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出去了
歐陽宇軒看到那信化為灰燼,他站起身,對管家道:“備馬。”
“備馬?”管家有點疑惑的問:“王爺你要去哪裏啊?”
“當然是去看慕捕頭。”
人在這一生當中,來往的人也許很多,但是信任的人,並不會那麽多。
靖王騎著自己的汗血寶馬,他到了慕淺歌的住處,剛想敲門,慕淺歌養的那條黑狗就嗚嗚的來拱他了。
他敲了幾下沒有反應。此時李京龍走過來,恭敬的對靖王道:“王爺,慕捕頭她出去了。”
“出去了?和西門長風嗎?”
靖王當然會這樣認為。
“並不是。”
最近西門長風這小子,神出鬼沒,一大早就沒有人影了。
“那她是和誰出去了?”
靖王這麽問,李京龍遲疑的說:“跟巴遊山。”
“什麽,跟巴遊山!”
靖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來是一對死敵,居然一起出門了?
“是有案件要他們聯手?”
這是靖王所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李京龍搖搖頭,怯怯的看著靖王:“不像是,最近六扇門清閑得很。”
“那你為什麽不拉住她!”
這個慕淺歌,大概又要做什麽自信自大又以身犯險的舉動,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讓她進入六扇門這個危險的機構。
李京龍一聽急了,道:“靖王,不是我不攔著她,是她不許我跟著。”
“她去哪裏了?”
見李京龍搖頭,靖王無奈了。
他轉身大步流星走出門,上馬對隨身侍衛道:“你拿著我的調令,調集我的侍衛軍,去找六扇門慕捕頭。快點!”
而此時的慕淺歌,並沒有想到,靖王會在四處尋找她。
她本來也沒有想到,這天上午,巴遊山會約她出門。
兩個人越走越遠,直到到了城郊,沿著一條小溪,二人下了馬,在這個僻靜的地方邊走邊談。
“慕捕頭,跟我出來,不害怕嗎?”
巴遊山把自己的馬兒栓在一棵樹上,笑著說。
“害怕就不跟你出來了。”
慕淺歌看著他,說:“所有的人都看到我和你一起出去了,如果我出了事,那麽你也脫不了幹係的。說吧,什麽事啊,巴捕頭?”
她目光炯炯,自信滿滿。
巴遊山沉吟半晌,道:“我以前還真是有些小看你了。經曆了這麽多事,我還覺得……”
“覺得什麽?”
“覺得你比我的那些手下,更適合當一名捕快。”
說著,他向遠處眺望著,似乎在考慮斟酌什麽:“天下第一名捕,不過是一個虛名,這個虛名,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其他人給打破。”
“難道巴捕頭是想說,這個虛名你不要也罷,幹脆送給我?”
慕淺歌笑了起來,她隻是開玩笑,她知道巴遊山肯定是沒有這個意思。
巴遊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估計他在一天,天下第一這個名號就是他的,不可能拱手讓人。
“對了,我想問慕捕頭一件事,你不用馬上回答我。你可以考慮一下,然後回答我。”
“什麽事?”慕淺歌看著他凝重的臉色。
巴捕頭湊過來,低聲道:“我做夢都想知道,那采花賊究竟是誰。”
聽見這句話的慕淺歌吃驚不已,她一直以為這個答案巴遊山早就知曉,隻是迫於陵相國而不動手,她定定神,說:“難道連巴捕頭都不知道?”
“該不會慕捕頭以為我一直知道?”
巴遊山的臉色也是驚異。
雙方這麽一對視,發現這真是一個很大的誤會,不由都哈哈大笑起來。
“話說到這裏,巴捕頭你認為是誰?”慕淺歌看著他。
巴遊山隻是搖搖頭。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陵公子。”慕淺歌說到這裏。
巴遊山臉色一變,搖頭:“不是。”
“這麽肯定不是?”
“不是。”
慕淺歌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症叫做雙重人格,當另一種人格占據人的身體的時候,會做出和主人格完全不同的事情。
她本來認為陵峰公子是這種人格病症的患者,在白天就會是好好的富家公子,在夜晚就是一匹餓狼出沒。
“其實,我已經看守他很久了。”
慕淺歌心裏一喜,這就是說,她現在能夠從巴遊山的嘴巴裏得到有關於陵峰的一些消息了?
“他的確是不同於常人,到了夜晚就會發狂。”
巴遊山看向慕淺歌,似笑非笑:“你應該跟蹤過我,也私自監視過相國府,對吧?這些你都知道對吧?”
“知道。”
她慕淺歌無法否認。她是進過密道,她是看到過陵峰發狂時候的樣子。她還差點被人封鎖在密道裏出不來!
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發狂是發狂,頂多是跑到街道上去侮辱婦女,而不是這麽冷靜的,或者是把婦女擄走,或者是幹脆把婦女殺掉,肆無忌憚的留下挑戰書。
“那麽就是說,我們得聯手,找出這個人是誰了?”慕淺歌頓時明白了巴遊山的意思。
巴遊山點點頭,他這個時候忽然往東邊一指,說:“為何我看見的那個人看起來那麽像西門捕頭?”
沿著巴遊山指向的方向,慕淺歌的確也看到了酷似西門長風的人。
兩個人趕緊到樹叢裏隱蔽下來。
西門長風神色匆匆,像是被人追趕,手裏提著一個包袱,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
慕淺歌果然看到幾個蒙麵黑衣人,遠遠的追趕了上來。
“不要輕舉妄動。”
巴遊山按住了要起身出去的慕淺歌。
西門長風遇到危險,她第一反應就是衝過去幫忙的。
“放下你手裏的東西!“
一個蒙麵人指著西門長風道。
“你說放就放?笑話!”西門長風顯然是沒有把東西交出來的意思。
“那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五六個蒙麵黑衣人一擁而上。
西門長風在寥寥幾招之內,將五六個人,立斃於掌下。
這個,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吧!
“想要我的東西,也不看看我是誰!”西門長風對著地上的屍體呸了一口。
他撩了一把因為打鬥而弄亂的頭發,繼續趕路去了。
慕淺歌覺得這個動作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西門長風做過這個撩頭發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