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劫財,是劫色!”王寶釧反應過來,還沒想到應對之策,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是有人打開鎖鏈的聲音!
王寶釧慌亂之際,立刻拔下頭上的簪子,握在手裏,把簪子藏好,若是一會兒有個萬一,也好用來防身。
王寶釧自小便在深閨之中長大,雖在寒窯過了十八年苦日子,但也沒殺過人,當上了皇後之後,也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遇到這種事,王寶釧手忙腳亂,但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隨著一陣門被從外麵推開的聲音,一個穿著華麗,紮著一頭馬尾辮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長得並不算醜,若論長相,也隻是稍比薛平貴遜色幾分,這樣的姿色也要綁架良家婦女嗎?
看他這穿著華麗,也不像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再加上這長相要多少妙齡少女沒有……
王寶釧還納悶,還沒反應過來,男子便已靠近王寶釧,嚇得王寶釧連忙後退,男子看到王寶釧受驚,眼裏閃過一道玩味,笑得格外嫵媚。
男子一手扶起袖子,一手就要觸碰到王寶釧的臉,嚇得王寶釧立刻從袖子裏掏出簪子。
不想,鋒利的那一頭竟然對著自己,反應過來王寶釧趕緊轉過簪子,然後朝著男子的方向揮舞了幾下,不料竟被男子抓住了手腕,王寶釧吃痛,簪子直接掉落在地上。
慌亂之際,還被男子擁入懷裏,王寶釧可以清楚地聞到男子身上的酒味,王寶釧用力拍打著男子,但都無濟於事,不料竟被男子打橫抱起,隨即重重地摔到**,此時的王寶釧可不管這男子長得帥不帥,直接撲到男子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男子吃痛,王寶釧趁機推開男子,拉開門,衝出房間。
沒想到衝出房間那一刻,竟然看到外麵還有一道門,門已經被上了鎖,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王寶釧暗道一聲不好,剛回頭就對上了男子吃人的目光,接著就將王寶川推倒在地上,然後把王寶釧丟回房間裏,王寶釧自小便金枝玉葉,輕輕一摔,手都劃破了皮。
“賤人!”
男子粗魯地撕開王寶釧的衣服,隨即一把掐住王寶釧的脖子,王寶釧沒了掙紮的力氣。
“你老實點!再亂動一會兒,受的苦更多!”
男子那一雙大手輕輕地劃過王寶釧的臉,“想不到這小小平城,竟有這般國色天香的女子!”
說著,男子就要吻上去,王寶釧拚盡全身力氣,一腳踢在男子重要部位,男子吃痛倒在一旁,王寶釧立刻把衣服拉好衝出房門。
衝出去的那一刻,竟又看到了另外一個紮著馬尾辮的男子,看著這兩個男子的服飾,並不像是中原人,也不是西涼的服飾,王寶釧沒來得及想那麽多,立刻跑往另外一邊,剛剛衝進去的男子直接把那個被王寶釧打倒在地上的男子暴揍了一頓。
“搞什麽!你是不是又叫人綁了平成的貴女?”
“那個賤人!”
剛衝進去的那個男子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史思明義,我警告過你,這裏是中原地帶,你不要在這種地方給我囂張,你若是壞了我的大事,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說完以後,男子直接把剛剛要非禮王寶釧的史思明義推倒在一旁,大步走出門找到了,躲在廢鋼旁邊,拿著碎瓷片對著史思明朗的王寶釧。
“你不要過來!”
史思明朗長得也實為俊朗,突厥是大唐周邊的小國,而史思明朗便是突厥的大王子,看到王寶釧頭發淩亂,容顏姣好,眼裏閃過一絲溫柔。
“你別過來!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放了我!”
史思明朗沒有說話隻是大步地走向王寶釧,王寶釧隨意地揮舞著手中的陶瓷碎片,劃傷了史思明朗,史思明朗在搶走王寶釧手中的碎片時,也劃傷了王寶釧,見王寶釧如瘋魔的小兔子一般亂咬人。
此時的王寶釧也是連命都不要了,能打就打,能踢就踢,能咬就咬,雖然殺傷力不大,但是史思明朗沒那性子跟著王寶釧耗。
上去就朝王寶釧的脖子打了一下,王寶釧直接給打暈。
史思明朗讓人把史思明義壓到自己跟前,“你平時強搶民女就算了,你可知你這次劫來的女人是誰!”
“這平城能出什麽大人物,頂多就是哪個富商的女兒罷了!”
史思明義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直到又挨了史思明朗一拳,史思明義被打得有些懵:
“史思明朗,你要幹嘛?你要打我!小心我告訴父王!”
史思明朗見他還是一副冥頑不靈的樣子,又上去朝著史思明義那一張俊臉落了好幾個拳頭,“你這次綁的可是大唐當朝丞相的小女兒!若不是我趕來得及時,你的小命都不保了!”
“什麽!當朝丞相的小女兒?”
“怎麽可能……”
“王寶釧和薛平貴在前往夜郎的路上遇刺,暫住在平城,大唐皇上讓人封鎖了消息,隻是讓縣令私下招待,你竟然把王寶釧給綁過來了!”
“大哥!大哥,這該怎麽辦!”
“想來大唐朝廷應該是知道采花賊案件了,我已經派人給你頂罪了,不過這個王寶釧要怎麽送回去,你自己想辦法!”
史思明義一聽到,直接給嚇傻了,平時史思明義沒少逛青樓,自從來了大唐的平城,史思明義嚐遍各個青樓花魁,後來覺得青樓花魁沒意思就強搶民女。
憑借突厥二皇子的身份,當地官員也是收了他們的好處,答應不把事情報上去,沒想到這次自己竟然綁了當朝丞相的小女兒,這事情一定會敗露!
“大哥,你救救我呀!”
“史思明義啊史思明義,以你這姿色,以你的權利,你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非得強搶民女!”
史思明朗大步上前,一把拎起史思明義的領子,“史思明義,你要是因為尋花問柳,壞了我的大計,我非得把你的皮扒了不可!”
“大哥……我……”
“滾……”
“好!好!好,我這就滾,我這就滾,大哥……那女人……你幫我想辦法送回去,我還沒碰她!”史思明義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一副生怕史思明朗吃了自己的模樣。
史思明朗招呼了一旁的人:“找幾個人,找到滿花樓的老鴇,把那個女人賣到青樓去,辦事的人一定要跟我們不沾任何關係,這段時間你們少在外麵出沒,別壞了我的大計!”
史思明朗讓人有意無意間給薛平貴提示,薛平貴在找王寶釧的時候聽到有幾個酒鬼在議論滿花樓的新花魁,薛平貴一聽感覺可能是王寶釧。
就衝到了滿花樓,果然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綁在**的王寶釧。
薛平貴把王寶釧帶回府邸之後,叫人給王寶釧包紮了一下傷口,身上沒其他地方受傷,隻有手被陶瓷片劃傷。
聽薛平貴說平城的縣令還想把青樓作為本次采花賊案件的罪魁禍首,王寶釧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平貴,綁我的人並不是青樓的!”
“什麽!”
“我當時是被采花賊綁走了,不過並不是青樓的,我看他們的服飾並不像是我們中原人!”
“是西涼還是突厥?或者是匈奴?”
“他們紮著馬尾辮,不像是西涼人!”
“莫非……”
薛平貴思考了片刻,並沒有繼續話頭,而是突然岔開話題,給王寶釧端來了一盤平成特色小吃。
“寶釧你快嚐嚐,這是平城的特色,小蓮那丫頭特別喜歡吃,我跟她搶了一些過來!”
王寶釧笑笑,拿起一塊小糕點往嘴裏塞,糕點果真好吃,王寶釧稱讚,“平貴,這糕點如此好吃,前幾日我們怎不曾吃到!”
“哈哈,你不曾吃到的美食還多著,日後慢慢嚐就是了,你先好生休息,我覺得這小小平城有大魚,若是能釣到其中的大魚,也是功績一件!”
“好!”
薛平貴明知縣令有問題,但沒有第一時間拆穿,而是順藤摸瓜,遠在平城,即便魏豹和魏虎有1000個想殺了薛平貴的心都沒那個能力,現在能過來的隻有蘇龍一個,即便魏虎說破了嘴皮子,王允都不同意魏豹跟著蘇瀧一起來。
薛平貴先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讓縣令和突厥王子放鬆警惕,等到蘇龍帶兵過來,薛平貴直接根據之前收集的證據,端了他們老窩,不過還是給突厥王子跑了。
好在薛平貴和蘇瀧攔住了一批送往突厥的茶葉和布匹,還有大量米糧,立了大功。
留在平城整頓幾日之後,薛平貴和王寶釧再次起程前往夜郎,王寶釧金枝玉葉,受不了車馬勞頓,他們走走停停,總算在10日之後到了夜郎。
薛平貴找到地方安頓好王寶釧之後,接手了上一個縣令手中的工作,薛平貴要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先查賬。
果然發現了許多漏洞,但這些官員一個推一個,最後把問題推到了百姓身上,薛平貴自然是知道這些官員心裏的那些小算盤的,不過並沒有當麵拆穿,畢竟他剛來,烏紗帽還沒戴好。
隻得暫時收起鋒芒,隻是叫人把這些賬單重新超越了一遍給所有官員過了一遍之後,又上交給朝廷一份,大家都以為薛平貴是一個乞丐出身,沒什麽才能,本想撈一筆油水。
沒想到竟給薛平貴整了一出,這樣一來,從前的那些糊塗賬,便和薛平貴沒有半點關係了。
薛平貴忙著處理夜郎這邊的政務,王寶釧在後宅也沒閑著,讓小蓮安排了一些點心和茶水,就舉辦了一個茶會,邀請了官員們的太太。
大家自然是沒多少人想來的,不過是薛平貴新官上任,大家都想來看看熱鬧,還有人甚至當著王寶釧的麵嘲諷薛平貴是個乞丐,王寶釧也是一個機靈的,直接把那個富太太懟了回去。
並且捅出了富太太家裏的糗事,富太太顏麵盡失,氣憤離席。
王寶釧在宴會上立足了威風,而薛平貴在官場上也處理得很好,那些老官員愣是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本想著薛平貴新官上任三把火,日後便好拿捏一些,當時也隻是想著薛平貴不過是一個乞丐出身,隨便弄點東西來敷衍一下,沒想到薛平貴竟然把那些賬單一一記下了。
就連這些年來朝廷的政策都好好地跟百姓們推行了一番,又讓百姓們直接上書到薛平貴那裏,剛開始一個月,薛平貴和王寶釧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薛平貴直接讓百姓有任何要求,直接上書到他那裏說,又讓專人用筆記錄好大概,薛平貴和王寶釧每日都要忙到很晚才能處理完,薛平貴也因此獲得了夜郎百姓認可。
忍辱一年,總算是羽翼豐滿,直接整頓所有官員,還從中抽出了許多黑道買賣,找到了許多財路,夜郎山路頗多,交通不便,但是土壤肥沃,薛平貴就鼓勵百姓們種植茶葉。
氣候多雨,自然資源豐富,又讓百姓們養蠶,大力發展農業畜牧業,薛平貴和王寶釧的功德被傳在民間。
一年之後薛平貴就收到皇上的升遷令,直接調回長安。
在夜郎的那一年,王寶釧陪著薛平貴,一步步走到今天,薛平貴內心十分感激,也由衷讚賞王寶釧的才能,如果沒有王寶釧這個賢內助,薛平貴不可能這麽輕而易舉的就升官。
【回長安路上】
一行人住在酒館,薛平貴和手下人商量政務很晚才回房,王寶釧和薛平貴並沒有住同一個屋。
薛平貴慢慢推開房門,走回**,剛脫了衣衫,便發現**有一女子,嚇得薛平貴立刻穿好自己的衣服。
“你為何在我房中!”
薛平貴沒有回頭看女子,隻是冷冷地背對女子開口。
女子身著一層薄紗,一雙纖纖玉手慢慢放在薛平貴胸膛上,女子慢慢貼近薛平貴的臉,在薛平貴耳邊說道,“薛大人,小女子傾心大人已久,一路上追隨大人至此……”