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若本來被代戰氣了以後就心懷不滿,到了禦花園拿著一根棍子,打那些開得正好的**來出氣。
沒想到剛好碰到了哭著從未央宮跑出來的薛琪,司馬南若轉頭看到薛琪,對著數哭,怒火瞬間消失了。
司馬南若嘴角掛上一抹得意的笑容,“這個小丫頭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剛剛還懟本宮來著,現在怎麽哭了!”
司馬南若知道薛琪和葛青、小蓮他們兩個關係不好,小蓮和葛青又站在王寶釧那一邊,可想而知,薛琪肯定和王寶釧不是一隊的。
但是司馬南若想不到薛琪隻是薛平貴的義妹,薛琪想要嫁給薛平貴,想要進後宮。
司馬南若扯出一抹笑容,高傲地走過去,滿臉嘲諷地看著薛琪,“這不是朝陽公主嗎,剛剛不是很囂張嗎?怎麽現在哭成了淚人,哈哈哈哈,是不是在未央宮受了委屈?”
薛琪怒瞪著司馬南若,毫不避諱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賤人!”
司馬南若絲毫不生氣,看到眼前的薛琪哭成了淚人,還在罵自己,司馬南若更加囂張了。
“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在皇後的未央宮中吃了虧吧。”
薛琪狠狠地瞪了司馬南若一眼。
“要不要合作,我們一起擊垮王寶釧!”
司馬南若臉上做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我沒聽錯吧?朝陽公主竟然想要主動和我合作,剛剛我和朝陽公主說話,朝陽公主還話裏話外滿是嘲諷,怎麽現在就想和我合作了?”
“要不要合作,你直接說,我最討厭你這種說話磨磨唧唧的人了!”
薛琪說著,倔強地擦去了眼淚,司馬南若看向薛琪的眼神,充滿了另外一番味道。
最終,司馬南若和薛琪達成一致,有共同的敵人,那他們就是朋友。
薛平貴雖然好美色,對嬪妃的感情很淡,但也不至於對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妹妹下手。
對於薛琪,薛平貴是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的。
司馬南若已經徹底失了寵,如果不是因為司馬將軍還在前線打仗,司馬南若早就被薛平貴打入冷宮了。
薛平貴見到王寶釧她們幾個都出去以後迅速從桌子翻出來,悄悄溜出未央宮。
晚上,薛平貴想要讓嬪妃過來侍寢,奈何代戰性子要強,一想到薛平貴對自己的薄情寡義,代戰就後悔當時不聽西涼王後和西涼王的勸告,執意嫁到中原來。
如今薛平貴想讓代戰侍寢,門也沒有!
薛平貴又讓人去請柳惜音,柳惜音是真心愛慕薛平貴的。
如果沒有薛平貴,柳惜音母親早就一屍兩命了,柳惜音對待薛平貴的更多的是感恩和愛慕。
但是柳惜音現在身懷有孕,一想到代戰那一胎是孕期和薛平貴同房才會流產的,柳惜音就不敢侍寢。
如今代戰不願意,柳惜音身懷有孕不方便,隻剩下王寶釧了。
“那皇上,奴才現在就叫人去給皇後娘娘傳個話,讓皇後娘娘過來……”
薛平貴放下奏章,擺了擺手,“宇耀夜裏愛哭鬧,眼下快入冬了,皇後的身子生下宇耀之後一向不好,如今夜已寒了,還是朕去未央宮找皇後吧,順便看看宇耀!”
“是,擺駕未央宮——”
王寶釧看著孩子睡下以後自己也回到房中睡了,薛平貴過來的時候沒有擺太大架勢,也沒有讓人通報,以往都是先讓蘇玉派人過來通報,讓嬪妃洗漱好等待薛平貴,這一會兒竟然是薛平貴自己過來了。
珍珠看到薛平貴來了,立刻出去迎接,薛平貴來得太突然了,珍珠還來不及去叫醒王寶釧,玲瓏正要進去叫醒王寶釧,就被薛平貴攔下來了。
珍珠和玲瓏都明白,看看彼此,臉上的笑容綻開,然後默契地離開。
寢宮外,月色朦朧,寢宮內微風輕輕地吹拂著窗簾,薛平貴慢慢走過去,輕輕拉開窗簾,看到熟睡的王寶釧,薛平貴臉上的笑容慢慢綻開。
記得在夜郎的時候,薛平貴和王寶釧都是很晚才睡,那時候王寶釧還不讓薛平貴碰自己,薛平貴也隻能和王寶釧分開睡。
雖然兩人住在同一個房間裏,但是薛平貴卻睡在地鋪,王寶釧睡在**,有好幾次薛平貴都沒按耐住心裏的躁動,爬上王寶釧的床,但是當薛平貴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王寶釧就會醒來阻止。
即便薛平貴多次表示自己想要圓房,王寶釧都以身體不適為由委婉拒絕了。
那時候的薛平貴還是個謙謙公子,隻要王寶釧不同意,薛平貴就不再動王寶釧。
現在,薛平貴站在窗前,看著熟睡的王寶釧,才過去三年,王寶釧容貌依舊,薛平貴輕輕坐在王寶釧的床前,緊緊地握著王寶釧的手。
王寶釧感受到異樣,立刻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薛平貴,王寶釧沒有想太多,隻是本能地把手抽回去。
王寶釧撤回手的動作很快,似乎沒有思考,第一反應就撤回去了,這讓薛平貴有些難過,心裏莫名涼颼颼的。
王寶釧反應過來,這是薛平貴!
上一世那個把王寶釧推入地獄的薛平貴,那個讓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補償王寶釧18天皇後之位的薛平貴!
也是這一世王寶釧要盡力討好的人!
現在司馬將軍和其他朝臣一直在極力彈壓王允,因為王允的勢力過於強大,再加上王允已是一把年紀,家中無一男丁。
雖然兩個女婿入贅,二女婿又犯了事,直接被刺配流放,大女婿又征戰沙場,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因為皇後是王寶釧,王家早就在蘇龍被派上前線的時候,就已經被這些朝臣瓜分了財產。
王寶釧的耳目經常過來報,說王允在朝廷被那些大臣為難,王允為了照顧好王金釧和王銀釧,還有王夫人這三個女眷付出了多少。
如果不是因為王寶釧是皇後,大家在彈壓王允的時候顧及到王寶釧,大家也不敢明著對王允下手,王家早就滅了!
如今王允已是一把年紀,再加上王允本就有些野心,容易被人挑撥,王寶釧一直在勸說王允,王允也是知道王寶釧的謀略的!
王允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在閨中的時候,就如何計劃著一步步當上皇後之位,如何一步步牢牢地抓住夫君的心,所以王寶釧跟王允說的許多政治上的事情,王允都認真思考。
上一世王寶釧隻知道情情愛愛,這一世王寶釧一定要盡自己所能,鞏固好王家的權利,做好皇後的寶座,利用好薛平貴對自己的情感,保護好想要保護的人!
這一世王寶釧對薛平貴的情感真真假假,王寶釧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但是在權力和薛平貴麵前,王寶釧還是會理智地選擇權力。
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清晰,上一世的記憶慢慢和現實融合,王寶釧坐了起來,眉眼帶笑,“皇上怎麽來了?”
“你也有許久未曾來找過朕了,朕擔心宇耀,所以過來看看……”
“多謝皇上關心,宇耀在皇上的精心照料下,身子大有好轉,已經不會發高燒和咳嗽了!”
王寶釧看似無心的一句話,實則一直在強調小李宇耀中毒一事,薛平貴目光瞬間寒冷,又想起司馬南若給才幾個月大的大皇子下毒之事。
薛平貴笑笑,“那便好……”
“皇上,今日臣妾乏了,實在不能侍寢,還請皇上——”
王寶釧話都還沒說完,薛平貴一隻大手就放在王寶釧頭上,接著就在王寶釧的唇瓣上落下溫柔一吻,薛平貴的吻起初很溫柔,到後麵越來越霸道……
王寶釧都有些喘不過氣了,薛平貴才滿足地鬆開王寶釧。
“皇上……”
“寶釧,現在沒有別人,喚我平貴!”
“皇上,這不合規矩!”
“寶釧,你可是還在怨我?”
“臣妾哪敢怨皇上什麽,皇上是天子,皇上做什麽都是對的,臣妾隻管服從便是了!”
薛平貴眼裏的溫柔消失大半,“寶釧,那些後宮嬪妃沒有幾個是朕想要的,代戰是和親公主,如果西涼和大唐和親,這無疑是對雙方百姓最好的結果。
司馬南若是為了穩住司馬太師,柳惜音也是他們送過來贖罪的,這整個後宮之中,除了你,其他都不是朕想要的!”
王寶釧半信半疑地看著薛平貴的眼睛,若是上一世王寶釧能聽到薛平貴說這樣的話,再讓王寶釧挖18年野菜,也許王寶釧都願意!
但是,王寶釧已經經曆過薛平貴的一次背叛了,也看清了薛平貴的為人,薛平貴或許是真的愛過王寶釧,但因為兩人分隔太久,薛平貴本就不是深情的人……
這一世,薛平貴也是見一個愛一個,雖然對王寶釧的寵愛遠超過其他人,但這超過其他人的寵愛,無非就是王寶釧那幾年陪薛平貴在夜郎吃苦,薛平貴總會想起王寶釧的好!
“寶釧,宇耀一個人太孤單,我們再要一個孩子陪著宇耀一起長大,可好?”
王寶釧淡淡一笑,“好!”
聲音輕柔,笑容甜美,王寶釧主動環住薛平貴的脖子,溫柔在舌尖輾轉……
一晃眼就已經入了冬,冬至宴上,王寶釧坐在主位上,王寶釧的右邊空位是留給薛平貴的。
本次冬至宴王寶釧邀請了全長安城的王親貴族。
與其說是一場冬至宴,不如說是讓葛青挑選如意郎君的日子,也是拉攏朝中大臣家眷的方法。
王寶釧看著坐在最前排的王夫人和王金釧王銀釧,眼裏的笑意彌漫開來。
王夫人相比起上一世的18年後再聚,年輕許多,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王允也許在官場上並不是很優秀,但是王允作為一個丈夫,作為一個父親,絕對是合格的!
如今王允在朝中腹背受敵,每個人都想割下王家這一塊肥肉,拿到自己碗中,如今蘇龍也不在長安,就隻有王允一人獨自撐起整個王家,即便王允已經累得精疲力盡,也不會在家人麵前表現出來。
大姐王金釧和二姐王銀釧依舊華美端莊,不失優雅。
“今日是皇上登基以來的第1個冬至日,本宮特地辦了一場冬至宴,讓大家過來聚一聚,漢書中有言‘冬至,陽氣起,君道長,故賀。’白日漸長,一是光明之始,冬雪紛紛,大家能齊聚於禦花園之中,賞著一園紅梅傲雪,那是一種緣分!又是一年紅梅爭豔,吐蕊鬥寒,風雪中把酒言歡,意是人生一番美事!”
“早就聽聞皇後娘娘,飽讀詩書,今日皇後娘娘一開口便是給我等開了眼界,皇後娘娘今日布置了一桌酒席,又將這梅花插於瓶中,放於桌上,酒酣肝膽,又見亭中名畫,梅香撲鼻,也是一番美事。
妾身在這裏敬皇後娘娘一杯,願皇後娘娘富貴福康,吉祥如意,年年有餘,歲歲平安。”
“妾身也敬皇後娘娘一杯,祝願皇後娘娘鳳體康健、福壽雙全、國泰民安、萬事順遂——”
女眷們紛紛舉起酒杯,王寶釧也淡淡一笑,舉起酒杯與女眷們共飲。
這時,薛平貴來了,眾人紛紛給,薛平貴行了禮,薛平貴抱著小宇耀,坐在了王寶釧旁邊。
王寶釧接過薛平貴懷中的小宇耀。
“這外頭風大,小皇子非要纏著皇上,皇上無奈,隻好將小皇子帶過來了,想必小皇子定是想皇後娘娘了,所以才纏著皇上,讓皇上帶他過來見娘娘!”一旁的珍珠笑著開口。
坐在席下的司馬南若看到了王寶釧,抱著小皇子坐在薛平貴旁邊,兩人有說有笑,司馬南若氣得牙癢癢。
不過一想到今天司馬南若和薛琪安排的每人,司馬南若莫名覺得高興!
司馬南若已經知道薛平貴冷落自己,是因為司馬南若派人給大皇子下藥的事情,被薛平貴知道了,如果薛平貴不是顧念在司馬向軍的麵子上,一定會把司馬南若打入冷宮。
司馬南若現在得想辦法讓自己的人進入宮中,幫自己鞏固皇上的恩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