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姐罵林燕傻，好好的金龜婿不要，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什麽金龜婿，那就是一堆扶不起的爛泥，你知道他為什麽回來了？因為項目又泡湯了，他失業了，一個死腦子，書都讀傻了。”
“怎麽可能？他騙你的吧？我昨天看到他回小區的時候已經換車了，那車得上百萬吧。”
“什麽？他騙我？”
林燕忽然有點慌了，她趕緊找出向海媽媽的電話，撥打過去。
“媽——”
“你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是叫我阿姨吧，有什麽事請說。”
“阿姨，您現在在哪？”
“在蘇州遊玩，逛一圈後去美國。”
“您還有心思遊玩，您不幫向海看孩子了嗎？我聽說他項目又泡湯了，他支付不了生活費，所以帶孩子回老家了，是不是真的？”
“誰說他項目泡湯了？他隻是請假而已，而且並沒有離開項目組，你的擔心有點多餘吧？”
“不會吧……”
“你是不盼著他好是吧？我現在在蘇州遊玩的經費都是他給我出的，他還在上海買了兩套房，你覺得他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他在上海買了房？”
“是啊，買了呀，難不成還要通知你？你現在還有什麽話罵他嗎？”
林燕無言，默默掛斷電話。向海的母親極其討厭她，她是故意吹牛，還是真的如此？
馬大姐“嘖嘖”搖頭：“你自己聽聽，人家就是試探你的，一個南京大學的高才生，他能差到哪裏去呀？”
林燕喃喃說：“那現在怎麽辦？”
“裝，趕緊裝，一會你就去看孩子，多逗孩子，讓孩子粘著你，你現在手裏唯一的王牌就是孩子了。”
林燕為難地說：“我平時不太看孩子，孩子不怎麽黏我呢。”
“你是孩子的媽媽，天性使然，多哄哄就會黏你。”
“哦……”
馬大姐搖著頭進屋了，林燕回屋梳洗一番，換上一套樸素的休閑服，打起精神去找向海。
保姆打開門，對林燕愛理不理，向海在哄孩子，林燕走過去，想抱孩子，被向海拒絕。
“你什麽意思？故意騙我，就是想撇開我？”
“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林燕本來咄咄逼人，沉默片刻後又換了一副嘴臉，委屈地說：“我隻是替你著急，好好的項目又被你搞砸了，說了幾句氣話，想督促你奮進。”
向海默默聽著，冷冷一笑。
“你幹嘛這個樣子？我一早起來就想著過來安慰你，你對我態度好一點行不行？”林燕噘嘴。
向海譏誚說：“你一早是從李總那裏來，還是從王總那裏來？”
林燕瞬間麵紅耳赤，結結巴巴問：“什……什麽……王總李總，你亂說什麽？”
向海銳利的目光逼視她，林燕心虛，低下了頭。
“以後請戴口罩，也不要輕易碰孩子，我嫌髒。”
“你汙蔑我！”
“嗬嗬，萬一我能拿出證據呢？”向海冷聲，盯著她說，“林燕，我勸你潔身自愛，你好歹也讀了大學，你就好好地做個人，不要總想著出賣自己的青春，不勞而獲。”
“我不用你教訓！”
林燕沒臉再繼續呆下去了，她憤憤然轉身出去，向海警告她：“我們離婚前已經協商好了探視孩子的時間，非探視時間，你最好不要來打擾我的正常生活。”
“孩子是我生的，我想他了我就來，你不能阻止我愛我的孩子！”
“你說你愛孩子的時候也不臉紅嗎？如果真的像我自己說的已經一文不名，你此時會站在這裏跟我說你愛孩子？”向海鄙夷的回答。
林燕說不出話，怒氣衝衝地走了。
她想不明白，向海是怎麽知道王總和李總的，是有人告密，還是他跟蹤自己了。
她沮喪地回去，在門口又遇著馬大姐。
“一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被向海趕出來了。”
“唉，我真是太沉不住氣了，早知道我應該先偷偷了解他一下，不會被他三言兩語騙了。”
“誰說不是呢，你也太勢利了。”
“現在怎麽辦呢？我感覺天都塌了。”
“你先別夜不歸宿，自己收斂一點，然後使勁貼唄，說話好聽一點，沒事裝裝可憐，不要那麽強勢。”
“行吧……”
馬大姐買菜去了，林燕回屋，狠狠睡了一大覺。
戚瑤上午去了瑜伽館，做了一些輕微的康複動作，教練證考試她延後了，等身體完全康複再去。
中午韓小英和子怡都回來了，子怡麵色紅潤不少，精神看著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她們母女說說笑笑的，十分親昵，再也不是從前一樣，好像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你們倆都跟我匯報一下學習情況，韓小英，你先來。”
韓小英開心回答：“我這次聯考班級三十名呢，到了中間水平。”
“你行呀，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墊底的。”戚瑤拍手。
子怡笑著說：“她真是嚇到我了，還好我是理科生，她選的文科，不然我擔心她會超過我。”
“語數外還是可以比一比的。”韓小英從手機翻出成績單，傲嬌地晃了晃，“你看看我的語文，時隔多年，你媽還是你媽呀。”
“我天，124分，你怎麽做到的，我才118分！”子怡假裝擦汗。
“這就是底子，我當年語文和作文那是年級排名前十的。”
戚瑤給她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
韓小英指著曆史成績說：“曆史我當年也學得很好，你看看，我稍微複習一下，這成績就上來了。”
子怡說：“我要奮發圖強了，不然我和你考不到一個學校了。”
戚瑤問：“你們的約定是去同一所大學念書嗎？”
“對！”韓小英信心滿滿點頭。
子怡又擦汗，說：“可怕，我以後再也不敢對我媽說‘你行你來’的話了，她會真來呀！”
韓小英和戚瑤都被她逗笑，韓小英說：“你看看戚瑤阿姨幾個月的蛻變就知道，媽媽這種生物，爆發力很大的，千萬不能小瞧她們！”
“那是，我現在每天照鏡子時，都會被自己帥到。”戚瑤起身，亮了亮她的馬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