。不是說千人隊是精兵,比宋兵強多少,而是方天定專門做過這些特訓,遇上對暗殺一無所知的宋兵,豈不是屠殺一般?
這一點兒暗殺,不過殺死了五百人,不過是個前奏而已。殺的全是夜哨,隻是為了集齊五百套宋軍軍服。
五百人聚齊之後繼續在營中巡邏,將剩下不到一百夜哨解決之後向中軍大帳與存放糧草的右翼而去。
方天定這營中五百人,十裏外埋伏五百人,根本不足以帶走這些輜重,方天定決定,燒掉!
眾多兵士到達之後,方天定帶領一小隊人走向糧草倉庫。
一堆守衛看見方天定走來,不由的戒備,方天定帶領二十名士兵走進,一邊道:“一擊必中!”
守衛帶著疑惑,回道:“將軍引弓。”
方天定裝作鬆了一口氣狀:“換防!”
那隊長隨即抽出長刀就要劈砍:“你蜀中口音太重了,我們營地沒有蜀*軍!”
這人竟然是巴蜀人!方天定口音之中帶著那麽點兒巴蜀口音,但是吳中的人卻分辨不出,但是巴蜀之人還是能分辨的。
宋朝,北方腔南方腔都與後世的南方腔相若,蜀中卻有自己的語言特色,雖然千年之後也大有改變,但是口音還是很容易分辨的,畢竟巴蜀本身就很大,有很多不同的口音。
方天定一件對方識破自己身份,隨即徒手彈開大刀,接過背後千人隊兵丁代拿的長槍。
那隊長自知不是敵手,大喝:“敵襲!”
方天定在其敵襲落音之前洞穿了其胸口,那隊長口中淌血,聲音戛然而止。
皺著眉頭,方天定大喝:“被發現了,點火!”
之間眾多兵丁從各個帳篷邊圍了過來,點燃糧草所在的帳篷。
五百兵丁,按照最初的約定散開,都往手臂上綁上了紅巾。
眾多兵丁外散不遠,又轉身裝作從遠處過來,一邊喝道:“敵人在哪兒?”
隻見營中眾多休息的宋軍開始穿衣披甲。
千人隊乘著近旁宋軍穿衣行動不便的機會衝上去就是一頓亂戳。
整個營地大亂,原本偷襲殺死的將軍也沒有能夠刺殺到。騷亂持續了不久,千人隊竟然殺死了不下兩千宋軍!
加上最初殺死的宋兵,已經超過了兩千五!
不知是誰開始大喝:“敵人手上有紅巾!”
為了避免傷到自己人,必須走出不同的標記,現在被發現了,再也沒法蒙混過關。方天定帶著千人隊竟然開始正麵廝殺!
以戰代練,才是新兵成老兵,老兵成精兵的唯一途徑。
方天定看著那宋庭將軍,隨即大喝:“吾不殺無名之輩,來者何人?”
那人虎背熊腰,手持長槍,當即蹙地,大喝:“征遼軍輕車都尉唐猛!”
方天定毫不猶豫一槍捅出,手中攪動大力,挑開唐蒙格擋的長槍,一槍將唐蒙胸膛穿破,舉槍挑屍,大喝:“死!”
這一吼,讓人膽寒。
千人隊,都是抽出彎刀,大喝:“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