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麽一停,眾人又緊張起來。
倒是楚千寒有些不耐煩,“母妃,我們隻是年輕人玩一玩,您這麽一驚一乍的,我們還怎麽玩兒?”
長公主瞪了楚千寒一眼,才開口,“本宮這次來,還帶了些好酒,一會兒派人給你們送來!”
“這裏不比京城,倒也不用太過拘謹!”
楚千寒這才笑起來,“多謝母妃!”
長公主又看了他一眼,“你們都喝,就是別讓世子喝,饞他!”
……
眾人笑鬧著送走了長公主和各家的夫人,小樹林裏又熱鬧了起來。
安清婉鬆了一口氣,靠在聽雪的身上,沒人知道她的心砰砰跳的很快。
就在剛才,她到底也沒控製住自己對上官墨動手了。
但她不是上官墨的對手,幾次都被上官墨壓製,且上官墨還故意做出一些親密的舉動,讓安清婉心神大亂。
她知道慕容影兒沒安好心,她也知道應該快速的脫身,但若不是楚千寒來的及時,她怕是就要被慕容影兒和上官墨得逞了。
就在上官墨完全壓製,已經將她逼入水邊,隻要再稍稍用力,她就能跌入水裏,到時候上官墨以救人者的身份出現,她就說不清楚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千寒出現,一把撈起她,一腳便將上官墨踹入了水裏。
“沒事!”楚千寒開口安撫,“下遊有人,自會將他撈起來,死不了!”
安清婉想到這裏又鬆了一口氣,抬眼剛好撞見楚千寒擔心的眼神,她衝著楚千寒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倒沒想到,楚千寒直接走了過來,遞過來一杯熱茶。
“喝了它,然後先回去吧?剛才是不是踩進水裏了?”
安清婉驚訝於他的眼尖和細心,正要說話的時候,楚千寒又說,“我讓嫂嫂陪你回去,不會有人懷疑什麽,你回去之後換了衣服,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多謝!”安清婉說。
楚千寒看了她一眼,“你我之間,不必謝!”
沒過一會兒,太子妃便走過來說著,“我那也有些適合女子喝的果酒,清婉和本宮一起去拿一些來?”
安清婉立刻起身,和太子妃一起走了。
“就這麽寶貝?”太子揶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千寒才回了神。
“恩!”
太子揚眉,“怎麽了?這是生氣了?”
“恩!”楚千寒轉臉看向太子,“管家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是上官墨的人嗎?”
太子看了看周圍,才看向楚千寒,“上官墨惹你了?”
楚千寒皺眉,太子連忙說,“沒有,管家自盡,所有的線索中斷,也調查不出什麽,最後隻能確定,管家是和上官墨接觸過,其餘所有的證據都沒有!”
“管家是從你立府就跟著你的,為什麽會和上官墨接觸?”
太子,“管家從前是宮裏的公公,小時候也是帶過上官墨的,所以就算是兩人私下有過接觸,也不能作為什麽證據!”
“所以管家給你下毒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太子無奈的笑著,“千寒,這隻是我們猜測而已!”
楚千寒恩了一聲,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太子才又問,“千寒,若是你想調查這件事情,倒也不是完全找不到證據,隻要你……”
“不必!”
“千寒!”
楚千寒看了一眼太子,“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太子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
“那你以後成家立業了,怎麽辦?還是每日這麽遊手好閑嗎?就算是你自己願意,安姑娘也沒意見?”
楚千寒喝了口酒,“誰說我遊手好閑了?我不是有做事嗎?”
“經商嗎?千寒……”
“行了,我說了話題到此結束,管家的事情若是調查到了什麽,再告訴我!”
說完楚千寒起身,“我走了!”
太子無語,“這是用完了就扔嗎?剛才火急火燎的把這些人都叫來,這會兒你要走了?”
“這裏風景不錯,太子皇兄你偶爾也要出來走走的!”
見楚千寒真的要走,太子隻能開口,“千寒,適可而止!”
“恩!”
……
這邊熱鬧非凡,那邊雪梁的營帳裏就是另一番場景了。
文伽跪在地上,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匯報,慕容恪氣的摔了手裏的茶杯。
“人呢?”
“公主還在昏睡,奴婢這就去叫醒公主!”
慕容影兒迷迷糊糊醒來,半天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麽,瞬間從**翻身而起。
“那個安清婉……”
“還不夠丟人嗎?”慕容恪的聲音響起,把慕容影兒嚇了一跳。
慕容恪慢慢的起身,走到慕容影兒身邊,居高臨下的給了慕容影兒很大壓迫感。
“你幹什麽?”慕容影兒不滿的問。
慕容恪轉身拉住要走的慕容影兒,“你想幹什麽?剛才的事情如今已經傳遍了,不怕丟人敗興你現在就出去!”
“看看別人現在用什麽眼神看你!”
慕容影兒腳步一頓,“用什麽眼神?我是公主,他們敢怎麽看我?我要了他們的命!”
“可這裏是天鑰,不是雪梁,慕容影兒,來的時候,父皇是怎麽跟你說的?”
慕容影兒渾身一僵,“你……”
“是,我在場,聽到了父皇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慕容影兒,父皇讓你嫁給天鑰的皇子,並能幫助那位皇子奪位。”
“你……”
“我就是協助你的人,可是影兒,你著實讓人失望!”
慕容影兒怒,“慕容恪,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這麽對本公主說話?”
“本公主是嫡公主,你是庶長子,你……”
這樣的咆哮在慕容影兒看到慕容恪手裏的錦盒之後,戛然而止。
“慕容恪!”
“父皇料定了你不會聽話,所以將這些東西給了我,影兒,我是你哥哥,若是可以,我也想對你寵愛有加,希望你可以給我這個機會!”
慕容影兒渾身僵硬。
“算算時間,應該是快要毒發了,影兒覺得自己扛得住嗎?”
雪梁國的皇帝,誰都不信!即便是對自己孩子,也習慣性的用毒藥控製。
“慕容恪,你想控製我,那有沒有想過,誰可以控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