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0.我為什麽要把你放下來?
吃完飯後,伊蕭彤坐在了屋頂上,仰望著漫天的星空。大文學
每一顆星星,璀璨迷人,盡管在諸多星星中,也總有幾顆是最迷人亮眼的。
而月亮,無疑是引人注意的,每一顆星星都是它的陪襯,每一顆星都比它小,但如果每一顆星集合在一起,是否能夠蓋過月亮呢?
伊蕭彤不奢求自己當那個月亮,隻希望當諸多星星中最亮眼的一顆,而其它星星,則是她的朋友,她的親人,群體的力量是偉大的,如果那個月亮很強大,而且還是他們的敵人,那麽,聯合起來一定能打敗它!
“小姐,事情都辦妥了,衣服我們買好了,生活中的用具也買好了。”這時,牛仔的聲音乍然在耳邊想起。
伊蕭彤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隻見牛仔和馬鬆此刻剛剛攀爬樓梯上來,坐到了她的旁邊。
“嗯,這些事不用向我匯報,你們看著辦就行,大概的方案我也跟你們說了,具體該怎麽做還得你們自己思考動手。”伊蕭彤麵色淡然,吐出一句雲淡風輕的話。
“小姐,九落少爺和您真的是好人啊……”馬鬆長歎一聲,有些懊惱自己先前說了九落少爺這麽多壞話。
“要不然怎麽能說是姐弟呢,都是一樣的善良。大文學”牛仔順勢拍著馬屁。
伊蕭彤“噗嗤”一笑,拍拍牛仔的肩膀,隨便一想都能幻想出洛氿若是聽到他這句話時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小姐,您到底是哪家人的小姐啊,不禁聰明伶俐,而且武功又高強。”盡管牛仔知道自己不該過問這些事,可是他還是難忍心中的疑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出來了。
伊蕭彤微微一怔,仿佛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句話。
看到伊蕭彤的這神情,馬鬆以為她是不高興了,瞪了一眼牛仔,斥喝一聲:“牛仔!不要多嘴!”
“無妨。”伊蕭彤望了一眼馬鬆,搖了搖頭,“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麽,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因為現在告訴了你們你們也不會知道的。”
他們每天在這裏當山賊,哪裏知道她一個珺瑤郡主?說出來,想必他們也不會相信,等到以後再次見麵,告訴他們也就沒關係了。
“你們隻要知道,我叫伊柒就行了。”伊蕭彤勾起唇角,看著二人笑道。
“嗯。”牛仔和馬鬆齊齊點頭。對於牛仔來說,能得到伊蕭彤的一個名字,已經是喜上眉梢了。
伊蕭彤打量了一下馬鬆,突然一笑。
馬鬆此刻穿的是一件灰褐色的長袍,長袍裹身,勾勒出他那飆壯的身材,濃眉大眼,長長的胡子環繞住了整個嘴巴,這樣的他,看起來還真是有些讓人感到害怕,可是眉宇間那種正義感卻讓人富有安全感。大文學
“馬鬆,你這樣還真是有老大的風範。”伊蕭彤讚賞了一句。
“那我呢,小姐?”一聽到伊蕭彤讚揚馬鬆,牛仔立馬也問起自己怎麽樣。
伊蕭彤看著他那期待的目光,也不忍心說一句他不好的話,隻得笑道:“你就是貴族子弟的模樣。”
“那是!”
這兩個熟悉的字眼一吐出,伊蕭彤立馬就想到了洛氿,無奈的一笑,看著牛仔問道:“你多大了?”雖然長得挺成熟穩重的,怎麽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
“十六。”牛仔如實道。
十六?!
伊蕭彤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下他,搖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你真的十六?不像,太不像了。”
“是啊,可他就長這樣,沒辦法!”馬鬆同樣也讚同。
難怪脾性跟洛氿差不多呢,原來是十六啊。伊蕭彤本來還以為他起碼有二三十了呢。
次日,伊蕭彤告別了一夥人,便再次前行了。
她沒有多留幾天,那是不想再耽誤時間,要不然等她逛完整個雲映城的時候,都不知道到什麽時候去了。她可不希望等自己逛回去後,洛氿又和洛澤然出去鬼混了。
伊蕭彤真不明白,洛澤然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天天和吵得嘰嘰喳喳的洛氿在一起不嫌煩?而洛氿不嫌悶?按理說這兩個人說話應該是雞同鴨講才是,怎麽那麽合得來?
正當伊蕭彤感到疑惑時,一個喊救命的聲音乍然響起。
“救命啊——救命啊——”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憐,還帶著抽泣聲。
伊蕭彤揚眉,翻身一躍,坐到一棵樹上,看著聲音的發源地。
那是一個男子,他穿得十分華貴,一看就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而他此刻正被吊在一顆樹上雙手被捆著,腳不斷的搖擺著,或許是過於難受,他的臉此刻通紅通紅的。
伊蕭彤不禁皺眉看著他,“那是誰?”按理說,這種地方應該沒人才是啊。
伊蕭彤輕輕一躍,從樹上跳了下去,飄逸的白衣,從上麵跳下來,就宛如一個剛入凡塵的仙子。
這讓那名被吊的男子眼睛劃過一道驚豔,眼底中散發著一絲奸猾的光芒,但很好的被他掩飾住了,他突然大喊:“姑娘,姑娘,救救我啊,快、快把我放下來啊!”
伊蕭彤雙手環胸,探究的目光直盯著他,微微一笑:“我為什麽要把你放下來?”
“姑娘,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裏經常有野狼出沒,萬一、萬一……”那名男子說到這,咽了咽口水,突然笑道:“姑娘一個弱女子在這裏也不安全,不如把我放下來,我來保護姑娘。”
就你?一個連被吊住都沒辦法解脫的人,還保護我?真是可笑!
伊蕭彤一聽他剛才喊救命時有一絲抽泣聲,就覺得這個男人膽小怯懦。
“既然你都說我是個弱女子了,我又怎麽救你下來呢?”伊蕭彤微笑著,看著他,有些無奈。
“這……這……”那男子也皺了皺眉。
伊蕭彤看他這為難的模樣,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銀針,在他沒有看她的時候將銀針射向那根長長的麻繩。
這時,麻繩立馬斷下,那男子也從上麵摔了下來。
“哎喲喂!”悲慘的大叫聲響起,隻見那男子坐在地上,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低咒一聲:“這該死的繩子!”早不斷,晚不斷,偏偏要在他沒有準備的時候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