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野百合也有春天(美女與熟女的比拚)

事態已經明朗。但是最後由誰主動抽身,還需斟酌。

秋林不可能。

郭純心有不甘……

兩人陷入了僵局……

秋老頭,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

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賣吊床的中年婦女,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離他們不足五步遠的地方。

怎麽會是她?!

秋林和郭純同時有些吃驚的望著這個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秋老頭,真看不出來,你還挺招女人喜歡的,怪不得……哼……很重的鼻息從中年婦女的鼻腔中,衝刺而出……

她這是什麽意思?!

秋林有些愕然了。和眼前這個中年婦女,交往了將近兩年,第一次聽見她這樣說話,而且一開口就讓人如墜入雲霧裏,秋林有些愕然了。

我說呢,這兩年裏,我這樣對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是有個小妖精在等你。我呸。中年女人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

秋林和郭純相互望了一眼,不知中年女人所說話語間,到底是什麽意思。尤其是秋林,更是摸不清頭腦。我一個糟老頭子,什麽時候,招惹她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秋林不知道,自己平素的穿著表現,已經被周邊的人,劃入下九流的檔次。無錢無勢,也無追求,完全是一具行屍走肉。正是這樣一種生活狀態,讓一些生活在社會下層,無人關心的女人,心生幻想。中年婦女,一名來自偏遠農村,飽受生活欺壓的女人,生出了一絲期待。

少年夫妻老來伴,秋林一個孤老頭子,自己一個被男人拋棄的可憐女人,組織一個生活共同體,有什麽不好?!

出於女人羞澀矜持的本性,中年婦女一直把這種想法,埋藏在內心,隻是用一種平實的日常關懷,表示著自己的渴求。可惜,她遇到的是秋林這樣的一個榆木疙瘩,始終不開竅,在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照顧的同時,從沒有想過,如何回報甚至是回應。

並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報。

並不是所有的期待,都有結果。

沒有想到,秋林老頭的冷漠,是另有原因,他在等人,等女人,而且是漂亮年輕的女人。沒有了天然優勢,中年婦女徹底失望了。

失望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絕望。絕望的人,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此時的中年婦女,不抱任何希望。她隻是想把自己兩年來的付出和想法,和盤托出,讓秋林這個木訥老頭明白。兩年時間裏,曾經有一個女人,在他身邊,無私的,不求回報的關注他、關心他、照顧他。

她現在之所以勇敢站出來,提出自己的異議,不是想獲得什麽,而是對自己兩年來的暗自情懷,有一個自我交代,尋求自我心安。

郭純看了秋林一眼,又看了中年婦女一眼,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了。結局雖然殘酷,但畢竟是一個結果。

她怎麽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輸在眼前這樣一個年老色衰,全無吸引力的中年婦人的手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要挑熟女,裙子好揪。

現代男人的口味,真是難以琢磨。正常的審美標準和情愛需求,已經被另類和變態的行為取代。

現代美女,輸於熟女之手,不稀奇。美女重資本,熟女重技巧。也許,現代男人,更注重技巧!自己剛剛隻是初入性堂的嫩雛,怎敵的住久‘精’考驗的老將?!

如果,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自己也有可能成為女人中的女人,男人眼中的極品。可惜,徐福根本就不給自己這樣的‘鍛煉’的機會。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命運的錯!

郭純忍不住有些哀歎世事的不可把握!

方紀新雙眼睜開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故,竟然躺在醫院的床上。發生了什麽事,腦中一片空白。

你醒了。

是黃局的聲音。老頭仿佛受到什麽刺激,一下子變得蒼老了許多。

方紀新的舉動,讓他想起多年來不原回顧的往事。

眼前的方紀新內心深處,此刻,正受著和他一樣的傷。相同的經曆,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以往,自己隻是把方紀新當成一顆棋子,一顆重要的旗子,現在,他更願意把他當成朋友。

痛,依然的心痛。這讓方紀新記起發生的事情。他難以掩飾自己的痛苦,淚水不自覺的從雙眼流下。

徐福,要哭就哭吧。你沒有錯。錯就錯在你的職業,你的身份,你的責任。一個人能力越強,他所承擔的社會責任也就越重。你不是一個普通人,注定你將經受不尋常的磨礪。

一句話,讓方紀新的淚水更加肆虐……

一個星期之後,當徐福回到藤龍營地時,他的身份已經有了變化。他是教官了。

考慮到功勞和貢獻。他被破格提升為中校教官。要知道這所特殊學校的院長,也隻是少將軍銜。從尉級學員到校級教官,許多人要耗上十年。

一切還是那麽熟悉,親切。這裏,也許是治療心靈傷病的最佳地點。隻是有一點,讓徐福多少有些難以適應。麵對以前的曾經和自己同為學員的熟人,他一時難以擺正自己的位子。比如遇到1003、1016等和他同期的幾個學員,每聽到‘報告徐教員’這幾個字,他就臉紅。特別是1016,還是個女的。這更讓他無地自容。

1016之所以在這裏呆這麽久,是由於她所學的專業比較特殊,她是學印支語係的,執行任務的機會不多,實踐學分不夠。當然,她長的也比較印度化,有點自然黑。

考慮到徐福曾經在海豹突擊隊受訓的特殊經曆。學校專門為他增設了一門科,教授外軍的訓練方式。對比雙方的訓練模式,徐福覺得,美國人的特種訓練,有他的可取之處。他將這部分加以總結,編製成教案,分發到其他教員手中,一起探討,共同改進。

他的舉動,受到師生們極大的歡迎。畢竟是涉及到‘知識產權’的敏感問題。他這麽無私的奉獻出來,讓其他的教官,不能不感動,欽佩。

原本,徐福還有進科學院的另外一種選擇。他放棄了。每個人都願意在陽光下,自由的生活。他又何嚐不想有一個平凡而光明正大的生活方式。但是,沒有不見陽光的地下細菌的繁衍滋長,參天大樹和百花青草,能吸收到充足的養分,茂盛的生長嗎?!

野百合也有春天!

應該說,黃光對自己實在是不錯的。在安排他到藤龍任教的同時,他調動各種關係,還原了徐福的社會身份。徐福對外的公開身份,是中科院助理研究員。在第一時間裏,黃光把消息告訴給徐福,同時也通知了他在江中市的父母。

自己讓他失去了愛情,總不能讓他再剝奪他的親情吧?!做人要厚道。

至於如何向兩位老人解釋,那是政府的事。現在徐福考慮的隻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時間,抽空回家,看望父母。由死到生,如此大的衝擊,不知道兩位老人是否受得了。自己不急於回家,也是希望讓他們有一段時間的適應和緩衝。

聽說,兩位老人現在過得不錯,好像是什麽大老板了。這讓他放心了不少。當然,這也有梁靜的功勞。由小太妹變成現在的企業老總,她的變化可真不小。話又說回來,人總是要變的。這也正常。

忙過一段時間後,總算清閑下來。徐福開始考慮回江中的事。

現在,他可以說有些春風得意。

他的職務又提升了。副總教官的任命書放到他辦公桌前時。他一臉驚諤。太快了吧!而且,事前沒有一點征兆。

大校,副師級。要知道,在非戰爭年代,三十歲的師級幹部,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他不知道,實際上是他帶回的那些資料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經過幾十位專家學者日以繼夜的分析研究。一些製約中國軍事科研發展的技術瓶頸,取得了突破。更重要的是,它為下一步科學研究提供了新思路。當得知徐福現在已經放棄在科學領域繼續跋涉的訊息後,幾名資深的老院士,忍不住直呼可惜。其中有兩位,甚至建議動用強製力量,把徐福挖過來。最後,還是被黃光頂回去了。現在徐福的狀態,不適合。以後有機會,他可以再選擇。為此,他甚至差點得罪了中央的高層領導。

要不是徐福在婚禮上鬧出那麽大的動靜,負麵影響傳到他們的耳朵裏去,現在的徐福,哪會過得如此愜意。當然,如果沒有黃光對他認識的轉變,把他當成了朋友,默默出力,現在的結果是怎樣,還不知道。

這就是朋友的作用!

乘坐軍用飛機在江中市王家墩軍用機場降落後。徐福沒有急著往家裏趕。他脫下軍裝,先換上了便裝。才給家裏打了電話。是保姆接的,父母出去鍛煉去了。這也好,免得直接和老人說話時,雙方難以控製好情緒。

之所以換身衣服,是為了不太招搖,避免麻煩。三十歲的師級幹部,現在,誰聽說過。走在街上,別不小心讓警察當騙子給抓了。

徐福滿心歡喜的往家趕時。並不曾想到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

按照往常的習慣,徐定坤夫婦到漢口江灘鍛煉完身體,不緊不慢的往回走。他所居住的公寓和江灘僅一條馬路之隔,非常便利。

他多多少少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感到慶幸,暗自讚歎自己的英明。當初僅不到兩千元一平米的房價,現在已經升值到一萬五,而且是有價無市。仿佛是有種預感,他一下子就買了兩套,一套自己住,另一套留給徐福。現在就兩套住房,就價值幾百萬。當然,現在他的資產不是以百萬計,而是以千萬、億來計算。

一個大山裏走出的農民,變成現在有名的大老板,大企業家。並不是因為他有多能幹,多善於經營,而是在於他有眼光,一種超前的眼光。

回家的路走了好幾年,熟得不能再熟。下了圍堰的護坡台階正準備過馬路。一絲異樣在腦中突現。正詫異,就聽到一聲輪胎摩擦地麵的刺耳噪聲,在身旁響起。隨後,車門打開,從車裏跳出三名大漢,不由分說的就想把兩人往車上拽。

綁架?!

來不及思考。徐定坤本能的做出了反應。反纏、握扣、反擰。動作一氣嗬成。靠的最近的一名大漢,就被製服了。不過,徐定坤也明顯感覺出,那人的反抗力,不同於一般人,應該是練家子。他們吃虧在輕視上。

老伴以前沒有練過功夫,這幾年,閑著沒事,也跟著自己學了幾手。經過初始的發蒙後,現在也開始做拚命的反抗。一時半會,對付她的漢子,竟然沒能把她順利弄上車。來不及多想,徐定坤揮掌向大漢的後腦砍去,震暈了對方,騰出手向糾纏老伴的大漢衝去。

有人迅速攔住了他。

一股淩厲的拳風撲麵而來。見到同伴吃過虧,另一名大漢下手時,絕沒有帶一點手軟的成分,力道實足。

老了,老了,手腳不靈便了,換在年輕時,徐定坤完全可以輕易躲開。現在隻能硬接了。揮手格擋,兩隻手臂撞在一起。

一股鑽心的疼。好硬的拳頭!不過,對手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徐定坤發現,大漢的手臂也在抖,這讓他有了些許放心。雖說拳怕少壯,體力上的差距,也許可以運用技擊技巧彌補。

不等對手緩過勁,徐定坤蹂身貼了上去。這一次,他催動龍吸功,撲了上去。身形極快,全不似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

大漢仿佛意識到其中的厲害。但他沒有回避,也迎了上來。自下而上,飛腿撩陰。兩人肢體即將接觸的瞬間,大漢眼前一花,徐定坤的身影從他眼前消失了。眼光流轉,短順之間,徐定坤已經繞過擋在身前的漢子,衝到汽車旁。老伴畢竟是女人,已經被人擄進車半個身子。手一揚,一件暗器飛向車內的大漢,他還在拽著老伴的雙肩往車裏按。

帶著風聲,直奔麵門。大漢不敢硬接,連忙向後平仰身子,堪堪躲過這一擊。借著這當口。徐定坤伸手攔腰把老伴從車裏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