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老婆
隻是這前腳剛一離開,後腳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說實話,雲灣灣一點也不想看見他。
“夙太子?你別告訴我,你是閑來無事,來逛逛的?”對他,就沒辦法給好臉色!
誰叫他欺負顏顏!
他也真是太過膽大了,雖說他武功高強,但好歹也在別人的地盤上,自己還是綁了太歲爺兒子的頭頭,居然一點忌諱都沒有!
“哦~~~我忘了,太子殿下還落了一件東西在這兒……不過太子殿下來早了,現在我還不會把羊皮卷交給你。我要是冒然交了,你又把顏顏抓回去怎麽辦?所以,在我們啟程回京之時,我才會把羊皮卷交還於你。”
原本她還在想他肯定不會輕易妥協,她都想好一堆借口和理由等他來問了,誰知到頭來他就言簡意賅地回了她一個字:“好。”
好?好個屁!
你讓老子打好的草稿全作廢了!
她背那麽多容易麽!
她總是想不通,夙非離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他對顏顏那麽壞,但最終卻給她護心丸。
當時她身上什麽丸都沒有,沒有那粒護心丸,顏顏或許熬不過。
如今,他又不明目的地來……算不算是看顏顏?
她總覺得,他似乎不是太在意那羊皮卷,如果目的在羊皮卷,一定是第一句話便先問它,而不是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地望顏顏那邊看。
那羊皮卷……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啊,不然顏顏也不會叮囑她千萬不能交還給夙非離。
雲灣灣並不適合跟“敵人”長時間的對峙,她耐心不夠。
“夙非離我說你有完沒完?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麽的?來看顏顏究竟被你們折磨死沒有?我告訴你!我們家顏顏好好的!再過不久她就會醒過來!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未來皇後離開落山吧!我答應過你不報仇,顏顏可沒答應過你!到時候她非要去找叮嚀報仇,我無能為力!我當然不會攔她,我還會帶上整個雲破的兄弟,平了你們!”
“是嗎?”夙非離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道,“那就請大漠公主告訴她,我隨時等著她回來報仇——隻要她不怕再次落在我手上。”
他是故意把“大漠公主”四個字咬得那麽精準的。
“你——”雲灣灣氣到不行,卻說不出話來,“夙非離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他完全是在看不起顏顏!叫她怎能不氣?
墨璽琛畢竟是沉穩的人,將雲灣灣安撫下來,又對眼前人道:“夙太子,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保佑你一直穿著雨靴。不過……要是哪天河水暴漲,整個人都被淹了,那就不好了是吧?”
兩個人相近屬性的人對峙,拚的是氣勢,誰弱誰就輸。
不過他們兩人均沒有人示弱,算是打平了。
“非離謹記七王爺的話。也順便提醒一下兩位,多多注意身邊的人,指不定哪天就——不見了。”
他離開了,雲灣灣險些沒把營帳裏的桌子都給掀了。
“Fuck!他什麽意思?難道他想夜襲,偷偷地把顏顏給帶走?顏顏都被他害成這樣了,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取走的東西了,他還想從顏顏身上得到什麽?!”
墨璽琛沒有說話,他總覺得夙非離的話並不是那麽膚淺的。
他在指什麽?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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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七王爺營帳裏出現的一個人,讓他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雲灣灣還在握著容顏的手,給她講講她們小時候的事情,依據太醫的描述,顏顏現在的情況,跟現代醫學中所說的植物人相近。
有可能隨時會醒來,也有可能一直睡下去,傷情惡化的話,還很有可能再次陷入生命危險。
所以貪玩如雲灣灣都不敢離開顏顏半步,時時刻刻守著她。
墨璽琛時不時要被召去討論如何營救十六的計劃,一直沒有一個良策。
他雖知道十六沒事,也已經知道十六的想法,卻不能告訴他們,西燕皇若是知道了,肯定是不應允的,還會逼他們說出十六的下落。
所以他去歸去,卻隻是偶爾發個言,證明自己有在參與。
雲灣灣總覺得營帳裏多了一個人的呼吸,一聲急促的“誰”,抬頭就看見站在營帳外的彩衣,著實嚇了一跳。
“彩衣?我沒看錯吧?”她站了起來,衝彩衣跑過去,“你怎麽出來了?逃出來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彩衣看起來有些憔悴,點了點頭,“恩,王妃,我回來了。”
雲灣灣一把抱住了彩衣,眼眶瞬間就濕了,“對不起彩衣……眼下發生太多事了,我看你跟十一暫時安全,就想先擱一擱,沒想到……你怎麽出來了?”
彩衣比雲灣灣高出半個頭,她搖搖頭,“沒事了。”
“彩衣,你的臉色怎麽有些不好?怎麽這麽蒼白?”
彩衣一身素白的衣服,想起方才她又出現得神出鬼沒,現在又是大晚上的,冷風一吹,頓時雲灣灣就打了個激靈,腦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倒退一步,顫抖問,“你……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