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閣。
代戰公主一襲紅衣嬌嫩可人,代戰公主是穿著西涼服飾進入大唐皇宮,和薛平貴完成各種禮儀之後,在宮女們的安排下,大戰公主換上了中原服飾。
代戰的嫁衣裳分為上下兩件,上麵是圓領的紅色金絲上衣,王寶釧的嫁衣可以用金絲線繡鳳凰,而代戰的隻能繡一些花花草草,但繡工極為精致,代戰公主頭上戴的頭冠也是鑲嵌了三個紅寶石,乃前朝皇太妃之遺物。
薛平貴為了表示自己對代戰公主的疼愛和對西涼的誠意,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把那個頭冠送給了代戰公主。
下麵則是紅色的裙子,裙子上半部分為正紅色,下半部分繡有金色花紋,花紋別致。
代戰公主的摘星閣被人掛上了紅色的裝飾品,就連床簾,被褥,蠟燭都是紅色的,雖然代戰隻不過是一個貴妃,但這待遇也算不錯了,不過就是新婚之夜獨守空房,或許這一場盛大的婚禮就是薛平貴彌補給代戰公主的。
第二日一大早,代戰就過來給王寶釧請安,王寶釧梳洗好後,看到前來請安的代戰公主心裏不禁一顫。
上一世薛平貴可是舍不得讓代戰公主過來給王寶釧請安的,想不到這一世代戰竟然乖乖的過來請安了!
代戰卯時三刻便起身前往未央宮給王寶釧請安與其說是請安,倒不如說是過來鬧的。
因為薛平貴要早朝,王寶釧也就陪著薛平貴一起用早膳,兩人剛吃到一半,代戰公主便大搖大擺地走過來。
“代戰拜見皇上,皇後!”
王寶釧聽到代戰的聲音,心裏很是不待見,但麵上還是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笑得端莊大氣。
“原來是欣貴妃妹妹啊,怎麽今個兒一大早就過來了!”
“代戰是前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的!皇後娘娘萬福,皇上萬福!”
薛平貴正要開口,就被王寶釧搶先一步,薛平貴隻好閉嘴。
“欣貴妃妹妹初到中原,不懂得我們中原的規矩也就罷了,怎麽你們這些隨身伺候的宮女也不懂得規矩!”
王寶釧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雖然語氣溫柔,但宮女們都給嚇怕了,連忙跪在地上。
“皇後娘娘恕罪,皇後娘娘恕罪,是奴婢疏忽!”
王寶釧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些姑娘,語氣溫柔,“不必下跪,本宮也沒有要罰你們的意思,欣貴妃妹妹第1次過來請安就罷了,日後你們要細心教欣貴妃娘娘規矩,若是有怠慢,本宮定不輕饒!”
“可聽懂了?”
宮女們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磕頭,“奴婢謹遵皇後娘娘之命!”
王寶釧訓完下人以後才讓代戰落座。
“欣貴妃妹妹,快先別站著了,坐下來與本宮一起用膳!”
代戰坐過來的時候是笑著的,一坐到座椅上臉色一下子拉下來了,“皇後娘娘這未央宮之中的膳食果然不一般,竟然惹得皇上這般喜愛,新婚之夜留代戰一人獨守空房,卻到皇後娘娘這裏用晚膳了,一直等到第2天清晨用完早膳才肯離開,不知道皇後娘娘宮中用的是什麽廚子,能否賞臣妾一個!”
王寶釧笑得溫柔,王寶釧自然是知道這代戰公主哪是過來借廚子的,不過是想找個理由說王寶釧在薛平貴和代戰公主的新婚之夜搶走了薛平貴,讓代戰公主獨守空房罷了。
“本宮這未央宮之中哪有什麽好廚子,若是貴妃妹妹喜歡,隨便挑幾個過去便是了,本宮也用不了這麽多廚子!”
代戰一臉不屑地盯著王寶釧,嘴上卻勾著一抹笑容,“那代戰就多謝皇後娘娘恩賜了!”
“你我都是姐妹,何必客氣,我等皆是後宮嬪妃,定當盡心盡力服侍皇上,為皇上分憂。”
“代戰自然知道!”
代戰懟完王寶釧了以後,看向坐在一旁吃飯的薛平貴。
“皇上,臣妾宮中做了上好的點心,昨夜新婚之夜,皇上到皇後娘娘這裏用了晚膳,要忘了臣妾了,不如今夜到臣妾的摘星閣去吃些點心可好?”
薛平貴麵上掛著笑容,“代戰,朕昨夜留你一人獨守空房,你可怨恨朕?”
代戰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皇上是一國之主,天下之主,不屬於後宮哪個嬪妃,也不屬於哪一個人,皇上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臣妾哪敢留,隻求皇上顧念在臣妾孤身一人遠嫁中原,念在往日情分上,多憐惜臣妾一點罷了!”
代戰的言外之意就是薛平貴的命是她代戰救回來的,薛平貴在新婚之夜留下代戰一個人,他跑去找王寶釧。
薛平貴自然知道昨夜是他對不起代戰,薛平貴已禁欲八月有餘,得知王寶釧懷有身孕之後,薛平貴便不敢再碰王寶釧了,其他女人薛平貴也沒碰過。
看到眼前這個剛剛十七的代戰公主,容顏姣好,薛平貴難免會心動,更何況代戰對薛平貴一片深情,在西涼的時候代戰就想要嫁給薛平貴,薛平貴也曾對代戰心動過,不過想起了王寶釧對薛平貴的真心,薛平貴不忍心辜負王寶釧。
不然,昨夜薛平貴就應該留在摘星閣和代戰一度春宵。
用完早膳之後,薛平貴去上朝了,代戰和王寶釧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代戰一向高傲,從小便是被西涼王後和西涼王寵著長大的,難免目中無人,看到薛平貴走了以後代站轉身就要走,結果被珍珠叫住了。
“欣貴妃娘娘,既然你是來給皇後娘娘請安的,那即便要離開,也得先跟皇後娘娘講一聲,您初到中原不懂規矩,可是身邊的宮女從小就是在宮中長大的,怎麽也不跟欣貴妃娘娘講講這宮中的規矩,你們這些賤婢怠慢欣貴妃竟到了這個地步!”
“珍珠,欣貴妃剛剛入宮,何必管這些規矩,這皇宮之中的規矩,日後再慢慢學,今日是欣貴妃妹妹第1次過來請安,就不必管這些規矩了。”
王寶釧說著,抿了一口茶之後,輕輕放下茶杯,那一雙桃花眼落在代戰身上。
“欣貴妃妹妹莫要把珍珠這丫頭的話往心裏去,都是本宮平日太縱著他了!”
王寶釧一邊說,一邊看著放在桌上的茶杯,“珍珠,你頂撞欣貴妃娘娘,你可知罪!”
“奴婢知罪!”
珍珠立刻跪在地上,“傳本宮令下去,未央宮宮女珍珠頂撞欣貴妃娘娘,出言不遜,罰三個月的月錢,下去領三個板子!”
“珍珠,你可服?”
“奴婢頂撞欣貴妃娘娘,甘願領罰!”
珍珠說著就下去領罰了,代戰公主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還沒反應過來,玲瓏就上來讓代戰回到座位上。
王寶釧又看著代戰身後那幾個生長在宮中的宮女,“春花,秋月,皇上讓你們跟在欣貴妃娘娘身邊就是讓你們照顧欣貴妃娘娘起居,教導欣貴妃娘娘中原的規矩,可這第一天請安就漏洞百出,你們沒有教好欣貴妃娘娘規矩,你們可知錯?”
“奴婢知罪!”
代戰有些摸不透王寶釧要搞什麽,王寶釧笑盈盈地開口:
“欣貴妃妹妹也是第1次犯錯,但的確不懂規矩,今日是初犯,本宮且不罰你們什麽,若是再有下次,本宮定,不輕饒!”
“是是是!”
兩個宮女連忙磕頭謝恩。
代戰明知王寶釧是在為難自己身後的那兩個宮女,立刻站了起來,“王寶釧,你這是做什麽,我第1次來中原,不懂規矩怎麽了——”
“欣貴妃娘娘,在皇宮之中不可直呼皇後娘娘的閨名,這可是大忌!”
玲瓏一邊說著一邊瞪了代戰身後的春花秋月,“剛剛皇後娘娘說饒了你們,如今欣貴妃卻當著這麽多宮女太監的麵,直呼皇後娘娘名諱,春花,秋月,你們兩個且說說看你們自己該不該罰……”
春花和秋月嚇傻了,她們今日一大早就跟代戰說了請安時要注意的事情,奈何代戰一個公主脾氣,根本不聽她們兩個的。
如今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呼王寶釧名諱,若是王寶釧罰輕一點直接被打個半死,若是重的話,直接是死罪了!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王寶釧眼含笑意地看著春花和秋月,“欣貴妃頭一次來請安,犯一些小錯倒可理解,可是竟然犯了如此錯誤,這事情自然是怪不得欣貴妃娘娘的,要怪就怪這兩個宮女沒有跟欣貴妃娘娘說清楚規矩,今日看在欣貴妃娘娘的麵子,上本宮且饒你們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下去同珍珠一起領三大板,扣三個月月錢,欣貴妃妹妹覺得本宮這麽一個處理方法可行?”
代戰後槽牙都快給咬掉了,麵上還是帶著笑容,“行啊,怎麽不行,這整個後宮都是皇後娘娘的,皇後娘娘想怎麽處置便怎麽處置!”
“皇後娘娘,臣妾身子乏了,先回摘星閣休息了!”
王寶釧麵帶笑容,語氣溫和,“那本宮也就不留妹妹喝茶了!”
代戰一轉過身就變臉,一路上走的速度飛快。
“欣貴妃娘娘,欣貴妃娘娘等等我們……”
代戰身邊的除了春花秋月這兩個從小在長安長大的宮女以外還有兩個從西涼那邊帶過來的。
茉莉和牡丹迅速跟上代戰,剛剛挨完板子的春花和秋月也匆匆跟上。
“王寶釧,她王寶釧算是個什麽東西敢給我甩臉,我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代戰剛罵出口,跟在身後的宮女們全部跪了下來,也包括代戰從西涼帶過來的茉莉和牡丹。
“欣貴妃娘娘慎言!”
“娘娘,在這皇宮之中有許多規矩,娘娘定要時時刻刻記著,若是觸犯了一些嚴重的大忌諱,可能會掉腦袋!”
代戰急得直跺腳。
這一幕被路過的南淑儀看到了。
南淑儀:“這如今都嫁到我們長安來了,還把自己當高貴的公主?”
“南淑儀您有所不知,昨日是欣貴妃和皇上的大喜之日,結果皇上去了皇後娘娘那裏過夜,皇後娘娘還有幾日便要臨盆了,皇上又不能讓皇後娘娘侍寢,寧可到未央宮之中,獨自一人入寢也不願意寵幸欣貴妃,欣貴妃自然有氣,今日一大早便到了未央宮之中,找皇後娘娘問罪,結果就灰頭土臉地跑回來了!”
南淑儀旁邊的宮女一邊說著一邊笑,南淑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哈哈,還真是個可憐人呢,可惜了這一身公主病,可能在這後宮之中活不久!”
“走,咱們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南淑儀一邊說著一邊扭著翹臀往前走。
“娘娘,您當真要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啊?今天不是不必請安嗎?”
南淑儀瞪了身邊的宮女一眼,“你懂什麽,如今皇後娘娘要和欣貴妃掐起來了,本宮當然要去看戲了,等他們兩個逗逗你死我活的時候,本宮在坐收漁翁之利!”
代戰公主一回到摘星閣就亂砸東西,薛平貴自製昨夜是他對不起代戰公主,如今薛平貴當上了一國之君,很難再遵守當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薛平貴能做的就是在薛平貴和代戰的新婚之夜去陪著王寶釧,也算是給王寶釧一個交代,日後薛平貴要寵幸的女人多了去,隻是這第1個寵幸的必須要過王寶釧那裏,昨夜薛平貴沒有急著寵幸代戰,也算是給王寶釧一個交代了!
薛平貴一走進來就迎上了代戰公主砸過去的一個花瓶,花瓶就在薛平貴腳下碎了。
代戰公主看到差點不小心砸中人,立刻回頭看,沒想到就看到了薛平貴。
代戰公主雖然很期待薛平貴,但從小就是被父王和母後慣著長大的,絲毫不肯低頭。
見薛平貴來了,還要砸花瓶,薛平貴趕緊一把搶過了代戰手中的花瓶,然後將代戰一把抱到椅子上。
“欣貴妃這是出了何事?為何如此動怒啊!”
“平貴,我……”
代戰說著說著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了,薛平貴溫柔地給她擦去眼眶中的淚水,語氣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