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寒的話，讓安清婉翻了個白眼。
但也沒往心裏去。
回來之後，楚千寒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老爺子已經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了，讓她們一定不要心急。
“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南疆，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四大家族，讓所有的事情快點結束。”
楚千寒看著安清婉起身走到梳妝台前，很自然的過去幫她披了衣服。
“會的，很快！”
然後又說，“你最近的身體也虛弱，有任何不舒服，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安清婉笑著點頭，“好，知道！”
之後聽雪進來幫安清婉梳妝，更衣，楚千寒就退了出去，站在門口，所以也沒有看到安清婉沉下來的眼神。
阿寒的情緒不對！
和楚千寒一起去找唐湛之前，唐湛自己先過來了。
一看見兩人就沒好氣的說。
“你們差不多點不行嗎？唐家那邊可不是絕對安全的，你們能不能有事兒讓人傳個話？什麽大事需要你們親自來回跑的？”
楚千寒問，“南疆孟家，什麽時候能有消息？”
“人昨天才去，就算是距離南疆近，快馬加鞭也幾天吧？”
“幾天？”楚千寒問，
唐湛翻白眼，“三天，明天之後！”
楚千寒點點頭，“顏家這幾天可有什麽動靜？”
“我是你的斥候嗎？你問我這些？”
楚千寒看過去。
唐湛再次翻白眼，翻得眼睛都有些疼。
“顏家和藍家有些像，除了顏家現在的家主有些野心，喜歡來回蹦躂，藍家的下一輩都比較溫和，極少出門！”
這話讓楚千寒再次看過去。
“當然，溫和是假象，顏家暗中發展的速度，比之唐家也不遜色。”
唐湛看著眼前的兩人，“所以要想和顏家合作，也不是那麽容易！”
“畢竟若是沒人幹涉，顏家超越唐家是早晚的事情。”
而後唐湛又說，“且顏家的野心，不如唐家這麽大，所以顏家本家那邊，幾乎是放任狀態！”
“那有沒有可能，顏家本家的野心就很大呢？”安清婉問。
唐湛看過去，“極有可能！四大家族隱匿太久了，估計也是有了出世的心思，唐家這邊，不已經是個例子了嗎？”
“那若是四大家族完全出世，會有什麽後果？”
“衝擊皇權！”唐湛很肯定的說。
然後又極其認真的強調。
“若是四大家族出世，單單是他們的勢力，就能讓皇權瓦解，到時候便是滔天的災難。”
“所以！”安清婉看著唐湛，“當年四大家族退隱，也不是心甘情願的吧？”
唐湛，“……”
他看著安清婉，很是無奈，“這話我說了嗎？我都沒說，你這麽聰明幹什麽？”
“那就是我說對了！”
安清婉說完這話，轉臉去看楚千寒，一臉需要被誇獎的樣子。
楚千寒笑了笑，抬手按住安清婉的腦袋，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麽，然後安清婉的臉驟然就紅了起來，一臉嬌羞。
站在一邊的唐湛，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沒羞沒臊的人。
安清婉笑過之後，抬起頭，又是一本正經，隻是臉上紅暈未退。
“所以，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改變策略了？起碼我們應該知道，四大家族的心思是什麽！對吧？”
唐湛忍了忍，“我看見你們倆就什麽心情都沒了，你們懂嗎？”
安清婉沒理他，“顏家那邊會不會是個突破口？你們唐家那邊，你可以接觸到確切消息嗎？你可是唐家少主！”
又想翻白眼，但是眼睛疼，所以唐湛放棄。
“唐家這邊，我能確認家主是不可能出世的，也沒有這個心思，但是我們之前已經調查得知，唐家是有內鬼的，所以這個人必然是想要出世，隻是一切都還可以操作。”
想了想，唐湛又說，“兩個月後你們從南疆回來，我再回一趟本家，這次爭取將人從暗處拉出來。”
“你有懷疑人選了？”
唐湛點頭，“有幾個，但是不確定。”
安清婉看了一眼楚千寒，“若是兩個月後一切順利，我們就和唐湛一起去，或者我留下，你們一起去，他一個人，我不放心。”
“……”
不等唐湛再說什麽，楚千寒便已經點頭，“好！”
唐湛頓時連話都不想說了，這兩人根本不是來和自己商量的。
“先來說說顏家的人吧。”楚千寒開口，“根據我們的調查，如今在寧州的顏家人很是安分守己，但是嚴家的大本營不在寧州，秦州才是。”
“所以我們要去秦州嗎？”
唐湛搖頭，“秦州是大本營沒錯，但是顏家的人都在寧州，不光是顏家，其他兩家也都在！”
“四大家族是相互製約，不可能離得太遠，寧州是四大家族的安家之地，以寧州為中心，向四周分開，東西南北，分屬四大家族。”
“顏家在最南邊，所以靠水最近，唐家在西邊，齊家在東邊，藍家在北邊。”
安清婉揚眉，“藍家在北邊？可是北邊不是最靠近京城那邊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從未聽說過？”
“不光是藍家，其他家族你從前可聽說了？各自都有各自的隱匿之術。”
安清婉聞言點點頭，“顏家靠近水，那麽和水產有關的，是不是等大部分就和顏家有關了？”
“……”
“你看著我幹什麽？”安清婉看著唐湛。
唐湛看向楚千寒，“這女人聰明的可怕，你說是不是？”
“不是，是聰明的省心省力。”
所以水產就是和顏家有關，可以說所有和水有關的，幾乎都和顏家有關，比如畫舫！
畫舫所行的水域，以寧州為起點，向四麵八方，隻要是和水相關的產業，都和顏家有關。
“朝廷裏每年撥錢修建水域，其實都是給顏家送錢了是不是？”安清婉問楚千寒。
“隻能說是幫顏家賺錢，顏家這麽多年也有按時上供，不然不可能被藏得這麽好，互惠互利的事情。”
楚千寒站在畫舫上，看著往外綿延的水域。
“但若是唐湛說的是真的，四大家族真的要出世且有些什麽心思的話，那對於百姓來說，將是滅頂的災難。”
聞言，安清婉轉臉看過去，似乎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