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靠著軟枕邊思索著這句話邊內探自己的丹田,而悟滄絕瀾微側向她的臉頰在沒再得到語言時轉向房門。

內探的結果如同他說的一般,她感覺到了自己丹田裏好像有氣息危險的東西想要突破出來。而這樣的狀況在今天之前她並沒有感覺到,也就是說這應該出現在她睡著在他身上的時候。那麽,又是為什麽呢?他們雖然是交手,但是絕對沒有傷到對方,他們,隻是想知道對方如今是怎樣一個實力而已。

眉頭細微的皺了皺,她將手輕輕探進自己胸口。在二十一世紀她也是經曆過少女時期的人,這身體發育出現的壯況她不會感覺錯。師傅的藥居然失去效用了,她開始發育身體了,盡管比正常少女慢了幾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隱隱有些擔憂。

東西送來的很快,不過不是冷孤雲送來的,而是悟滄絕瀾。他將筆墨紙硯放好在她房中那張桌子上並將之鋪好,回頭看她:“還有什麽需要嗎?阿木。”

她搖了搖頭,他丹鳳眼饒有興趣的彎了彎,蠱惑道:“阿木可是畫畫?我可是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要不要幫忙?”

她仍舊搖頭,道:“我不是畫畫,是作圖。”

“作圖?”他更有趣味了,問:“做什麽圖?”

她賣了個官子:“過幾天你就知道了。”然後,單臂一伸,延伸向門口,道:“請便。”

被下了逐客令的某人也不氣惱,隻是笑容有絲邪氣,扁嘴道:“好,用完就趕人,過河便拆橋,我這就走。”

說罷,一個瀟灑的轉身,血衣在空中一擺,墨發飛舞,揚長而去。

紫檀木聽到關門聲後,搖頭輕笑了笑,然後收斂神情,搜索著腦海裏的信息,手隨心動,一筆一劃落下,漸漸的一個尚且還模糊的模型躍然紙上。

是,她前世是學化學的,可是不代表她隻會搞化學實驗。她一向是個理工的天才,不止化學,物理她也一點不差。要說多高深的她是不會,可是一些機械原理,她還是能夠弄清楚的。槍支彈藥的那些東西這個時代還暫時製作不出來,不過超越這個冷戰場時代的武器水平她還是有那個自信弄出來的。她就不信了,她超水平的武器加上特種部隊加上她跟師傅學的爐火純青的陣法,她還不能取勝!

整整四天的時間,她把自己關在那間屋子裏沒踏出房門半步,一張一張的稿紙在她筆下生成,有的畫的滿意,有的不滿意,有的改了又改,有的一蹴而就。滿屋子都是白紙黑線條,一室的墨香縈繞。

四天之後,快被墨染黑了被紙埋沒了的人總算放下毛筆直起身來。很不雅觀的伸了個懶腰,她活動了一下筋骨,撫開散落在自己身上的紙張幾步上前去一把把門打開。

金色的陽光灑進屋子裏,秋風颯颯,有幾片落葉靜靜的飄落下來,她忽而伸手接住。泛黃的葉片躺在她掌心裏,即使是生命的終結也有種別樣的美麗。她深吸了口新鮮空氣,然後一鼓作氣將落葉吹向空中,落葉飄飛,她忽而笑了,猶如新生般的笑。

“哎呦,兄弟,你總算出來了。”葛兮焱的大嗓門兒遠遠的就從走道裏傳了過來,這廝很是激動的拔腿就向她跑來,兩手大張,張牙舞爪的就想來個熱情擁抱。

紫檀木看著幾日不見的葛兮焱沒有避讓,眼瞅著這人就要撲到自己身上了,一米的距離,他突然哇哇大叫道:“誰在少爺背後搞偷襲?丫的有脾氣出來,不準拉我衣領!”

嘴角淡淡一扯,她早就感覺到守在屋外的藍的氣息了,才不避不讓的。看向及時製止,拉住葛兮焱後衣領的藍,她道:“好了,鬆開吧。”

葛兮焱本來就是衝來的,藍這大力一拉扯,他的身體就成弓形被吊著了,這毫無征兆的一鬆手,隻聽‘啪’的一聲,肉體墜地,葛兮焱摔了個狗吃屎。

“哎呦喂,疼死少爺我了,究竟是那個王八羔子這麽整本少爺?!”嬌弱的拳頭狠狠的砸了幾下地麵,葛兮焱痛心疾首的抬頭往後一下。

這一看不得了,藍正用她那雙足以結冰的雙眼危險的俯視著他,冷的可以冒寒氣的話對著他:“王八羔子?說誰呢?”

葛兮焱打了個寒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對她退避三舍,直接靠到紫檀木身邊,邊揉著被砸疼了的胸口,邊委屈道:“兄弟,你看看她,什麽人嘛,就仗著自己有點武功就欺負人。咱們充滿友誼的熱情擁抱就這麽被她破壞了,真是*&#¥%……”

最後那些話他嘴巴張張合合的並未發出聲,罵完後,高揚著下巴從鼻孔裏對著藍哼了幾大口氣。

藍雙眼一寒,纖長有力的手指握住寶劍揚手就要向他招呼來,他趕緊一閃,躲在紫檀木後麵探出個腦袋哼哼唧唧道:“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贏我兄弟。”

“你”藍被一噎,揚起的手又握的緊了緊。

紫檀木卻在這時悶笑出聲,雖則隻是須臾,卻很輕易的把兩人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她正了正神色道:“想知道我這幾天在幹什麽嗎?”

藍隻是收了手看著她,葛兮焱見警報解除了馬上跳出來拍著她肩膀道:“兄弟,說說,你是不是弄什麽好玩的東西了啊?”

“是好玩的東西。”她道,然後問道:“孤雲呢?他回來了嗎?”

一聽有好玩的,葛兮焱精神立馬振奮了,馬上回道:“他啊,最近還是那麽忙,不過現在是吃飯時間,他應該回來了吧。”

紫檀木聽他說完便往前廳走去,吃飯時間,點正好。到達前廳時,幾人竟然都在,人還沒踏進去便被言語包圍了。

郝連流風看見她很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後柔聲道:“琳木弟弟又瘦了呢,這可如何是好,本來就消瘦。若是哥哥知道了,流風可是又要受一番叮囑了。”

紫檀木還沒回複,便聽青芙掩唇笑著道:“幽公子是太消瘦了,可比女兒家還單薄,這可不行,這以後難管理姬妾呢,是該好好補補了。”

紫檀木抬眼看著那雙帶笑的大眼睛,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剛想開口,怎知又被人先搶了一步,這一次,是悟滄絕瀾。他懶散的靠著大背椅,聽青芙的話後高深莫測的笑著道:“是呢,要好好補補,虎鞭什麽的也不是很難弄的。”

“虎、虎鞭?”冷孤雲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趕緊伸手摸了摸嘴邊要溢出來的水漬,抬頭看了眼悟滄絕瀾,又有些僵硬的看著他的頂頭上司。

郝連流風本意並非如此的,這話被悟滄絕瀾一帶就成了說琳木不行的了。任哪個男子也聽不得這話,她柔聲安撫道:“琳木弟弟,你還年少,還在發育階段,這個,這個,不用擔心。”

紫檀木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才幾天沒出來見人就快見不得人了?男人是聽不得這話,可她這個偽君子如何聽不得?於是道:“流風姐姐,琳木知道的,沒關係。”

跟來的葛兮焱看著這一眾人的打趣頭一回沒湊熱鬧,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完了,這才打開了話夾子:“得了得了,我兄弟厲害著呢,你們別懷疑他的‘能力’!話說,你們還是聽聽他這幾天關自己禁閉都幹什麽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