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都死了

慕淺歌搶先一步,拆開了信件,西門長風無奈的攤開手。

信上的字跡很明顯不是西門長風的,上麵寫著:“知道老朋友來了,自然得送老朋友禮物,想來想去,我們青蓮教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送給兩位捕頭,就把巴遊山送給二位好了。”

這是?

慕淺歌看完了信,在床上摸了摸,居然摸到了一個翡翠的玉扳指。

“哇,他還忘記了東西沒有帶走啊!”西門長風上去摸了一下,道:“這個是男式的。”

“這封信上的意思就是說,他同意我們去救巴遊山?”

大體看起來是這個意思。

不過,要怎麽救呢?

西門長風把那枚扳指戴在手上,玩弄著。

“啊!”兩人幾乎異口同聲說了出來:“扳指!”

扳指是副教主的信物,也就是說,他知道西門長風要來,幹脆就要西門長風假扮成自己唄。

慕淺歌此時伸手指著他,道:“這下,你還不承認,你跟他有關係?說,你們兩個是不是……”

“是什麽?”西門長風反問道。

慕淺歌本來想問,他們兩人是不是好基友?

但是想想在這個時代,估計他也不懂好基友是什麽意思,就改口道:“你們兩個該不會是雙胞胎兄弟吧?“

“我娘可就生了我一個。”西門長風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了。

“說不定是你爹出軌了。”慕淺歌忍住了自己要補刀的衝動。

“少主!”

兩人正在這裏談論,一聲少主讓慕淺歌的心差點跳出了喉嚨。

她回頭,卻見身形像是昨天的那個青蓮教下屬,匆忙趕到,道:“少主,都在等你過去,你為何還不動身?”

“我?”

西門長風啞然,怎麽,這麽容易就可以魚目混珠?

對方顯然是沒有認出西門長風不是副教主,繼續說道:“少主,這個人是從哪裏來的,昨天偷聽我們的談話,一定是危險人物……”

“好了,我馬上就去,不用說了。”

西門長風也不知道這個下屬叫他去是做什麽,索性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話。

“少主肯去參加,自是最好了。”

說罷,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各位長老都在等你呢。”

慕淺歌聽得這句,更是緊張,怕西門長風露出破綻。

隻是假副教主在這裏,那麽真的副教主去了哪裏?

該不會突然冒出來,把他們一網打盡吧?

慕淺歌跟在西門長風身後。

西門長風倒是毫無懼色。

在一間議事廳裏。他徑直上了主座。

底下果然是有十幾個看起來精光內斂的長老們分成兩排而坐。

而慕淺歌自是一個都不認識。

她幹脆站在西門長風身邊的一根柱子旁邊,和原來就有的一個站崗的青蓮教人員並肩而立。

對方顯然是沒有見過慕淺歌,還問了一句,道:“新來的?”

議事廳裏,各位長老開始了稟報工作,大體是從哪裏哪裏收了多少租子,又是從哪裏哪裏弄了些兵器,諸如此類,聽得人昏昏欲睡。

西門長風顯然已經不耐煩了,他幹脆用一個斜臥的姿勢,在寬敞的椅子上半躺下了,還打了個哈欠。這副睡不醒的尊容,確實和副教主那家夥惟妙惟肖。

長老們終於各自說完了自己負責的工作,議事會終於結束了。

西門長風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直起身,道:“這群老頭子,還真囉嗦。”

此時,無論是口氣,還是胸有成竹不耐煩的神情,都酷似了副教主。

慕淺歌上前,西門長風順手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還對要上前的青蓮教下屬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副教主會在這個時候消失,讓我頂上了。”

“為什麽?”

跟著西門長風的慕淺歌問。

“開會實在是太無聊了!”西門長風搖搖頭。

慕淺歌此時發現,他們走的是一條陌生的路。

“我們去哪裏啊?”她問。

“當然是去找巴遊山。牢獄的位置我已經知道了。”西門長風邁開步子,往前走去。

眼前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建築,全部用石頭堆砌而成。

他們在門口遭到了守衛的攔截,直到西門長風把那玉扳指給亮了出來,道:“誰敢攔我?”

他們走下石頭的台階,慕淺歌適應了裏麵的亮度。

昏暗的牢房裏,分成很多隔間,每個隔間裏,都似乎有人。

個個都披頭散發,如同野人一般。

到底誰是巴遊山呢?

兩人一人一麵,用從牆壁上取下來的燈盞,細細打量在隔間裏的人。

終於,慕淺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巴遊山。

他雖然在牢獄裏,還保持著兩腿打坐的姿勢。

身板也挺得筆直。

他見有人用燈照他的臉,微微睜開了眼睛,抬頭看向對麵。

“是你?”他不禁脫口而出。

慕淺歌“噓”了一聲,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這個時候,西門長風走了過來,道:“巴遊山,在裏麵待得還好嗎?”

這句話帶有諷刺的意味,巴遊山當然能聽出來,他頭一扭,道:“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來看我的笑話,哦,對了,你們是如何進來的?”

“這是秘密。”西門長風看了看四周,確保沒有人在偷聽。

“可惜,我明天就要被他們處死了。”

“誰的命令?”慕淺歌聽巴遊山這麽一說,問道。

“是他們的副教主的命令。”

巴遊山這麽一說,慕淺歌看向身邊的西門長風。

西門長風嗬嗬一笑,蹲了下來,道:“你見過他嗎?”

“沒有。我隻見過他戴著麵具的樣子。”

也是,如果巴遊山看到過副教主的臉,估計現在就要衝出來暴打西門長風了。

“你們也來的有點晚了,而且這裏戒備森嚴,你們要想帶我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巴遊山此時居然在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西門長風沉默半晌,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直起身子。

“那些人呢?”慕淺歌見這裏隻關著巴遊山一個人,她不禁問道。

“都死了吧。”

巴遊山的口氣淡淡。

“都……死了?”慕淺歌似乎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

“這是個邪教,而且已經發展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了。是我太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