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呀,把這賤婢拖下去,找個法子把他弄死,這種不忠不義的賤婢,不留也罷!”
那個通風報信的宮女給嚇傻了,自己沒有說任何一句謊話,把所有能知道的全說了,為什麽還要麵臨被打死的結局?!
“淑妃娘娘為什麽?奴婢對您忠心耿耿——”
司馬南若不等那個通風報信的宮女說完就直接打斷了宮女的話,“對本宮忠心耿耿?”
司馬南若笑得眉眼彎彎,“若不是本宮秘人抽你嘴巴子,你還打算瞎編一些青樓花娘腰軟不軟的事忽悠本宮!
若不是命人把你打得不成樣了,你肯定也不會將皇後他們的計劃告訴本宮,想要用虛假信息在本宮這裏換錢,簡直貪得無厭!”
司馬南若直接命人把那個宮女從假山上推下去,然後直接找了個理由讓那個宮女死得理所當然。
王寶釧什麽也不知道,後來又什麽都知道了。
司馬南若自以為王寶釧和代戰,柳惜音三人要連起手來對付自己。
司馬南若決定要想辦法讓其他人入宮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司馬南若在梳妝鏡前眼珠子一轉,立刻想到了剛剛那個宮女說朝陽公主和吉祥公主如意公主,這兩個公主關係不好,還經常大打出手。
吉祥公主和如意公主很明顯是王寶釧那一邊的人,既然朝陽公主和吉祥公主他們不睦,那麽司馬南若就可以利用朝陽公主,和王寶釧她們作對!
說幹就幹,司馬南若休書一封直接往家裏寄,家裏人也找到了薛琪,沒想到薛琪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竟然敢跟他們司馬家族的人擺起了架子。
司馬南若簡直要氣炸了,直接想方設法跟薛琪來一場偶遇。
這幾日,薛平貴忙於朝政,柳惜音和代戰,王寶釧三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司馬南若意識到了危機感,一直在想方設法和薛琪聯手。
葛青和小蓮經常到未央宮去和他們三個嘮嗑,每次去都能跟他們幾個講皇宮外麵的有趣事。
柳惜音一向謹小慎微,王寶釧身為一國之後也不敢妄言,代戰活得生性灑脫,經過上一次流產一事,代戰已經對薛平貴心死了一半了,如今隻想著在後宮中快樂度日。
代戰總是對葛青和小蓮口中外麵的世界很是好奇,每次代戰小蓮和葛青一來,打扮都不用打扮了,直接衝到王寶釧的未央宮,過來聽她們兩個講故事。
柳惜音清楚司馬南若的為人,柳惜音不想參與後宮紛爭,隻想安安穩穩地在後宮度日,柳惜音處處伏低做小,平時遇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也不敢多說半句。
【禦花園】
薛琪得知薛平貴忙於公務,已經有一段日子沒進後宮了,越想越開心,隨便找了個理由就來見薛平貴。
奈何薛平貴根本沒心情搭理薛琪。
薛琪隻好一個人自己到禦花園裏泄憤,而這一切都在司馬南若意料之中。
司馬南若打扮得很高貴,故意到禦花園之中偶遇薛琪。
“這是朝陽公主嗎?”
薛琪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不屑地翻著個白眼回了頭,司馬南若看到薛琪朝自己翻了個白眼,忍不住也扭頭翻了個白眼。
“還當自己是誰,難怪吉祥公主和如懿公主都不喜歡你,仗著自己是皇上的義妹就這樣為所欲為,無法無天!”
司馬南若心裏很討厭薛琪,但為了給自己的戰隊招人,司馬南若不得不強扯出笑容拉攏薛琪。
“朝陽妹妹……”
司馬南若笑容甜美,聲音輕柔,話剛講到一半,就被薛琪毫不客氣地打斷。
薛琪一臉傲嬌地看著司馬南若,“停停停,誰是你妹妹啊?別張口閉口的就攀關係,我認識你嗎?上來就叫妹妹?”
司馬南若臉上的笑容僵住,帶著僵硬的笑容繼續開口,“朝陽公主是皇上的,妹妹自然也是本宮的妹妹!”
“你誰呀?敢讓本公主做妹妹?皇後都不敢自稱是本公主姐姐,你當你自己是哪根蔥!”
司馬南若給看傻了,“這薛琪腦子怕不是有病吧?”
“你看著我幹嘛!”
“朝陽公主,這位是淑妃娘娘!”
幽蘭趕緊笑著上去給薛琪介紹司馬南若,奈何薛琪壓根就沒把司馬南若放在眼裏。
“哦哦,那又如何?”
司馬南若和幽蘭麵麵相覷,強扯出一抹笑,提到嘴邊的客套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薛琪一個白眼加一句話堵回去了。
“這個薛琪怎麽就這般不識抬舉!”
司馬南若氣得後槽牙都快咬下來了,但臉上的笑容依舊。
“本宮聽聞你和吉祥公主還有如意公主關係不睦,吉祥公主和如意公主日日往皇後娘娘的未央宮裏跑,卻獨獨丟下朝陽公主一人,本宮實在看不下去……”
司馬南若假裝同情地看著薛琪。
薛琪不耐煩地冷笑了,“嗬~你媽貴姓?”
司馬南若和幽蘭徹底給看傻了,司馬南若皺著眉頭開口:“啊?”
薛琪滿眼鄙夷地看著司馬南若,“這都聽不懂?”
“皇兄身邊怎麽會留有你這種女人呢!簡直愚不可及,像你這種愚蠢的人都能進後宮,這後宮裏裝的都是些什麽人啊!”
司馬南若氣急敗壞,顫抖著手指著薛琪,“你說什麽呢!”
薛琪也絲毫不示弱,直接抓住司馬南若指著自己的那一根手指頭,用力一掰,“說的就是你!”
眼看著司馬南若就要和薛琪打起來了,宮女們趕緊過來阻止。
“你個臭八婆,難怪不得我皇兄寵愛,吃的飯都長肉去了,不長腦子!”
“你個丫頭片子,你敢罵本宮!”
“罵的就是你,不服你來打我呀!”
司馬南若和薛琪吵得不可開交,宮女趕緊把司馬南若送回永和宮。
司馬南若記得直摔杯子,“薛琪這個蠢貨,就他這樣還想贏過吉祥公主和如意公主!難怪被孤立,就這臭脾氣,沒那公主命,偏偏有這公主病,如果不是因為皇上,她薛琪隻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本宮給她臉了!”
明蘭和幽蘭在一旁給司馬南若順毛,“娘娘息怒,何必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計較!”
薛琪被拉走了以後,一路上罵罵咧咧的,正打算去找薛平貴告狀,剛走到勤政殿就被士兵攔在外麵了。
薛琪憑借靈活的走位成功躲過那些士兵,跑到了勤政殿門前,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薛平貴和大臣的議論聲。
薛平貴正在和王允商量把薛琪嫁給歐陽銑邶。
“朝陽公主是皇上的義妹,自小和皇上青梅竹馬,情誼深厚,朝陽公主的婚事定是不能馬虎,一定要找京城裏數一數二的男子!”
薛平貴認同王允的看法,點點頭,“確實,小琪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定要給她找一個如意郎君,也算是對得起衣服的在天之靈了!”
“皇上可有中意人選?”
“丞相覺得歐陽家的歐陽銑邶怎麽樣?”
王允摸著胡子,思索了片刻,“歐陽銑邶……歐陽家家世顯赫,乃書香門第,是長安城裏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歐陽大人隻有一個正妻,不納小妾,想必一定將歐陽銑邶培養得很好,日後若是朝陽公主嫁過去了,想必歐陽銑邶定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
“朕也是這麽想的!”
“再加上歐陽家的唯一一個女兒歐陽茗香也嫁給了寒門書香家,想必如果把公主嫁給歐陽銑邶,定是不會引起朝廷太大風浪的!”
薛平貴認真思索著,“丞相所想,也是朕所想。隻是小琪自小性格倔強,也得他自己看對眼,不然朕也沒辦法!”
“曾聽聞歐陽家的公子歐陽銑邶才貌雙全,能文能武,又有一手醫術了得,經常來皇宮中施診,想必皇上也是借過了的!”
“畢竟是朝陽公主的大婚,婚姻大事,人生也就一次,必定要小心張羅,朕也是看過了歐陽銑邶,覺得歐陽銑邶是可托付終身之人,才想要給他們兩個賜婚!”
薛琪一聽到薛平貴要把自己嫁給別人,氣衝衝地直接衝進勤政殿。
“我不同意——”
薛平貴和王允的目光紛紛看向聲音來說,薛琪身穿一襲黃衣,頭戴金簪銀飾,一頭流蘇勾勒出薛琪完美的五官。
“哥哥,我不同意,我誰也不嫁,我就要陪著哥哥!”
一旁的蘇玉見了,看了看薛平貴的眼色,咳了幾聲,“哼——哼——”
薛琪看到了蘇玉看向自己的眼神,才委屈地改口,“皇兄,我不要嫁人!”
王允一臉為難地看著薛平貴,得到薛平貴的示意,王允趕緊離開,薛琪的性格在長安城裏是出了名的跋扈,不論嫁給誰以後都是要當母老虎的。
王允可不想因為薛平貴叫自己過來商議薛琪的事,就得罪薛琪,畢竟薛琪這丫頭說她機靈,她又笨,說她笨,她又挺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王允可不想得罪這麽一個燙手的山芋,趕緊找個借口離開了。
看到王允走了以後,薛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薛琪痛恨王寶釧,搶走了自己的哥哥,害慘了自己的魏二哥,也就跟著痛恨王允,薛平貴本想封王寶釧的母親為太後,被王寶釧拒絕了。
王寶釧可不希望一向心地善良的母親卷入後宮的紛爭,隻要母親是丞相夫人就沒人敢動母親,但是如果母親是太後,肯定會觸及到朝廷許多利益,有時候權力帶來的並不一定都是好的,相比起讓母親當太後,王寶川更願意讓母親當丞相,夫人時時刻刻陪著父親。
“哥哥,我不要嫁人!”
薛琪一邊說著,一邊搖著薛平貴的手,薛平貴也沒有避嫌,畢竟想著薛琪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也沒想那麽多,任由薛琪拽著自己的手撒嬌。
“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齡,哥哥從小看著你長大,定不會讓你受委屈,一定會挑世上數一數二的男人給你做夫君的!”
“哥哥,我誰也不嫁!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就是哥哥了,如果不能嫁給哥哥,那我誰也不嫁!”
薛平貴還沒從薛琪的語氣中聽出什麽,隻當是薛琪任性,不想嫁人,薛平貴還耐心開導著薛琪。
“小琪,父親在世的時候就交代過,我要好好照顧你,如今你已到了婚配的年齡,你不能一直守著大哥!”
“不要,哥哥,既然父親讓你好生照顧我,我們又不是親兄妹,我從小就喜歡哥哥,哥哥納我為妃,行不行嘛?”
薛平貴一聽,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薛琪,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薛平貴結結巴巴地開口:
“小——小琪,你在說什麽?”
“哥哥,我從小就喜歡你,父親小時候就告訴過我,我長大了以後是要嫁給你的。
哥哥,你後宮那麽多女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可我心裏隻有你,我早就在爹死了以後暗暗發誓,這輩子我就認定哥哥了,今生今世非哥哥不嫁!”
薛平貴簡直被薛琪的話刷新了三觀,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薛琪,“小……小琪,我這後宮這麽多妃子——”
薛平貴突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想了一會兒又繼續開口,“小琪呀,我可是你大哥呀,你怎麽能嫁給我呢,我是你大哥呀,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薛琪哭著撲到薛平貴懷裏,“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們在一起怎麽了,我到你的後宮之中怎麽了。
你後宮中那麽多女人,多我一個又會怎樣,哥哥有那麽多女人,而我隻有一個哥哥!”
薛平貴立刻推開薛琪,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椅子上跑下來。
薛琪的眼淚一下子委屈地湧上了眼眶,“哥哥,你後宮那麽多女人,就不能再多我一個嗎?”
“小琪……
我後宮的確有很多女人,但是你是我妹妹,我怎麽能納你為妃,如果我納你為妃了,我要怎麽跟九泉之下的義父交代?
以後你讓我如何麵對你,如何麵對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