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清婉的話,身後的同伴們都鬆了一口氣。
但人還沒碰到黑衣人,黑衣人突然又自己疼得尖叫著醒來。
“啊!不要,不要殺我,你們不要過來,我也不想殺了你們,我都是奉命行事!”
“啊!不要,不要啊!”
黑衣人仿佛收到了什麽刺激,或者是看到了什麽,整個人都是一種癲狂的狀態。
四肢拚命的掙紮,鮮血直流,看著淒慘無比。
“我,我說,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黑衣人最終妥協,“給我解藥,立刻給我解藥!”
安清婉看過去一眼,擺手!
聽雪立刻拿著解藥上前,隻是還沒給黑衣人,黑衣人突然慘叫一聲,人就沒了氣息!
地牢裏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
隻能隱約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
是來自那幾個同夥。
安清婉皺了皺眉,似乎是不太耐煩。
“死了嗎?嘖,這藥果然是不穩定,這麽容易就死了?”
然後安清婉的眼神在那幾個人中間掃了掃。
“隨便挑一個吧!再試試!”
現在的安清婉完全不像是他們記憶裏認識的那些大家閨秀!
誰家的大家閨秀能眼皮都不抬的殺人?
她現在坐在那裏,光是氣勢都能壓死這些人。
“我,我說!老大知道的,我都知道,世子妃,我願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我說!”
“我也說!”
安清婉看了他們幾眼,然後看向聽雪。
“帶出去,分別審問!”
“是!”
一共四個人,一個個的出去,最後一個走在安清婉的前麵。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安清婉下意識伸手拉住前麵一人的衣領,往旁邊一甩。
一支利箭就這麽射了過來,一箭!要了前麵三人地命!
看那力道,若不是安清婉反應的過,最後一人怕是也必死!
安清婉臉色陰沉,“去追!”
聽雪立刻追了出去。
安清婉看著眼前的黑衣人,“看到了嗎?你已經被拋棄了,剛才若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快點說!”
那人當真是被嚇到了,吱吱嗚嗚的半天不知道說什麽!
安清婉怒了,“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
“我,我們來自閻羅殿!”
安清婉眯眼,“都是分層次的,我們是最低一層,以手腕上的雜草為號!”
“雜草上麵是什麽?有多少?”
“雜草,上麵就是各種花,花有四種,代表不同的堂!”
安清婉皺眉,“你屬於什麽堂?”
“雜草不歸於各個堂口!隻是最低等的存在,有了花才能有了身份,分為風雨雷電四個堂!”
安清婉,“還有什麽?”
“風雨雷電的堂主之上是護法,護法直接聽命於主人!”
聽到這話,安清婉立刻問。
“當今儷妃,是什麽身份?”
黑衣人搖頭,“我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這些都不是我們能問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安清婉看著黑衣人慘白的臉,也知道這人怕是真的沒說謊。
“那你們的那些堂主,怎麽聯係?”
“我們出任務,做得好,會被獎勵,等我們有了花朵,自然能見到堂主!”
安清婉低頭看他手腕上地雜草,問。
“這些是怎麽弄上去的?”
“是一種特殊的藥水,用銀針一點點刺入皮膚,也可以洗掉!將草變成花的時候,堂主會出現,親自紋身!”
聞言,安清婉沉默了。
黑衣人趁機求饒,“我知道的,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放了你,你敢離開嗎?”
“……”
“你出去這個門,還能活著嗎?”
黑衣人被嚇住。
安清婉看著他,“所以,不如跟我合作,若是你能幫我,我倒是不介意救你一命,讓你活著!”
“……”
“怎麽?不信?”
黑衣人皺眉,“堂主,護法,主人都很厲害,我們這些雜草還好,越往上的人,越是忠心,你鬥不過主人的!”
“這都和你無關了,你隻需要……”
安清婉話都沒說完,黑衣人突然往門口衝去,這次比較順利,一路衝出了地牢,甚至衝出了青蘿苑。
卻在門口被一箭斃命!
安清婉看著門口的屍體,眼神微寒。
這府裏!有細作!
沒多久,聽雪回來,搖搖頭。
安清婉皺眉。
她回青蘿苑沒多久,裏麵所有人都是她精挑細選,大部分都是她的心腹,怎麽還會有細作?
會是誰?
屍體被拖走,安清婉也轉身進門,就在這電光火石中,安清婉突然想起了之前到安家收賬的那個黑衣人是誰!
“鶴榮!!”
安清婉突然喊了這麽一聲,聽雪一愣,“世子妃?”
“當初世子身邊的兩個人,一明一暗,周銘和鶴榮,你可見過鶴榮?”
聽雪想了想,然後搖頭,“沒有!”
“去找謝沛來!”
“是!”
半個時辰後,謝沛看著安清婉手裏的畫像,點頭。
“是,鶴榮!”
安清婉的心裏一跳!
說不清楚的滋味快速蔓延,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亦或者什麽別的感覺!
“你怎麽突然問他?”
安清婉看著謝沛,“當年阿寒出事,周銘和鶴榮都沒有隨他一起進宮!”
“周銘下落不明,鶴榮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謝沛豁然起身,“所以你覺得!鶴榮回來了,阿寒也就回來了嗎?”
“鶴榮去容家拿錢,你覺得這錢是拿給阿寒的?”
謝沛頓住,“他要錢幹什麽?”
“是他要安家的錢幹什麽?”安清婉問,“還有,若是他回來了,為什麽不出現!”
謝沛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
謝沛撓撓頭,一臉煩躁,“我也想不明白,兩年前到底是突然出了什麽事!為什麽一下子人都不在了!”
“駙馬!”謝沛皺眉,“我是說楚瑜,那麽多年的老好人,怎麽會突然成了前朝的後人?”
“若他是前朝的後人,那阿寒是他的兒子,那他為什麽會傷害阿寒?”
安清婉沒說話,就看著謝沛。
謝沛整個人都亂了,甚至有些口無遮攔。
“駙馬當初是受過傷的,以後都不可能再有孩子,阿寒就是他唯一的兒子,他若是傷了阿寒,那可就真的無後了,所以……”
“等一下!”安清婉突然出聲嚇了謝沛一跳,“你說什麽?楚瑜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