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死?”鍾秀同眯著眼睛威脅道:“戰部之中,我鍾家也是有人的。”
“啪!”
劉隊長一個巴掌扇了出去,鍾秀同另一邊的臉頰也腫了起來。
“幾位,入場券檢查一下!”劉隊長的語氣變得陰沉了起來。
鍾家,和麵前的這位相比,什麽都不是!
周圍的士兵齊刷刷地將槍口對準了鍾秀同和安昕昕幾人。
鍾秀同瞬間臉色鐵青,硬著頭皮道:“好,我們來日方長!給你檢查,我鍾家可是讚助商,入場券怎麽可能有問題?”
說罷,鍾秀同和安昕昕幾人將入場券拿了出來。
“安以薇,你別得意的太早,會場之中就是鍾家的地盤,你死定了!”安昕昕仰著鼻子冷哼,看著安以薇的眼神依舊怨毒。
“是啊,就讓她成為鍾公子一件精美的標本藝術品吧!”安飛花也是冷笑連連。
這裏是鍾家的天下,就算她安以薇進去又如何呢?
“哦?是嗎?你們先進去再說吧。”安以薇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
就在這時,機器之中再度發出了滴滴滴滴警報聲,劉隊長麵色一變,大喝道:“他們的入場券是偷的,給我抓起來!”
“怎麽可能?這可是我大姐親手給我的!”鍾秀同一臉不可思議地,隨後又被幾名士兵製服。
就連安昕昕跟安飛花也被控製起來。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可是鍾少爺的人!”安飛花驚叫出聲。
安昕昕更是憤怒不已:“你們放肆,這身製服不想穿了嗎?”
“閉嘴!”
劉隊長冷哼一聲,轉身恭敬地看向安以薇,等待指示。
“銬起來,就把他們銬在檢票口,臉上寫上小偷幾個字!讓大家好好看看!”安以薇淡淡地瞥了一眼安昕昕。
“安以薇,你不能這樣!”
安昕昕麵色煞白,炎黃鑒寶大會,幾乎是所有的貴族都會到來的,如果那樣做的話,她從此以後在這個圈子就會受到所有人的指指點點!
“我偏要這樣,銬起來!”安以薇頭也不回,徑直向著貴賓通道而去。
而那些依舊在普通通道排隊的人,皆是瞪大了眼睛。
炎黃鑒寶大會的貴賓通道,一年都沒有幾個人走!
“安以薇,你個賤人,賤蹄子!毒婦!”
身後,安昕昕苦苦哀求,但是安以薇絲毫不為所動,窈窕的背影越來越遠。
劉隊長指揮著士兵,不由分說將他們三人銬在了人來人往的入口處,臉上被大大地寫上了“小偷”兩個字。
路過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
“看起來穿得光鮮靚麗的,沒想到是個小偷?”
“沒錯沒錯,據說被劉隊長抓了個正著呢!”
“還有你看她那打扮,怎麽紅配綠?真難看!”
安昕昕和安飛花羞愧得簡直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而鍾秀同則是一直盯著安以薇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這邊,安以薇剛進入會場,一陣爽朗的笑聲就響了起來。
“大師你來了!”
回頭看去,卻是神瞳大師滿麵笑意地走來,“大師隨我來這邊,一會有精彩的鑒寶大賽!”
安以薇點了點頭,跟隨著神瞳大師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場館之中。
場館正中是被分割開來的鑒寶台,四周則是無數座位,整體如同一個巨大的體育場。
鑒寶正常舉行,許多的寶貝與鑒寶大師不斷登場,其中不乏精品,但安以薇興致缺缺。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處距離她最近的鑒寶台之上,在那裏有三個老者似乎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
“以老夫多年的經驗,這塊玉一定是墨蓮玉!”
“胡說,你看那色澤與光彩,分明就是和田玉中十分罕見的黑色玉種!”
“不,你們說的都不對,此乃鈾岩玉!”
安以薇定睛看去,卻見三名老者的麵前,有一塊通體呈現黑色的玉。
“在鑒寶大會之中,時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針對某件寶物,許多大師的觀點都不一樣,因此會進行辯論。”
在安以薇身旁,神瞳大師解釋著,忽然他話音一轉,“不知大師怎麽看這塊玉?”
安以薇掃了一眼那塊玉,搖了搖頭,“此玉是偽造而成,同時具備各種玉的特點,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安以薇的話聲音不亮,但是因為會場比較安靜,眾人全都聽到了,紛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鑒寶台上,一個老者勃然大怒:“哪裏來的女娃子,居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沒有眼光就不要亂說,我們幾個人見過的玉,比你吃過的飯都多,真是大言不慚!”另一個老者也是瞪了安以薇一眼。
玉在第三位老者的手中拿著,他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安以薇身邊的神瞳,眉頭微微皺起,神瞳帶來的人,不應該說出如此外行的話呀。
安以薇微微搖頭,不在意地說道:“幾位不信,可以用儀器來鑒定一下成分。”
“大師們正在鑒寶,你打擾什麽?”
“不懂就不要亂說,以大師們的水平還需要用儀器嗎?一看就是外行!”
“沒錯,這年頭真的是什麽人都能夠參加鑒寶大會了”
周圍的人看不下去,嘲諷之聲也不斷響起,居然有人在質疑大師們的水平!
“就是!就是!一看就是門外漢。”
“隻有什麽都不懂的,才會說叫儀器檢定,儀器也會出錯的好不好?”
“大師們從來不用儀器。”
安以薇差點笑出聲,“你們家老祖宗知道你們這樣大放厥詞嗎?怎麽……”
“救命,我錯了,不要打我——”
一道淒厲的慘叫之聲響了起來,打斷了安以薇的話。
她蹙了蹙眉頭,向其中某一個鑒寶台之上看去,卻見一群紅色衣服的人,在圍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
在年輕人的腳下,是一件破碎的瓷器,大家一看就明白是什麽回事。
“天,他居然將珍貴的唐代陶瓷打碎了!”
“那可是剛剛鑒定出來的,價值三千萬呢!”
“區區一個賤民,打碎了這陶瓷,把他五馬分屍都沒有用!”
伴隨著眾人的議論聲,那名男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厲害,被打的四處逃竄。
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我不敢了,饒了我吧!”那名男子忽然正麵對著安以薇。
就在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安以薇的內心忽然起來一股熟悉感,蹙眉詢問,“他叫什麽名字?”
“叫……”
“安以薇,你管的真寬,怎麽就這樣的人你還看上了?哦,也對,你這剛出獄的也就隻能看上這樣下賤的賤民。”安飛花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