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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是父皇說的,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雲灣灣倏地抬眼,纖纖玉手緩緩抬起,指向了墨君,“那人便是——父皇您!”
什……什麽???
別說其他人了,就是墨璽琛都愣了一下,墨譽等人更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淹死。
阮傾城,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不要命了?!
所有人都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七皇嫂!”十一趕忙喊她,想讓她認錯。
七皇嫂幫他們自然是好,但不必做到這個地步!
墨君先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了,怒拍龍座,暴怒,“阮傾城!你以為朕真的會一直縱容你,不治你罪嗎!來人!將阮傾城——”
“真是熱鬧。”
忽然間,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大家覺得熟悉,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朝聲源望去,才明白——
夙太子!
有些人不禁想,一個大漠王子不夠,現在就連琉璃國的太子也來湊熱鬧,如今一算,還真的是“熱鬧非凡”了!
就是不知……
夙太子這次來,是為了何事?
見到夙非離,墨君的火是直接翻了好幾倍,臉色更差了:“夙太子來此所為何事?朕今日隻辦家事,夙太子還是先行回去,有什麽事還是日後再議!”
夙非離一來,他的手下就已經將椅子給他搬上,如今墨璽琛的腿“好”了,也不再是特例,隨時都可以“坐”著,眼下正在處理“家事”,又不是開席,除了墨君,誰敢坐下!
偏偏夙非離就敢,還光明正大地坐在正中央。
可是誰叫人家現在手上有籌碼呢?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連墨君都默認了,大家就更加敢怒不敢言了。
“非離還以為,陛下應該有興趣知道十六皇子的近況的。”
一提到十六,西燕皇哪裏能拒絕?
隻是,他都已經說明正在處理家事了,他還要搬出十六,莫非也想幫他們求情?
見墨君默認,夙非離才繼續說,“十六皇子這幾日心情很不好!”
眾人腹誹,沒有誰被綁架了心情會好的!
“於是十六皇子便找非離訴苦——”
雲灣灣險些就要說,編!繼續編!還不說重點!老子的話都還沒說完!
被打斷,真不爽!
“說他很苦惱一件事。他從別的皇子口中得知,自己的母妃當年竟是青樓名妓,如今又被兄長們懷疑,自己不是……”夙非離故意什麽都不說,停頓在這裏,讓大家自行想像,“所以十六皇子近日來寢食難安,非離便告訴他說,你好好地吃飯,我幫你去問問你父皇,有結果了便來告訴你。那麽請問皇上,非離該告訴他這是事實呢,還是虛假呢?”
夙非離一口氣說了好幾件事!
比如墨齊侮辱十六,罵他母妃並懷疑他不是龍種的事,以及——
嗬!夙非離啊夙非離,原來你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麽?
雲灣灣才不信十六會跟他說這些!
這時,大家似乎想明白了什麽。
蕭淑妃的事他們都有所耳聞,那麽阮傾城方才所指莫非就是……
墨君也明白了。
西燕皇是聰明人,選擇了另一件事來追究。
“究竟是誰把這件事告訴風兒,並借此時來欺負風兒的!自己自動站出來!”
墨譽知道這事躲不過,多半會被捅出去,所以老十還是乖乖地出去領罰的好,便從背後推了一把還在猶豫的老十。
老十一看是他二哥推的,想著既然二哥勸他這麽做的話,索性就把罪認了吧!
“老十!是你?”
“父、父皇!”墨齊跪了下去,“兒臣無心的!兒臣知錯了,請父皇饒了兒臣這一次吧!”
“你——你讓朕說你什麽好!整日不務正業也就罷了,還欺負自己的弟弟!罰俸半年,回宮之後自己去向蕭淑妃請罪!蕭淑妃若是不原諒你,你就一直給朕跪著!”
墨齊隻好認栽。
“是……”
夙非離完全是一個看客,看看不說話。
他並沒有特地爭對誰,隻能說,墨齊剛好讓他遇上,算他倒黴吧!
西燕的人,他整一個是一個。
辦完了另一件“家事”,總應該辦他們的了吧?
雲灣灣笑曰:“父皇,那麽還需要傾城給您說那個故事麽?”
墨君心恨,好你個阮傾城!
居然敢借蕭渺渺的事來做文章!
她的意思是,當年蕭渺渺別說是低賤身份的女人,還是青樓女子,您這都不顧阻攔帶進宮了,憑什麽不許十一娶彩衣?
隻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們百姓點燈麽?
哪有這麽好的道理!
“不用!”簡直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聲音。
“那十一和彩衣——”
“來人,把十一皇子和彩衣隔絕關起來,改日再議!朕乏了,都散了!”
墨君已經積了一肚子的氣,再待著也沒什麽意思了,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對雲灣灣來說,現在這個雖不是最好的結果,卻也不是最壞的,他們還有時間。
雲灣灣仍然跪著,喊得比誰還響亮:“恭——送——父——皇——”
路公公緊跟著墨君離去,回頭還不忘看雲灣灣一眼。
這小丫頭片子,膽兒也忒大了!
大概今天是這麽多了,臨時有事,加不了更了,明天吧……TAT食言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