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失職之責
聲音漸行漸遠,宛清愣愣的一直就沒反應過來她出門不過才半天的時間,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簡直就是出乎她的意料,宛清直勾勾的看著王爺王妃走遠,那一邊竹雲走過來,見宛清盯著王爺王妃,忍不住道,“少奶奶,厚臉皮養成計劃被王爺拿走了。”
宛清聽得一怔,瞥頭看著竹雲,竹雲便把今天上午的事說給了宛清聽,宛清聽得嘴角直抽,心裏直突突,“父王瞧過後,可有說什麽?”
竹雲搖搖頭,王爺一個字也沒有說,隻是似乎開始學著做了,竹雲想著都忍不住打寒顫,少奶奶寫那麽多,回頭讓王妃知道是少奶奶出的餿主意,不定怎麽想少奶奶呢,宛清看著竹雲那表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拿走了正好,不然還得我想辦法給送去,放心好了,父王肯定不會讓母妃知道的。”
宛清說著,抬步往絳紫軒走,隨口問竹雲悠兒然兒今天可乖,竹雲都一一作答,隻是聽著然兒吃多了吐奶時,宛清那白眼翻的,又不是不給他吃了,至於一次吃那麽多麽,奶娘也是的,他要就給,小孩子有什麽分寸,寧願少給一些,多喂兩次,竹雲見宛清蹙眉,忙道,“奴婢已經訓斥過奶娘了。”
宛清輕點了下頭,往回了走,回到絳紫軒,梳雲就去廚房吩咐了一桌子好吃的來,宛清餓啊,大快朵頤起來。
吃過了這遲來的午飯,宛清就犯困了,今天在皇宮裏走了不少的路,腿酸的厲害,可是一身的汗不洗她睡不著,便去沐浴了一番,北兒拿了個冰盆進臥室,擱的遠遠的近窗戶處,還拿著屏風攔著,宛清是大人可以承受,悠兒然兒還小,受不得冷,一覺好眠啊。
醒來時已經是晚霞滿天了,等地上的熱氣散的差不多了,宛清就帶著悠兒然兒散步,然後彈琴奏曲給他們聽,清風徐徐,跟白天的炎熱恍如兩個境界,隻是滿天的繁星忍不住讓宛清蹙緊了眉頭,明天又是一個大熱天啊,她還得進宮,進宮就得麵對溫貴妃的暗鬥,明天不單耗腦力還得耗費體力,宛清想著就忍不住揉額頭。
宛清有些煩悶的深呼吸,樓底下院門口處有聲音出來,“讓本王進去,本王又不是第一次大駕光臨了,至於對本王亮刀嗎?”
暗衛拒絕道,“世子爺不在王府,絳紫軒裏隻住著世子妃,世子爺出府前有交代,世子妃與你無話可說,王府隨您走動,但是這裏不行,浩王請回吧,別逼我們動手,您也別想著從別的道闖進來,絳紫軒被圍得水泄不通,您進不去的。”
璟浩然憋不住了,這些日子經常能聽到宛清彈琴奏曲,那些曲子精妙,又都是他沒聽過的,有時候彈一曲,有時候彈兩曲,可意境都比較優美,今兒他實在是憋不住了,誰讓宛清心情有些些的煩悶,這彈琴的音效和人的心境有很大的關聯,這不好好一首曲子在宛清手裏被彈的七零八落,好吧,也不至於那麽慘,但是對於精通音律的璟浩然來說,聽在耳朵裏就是這樣的感覺,那個撓心揪肺啊,這不親自登門來了,奈何腳步一邁上台階,唰唰的六個身手不差的暗衛就將他給團團圍住了,轟他回去,璟浩然那白眼翻的,至於麽,這裏可是錦親王府,四下的院子他來去自如,唯獨絳紫軒裏三層外三層的全是暗衛,他都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多少人保護宛清,在絳紫軒裏想要殺宛清,除非七八個他才成,可他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啊,他就是想要那十八首曲子的曲譜而已啊啊啊!再不行,你從頭到尾的彈奏一遍,他能記下的。
璟蕭然越想越是悶氣,他後頭的小廝勸道,“王爺,咱們回去吧,明早還得進宮呢。”
宛清瞥頭瞅著,天色有些黑,隻是門口有燈火,所以宛清基本能瞧清,但是看不見人臉上的神色,也不大清楚璟浩然來幹嘛,找她相公?他人早不在王府的事,他一直在王府住著,還能不知道,竹雲道,“定是來找少奶奶您要曲子的,今兒個奴婢出去的時候他身邊的小廝還拿銀子賄賂奴婢呢,讓奴婢幫浩王求您。”
宛清聽得暗暗的翻著白眼,他可真是執著,隻是這曲子都在她腦海裏記著,全部寫出來,那不是要她的命嗎,這曲譜和尋常的又不大相同,竹雲梳雲不大會啊,宛清糾結,不過很快的那邊就就沒有人了,宛清想璟浩然應該是回去了,那邊暗衛躍身上樓來,給宛清行禮道,“浩王有句話讓奴才傳給您,奴才不知當說不當說?”
宛清嘴角輕抽,人都上樓來了,不是擺明了是想說給她聽的嗎,瞧暗衛這話,隻怕璟蕭然讓他轉告的不是什麽好話,說些什麽宛清基本都能猜的出來,“他是不是又說我彈的曲子像烏鴉叫,讓我別彈了,有礙他休息?”
暗衛頓時語咽,半晌,點了下頭,宛清那白眼翻的,原本還想苦就苦點吧,把曲譜抄錄出來給他算了,畢竟執著於愛好的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沒想到竟然這麽瞧不上她彈奏的曲子,宛清呲牙,“把琴拿下去收好,把蕭拿來。”
竹雲梳雲聽得渾身打顫,互望一眼,竹雲上前勸道,“明兒還得進宮呢,今兒已經很晚了,少奶奶,您先休息吧。”
宛清眸光淡淡的撇過去,“你也嫌我吹的難聽。”
竹雲連著搖頭,雙手齊擺,“不難聽,不難聽。”隻是也不好聽啊!
那邊梳雲知道有人惹毛宛清了,這是成了心的報複呢,她們不是有棉絮麽,塞著耳朵也就是了,屋子門關著,小少爺們熟睡著,不礙什麽事,梳雲想著,轉身去把莫流宸的蕭給宛清拿了來,宛清朝璟浩然住的院子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吹奏起來,那邊璟浩然無功而返,正氣悶的走在路上呢,突然刺啦的一聲劃入耳際,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身旁的小廝渾身打顫,他是聽慣了璟浩然彈曲子的人,潛移默化的也練就了幾分耳力,這簫聲,會讓他們王爺抓狂的,世子妃肯定是故意的!
這下宛清驚擾的可不是一兩個人,隻是現在還不是很晚,丫鬟小廝睡的都比較的晚,這會兒都不知道宛清在幹嗎呢,世子妃不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碰蕭的嗎,世子爺不讓的啊,怎麽今兒又拿出來了,莫不是想世子爺了吧?
宛清連著彈了四五首,故意亂,想著什麽就彈什麽,那叫一個隨心所欲,還是梳雲最後忍不住了,俯身對宛清道,“少奶奶,絳紫軒離王爺王妃的院子很近呢,您彈的曲子他們肯定都聽見了。”
就這一句啊,沒差點讓宛清把腸子給毀青了,她滴個形象啊,她是個精通音律的人,別因為這幾首蕭就把她打入不會音律一欄啊,宛清收了手,把蕭給了梳雲,讓她拿下去放好,她要睡覺了,竹雲對著梳雲狠狠的豎了下大拇指,梳雲那個得瑟啊,抓人要抓軟肋,少奶奶教的,要舉一反三。
宛清擔心了小半個時辰,才安然睡過去,第二天在餐桌上用餐的時候,南兒噔噔噔的上樓來,福身給宛清行禮道,“少奶奶,方才奴婢去采蓮葉回來的時候,王爺書房門前的小廝讓奴婢給您帶句話呢,王爺讓您今晚繼續吹簫。”
宛清原本說王爺有話傳給她嚇了一跳,轉頭一聽是讓她繼續,宛清那汗噠噠的,王爺喜歡聽這樣簫聲?可她不是很想繼續啊!
宛清用過早飯,在屋子裏陪悠兒然兒戲耍,然後才去王妃的屋子,因為今兒要給東冽和親公主接風,所以王爺就沒有去早朝了,宛清去的時候,王妃抱著璃兒玩,王爺站在一旁,宛清注意到兩人眼圈都有些黑,似乎是一夜未眠的後果,宛清上前給王妃行禮,王妃讓宛清坐下,然後和顏對宛清道,“你不擅長吹簫,以後還是彈琴給悠兒然兒聽。”
宛清聽得眼睛睜大,正要解釋那麽一兩句,那邊王爺發話了,“宸兒擅長吹簫,宛清也該會才是,不會才要學,學個十天半個月的就好了。”
宛清有些些的無語,王妃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學了,王爺的意思擺明了是讓她繼續十天半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王爺開始反駁王妃的意思了,還拿的她,好歹讓她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吧,宛清想著,借機去院子看蓮花開了沒有,用眼神把玉苓給招了去。
宛清詢問,玉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實她也納悶呢,從王妃和世子妃去南禪寺回來,王爺的性子一天一個樣了,很讓人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昨兒王爺大晚上的不還要罰世子妃麽?說是驚擾他休息要罰世子妃去祠堂跪上一晚上的,怎麽早上就改了主意?
通過玉苓的解說,宛清聽得直望天,原來昨天宛清吹簫的時候,王妃正把璃兒抱上床睡呢,然後卸妝上床,王爺在一旁喝著茶,腦子裏還在想著厚臉皮計劃呢,上麵幾個字來來回回的在腦子裏流竄,王爺糾結不已,要不要學呢,雲謹一直都是抱璃兒睡的,他再抱,那像個什麽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宛清那堪比鬼哭狼嚎的簫聲傳了來,王爺那眉頭扭的,要不是想著宛清還算孝順他,不定讓玉苓去絳紫軒阻止宛清了,可宛清的蕭聲大啊,不大怎麽能傳到璟浩然的耳朵裏去,王爺耳目聰明,王妃都能聽到兩句了,王爺肯定能全部聽到,這不腦子一轉,找到理由了,這麽吵鬧的簫聲,還讓不讓人睡了,王爺直接放下了手裏的茶盞,脫了衣服就要上王妃的床,王妃勾勾的看著他,那意思很明白,他睡錯地方了,王爺瞥了眼玉苓幫著鋪好的地鋪,隨口來了一句,他今晚睡床,宛清那麽難聽的簫聲吵的他難以入眠。
王妃當即吩咐玉苓讓宛清別吹了,王爺躺在床上更是補了一句,“閑的慌,擾人清夢,罰她今晚去祠堂跪一晚。”
玉苓為難了,不過就是兩首難聽點的曲子,不至於受這麽重的懲罰吧,她這一出門,可就得聽王爺的,誰讓王府裏王爺最大呢,王妃就幫著宛清求情,王爺渾然不動心啊,最後扭著眉頭,不罰宛清也成,讓王妃唱曲子給他聽,把那烏鴉叫的聲音蓋過去,王爺躺在床上呢,手去撓璃兒的小吱嘎窩,把璃兒給撓醒了,王妃這下不上床都不成了,璃兒醒了若不及時哄她就會哭,她不哼搖籃曲,璃兒不會入睡的,可王爺在外麵,她不知道怎麽辦好,這下王爺就知道如何施行厚臉皮計劃了,起身把位置讓給了王妃,等王妃上了床,他擠了上去,他可沒說不睡的,起床隻是方便她哄璃兒罷了,然後攬住王妃的腰伸手去逗璃兒的小手,王妃哄璃兒睡,王爺逗璃兒清醒,就這麽玩了好一會兒,好在璃兒沒哭,不過璃兒還小,大晚上的就是再如何玩鬧,也堅持不了一會兒,這不小哈欠打著,安穩的睡了過去,那邊宛清的魔鬼簫音也停了,王爺沒理由繼續待下去了,但是上了床,裝睡是必須的,王妃總不能把熟睡的王爺給叫醒吧?
王爺的手是穿過王妃的腰肢去握著璃兒的手的,這一睡,王妃整個就在王爺的懷裏,聞著王妃身上淡淡的雪蓮香,那種心猿意馬的感覺夠王爺受一晚上了,王妃就更是了,她不習慣被人抱著睡,可又不敢亂動,就這麽過了一宿啊!這不就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了。
宛清聽得手腳無力,讓王爺厚臉皮,才一天王爺就學了七七八八了,還把她算計進去了,知道這些了,回頭大晚上的她吹還是不吹呢,宛清糾結,宛清想昨晚要是沒有她突然攪合進來,王爺肯定會想別的辦法的,她算是撞上了,今晚是繼續呢還是不繼續?
宛清對著滿湖蓮花扭眉思岑,那邊王爺王妃出屋子了,讓丫鬟來喊宛清,該進宮了,宛清點點頭,若無其事的提起裙擺往那邊走。
在門口的時候,王妃讓宛清跟她坐一輛馬車,那邊王爺的眼神飄了過來,宛清硬著頭皮拒絕了,然後逃似地去坐她自己的馬車,王妃瞥頭看著王爺,“宛清不過就是吹了兩首曲子,你自己不也讚同……。”
王爺踩著凳子上馬車,“天氣熱,我坐馬車進宮,上來。”
然後把手伸著,要拉王妃一把,王妃看著四下那麽多的下人,她不能不給王爺麵子,隻得把手給王爺了。
馬車一路進宮,下了馬車,宛清就跟在王妃後頭去了皇後的寢宮,一路上瞧見那麽多的宮女太監盯著宛清看,王妃很是不解,“昨天進宮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宛清輕搖了下頭,她挨了溫貴妃一巴掌的事,王爺肯定是知道的,沒告訴王妃估計是不想她知道,“沒什麽……。”
宛清才說幾個字,梳雲就撅了嘴大著膽子搶宛清的話,“昨天發生了很大的事,少奶奶被算計踩著珍珠差一點跌的頭破血流,跌倒的時候不小心拿棍子打了陵容郡主和城吟郡主一下,卻是被溫貴妃打了一巴掌,要不是少奶奶有藥,這會兒都不能出來見人的。”
王妃聽得臉色有些沉冷,她就知道宛清進宮肯定會有事的,宛清再三保證不會有事還是被人算計了去,宛清扶著王妃的胳膊道,“宛清讓母妃擔心了,一點小事而已,宛清會處理的。” 王妃也知道宛清不是那麽好被算計的,這不就安然無恙的站在她身邊,隻是,“你父王也知道這事嗎,他怎麽說?”
宛清聽得有一瞬的愣住,眼睛眨了一下,心裏有些些的喜悅,王妃這還是頭一回因為溫貴妃的事想到王爺呢,是想看看王爺對溫貴妃的態度還是讓王爺成為她的幫手?隻是,這一回,王爺什麽話也沒說啊,還不是由著她怎麽樣就這麽樣的,宛清回道,“父王隨宛清自己處理。”
王妃聽了沒說話,繼續往皇後的寢殿走,其實昨天就有不少的夫人來給皇後道賀的,今兒去還是道賀,有些重了的意思,隻是祝賀是好事,沒人嫌累贅的,禮多人不怪嘛,宛清就想過昨天不來,趁著今天給東冽公主接塵之際順帶送添妝,可是送添妝是大事,比東冽公主的接塵宴還要大,這順帶,隻怕會讓皇後不大高興,所以大家都不會和接塵宴攪合在一起,分清主次,一是一二是二。
宛清進皇後宮的時候,就聽見靜寧侯夫人問洛親王妃怎麽沒瞧見城吟郡主,洛親王妃昨天被宛清頂撞的是一肚子火氣呢,當下用眼角餘光瞥著宛清,“別提了,這會兒城吟還躺在床上養傷,昨兒胳膊被人打青了,青淤一片,疼了她一晚上都沒能睡覺。”
靜寧侯府人故作訝然,忙問道,“誰敢打城吟郡主?”
洛親王妃瞧見宛清和王妃邁步進來,沒有接話,倒是洛親王妃身邊的丫鬟說話了,“是錦親王世子妃打的。”
宛清隨著王妃給皇後行禮,皇後瞧著宛清的臉色,“已經完好了,瞧不出來紅印了,我昨兒還擔心你那樣回去沒法交代呢。”
宛清搖搖頭,“宛清的馬車上有藥,抹了沒半個時辰紅印就消了,宛清也沒那麽嬌貴,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淑妃娘娘喝著茶淡笑,宛清這是變相的說城吟郡主嬌貴,不過就是意外的挨了一棍子就躺在床上長籲短歎,連門都沒法出,她可是半個時辰就好了,那邊洛親王妃身後的丫鬟咕嚕出來一句,“皮厚的人才會好的快。”
丫鬟聲音不大不小,臨近的人都聽見了,忍不住掩嘴笑,宛清也聽見了,王妃更是蹙緊了眉頭,一個丫鬟也敢指責譏諷宛清,王妃才準備張口,宛清手扶著王妃坐下,自己挨著王妃坐下,然後才抬眸望過去,淡淡的掃過洛親王妃瞥著那丫鬟,笑道,“梳雲,你可得跟這丫鬟多學學,這麽多的主子都沒張開說話呢,她就先開口了。”
梳雲回道,“奴婢才不要學她呢,如此不分尊卑多嘴多舌,回頭大家還不得指責少奶奶您的鼻子罵您連個丫鬟都教不好,然後拖奴婢下去掌嘴,少奶奶,您可不能把奴婢往火坑裏推。”
這下笑的改淑妃和賢妃了,都拿帕子掩嘴,宛清不說丫鬟說的不對,轉而讓自己的丫鬟去學她,丫鬟自己有禮,當眾指出那麽做沒教養,可不是指著洛親王妃說她連個丫鬟都教不好麽,連丫鬟都知道的道理,她一個王妃卻是不知道,真真是禦下不嚴,丟盡顏麵了,洛親王妃那臉色青的,宛清端著茶準備要啜一口,臨到嘴邊裏,卻是瞥頭看著洛親王妃,“昨兒我無意打了城吟郡主一下,沒料到她疼了一晚上,我昨兒回去就應該去洛親王府看看她的,順帶問一問那珍珠好好的怎麽就斷了,陵容郡主送她的添妝,才戴在脖子上就發生了意外,昨晚宛清想起來那一幕,都還心有餘悸,一串珍珠項鏈連累了三個人呢。”
宛清說完,那邊宛芸說話了,“這世上哪裏來的那麽多意外,一般的珍珠項鏈都能一戴十年,宮裏的珍珠項鏈質量就更是好了,若非刻意為之,哪是那麽容易斷的,不然還有誰敢戴脖子上,珍珠項鏈一斷,踩著了磕著碰著那都是要命的事,宛清,你可別傻乎乎的人家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宛芸說著,那邊的定遠侯夫人眉頭扭著,宛清和洛親王妃明顯的是有糾葛,宛芸這時候幫宛清,那不是得罪洛親王府嗎?可要是不幫也說不過去,畢竟是姐妹,前陣子還幫著宛芸治病了,那邊宛清點頭向宛芸道謝,“多謝大姐提醒,宛清以後會多長兩個心眼的。”
這下定遠侯夫人鬆了口氣了,端著茶啜著,那邊洛親王妃氣的雲袖下的手都攢緊了,臉上卻是不得不作出平靜之色,連說那隻是一個意外,那邊皇後也出來說話了,用別的話題把這話題給岔開,怎麽說顏容明天就要嫁進洛親王府的,洛親王妃是她婆婆,現在鬧得不愉快,明天的大喜也會蒙上一層灰色,隻是皇後沒說宛清不對也沒說洛親王妃不對,皇後不會為了洛親王妃得罪宛清的,誰讓洛親王妃一兒一女把她和溫貴妃都牽扯上了,那就是個腳踏兩條船的主,不可交以真心,反倒是宛清,錦親王府已經不參與立儲的事了,她不會擺明了站在二皇子這邊,但是她和顏容交好,端寧靜宜都玩的開,最重要的是,她是不可能站在溫貴妃那一邊的,這就足以讓皇後另眼相看了,至少不會做出一些讓宛清反感的事來。
宛清在大殿裏坐了一會兒,聽著一些沒什麽營養的話,或是看靜寧侯夫人和鄭尚書夫人明譏暗諷,倒是別一番味道,王妃壓根就沒怎麽開口,不過就是人家問一句,她能答則答,不能答則罷,一會兒後,溫貴妃來了,神色倒是沒什麽異常的,隻是眸底的寒光宛清還是靈敏的捕捉到了,溫貴妃不會輕易饒過她的,宛清知道,就是不知道她會如何動手。
宛清警惕的看著,那邊有丫鬟端著茶過來,和宛清視線對上的時候,有一瞬的手抖,宛清挑了下眉頭,看著那茶端在了王妃麵前,這是一杯新茶了,王妃伸手去拿,宛清先一步接了過來,然後才對王妃道,“昨兒我無意打了城吟郡主,害洛親王妃擔心了,該賠罪才是。”
王妃聽著點點頭,宛清就端著茶朝著洛親王妃走了過去,“昨天雖是意外,但宛清不該手上拿著棍子,不然也就不會連著城吟郡主受傷了,宛清在這裏向您賠罪。”
洛親王妃被宛清這一舉動弄的心裏惶惶的,昨兒還死不認錯,今天就當著這麽多人向她認錯,她到底想做什麽,宛清就那麽看著洛親王妃,宛清很有誠意,洛親王妃不能不接,隻是那邊溫貴妃的眼色真是要多差就有多差勁,眼睜睜看著洛親王妃接了茶,然後啜了一口,放下。
宛清回到位置上坐下,她知道溫貴妃不會傻到在一杯茶裏下毒,她身後有下毒高手,幾種藥物混合差生毒素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隻要破壞其中一樣,就無事了,宛清自己倒是不怕,怕就怕王妃中招,她又不能去搶王妃手裏的茶盞,隻能另外想辦法了,哪怕錯了,她都無所謂,謹慎無過。
在大殿裏坐了半刻鍾的樣子,一群人就去了宴會場,皇上到場後,歌舞升起,觥籌交錯中,東冽公主上官靜來了,這回可是議論不休呢,前一個和親公主上官淩覬覦錦親王世子,被整的多慘啊,被老鼠咬的毀容送回東冽了,另外換了位公主來,其實也不算是公主了,郡主和親,分位不夠,所以冊封的公主,不過上官靜的父親亓王在東冽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和肅王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亓王的王妃和肅王的王妃是一母同胞姐妹,兩人是親家,肅王是賢名,亓王則是戰功非凡,兩個王爺關係雖然好,隻因為皇上得倚仗亓王,又沒有在明麵上對肅王怎麽樣過,所以對亓王倒是沒有那麽大的猜忌,最多就是抑製他手裏的兵權,這一回拿他的女兒和親也是逼不得已,東冽王爺不少,可郡主卻是不多,要麽年紀太小了,要麽就是定親出嫁了的,唯一最合適的上官苑跑了,皇上才會讓亓王帶著女兒來大禦和親,但是也允許他私底下找上官苑,若是找到她,還是由她和親,怎麽說呢,有些挑撥離間的意味在裏麵了,沒哪個願意女兒遠嫁的,為了這事,他們兩個沒準會掐起來。
上官靜一聲淡紫色裙裳邁步進來,頭上是同色發簪頭飾,整個人閑的很文靜,人如其名,文靜中有種拒人千裏的淡薄,宛清想著上官苑說過她有意中人,算的上是被逼婚了,臉色能維持出來一絲的笑意就不錯了,宛清眼睛瞄著,她身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肅王,另一個就應該是她的爹亓王了。
後麵還有一個,長的甚是俊美,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官靜,眸底神情,隻是臉色有些冷,殘忍的冷,有種想殺光所有人的暴戾之氣,宛清胡猜,或許這位就是意中人?
上官靜給皇上行禮,肅王和亓王把求和的誠意拿出來溜一圈,再就是上官靜獻舞,這都是一套約定熟成的規矩了,隻是這一回沒有上一回若芷公主和陵容郡主比舞來的震撼,但是也很美了,但是上官靜從頭至尾臉上的笑就淡薄的很,但是就是讓人覺得舒服,境界,宛清隻能對她做出這樣兩個字的評判。
上官靜在表演,皇上這一邊熱鬧著呢,宴會是最好玩陰謀的地方,隻是這一回溫貴妃沒有對皇上說話,反倒是對著的皇後,“原本是讓陵容來回一支舞的,隻是昨天出了些意外,她的臉傷了,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顏容公主又出嫁在即,這該由誰回舞好?”
皇後也為難呢,皇上皇子多,但是公主沒幾位,年紀又偏小,由一般人回舞顯得大禦小氣了,皇上見皇後半天沒說話,也沒人出場,忍不住扭了下眉頭,這些事她怎麽辦的,皇後倒是選了兩個人,“不如由琉依上台表演如何?”
琉依,昌郡王的女兒,皇後的侄女,人長的很漂亮,此刻就在底下坐著呢,年紀不大,也才到十五的樣子,皇上瞅著琉依,有些蹙眉,那邊溫貴妃不大同意,身份太低,不好對著東冽公主,算下來也就寒月郡主和祐雲郡主,皇後選定的就是這兩位中的一個,不過具體讓誰上去,還得皇上定,其餘的王爺的女兒都不大合適了,其實溫貴妃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讓宛清對上東冽公主。
隻是上一回的鬧劇皇上印象有多深刻,萬一宛清說不跳,又或者上去胡亂的來一通,皇上頭疼,皇後也是頭疼呢,都避著宛清,任是溫貴妃如何旁敲側擊,也給饒了過去,那邊梳雲繞過去跟皇上的貼身公公說了兩句話,公公湊上去對皇上道,“皇上,世子妃她舉薦了一個人,一會兒獻舞。”
皇上聽得眉頭蹙緊,宛清舉薦人獻舞,別玩上癮了才好啊,“你去看看是誰,若是不成,就讓寒月郡主上。”
公公點點頭,福身就下去了,皇上雖然這麽說了,還是不大放心宛清,瞥頭望過來,眸底那警惕的神色讓宛清很是無語,她幹什麽壞事了,她一直都不蠻橫好不好,宛清呲牙,喝茶。
上官靜跳完,皇上率先拍手誇讚,然後讓她落座,那邊公公直接就把要獻舞的人給領了進來,瞅著思容公主一身梅花妝,就是衣服上都繡著精致的梅花,配合著姣好的麵容,整個就一落入凡塵的梅花公主啊,一殿的大臣呢,突然看見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子走進來,那一身裝扮可不是公主的服飾麽,她是誰?
思容公主被禁足時也才十二歲,臉都還沒完全長開呢,三年過去,個頭長了,人也漂亮了,大臣們不認識並不奇怪,就是皇上都不大認得了,皇上納悶,這個姑娘有些眼熟。
思容公主福身行禮道,“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福。”
這個是她的女兒?皇上懵了,公公湊到皇上耳邊咕嚕著,“這是思容公主,蘭妃的女兒,皇上許久沒見她了,許是不大記得了。”
溫貴妃臉沉著,“她不是在簾思宮繡百壽圖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公公回道,“是世子妃的丫鬟去簾思宮領她出來的,皇上,宮裏頭就數她最適合回舞了。”
皇上瞅思容公主那一身梅花,在想著她母妃和她小時候的梅華舞,點點頭,思容公主瞥頭看了眼宛清,宛清輕點了下頭,然後思容公主開始跳舞了,這舞姿真不是蓋的,回眸淡笑,舉手投足間都舞出了梅花的孤傲,在寒風中的錚錚鐵骨。
一曲贏得滿殿喝茶啊,皇上大家讚賞,賞賜了思容公主,然後問道,“有許久不曾來給父皇請過安了,一轉眼就長的這麽標致了。”
思容公主卻是跪下來謝罪,說她沒能完成百壽圖,擅自出宮該領責罰,皇上想揉太陽穴了,她是被領出來的,要領責罰的也該是宛清才是,有她什麽事啊,他這女兒不會腦子裏缺弦吧?
宛清站起來,行禮道,“這錯錯在宛清,宛清知道自己惹事的本事,不定一會兒就有人想宛清獻舞了,宛清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昨兒進宮,恰好碰到十皇子,他說思容公主手腕有傷,太醫束手無策,讓宛清去瞧瞧,宛清無意間發現思容公主在跳梅華舞,一時間驚為天人,隻可惜她不能出宮,宛清擅作主張了,還請皇上責罰。”
那邊十皇子喝酒喝的正歡呢,突然就被宛清給點名了,十皇子眼睛睜得那叫一個大,臉色那叫一個無辜,他昨天有見過她嗎?有求她去給思容治手腕嗎?有嗎?有嗎?這女人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欺君之罪啊!他還不能說不是。
那邊九皇子扭頭看著十皇子,“你小子能耐啊,連她都請得動,麵子比父皇還大上一些了,老實交代,她訛了你多少?”
十皇子嘴角的笑那個扭曲啊,隻得赫赫的笑著,“我是無辜被拖下水的,我就是個替死鬼。”
替的還是個丫鬟,十皇子想哭了,在錦親王世子妃眼裏,他的命還沒有個丫鬟來的重要,她擺明了是要借著思容的事把溫貴妃拖出來,回頭溫貴妃不定就把矛頭對著他了,一會兒他會挨他母妃轟的,十皇子決定在心裏恨一下宛清,他很無辜啊,他隻是提了一下繡活,可沒說醫術的事啊,難不成他心裏怎麽想的她都知道?想著,十皇子就忍不住打寒顫,他應該去外麵曬太陽驅寒的。
宛清主動認錯,又舉薦了思容公主,皇上能定宛清的罪麽?不能,還得賞賜,那邊皇上賞賜完宛清,就問思容手腕受傷的事,怎麽嚴重到太醫都束手無策,他還不知道,皇後想著宛清插手了這事,便向皇上道,“皇上,今兒是給東冽公主舉行接塵宴呢,家務事稍後再說吧?”
皇上點點頭,讓思容公主落座,然後宴會繼續,這回東冽沒有挑事,宴會很平淡,很快的,一個時辰就過去了,這是個小宴會,北瀚皇帝都沒來,就是浩王露臉了,坐在那裏有氣無力的,皇上為表示關心,特地詢問了一下,璟浩然逮到機會了,大訴苦水,“皇上,你得好好說說錦親王世子妃,那簫聲吹的,我現在耳朵裏還生疼,一宿沒睡啊!現在耳朵裏聽什麽都帶著她的簫聲。”
宛清無語,皇上瞥眼望過來,宛清找人背黑鍋了,“相公讓宛清在他離開王府這段時間好好練練簫聲,要是打擾了浩王,宛清表示歉意,若是實在聽不下去了,浩王可以去東行宮住。”
璟浩然一句不回飄了過來,他守株待兔這麽久,一直不見人來,讓他放棄,絕不可能,皇上也不管了,嫌難聽又不走,那就忍著,隻是王爺王妃眼底的黑眼圈也是簫聲鬧出來的?
這麽一打岔,沒幾分鍾就過去了,皇上對肅王和亓王道,“朕會在三日之內選定和親的人選,等和親過後,就商談求和一事。”
肅王和亓王站起來點頭行禮,上官靜愣在那裏盯著桌子上的酒杯發呆,還是身後的丫鬟提醒她,她才站起來,這事就算是定下了,然後就是散宴,皇上揮袖子走了,皇後及溫貴妃也是要跟著走的,思容公主站起來,不知道往哪裏走好,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多餘的,該回簾思宮呆著才對,那邊宛清一個眼神使著,思容公主就跟在皇上後頭走了。
宛清扶著王妃跟在王爺後頭要出去,那邊公公過來道,“王爺,皇上讓您去禦書房等他。”
王爺當即翻了個白眼,看著王妃,問道,“你會不會等我?”
四下還是有不少的大臣的,首先就是右相和右相夫人,聽著王爺這話問的,忍不住挑起了眉頭,這錦親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讓王妃等他,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還用這麽詢問的句子,宛清翻著白眼,那邊王爺改口了,“等我一起回去。”
說完,邁了步子就往另一條路上走,留下王妃看著王爺的背影有些茫然,宛清猜也知道皇上肯定是想把東冽求和的事交給王爺處理,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她的馬車上擱了冰,王爺王妃的不知道有沒有,宛清扶著王妃繼續走,那邊十皇子等在大殿門口,想問問宛清拖他下水的原因呢,萬一惹到了她,得道歉,他可沒想過與她為敵,看見宛清和王妃就走了過來,輕咳了下嗓子,問道,“今天,你為什麽要拖本皇子下水?”
宛清翻著白眼,“禮尚往來,不拖你下水,我沒別人可以拖了。”
這個理由讓十皇子奔潰,沒人就不拖了唄,拖他下水能有什麽好處,他一個平庸不受寵的皇子,有什麽值得算計的,十皇子想不通,王妃看著宛清,宛清有些無辜,“母妃,他沒您想的那麽無辜,是他先算計的宛清。”
十皇子汗滴滴的,臉爆紅,都說跟錦親王世子妃說話是腦力活,果然不虛啊,這才兩句話呢,他都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口拙了。
宛清輕福了下身子,要扶著王妃走,那邊有丫鬟疾步走過來,朝十皇子稟告道,“思容公主暈倒了!”
十皇子聽得怔住,怎麽會暈倒呢,思容最多就是手腕提不起勁來,之前沒有暈倒的先兆啊,十皇子提步往那邊走,王妃問宛清道,“思容公主是怎麽一回事?”
宛清據實以告,“溫貴妃廢了她右手,把她關在簾思宮有三年了。”
王妃聽得臉色並沒有多大的起伏,溫貴妃做出這樣的事來並不會讓人覺得奇怪,王妃隻是在想由著宛清這麽挖掘下去,溫貴妃隻怕會死無葬生之地,國公府也會陷入萬劫不複。
王妃繼續往前頭走,走了約莫百步的樣子,那邊就有人來請宛清了,宛清瞅著王妃,王妃拍了宛清的手,“你去吧,母妃去馬車上等你。”
宛清點點頭,帶著梳雲和南兒就隨著丫鬟走了,一路直接就到了偏殿,思容公主躺在床上,皇上皇後溫貴妃都在,太醫對思容公主的手真的沒轍,就連思容公主裝暈都不敢說,公主裝暈啊,不能自己診斷不出來就說是裝的,公主有什麽理由裝暈?這不就把宛清給抬出來了,讓錦親王世子妃來吧,她醫術好,定能治好思容公主的。
宛清沒有給思容公主把脈之類的,直接就對皇上道,“思容公主右手算是廢了,被禁足在簾思宮三年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就是現在開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好,她又心結難處,一心逼自己去繡什麽百壽圖,強逼手腕去做高難度的活,隻怕一輩子也難痊愈了。”
皇上聽得眉頭緊鎖,問皇後,“思容手腕毀了這麽多年,怎麽不見你提起?!”
皇後聽著皇上那生硬的語氣,心裏有些不悅,“皇上責怪錯人了,思容被禁足與臣妾半點關係沒有,不是臣妾禁的她的足。”
皇後這算是有些火氣了,禁足的是皇上自己,可思容手腕被毀,她乃後宮之主,怎麽也該過問一下的,就算不幫著求情,也該告之他一聲的吧,他不是昏君,女兒手腕受傷差點殘廢,他還不至於狠心到逼她一定繡成百壽圖才能出宮,怎麽樣也得把傷給養好了吧?!
皇上不悅了,臉色有些青,眸底是對皇後的失望,那邊淑妃和賢妃倒是知道一些,那時候溫貴妃深受皇上寵愛,皇後還不敢跟她硬碰硬的鬥,鬥也隻有一個下場,輸,更何況三年前,太後去避暑山莊住,皇後就更沒了幫手,還不是由著溫貴妃或作非為,一個公主而已,沒有親娘在跟前,誰會想的起來,再者那時候她才十二歲,就是學習繡藝也得半年,再加上繡百壽圖,就是頂級繡娘也得半個月,她少說也得三五個月吧,前前後後加起來,足矣讓人遺忘了,誰讓後宮是最薄情的地方,各鬥爭自己都自顧不暇,誰會把個小丫頭放在心上,就是當年陵容那百壽圖,果真就是她繡的,就是現在叫她繡,給她三個月也不見得能繡的出來,隻是大家不說罷了,一來得罪溫貴妃,二來讓皇上大壽鬧得不愉快,大家心照不宣,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人在後宮裏,做什麽都先想自己,惹麻煩的事沒人去做的。
宛清翻白眼,別抓不住重點,受傷了沒治是個問題,皇後有過失,可這傷怎麽來的,怎麽沒人過問,宛清忍不住了,那邊皇後同樣忍不住了,“臣妾有失職之責,可思容的手腕是如何受的傷,臣妾想沒人有溫貴妃清楚了,皇上還是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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