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宮中派人來說,假黃金的事有些眉目了。”彩衣一本正經地站著,向墨璽琛報告。

“經過調查,這些都是官員從戰敗的琉璃國搜刮而來的,恐怕是在運回西燕的時候,途徑一些正義人士洗劫,運送的人怕辦事不力被懲處,於是想辦法弄來了假黃金。王妃誤打誤撞去曬黃金,由此揭開了這次假黃金事件。”

說起來的確好笑,因為是宮中送出來的黃金,所以壓根沒有去往假的方向想,查收的時候也隻是掃了一下確定了數目就好。

如果不是這個缺根筋的女人去曬黃金,這堆假黃金還不知道要堆到什麽時候。

算一算,這天底下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去曬黃金的,也就隻有她一人了吧!

“派出去的人回來說,路徑岐山的時候,的確發生過事故,不過很快就收拾好重新上路了。沒錯的話,鏈子就斷在這裏。”彩衣分析著。

“嗯……”手持折扇,輕輕地在身前扇了幾下,“彩衣,依你看,從我父皇手中賞出去的肯定不少,為什麽假黃金到現在才被發現?”

這件事是秘密進行的。

墨璽琛將這些假黃金以其他名義運往宮中,交給了西燕皇。

既然之前沒有爆出過假黃金的事,那麽現在勢必也要保持沉默,不能泄露出去。

然而西燕皇知道這件事,臉上的震驚是跟墨璽琛剛知道時一模一樣的。

他也不知情。

當時,西燕皇也問了他這個問題。

彩衣思考片刻,答道:“因為是聖上賞賜的。官員們就算發現黃金是假的,也不敢張揚,就當吃了悶虧,想辦法散出去就好。在他們認為,如果把這些賞賜還回去,並告知真相,等於往聖上臉上扇了一耳光,不給聖上麵子,萬一惹怒了聖上,丟官位事小,項上人頭不保事大,還不如息事寧人,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是的,不愧是彩衣,因為墨璽琛當時也是完全沒有保留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事實上,收到這些黃金的不止墨璽琛一人,其他皇子也都有收到過。

西燕皇表示還是有些心痛的,這麽多皇子中,竟隻有老七懂他。

如果不是老七這次將這件事戳破,他到現在還被蒙在假黃金的事件裏!

那時墨璽琛是這麽安慰西燕皇的,為他們找了一個“或許他們都還沒有發現吧”這樣的理由。

彩衣又道:“現在這件事查得差不多了,劫走黃金的義士應該早就已經把這些黃金歸還救濟又或用於其他什麽用途了,想要尋回大概是不可能的。”

“嗯,彩衣,這件事就不用再跟進了,後續如何都不用管了。”

“王爺,那那些黃金……”

“隨它吧,禍不及百姓,不管琉璃國的國君做錯過什麽事,百姓都是無辜的,既然義士已經將這些黃金拿去救濟百姓了,那就不管他們。”

“是……”自家王爺一直心善,彩衣也是知道的。

當然,狠則狠矣,該心狠的時候不能仁慈。

否則,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父皇要的是和平接手琉璃國,這群禽獸竟然背著父皇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搶奪錢財,販賣人口,壞我西燕名聲。如今形跡敗露,看著吧,明日必將朝堂動蕩,進行一次大換血。父皇的怒氣,不是那麽容易撫平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正是如墨璽琛所說,涉及假黃金事件的官員均被冠以另外的罪名,一一罷黜。他們甚至不知道是因為假黃金的事,才引火上身。

大抵上,假黃金的事件也差不多落幕了。

“王爺,真黃金追不回來,那王妃那裏……”彩衣為難了。

他們的這位王妃可從來不會顧你什麽夫妻情分,一分錢財一分算,那是萬萬不能馬虎的。少一個銅板都不做算。

這欠的幾箱黃金不給她還上,怕是日後都不得安寧了。

“就這麽欠著吧。”

“……啊?真的欠著啊?那王妃若是來討?”

“就照本王昨日的回答告訴她,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彩衣:“……”

王爺……耍起賴來誰能有辦法……

他們明明不是沒有錢……

可憐的王妃啊,王爺就是想看她吃癟的樣子呢!

“反正明日假黃金的事也會有所消息了,到時候你隨便叫幾個人散播一下到她耳裏,黃金飛了,追不回來了,七王府窮得塞牙縫了,看她怎麽辦。”墨璽琛說著還黑暗地笑了起來。

彩衣:“……”

每每提起王妃的事,王爺總是笑得這麽奸詐……

“哦對了。”墨璽琛想起什麽似的,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下彩衣。

“……”彩衣默默後退幾步,警惕地看著墨璽琛,“王爺……你昨日賣了冬兒,今日莫非也要把彩衣給賣了?”

墨璽琛哈哈大笑:“想什麽呢小彩衣,本王隻不過覺得,既然七王府窮了,你我兩人的裝束是不是仍舊太過華麗了?不如你去定做幾套補丁的,咱倆給穿上?唱出戲給王妃看看?”

彩衣抽搐了一下:“王爺,容許彩衣說句話嗎?”

“說。”他心情很好。

“王爺你……蠻無聊的……”

“呃?嗯……本王的確有點無聊。”

“……”

王爺,咱們府上……還不至於窮到要穿補丁吧……

彩衣和七七在一起很歡樂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