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令牌哪裏來的
天亮了。
慕淺歌起床,匆匆的洗了把臉,覺得自己自從扮作男人之後,就跟男人一樣糙了。
阿古娜麗一路沉默寡言,醒來之後也自己去洗漱。
慕淺歌用客棧裏的一麵坑坑窪窪的銅鏡,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臉,這個年代,連以前她最鄙視的大寶都沒有,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都是如何護膚的。
阿古娜麗上樓來,臉蛋通紅。
“怎麽了?”
慕淺歌終於停下了打算擠一下痘痘的衝動,看這樣子,似乎是有人惹到阿古娜麗了?
“老板。”
阿古娜麗沒好氣的背過身去。
她比劃著說了半天,慕淺歌才明白過來,原來剛才阿古娜麗去庭院裏打水,結果卻被客棧老板調戲了。
慕淺歌搖頭,真是色狼無處不在。
她安慰道:“我們吃過早飯就離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這件事鬧大了反而不好。”
阿古娜麗雖然說起這件事來一臉的厭惡,但是卻聽話的點點頭。
這些都是小事。
吃過早飯,清點過人數和物品,繼續上路。
過了這個縣城,就要踏入一片山區了。
她在地圖上看了一眼。
地圖上居然清楚的標示了沿途中各個可能有土匪威脅的地方。
阿古娜麗好奇的掃了一眼地圖,道:“這張地圖做得真是用心。”
慕淺歌沒有應聲,她猛地把地圖一收,道:“你聽,是什麽聲音?”
好像是大石頭,或者是山上泥沙俱下的聲音。
他們此時不是在穿山而行嗎?
慕淺歌剛要跳出馬車,馬車忽然猛地來了一個刹車。
趕馬車的車夫當然也是見多識廣的老手,他道:“有土匪。”
慕淺歌掀開簾子,她剛才敏銳的聽到的聲音,居然是那些土匪,從山上嘰裏咕嚕衝下來的聲音。
她大體掃了幾眼來的土匪,都是山野之徒,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可言。
阿古娜麗道:“我來!”
慕淺歌按住她,道:“不要衝動。”
借著從簾子裏看的縫隙,她看到西門長風已經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那群土匪麵前。
阿古娜麗此時也很緊張。
“我下去看看。”
慕淺歌有點不放心。
果然,西門長風在和對方交涉中。
用眼罩蒙著一隻眼睛的土匪頭子道:“你們的東西留下,人可以走!”
“大哥,你看我們這些走江湖的也不容易,就通融個吧!”
西門長風道。
“不行,我們……我們……土匪……就是……就是……為了劫財……”旁邊一個土匪顯然是結巴,讓人著急的說完了這句話。
“我們都是外鄉人,這樣,錢財可以給你們留一些,放我們過去唄,我們有急事要趕路。”
西門長風好像是跟朋友喝茶聊天一樣,和土匪頭子交涉。
“不……不行……”
“西門長風,給我搞定他們。”慕淺歌見他們此時正扯皮,於是放下一句話,到一旁靜靜聽他們交涉起來。
土匪就是土匪,哪裏有道理可言。
土匪頭子就是看上了他們假扮成鏢局的人押送的那些箱子,他們認為那裏麵是真金白銀。
土匪頭子靠近箱子,就想用刀挑開上麵的鎖頭。
“擅自動者死。”慕淺歌冷冷的說。
隻是不想動武浪費時間,這些土匪她不介意動手殺幾個。
“哈,擅動者死,呸!”土匪頭子打算繼續用刀弄開那個箱子上的鎖。
西門長風此時打算從袖子裏掏什麽東西。慕淺歌想當然的以為他是打算掏六扇門的令牌。
這個家夥,這時候,可不是用六扇門令牌的時候啊。
實在沒有辦法就開打吧。
而此時西門長風的手裏,卻多了一個墨玉做的令牌,道:“認識這個嗎?”
結巴的土匪上前道:“古……董,寶貝,自己……獻出來啊?”
土匪頭子狐疑的看了看一下那個令牌,然後狐疑的看了一下西門長風,而此時西門長風做了一個兩指齊,放在眉心的動作。
土匪頭子掄圓胳膊,啪一下對著結巴就是一個耳光,道:“你可是長本事了!“
結巴被打蒙了,道:“怎麽……回……事!”
“算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拿好了,您走吧。”
他居然說著就讓開了路。
慕淺歌對此也充滿了疑問。
但此時顯然不是讓西門長風解答疑問的時候。
她跳上馬車,對車夫道:“走!”
狂奔了幾十公裏之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慕淺歌被馬車顛得渾身骨節酸痛。
她下了馬車,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對一邊的西門長風說:“你剛才拿了什麽東西,讓土匪放我們走人的?”
“是這個。”
西門長風晃了晃,但是馬上縮了回去,那個意思似乎是就是不給你看。
這個小孩子似的做法讓慕淺歌哭笑不得。
她道:“這麽寶貝?可不是我們六扇門的令牌?”
她這個時候是疑問句。
“當然不是,是青蓮教的令牌,他們是土匪中的土匪,而且一般土匪都聽說過青蓮教的大名。所以嘍。”
慕淺歌眉頭一跳,看西門長風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懷疑,道:“你怎麽會有這個令牌?”
西門長風移開了眼神,似乎是不想告訴她。
六扇門的令牌,西門長風當然有。
但是青蓮教的令牌,他是從哪裏搞到手的!
慕淺歌上前一步,抓起他的衣領,道:“說!別跟我裝糊塗!”
別弄了半天,身邊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哎呀你放開!“西門長風不開心的叫起來,讓正在休息的大家都往這邊看過來。
“你果然還是不相信我。”西門長風壓低了聲音,滿臉都是不被人相信的委屈,道:“你還記得不記得,當時我們一起聯手對付大法師?”
“記得。”
那麽戲劇化的場景,她哪裏不會記得?
“那你還記得我為了慕捕頭你還挨了大法師一掌?”
然而這個,慕淺歌不記得了。
她不作聲了。
“然後大法師就自斷經脈死了。”西門長風像是在責怪她的觀察力,道:“我從他的身上拿到的。看來慕捕頭好像是連我為你受了一掌都不記得了。”
那個時候,西門長風的確是有機會從那個假冒的大法師身上順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