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兩下子,否則量你也不敢奪我威遠的鏢!”幻世煙雲稱讚道。

“慢!”張赫揮手道,“你們的鏢不是我奪的,是中了青城派的伏擊,我隻不過是偶然路過揀到罷了。”

“去跟我的刀解釋!”幻世煙雲根本就不想跟張赫廢話,原地翻身蘊集力量,半空中旋轉著一刀斜劈而來。

這一刀就不是張赫的巧勁可以化解的了,刀一舞起、紫光閃耀,張赫立即就感到前胸猛的一窒,一絲絲有質無形的勁力從刀身散出,這必是內功催動出強大的內勁,方圓五米的範圍都在這一刀的氣勁籠罩之下,絕非1轉2轉人士可以正麵抵擋的。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破空呼嘯聲從幻世煙雲背後響起,在這種情況下幻世煙雲居然還可以收刀而回,轉瞬間“叮叮當當”的劈出了七八刀,烏黑色的青峰釘落了一地。

張赫吐了口氣,來者也不善呐,居然可以一次姓發出八枚青峰釘,莫非青城派更高級別的玩家來到了?

果然,草叢中躍出一條身影,標準的道袍加鬥笠,手上一把雷公轟,胸前的標誌表明了他青城派壇主的身份。

幻世煙雲握刀冷笑:“原來是史留香,來得好,幾個青城小雜毛還敢來劫我威遠的鏢,我現在就送你回城涼快去。”

說完他刀鋒一轉,反向朝史留香劈去,史留香的雷公轟也迅速迎上,兩人叮叮當當的打在一處,四周勁氣四濺、草木亂飛,在他們眼中,反倒把張赫當成了空氣。

張赫自然摸得準這二人的心理,自己的死活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關鍵在於誰先拿到錦盒,見這二人殺得聲勢浩大,張赫悄悄的後退,沒入了草叢中,趁著青城和威遠的大隊人馬還沒上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但是他往幽明山上沒跑出多遠,前麵的鬆樹下就走過來一個沉著臉的人。

張赫的臉也跟著沉下來了,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道行天下。

道行天下之前被嚇退後很快就覺察到自己上當受騙了,跟著又感知不到張赫的去向,道行天下心裏那個追悔焦急簡直無法形容,當青城派出了幾百號玩家把幽明山圍住後,道行天下主動請纓,帶領了幾十個人先行上山展開地毯式搜索。

這一次張赫的運氣就十分不好了,不偏不倚的被道行天下單獨給撞上,這一戰終究是在所難免的。

“我讓你先跑一分鍾,絕不攔你。”道行天下全身上下都罩著一股殺氣。

張赫反而笑了:“其實呢,我是一個演員。”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道行天下隻覺得全身的鮮血簡直都快從血管裏炸出來似的,這口氣他實在是忍不下去。

道行天下盛怒之下沒有放青峰釘,而是揚起了雷公轟直接砸了過來。

這把青城派的獨門武器就像是一把放大版的釘錘,舞動起來虎虎生風、威勢無窮,但凡青城派從大弟子開始,都可以學習“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這門青城武功,它的要求就是需要雷公轟和強勁的內功基礎。

如果現在是“青城四秀”中隨便一人來演繹這門武學,小張同學連一式都扛不住,隻不過2轉的道行天下明顯根基不穩,雷公轟顧名思義,雷公放出閃電直劈小鬼,雷霆萬均、奇境迭出,加之雷公轟本來就重,道行天下的“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就像是一個喝醉酒了的鐵匠掄著大鐵錘在搖搖晃晃的打鐵。

不過小張同學不但眼光毒辣,而且也是實力派演員,也跟著喝麻似的搖晃著左閃右閃,突然間發出一聲慘叫,被雷公轟砸在背脊上,冒出一個“—102”的紅傷數值就當場趴下了。

道行天下大喜過望,掄錘就砸,但這一錘還沒砸得下去,他隻覺得膝後側一痛,半個身子酸麻一片,左膝已經作地,倒地後的張赫同時催動了《浩氣四塞》和《攻殺劍法》,他的攻擊輸出在110點的基礎上還會額外提升20%,也就是132點,撩中道行天下的第一劍產生了“—58”的紅傷數值。

但是張赫趴下後就地一滾,居然從道行天下**穿過,第二劍撩中了對方的腳踝後側,直接一個會心一擊:“—116!”

道行天下這一下動彈不得了,張赫起身連續數劍揮出,他揮舞得很有技巧,絕不使用刺或是劈的招式,而是快速的在道行天下後背上劃出一個“W”形狀的傷口,整套動作一氣嗬成,非常快捷,傷害數值割草般的冒了出來:

紅傷數值:“—42!”

會心一擊:“—102!”

會心一擊:“—120!”

紅傷數值:“—56!”

第七劍是張赫是直刺下去的,他相信不管是哪門哪派的人,隻要你是2轉人士,第七劍絕對足夠致命了。

道行天下撲倒在地上時,張赫渾然一驚,順手一枚銅錢朝左側甩出。

草叢中一條黑影一個空翻躍起,落地後連續幾個後空翻的動作施展完畢後,張赫這才看清楚麵前的人。

高挑的身材、冷豔的麵容,一身英氣襲人的打扮,腰畔間的分水刺在暮色下泛出冰冷的光澤,張赫微微鬆了一口氣:“是你!”

鍾舒曼冷冷道:“我隻不過稍微大吸了一口氣,居然都被你發現了。”

張赫冷笑道:“你倒是聰明,躲在這裏不動,別人也發現不了你。”

鍾舒曼把雙手環抱在胸前:“轉職了沒有?”

張赫道:“沒!”

鍾舒曼道:“那你現在多少級?”

張赫道:“28!”

鍾舒曼仿佛倒吸了一口涼氣:“28級的白板竟然做掉了青城的一個大弟子和兩個普通弟子,這種事如果說出來,簡直沒有人敢相信。”

張赫盯了她許久,才道:“看來你也是為了這個錦盒而來的?”

鍾舒曼並未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闖了多大的禍?”

張赫揚起了手中的武器,這柄劍還是鍾舒曼贈送給他的,雖然張赫一向不習慣結交朋友,但也不喜歡欠人家的情:“我不想和你動手,你趕快走,下麵兵荒馬亂的小心誤傷。”

“我也不想和你動手,真動起手來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鍾舒曼冷冷的說道,“我隻問你,你保得住這個錦盒嗎?你知不知道下麵究竟有多少路人馬?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青城派除了青城四秀沒有到來,精銳已經盡出;威遠鏢局五位副總鏢頭已經到來,總鏢頭天龍公子也到了,唐門有兩位4轉的護法正在上山,星火門的鬼雨楓你見識過的,他連同著三名護法也在山下……”

張赫越聽越心驚,區區一個錦盒,居然驚動了益州區這麽多大大小小的門派,且不說這些護法鏢頭的實力深淺,反正隨便一個捏死自己都不是太難的事,張赫忍不住道:“這錦盒裏麵究竟裝著什麽?”

鍾舒曼道:“裝的什麽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一直揣著它,難道你就真想被這些門派守在三生石前把打你回零級?”

張赫忍不住冷笑:“那我該怎樣?我該把這燙手的山芋拋給你就沒事了?”

鍾舒曼道:“如果看在上次合作的份上,你還願意相信我一次的話,現在就跟我走。”

張赫沉默著,江湖凶險人心叵測這道理他不是不懂,隻是他確實搞不懂鍾舒曼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鍾舒曼又在打什麽主意?

鍾舒曼似也知道他在疑慮什麽,主動道:“我也沒那資格揣著這錦盒,我隻不過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張赫點點頭:“好吧,我就信你一次,因為你是女人,我優待你。”

鍾舒曼臉上迅速罩起一層寒霜,冷聲道:“那你就別忘了這次是女人救了你的小命。”

要見的人並不遠,就在半山腰的山神廟前站著。

此時夜幕完全把天際遮掩,夜空遙遠而輝煌,輝煌的天幕中無數亮星擁簇著一條隱隱發亮的銀河,這樣的夜色是多麽的美麗,這樣的意境是多麽的悠遠。

廟前一個英俊挺拔的玩家站在星空下,注視著山下各處燃起的火把,臉上的表情悠然而平靜,就像看見無數螢火蟲飛上來一樣。

他一身藍白相見的傳統劍形長衫,後肩背著一個寬大扁平的劍匣,一派雲遊劍客的形象很是瀟灑。

這點經驗張赫還是有的,能背著這種劍匣在江湖上走動的玩家,那注定不是普通人,至少可以證明人家的副職是一個鑄劍師,那起碼都是宗師級的鐵匠了。

鍾舒曼上前跟劍客聊了一陣後,劍客終於轉身招手:“小兄弟,你過來一下。”

張赫並沒有動,他有一個優點就是從不怯場:“我不過來。”

劍客和鍾舒曼都微微一怔,張赫冷冷道:“如果你也是在打這錦盒的主意我就勸你不必了。”

劍客怔了怔,忍不住笑了:“不錯,這個我得承認,在下雲中客,希望小兄弟能賞個薄麵。”

鍾舒曼皺眉道:“武力兄弟,這位雲兄是我們俠道中人的一位大俠,受威遠鏢局天龍公子之托,特來向各派討回錦盒。”

上榜了,謝謝兄弟們,我什麽都不多說,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